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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動,而是問他對下屬的態度,“是我們賞梅,不是他們。這種事情,也無需他們。”

這種能討好心上人,讓心上人有所觸動的事情當然得自己做,何況這裡又不是道路野草上的露水。

“梅花帶有露珠,也是一種美景。”邢晟道。

林婉清想想,確實也是這樣,自己這兩天想的似乎有點多。攝政王應該隻是單純地想讓眾人認為他對自己很好,林婉清告訴自己,彆去在意細節,因為攝政王就是要讓彆人看到細節,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越細心,就越能展現男人對女人的愛意。這都是假象,是演戲的需要,她隻要配合他就是。

邢晟見林婉清露出了然的神情,他就知道她還不明白。

“王爺。”鎮南王世子遠遠見到攝政王,就想走上前,還沒走近,就被護衛攔著。

隨同鎮南王世子而來的還有昭華長公主的兒子謝子安,謝子安還未見過清和郡主,既然遇見了,就想過來瞧瞧。

邢晟沒有過去,也沒理會他們,依舊陪著心上人,“前邊有個亭子,過去坐坐。”

林婉清點頭,未說其他的話。那些人找的是攝政王,不是她,男女授受不親,她自然不該管這些事情。

鎮南王世子眼睜睜著看著攝政王陪著清和郡主離開,也沒往這邊看兩眼,轉頭看向謝子安,有些激動。攝政王沒搭理他就沒搭理,重要的是清和郡主,“瞧見沒,遠是遠了點,但她絕對是一個美人。”

“當然。”謝子安應聲,“隻是看得不請。”

不僅是遠了點,清和郡主還披著披風,就連帽子也戴上了,看得不真切。謝子安不僅感慨,攝政王還真會藏人,這哪裡是怕清和郡主凍著,分明就是怕他們這些人瞧了去。

“要不要走近一點?”鎮南王世子伸手戳了戳謝子安的手臂,“近點就瞧清了。”

“容在下提醒你一句,那是未來的攝政王妃。”謝子安可不想上去,沒瞧見攝政王那麼護著清和郡主麼,“你還決定要過去嗎?”

鎮南王世子身體一抖,他真的很好奇未來的攝政王妃長什麼樣子,想要看清楚,什麼樣的美人才能讓攝政王對她那麼用心。實際上,他們鎮南王府曾經想著把嫡女嫁給攝政王,即使他們本就是攝政王一係的,但也有過這樣的念頭,不能明說,隻能讓嫡女上茶、偶遇一兩次,攝政王也因此冷落鎮南王府一段時日。

這如何不讓鎮南王世子不好奇,他們鎮南王府的女兒不差,不是各個都像江芷那樣喜歡舞刀弄槍的,也有知書達理的。

“聽說長公主生辰時,清和郡主過去了。”鎮南王世子道。

“男女七歲不同席。”謝子安揮著扇子,風度翩翩模樣。

“大冷天的,拿著一把破扇子做什麼。”鎮南王世子伸手要搶奪扇子,“裝什麼儒雅。”

“搶我的扇子做什麼,你搶了,也不能獻給攝政王。”謝子安知道好友的心思,不過就是想瞧瞧清和郡主長什麼樣子,這恰恰是最難的。他上一次到攝政王府,也不敢多問,就怕引得攝政王不高興。男人啊,就不喜歡彆人惦記他們的東西。

“算了。”鎮南王世子回頭,沒本事追上去,也不敢追上去。

天氣太冷,石桌石椅就顯得越發冰冷,好在隨從帶了坐墊鋪上去。

“瞧你這般怕冷,正月宮中宴會,也就不必去了。”攝政王舍不得心上人去吹風,更彆說宴會時間不短,菜也冷得快,“待在家裡正好。”

“怎麼說起這個?”時間還早,還有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林婉清也不知道到時候的具體情況,能不進宮,她自是不願意進的。

“好讓你早點安心。”後宮已經有不少妃嬪,那些女人最見不得彆人比她們漂亮,興許就有腦子不好的為難婉清。邢晟前世就見識過,就更加不願意心上人多見那些女人,一個個仗著是後宮嬪妃,皇帝的女人,就敢隨意伸手,“男女分席,哪能時刻看著你。”

那些嬪妃也就罷了,關鍵是太後,邢晟了解太後的手段,太後以前能弄掉婉清肚子裡成型的孩子,自然能下絕子藥,或是汙了婉清的名。

宮裡,太後正詢問皇後,“早前讓你選的人,如何了?”

皇後蔣嫻見太後還沒忘記給攝政王府送人,便笑著道,“舅父乃是長輩,臣妾不敢插手。”

她確實挑選了幾名知書達理的貴女,可她不敢送去攝政王府。蔣嫻是一個聰明的人,早在選人時就跟皇帝說了,得到的是皇帝的冷眼警告。她本就不願意給攝政王府送人,當下就更加明白,隻道想挑選幾名女史。

“沒讓你插手,隻需要把名單告訴哀家即可。”太後被攝政王懟過後,就越發想給攝政王送人。

“母後。”就在這時,皇上笑著從殿外走來,“母後這樣貼補娘家可不好,不如這樣,母後要看中誰,朕就納入後宮,讓她們伺候您。”

大不了就背上跟舅父爭女人的罵名,皇帝不在乎,想來太後為了他的名聲,聽到這話,也就不再給舅父送女人。

太後臉色瞬間就變了,兒子還是那麼偏幫弟弟,“雖說攝政王是你舅父,但他到底隻是一個臣子。”

“是啊,舅父是臣子,所以他極力推朕親政。”皇帝想到這兒就不大開心,舅父分明就是想撂挑子,說什麼還會握著軍權,不放棄勢力。實際上,那也是因為自己沒有可信之人,也沒有威望,控製不了軍隊。軍隊的人重情重義,更多時候是看帶過他們的將領,而不是皇帝。

“他要真心為你就不會”太後欲言又止,“罷了,罷了,要不是你嶽父蔣首輔,你現在還在宣室殿畫畫呢。”

皇帝不悅,什麼叫做在宣室殿畫畫,他那是批奏折。他小時候確實不願意做這些事情,總是瞎塗瞎畫,後來被舅父嚴厲教訓之後,才慢慢被糾正過來的。既然他已經做了皇帝,就得認真當皇帝,不能讓彆人架空,不能當彆人的傀儡,否則他性命堪憂,就算沒被完全架空,但沒掌握權力,那也會被步步緊逼,所以他得慢慢來。

好了,慢慢來是慢慢來的,他的母後也變得如此不可理喻。皇帝的不悅都擺在臉上,但太後仿佛沒有看見一樣。

“多去皇後的宮裡,早日生下嫡子,這才算穩了。”太後拉著蔣嫻的手慈祥地道,“皇後統領六宮,做得極好。”

“既然母後認為皇後做得好,那就讓皇後掌管鳳印,管理六宮。”皇帝道,“母後也好頤養天年。”

再這樣下去,皇帝都怕自己忍受不了這樣的母親。

“是不是你舅舅又跟你說什麼了?”太後怒火蹭蹭地往上冒,“竟讓你要奪了哀家的權。”

“我朝本就是皇後統領六宮,掌管後宮諸多事宜。”皇帝皺眉,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母後每次都認為是舅父的不對。

“皇上。”蔣嫻開口,“臣妾進宮不久,隻怕不能服眾,不如讓貴妃妹妹協理。”

蔣嫻心知皇帝對蔣家不滿,也不知太後是不是跟父親達成什麼協議,但她不能站在太後和父親那邊,她是皇帝的妻子,得站在夫君這邊。她是蔣家的女兒,隻怕皇帝也不信她,貴妃江芷就是最合適的人選,江芷是攝政王一係的人,也是皇帝一係的人。

她已經看出皇帝對攝政王不是真的厭惡,皇帝不但沒有被養廢,還教養得極好,攝政王功不可沒,要是攝政王真想奪權,萬不可能教皇帝那些。蔣嫻不怕得罪太後,也不怕得罪母族,她現在是皇帝的妻子,就得為皇帝考慮。

太後沒想到蔣嫻竟然會這麼說,“皇後,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

“臣妾明白。”蔣嫻回答,“臣妾是皇上的妻子,自當為皇上分憂,為母後分憂。”

皇帝對蔣嫻的反應還算滿意,他原本擔心皇後掌權,就想日後找了皇後的錯處,再分權,皇後現在就這麼說,一方麵說明皇後是一個聰明人,進退有度,另一方麵也說明皇後是一個隱藏極深的女子,若是皇後一心為蔣家,那他必定得早做打算。

“母後,您之前不是說想要皇後這樣賢良淑德的女子為兒媳婦嗎?如今,正好,就讓賢良淑德的皇後為您分憂。”皇帝笑道。∮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太後不想放權,她掌管後宮多年,現在也還算年輕,不過三十出頭。即便讓皇後掌管後宮,那些人還得敬著她,但她就覺得不一樣,因此,皇帝大婚後,她遲遲沒有放權給皇後。

“還是等皇後生下嫡子再說,免得操勞過重,壞了身體。”太後依舊不願。

皇帝早就預想太後不肯放權,他對親娘的敬重之情又少幾分。母後哪裡是為他這個做兒子的,分明就是怕他親政,怕他大婚,怕她的權勢不再,怕自己不聽她的話,為什麼舅舅那麼容易就放手,那麼願意支持他,而他的親生母親卻這麼冷待她。

“那母後就好生管著吧。”皇帝當場轉頭離開,麵色都冷了。

蔣嫻見此,不禁感慨,以後隻要敬著太後就成,萬不能聽太後的話做錯事。

“皇後,你明日就宣旨讓清和郡主進宮!”太後咬牙,她不能對攝政王如何,也不能對皇帝兒子如何,那她倒是要看看這個說是十分貌美的郡主!

第47章 風趣

過了半個時辰,林婉清便跟攝政王邢晟從梅花林回府。

邢晟特意折了幾枝梅花帶回去,他曾經聽婉清說過,梅花飄飛時極為漂亮,漫天粉色的花瓣,自帶一股子浪漫,作畫、練劍或是撫琴,那都是極美的畫麵。隻不過她怕冷,頂多就是看看漫天的梅花花瓣,體會不出多少詩情畫意。

“我是一個俗人,沒想著放它長在那兒,讓大家都瞧瞧。”邢晟跟林婉清一塊兒坐在馬車裡,“彆人看,自己又瞧不見,多蠢。”

林婉清讚同邢晟的說法,她本就不是一個大公無私的人,做一個自私的人好點。何況這是古代,這些權貴本身就有特權,跟他們說平等說不應該破壞花草樹木,那都很蠢很傻很天真。古代的樹林不像現代那樣遭受到那麼大的破壞,二氧化碳也沒有那麼多。

現代的富人就不摘花嗎?那都是假的,隻不過人家有專屬的花。

“有道理。”林婉清點頭。

“喜歡看話本?”邢晟在林婉清的房間裡看到過幾本話本,他們前世成親後,她極少看那些話本,多看史書。

“談不上喜歡,話本裡寫的都是假的。”林婉清道,“一品大員的千金不可能看上一個名落孫山的落魄書生,哪怕是庶女,都不可能。”

但凡能當上有實權的大官人家,大多嫡庶分明,庶出的從小就能感覺其中的差異,就更想出頭,又怎麼可能看上落魄的書生。女子大多一門不出二門不邁,那些書生又從哪兒見到那些千金小姐,不過是幻想罷了。

“這也不是沒有的。”邢晟看到林婉清露出錯愕的神色,又道,“一是女子不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