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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

何況是帶著徐燕知提起這些事,明明齊昭也解釋過徐燕知並非他的白月光,可段南風當初將一切看在眼裡,心中總覺得徐燕知與齊昭是有些曖昧的。

齊昭心知當初沒把段南風放在眼中,便沒有將自己避開徐燕知的事兒說出來是他不對,此時更是沒敢多話為自己辯解,隻能蒼白無力地說著自己與徐燕知沒有一絲一毫這樣的關係。

可段南風明顯是不信的。

隻見段南風冷冷看著齊昭笑,伸出手勾起他的下巴,問:“那年在王府的亭子裡,他貼得你好近好近,難道這也不叫曖昧嗎?”

齊昭沒想到段南風竟是見過這一幕的,瞪大眼長出一口氣,有些無奈地喊他的名字,說:“南風,我避開了,他湊過來時我便避開了。”

齊昭不會在這事兒上說謊,段南風也沒有深究這個問題。

“我知道你不會在這種事上說謊,但是你不可能看不出徐燕知那點心思,後來你又為什麼不徹底推開他呢?”段南風的聲音拔高許多,聽起來情緒也有些不穩。

回來之後段南風想明白了,從前覺得齊昭與他說的話不知哪句真哪句假,如今卻發現其實句句都是真的。

不過是齊昭的喜歡不止可以給他罷了,不過是齊昭不止可以與他耳鬢廝磨罷了。

段南風想著這個,又是嗤笑一聲,心底一股怒火湧上來,催促著他做點什麼。

因著這股怒火,他抬手如那日一般甩了齊昭一巴掌。

齊昭被打懵了,有些不明白這一巴掌是為了哪一回的事兒。

然而不等齊昭問,便聽見段南風說:“我沒你力氣大,所以當初你打我的那一巴掌,我打算分好多次還你。”

“好,你想打多少回都成,隻是你尚在孕中,莫要氣壞身子。”齊昭咬了咬牙,最終還是什麼怨言都沒說,隻是哄著對方彆氣壞了自個。

段南風瞥了齊昭一眼,沒理會對方那帶著些許哀求的話,隻是看了一眼自己的腳,意味不明地看他一眼,重重踩了下去。

“南風,彆……”齊昭痛得一張臉都仿佛扭曲起來,伸出手想抓住什麼,可剛抓住段南風的衣袖便被狠狠甩開。

而段南風冷眼看著齊昭痛苦的神色,一腳將人踹開後往外走,也不知這會兒都要用晚膳了還要去哪。

不過,很快齊昭便知道段南風是去做什麼。

隻見段南風直接喊了幾名影衛進來,在幾人震驚的神色中吩咐他們把齊昭帶走。

“帶去哪裡都可以,彆在我這礙眼。”段南風看都沒看齊昭一眼,隻喊了茯苓一聲說自己餓了。

懷孕之後的段南風嗜睡,三餐時常是不準時吃的,所以多數時候都是餓了才讓茯苓去吩咐大廚房將備好的飯菜送來。

今日自然也是這般,隻是影衛們頭一次見齊昭被這般趕出去,有些不清楚齊昭要不要留下來用個飯再走。

他們就這樣在原地站了一會,還是茯苓經過的時候有些奇怪地掃過他們,隨口問了一句:“王爺又不留下來用飯,你們還杵在這兒做什麼?”

段南風不會留自己這件事,齊昭心中也是門兒清,緩了一會之後也不算特彆痛了,他無意讓外人知道自己這般狼狽,便自己撐著地爬起來往外走。

影衛們何曾見過齊昭這般狼狽的時候,跟在後邊大氣不敢出,又不知該怎麼把齊昭送去其他地方,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我自己走,你們留下來守著他吧。”齊昭一步步狼狽地玩外走,隻給影衛們留下這話。

第29章

這之後的幾日, 齊昭每日都會抽出一些時間到段南風麵前轉兩圈,但時間並不長,隻要段南風讓他滾他都不會多留。

人送到麵前來了, 段南風也沒有手軟, 想不出什麼羞辱人的法子便讓茯苓找些話本來瞧瞧能不能照搬。至於給身體造成什麼太大損傷的法子, 段南風倒是知道不少,隻是如今不知多少人虎視眈眈盯著王府, 齊昭實在不能出什麼差錯給人當做突破口。

厭惡齊昭那般對待自己是真,但段南風如今也是真的與齊昭綁在一根繩上。

齊昭死了,他也沒什麼好下場。

至於逃跑,齊昭能找到他, 那大齊下一個掌權人也能做到。

與其那般白費力氣,不如保住齊昭,也免了到時候與其他人周旋的麻煩。

相對其他人, 他還是更熟悉齊昭,雖說心中厭惡從前那般喜歡對方的自己, 但他也確實更願意與齊昭做親密之事。

都不是好東西,在沒有辦法脫身之前, 總得從中選一個。

這日齊昭來見段南風,一進來便如前些日子說過的那般跪在段南風腿邊抬頭看他,一如當年一回來便跪到齊昭腿邊的段南風。

但齊昭又與當年的段南風有些不同, 齊昭抬眸看他時的眼睛帶著愧疚,而當年的段南風隻有純粹的愛慕。

“易桓宇想見你。”

自從上次杜泉直接過來見段南風,齊昭已經不許守門小廝隨便將什麼人都放進來, 想見段南風都得先過他這一關。

齊昭無意管段南風與誰見麵又與誰密謀什麼,他隻是怕那些人對段南風不利罷了。

且他們直接進來,問都沒問過段南風的意思, 多少還是有些不妥的。

段南風垂眸看著齊昭,伸出手掐著他的臉強迫他仰視自己,問:“易桓宇來幫你當說情的?”

齊昭聽著這話想笑,笑易桓宇怎麼會幫他,但嘴上還是說:“不是,他應該隻是想見你。”

易桓宇當初對自己的邀請,段南風還是記得的。

但易桓宇這個人並沒有太大的野心,至少在斷案南風的印象裡,易桓宇對那個九五至尊的位置並不很感興趣,所以他未免有些猜不到對方想見自己是為了什麼。

齊昭身邊的人多數已經知道段南風懷孕這件事,所以先前易桓宇提出的邀請很難再成為他們見麵的理由。

所以易桓宇究竟想做什麼,段南風實在是有些摸不準。

但摸不準歸摸不準,易桓宇雖說不是人,但瞧著並不像是對他有那樣心思的人,見一見也無妨。

“那就見吧,你請他到這裡來,好好兒招待招待。”段南風淡淡說了這話,又將腳踩在齊昭身上。

夏末的天還是熱得惱人,但段南風的腳總是冰涼,踩在齊昭身上倒是剛剛好。

齊昭也沒表現出什麼不滿,想來在齊昭依舊覺得愧疚的這段時間裡,段南風便是想要天上的星星他都會想辦法摘下來。

隻是當段南風說出要見易桓宇的時候,齊昭心中湧現出些許酸意,一如當初易桓宇邀請段南風到自己身邊去一般。

不想要這個人接近自己的人,可他曾經那般對待段南風,段南風如今也沒原諒他,他又有什麼立場去要求段南風不要與易桓宇見麵。

如今的齊昭看來,杜泉不足為懼,齊晉又是個傻的根本入不得段南風的眼,能夠讓他感到威脅的隻有兩個人。

一個是十五,另一個就是易桓宇。

十五的死已經讓段南風幾乎完全沒有辦法原諒他,若是易桓宇再來做些什麼,那齊昭豈不是一輩子都沒了被段南風原諒的機會。

便是後來段南風跟易桓宇走了的時候原諒他了,那他也是永遠失去了這個人。

齊昭可以忍受段南風的所有冷嘲熱諷,甚至可以看著對方以牙還牙不把自己當人看,便是要每日放他的血他都不會有怨言,可他不能忍受段南風離開自己。

他會瘋掉的。

段南風看著齊昭臉上神色多少能猜到對方在想什麼,一時間心底冷笑,隻覺得齊昭在這方麵還是如從前一般有病。

難道他去見其他男人就是要跟那些男人發生點什麼嗎?※思※兔※在※線※閱※讀※

成日總擔心這些,不如想想該如何讓他原諒自己。

“若你不放心,不如一塊兒來。”段南風打量著齊昭臉上神色,意味不明地笑。

“不必了,隻是你彆跟他……算我求你。”齊昭握著段南風的手,死死抓著沒肯叫他甩開。

段南風垂眸去看那雙琥珀色眸子,歪過頭想了想,也沒有拒絕,隻是問:“這是你求人的態度嗎?”

齊昭抓著段南風的手一鬆,剛好被他一扯掙脫還將齊昭給往前帶了帶,整個人剛好就這樣趴在段南風腿上。

求人的態度……

求人該是什麼樣的態度,齊昭這輩子第一次思考起這個問題。

從前都是彆人求他,從來都沒有他求人的時候,便是先帝在時他都沒有求過先帝,如今提起如何求人,齊昭是真的有些迷茫。

但段南風並不會留太多時間給他迷茫,見他好一會沒有動作,段南風冷笑一聲後抬腳直接將人踹開。

“想易桓宇也沒什麼大事找我,你也不必來給我添堵。”段南風說話間屏風外傳來腳步聲,隨後便見茯苓端了安胎藥進來。

見到齊昭被踹倒在地,茯苓也不覺得奇怪,從前她不敢想齊昭會有這般狼狽模樣,如今待在段南風身邊伺候卻是每日都要看一遍。

她已經習慣齊昭在段南風這兒碰壁碰到幾乎丟了尊嚴,卻還是一次又一次湊到段南風麵前,一如當初段南風一次次想齊昭是平等地愛他一般。

段南風接過茯苓端來的安胎藥,悶頭喝下之後將碗還回去,又吩咐茯苓拿些蜜餞過來。

這期間他看都沒看齊昭一眼,自然也不知道齊昭打算做什麼。

等到齊昭到他腿邊來,甚至拽下他的褻褲動作時,他才猛地瞪大眼怒視齊昭。

幸好茯苓已經走了,否則看到齊昭這般低下地伺候他的景象,怕是十天半個月都難以從腦海中抹去。

起先段南風還不知道齊昭想做什麼,等瞧見對方的動作更是覺得震驚。

這些日子裡他言語羞辱齊昭,他打齊昭,他成天讓湊到他跟前討好的齊昭滾出去,可他從來沒有想過讓齊昭做這樣的事。

況且他還懷著孩子,更是從未想過這種事,即便這對他的身體想來是沒什麼壞處的。

等到齊昭從段南風腿上離開,他低下頭看著臉上沾了東西的齊昭,喉結滾了滾,心中卻沒有半分那樣的心思。

他瞧著齊昭如今的模樣,隻覺得心情無比複雜。

段南風不會因為齊昭這般伺候自己一回便原諒對方,但讓他在爽完之後便將人踹開,實在也是做不到。

嘴上說當初齊昭如何待他,如今他便如何待齊昭,可真的碰上什麼事兒,段南風這性格注定沒有當初齊昭狠得下心。

見易桓宇那日,齊昭本打算留在王府中,可齊晉前一日剛給他找了個大麻煩,他不得不放下易桓宇與段南風見麵這事兒去處理這個大麻煩。

段南風知道對方不來了,心中湧上幾分不快,冷哼一聲彆開眼去,隻說還好自己不是從前癡心愛慕你的段南風了。

齊昭想起從前無論如何都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