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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計較這些。

即使林婉玥解釋了,周圍的貴女看她的眼神依舊不大好。林婉玥心裡再氣,也隻能忍著,她還想嫁進七王府。安平郡主脾氣是大點,她總會慢慢磨平她的。

另一邊,林婉清跟攝政王邢晟也已經到達梅林,沒有跟安平郡主一塊兒而已。

“這時節,也就梅花開得好。”邢晟想要攙扶林婉清,被她躲過。

林婉清不想跟邢晟走得太近,可又因為答應過對方那些事情,又少不得一起出現。幸好古代講究男女大防,沒必要靠得太近。

“天冷,路上還有些許未融化的冰。”說完這話,邢晟的手就牽上林婉清,“小心點。”

她的手依舊那麼柔軟,卻有點冰,還不及他的雙手暖和。邢晟知道她的身體手腳向來偏冷,還是心疼她。

見邢晟那麼不要臉的牽上她的手,林婉清倒不好再甩開,還有一點就是邢晟握得太緊。

“這邊的梅花好是好,人也多。”邢晟道,“要真遇上,不認識也沒關係,你我已有婚約。”

“王爺這是教我仗勢欺人嗎?”林婉清開玩笑道,來這兒賞花的勳貴不是身份比她高的,就是家族背景強大的,少數身份低微又不是大家族的,那樣的人也不會傻傻地跑到她麵前耀武揚威。

“算是吧,這年頭,總有沒長眼的人,少不得在你麵前胡說。”邢晟想到前世的事情,前世就有人自不量力地跑到婉清麵前說那些難聽的話,還有人讓婉清給他納妾的,一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

不是說就沒有好的,而是那些壞的存在感太強,讓人無法忽視。邢晟不喜歡那些人湊到林婉清的麵前,不喜歡彆人占據心上人的時間,這也導致前世的林婉清朋友很少。他也知道這是一個問題,今生儘量給她一些自由,不再那麼禁錮她。

“說王爺過去的風花雪月嗎?”林婉清不認為那些人跟她有什麼好說的,頂多就是見不得攝政王娶她,因此而挑撥他們之間的關係。

“本王潔身自好得很,除了你,便沒有其他人。”邢晟又添加一句,“就是你,現在也是清白的。”

林婉清忽然不想接話,對方說這話,讓她怎麼回答。她是該嬌羞呢,還是假裝自己沒聽懂,攝政王是說他是童子雞嗎?攝政王有權有勢,竟然沒有過女人?這怎麼可能?還是說對方身體有問題?

這一刻,林婉清和林婉玥想到一處,都想攝政王是不是身體有問題。

“前麵有人。”林婉清轉移話題,“隱約聽到聲音了。”

邢晟沒有禁止其他人來,隻是帶著幾個護衛,彆讓那些人靠得太近。

“旁邊有一條溪流,興許他們在那邊。”邢晟微微皺眉,“七王府的人今天邀了人過來。”

“嗯。”林婉清點頭,因為七王府邀了人過來,攝政王才特意選擇今天過來,就是為了讓那些人看到他們在一起吧。

邢晟倒是沒想讓那些看,單純地想天氣冷,地麵容易結冰,倒不如讓那些人踩踩,他們再來時,地麵也就沒有那麼滑。他沒跟林婉清說這一點,要是讓侍衛做的話,又怕她看出不同來,他想她看出自己對她的深情,又怕她看出,怕她被嚇到,怕驚走她。

安平郡主等人沒有總待在一處,行走間,遠遠瞥見攝政王給一女子整理披風,心下訝異,卻也不敢再走過去。

“你們且在此處。”安平郡主囑咐,“莫要走過去。”

安平郡主自己也沒走過去,她平日也怕見著攝政王。攝政王總是一臉冰冷,讓人看了遍體生寒。

林婉玥瞧見攝政王那麼輕柔地對待那名女子,眼睛都嫉妒紅了,那個女人一定是林婉清,她看到她身邊的丫鬟初夏了。

“郡主,婉玥想過去見見姐姐。”林婉玥走到安平郡主麵前,似乎忘了之前被對方嘲諷過。

“待在這裡,彆妄想過去!”安平郡主示意婆子看緊林婉玥,要是對方不出聲,她還真忘了這位林姑娘是清和郡主的妹妹,“都斷了親,還過去做什麼,莫不是想娥皇女英共侍一夫,你才多大呢。”

林婉玥麵容扭曲,極為難堪,“您您怎麼能這麼說呢?”

安平郡主的脾氣本身就不好,七王府雖是皇室宗親,可他們一家子的權勢不大,要不是兄長有實職,隻怕那些人依舊看不上他們王府。安平郡主不允許身邊的人得罪攝政王,攝政王是皇帝的親舅父,聽她父王說攝政王就是為了皇帝才遲遲不肯成婚,如今皇帝大婚親政,攝政王才打算成親。

昭華長公主是一個很有頭腦的人,也曾乾政過,她決不允許外戚專權謀奪皇位。七王爺雖然身體殘疾,卻也知道昭華長公主看重的人絕不會有錯,換句話說,就是跟著昭華長公主有肉吃。安平郡主自然聽從她父母的囑咐,昭華長公主對攝政王那麼好,那麼他們就該敬著攝政王。

“不是想著攝政王,莫非想著本郡主的兄長?”安平郡主向來毒舌,也不管周圍境況,更不怕毀了名聲。她是皇室宗親,是郡主,不用怕他們。

林婉玥氣紅臉,她想的正是安平郡主的兄長,現在不能承認,“郡主要是看婉玥不順眼,您一句話,婉玥自然離開,何必這麼說呢?”

“表妹。”張佳皺眉,她本以為林婉玥會賠罪,說不是,卻沒想她說出這樣的話,分明就是要跟安平郡主對著乾。這樣做確實算是保名聲的作為,可也容易熱鬨安平郡主,“郡主,都怪臣女一時沒看管好表妹,表妹還小,斷沒有這樣的心思。”

安平郡主懶得理她們,隻要她們不要瞎撞上攝政王就好。

林婉玥雖然主動提出去見清和郡主,那是因為她認為林婉清不敢在攝政王麵前給她臉色瞧,那麼她就能站在攝政王的麵前,也能讓那些人高看她一眼,這也有利於她接近安平郡主。聽安平郡主那麼說後,就越發氣悶,想著一定要去林婉清的麵前爭一口氣。

“姐姐。”林婉玥故意大叫,“清和郡主,母親近日感染風寒,叨著要見你呢。”

就算斷了親又怎麼樣,那也改變不了那個女人是母親生下來的,林婉玥絞著繡帕,要是林婉清不應,就等著被說不孝吧。

林婉清聽到了林婉玥的話,這人當真不要臉,還好意思叫自己姐姐,不僅如此,還點自己的封號,分明就是在逼迫自己應她。

“那些都是女子,我一個外男不宜過去。”邢晟抓著林婉清的手,雙眼盯著她,“你也彆過去。”

邢晟的話剛落,旁邊的薛嬤嬤立馬領會。薛嬤嬤和楊嬤嬤都是邢晟特意為林婉清挑選的嬤嬤,她們在宮中待過多年,自是知道如何處理這些事情。

“郡主,就讓奴婢過去吧。”薛嬤嬤道,“這等事可容不得她胡說。”

“去吧。”林婉清點頭,林婉玥腦子有坑吧,不討好就算了,還想挖坑。

站在林婉玥身邊的張佳暗叫不好,她就不該帶林婉玥過來,這哪裡是巴上攝政王府,分明就是惹惱攝政王。再瞧攝政王對清和郡主如此好,她越發後悔,就該厚著臉皮去清和郡主府拜見清和郡主,而不是帶林婉玥過來。

薛嬤嬤帶著一個丫鬟過來,給安平郡主行禮後,就走到林婉玥麵前,“掌嘴!”

那丫鬟還沒舉動,安平郡主就示意婆子抓著林婉玥,笑道,“本郡主帶來的人,就讓本郡主的人動手吧,嬤嬤一會兒還得伺候清和呢。”

安平郡主話剛落,就有婆子用力地打上林婉玥的嘴巴,這蠢貨,千萬彆讓攝政王以為是自己讓她那麼說的。

薛嬤嬤隻看著,她看的就是安平郡主的態度,再威懾這些人,省得這些人胡說八道。

攝政王邢晟在那些人動手之前,就帶著林婉清往另外一個方向走,怎麼好讓心上人瞧見那一幕,彆被血紅的嘴巴給嚇到。

“這裡的梅花還不算精致,相國寺那邊的才美。”邢晟道,“不如改天去那邊瞧瞧,倒也沒這些礙眼的人。”

“要過年了。”林婉清想到大年初一得到寺廟拜佛,往年在長寧侯府時,那些人也常常忽略她,她便會運用輕功趕往寺廟,還曾迷路過。後來,她就極少那麼做,省得讓初夏和周媽媽焦急,“是該添點香油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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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偏幫

梅花開得極好,林婉玥被打得臉也很好看,臉都腫了。

張佳看著表妹被打得如此淒慘,不敢說話,恨得不行,見到林婉玥看向她,也不理會林婉玥,就示意丫鬟扶著她。

“郡主,臣女忽然想起家中還有點事情,是否可以先帶表妹回去?”張佳麵色不好看,她帶來的人出了這樣的事情,麵子極為不好看。

“回去吧。”安平郡主斜眼瞥一眼張佳,這一位也是心氣高的主,想通過林婉玥攀上清和郡主,再攀上攝政王,算盤落空了,可不就得灰溜溜得回去,“你們以後可彆什麼人都帶過來。”

張佳剛剛邁出步子,就聽安平郡主這麼說,臉色越發難看。

即使發生林婉玥的事情,林婉清和邢晟也沒有離開,隻是往其他方向走。相國寺的梅花再好看,現在過去也需要時間。

“她們要%e5%90%9f詩作賦嗎?”林婉清忽然想到這一點,她基本都沒有跟那些貴女一起出來玩過,隻參加過昭華長公主的生辰宴,也就不知道她們賞梅花時都做些什麼。

“興許。”邢晟從來都不管這些,那些人要作詩也好,要耍雜技也好,“相互攀比,博個名頭,她們的才女之名就是這樣得來的。實際上,不過是底層讓著上層的,做出來的名聲。”

就好比春獵時,那些聰明的貴公子就不會表現得太過,有時候甚至還得讓著上頭的人。這時候的頭名水分就很大,大家心裡都清楚這一點。

“指不定真有厲害的。”林婉清輕笑。

“他們從小就接受那樣的教導,有幾個單純的。”邢晟道,“才氣是有點,隻不過沒有外麵傳的那麼厲害。真厲害的倒不看重這些。”

“王爺懂得真多。”林婉清忽然覺得對方的話太多,他們是雇傭關係,對方沒有必要解釋那麼多。還是對方平日裡不能跟那些人說,就在自己的麵前吐槽?可政治家心思縝密,怎麼可能隨意在彆人的麵前說這些話。

這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卻沒幾個在外直言的。還是說攝政王在教導她,無需怕那些人?

林婉清看向一旁的梅花樹,梅花花瓣上有些許露珠,想要伸手觸碰,被邢晟攔下。

“等等。”邢晟伸手,抖落梅花上的露水,這才讓林婉清靠近,“彆弄濕衣服。”

林婉清微微點頭,心裡嘀咕,旁邊的護衛怎麼沒動。

那些護衛哪裡敢輕易靠近他們,沒有王爺的吩咐,他們就是會移動的木樁,不是人。

“你對下屬很好嗎?”林婉清詢問。

邢晟瞬間就想到剛剛的舉動,婉清總是那麼理性,看到他抖落露珠,想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