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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上也得十分注意。

“告訴他們吧,成日待在一塊兒,總是瞞不住的。”段南風扯了扯嘴角想笑一笑讓喬菁與剛進來的大家夥放心,可卻根本笑不出來。

笑得比哭還難看,如今的段南風便是這般模樣。

喬菁歎了口氣,轉頭朝武館的大家夥招了招手,將段南風的事兒簡單講了講,因著也不知如何懷上孩子的,便也沒詳細說這事兒。

可惜小胖子一向憨憨的不大會說話,開口第一句便是問:“那孩子他另一個爹是誰啊,怎麼能放南風一個人在這裡?”

段南風伸手去接溫水喝的動作頓了一下,險些沒拿住把杯子摔了。

他彆開眼,嘴唇抿成一條線,最後放棄掙紮一般接了一句:“是我不要他了。”

喬菁聽著段南風的話,又想起方才他說那個人死了,心中想了一些死了男人跑出來的市井傳言。

但想歸想,段南風不願意說,喬菁自是不會多問,隻是吩咐大家往後都注意一些。

段南風不想讓人知道自己懷孕了,此時情緒不穩又怕說錯了話,還是喬菁看不下去了說了兩句這兒一些人愛嚼舌根,彆叫人知道了到時候說南風壞話。

這般說也沒叫大家將注意力放在段南風懷孕上邊,而是不能叫旁人說自己人壞話上邊,氣氛也比剛開始好上許多。

有喬菁調節氣氛,段南風也漸漸放鬆下來。

但他猛然知道這樣的消息,加上這幾日的不適,實在是身心俱疲,隻想著趕緊找個沒人的地兒歇一歇,便沒留下來與大家多說什麼。

武館的大家看著擔心,但段南風不願意說自己的過往,他們也無從下手安慰,隻能目送著他回去。

此時此刻的京城,王府之內,齊昭坐在屋內沉默地看著桌上那些段南風沒帶走的東西。

都是些住進這裡之後齊昭為他置辦的衣物和用品,樣樣都是上好的,幾乎隻比齊昭這個王爺差上一些罷了,但段南風一樣都沒帶走。

甚至沒有生出帶走幾樣出去賣掉換錢當盤纏。

茯苓是不會說謊的人,便是說些半真半假的話,她的神情都會有些許的不同。

所以茯苓對段南風離開的不知情,想來是做不得假,因此齊昭也沒有遷怒茯苓。

至於十五,齊昭對他的感覺很複雜,一邊為了段南風如親近兄長一般親近他而心中不快,一邊因為對方是自己身邊最早一批屬下而想從輕發落。

可十五沒給齊昭從輕發落的機會,甚至沒給他問一句段南風走的時候有沒有留下什麼話的機會,直接在他麵前自殺。

十五此人對段南風有多重要齊昭不是不清楚,可無論是看在段南風的麵子,還是看在他們主仆舊情上,他都不會讓十五去死。

怎麼就……就自儘了。

齊昭按了按眉心,看向站在一旁因為他的一個動作直哆嗦的茯苓,還沒說什麼呢,便見茯苓腿一軟差點兒跪下來。

“不用害怕,無論你今日說什麼,本王都不會治你的罪。”齊昭打量著明顯害怕得不行的茯苓,雖說茯苓不知道什麼,但平時段南風如何,應該沒有人比茯苓更清楚的了。

茯苓聽了這話,猶豫著抬眼朝齊昭看去,將信將疑地看了他小一會,才小聲問:“真……真的嗎?”

齊昭自嘲地笑了一聲,知道她是想起十五的死,揚聲說道:“本王根本沒想殺十五,更沒想殺什麼都不知道的你。隻要是他身邊的人,我一個都沒打算動。”

齊昭在這方麵還算說話算話,茯苓也算是鬆了口氣。

鬆了口氣之後,茯苓才大著膽子仔細觀察起齊昭來。

茯苓這丫鬟從前跟在段南風身邊本就沒什麼規矩,如今有了齊昭這話更是膽大包天起來,開口就是直接往齊昭心口紮。

她說:“您也真是……一定要等到人跑了才知道自己是喜歡他的嗎?”

齊昭自己都沒想清楚是不是將段南風徹徹底底放在心底最重要的那個位置上,如今被茯苓一說,下意識便想反駁她。

可張口之後卻一時間不知該從哪裡開始反駁,他確實在段南風走後開始失魂落魄,成日想著段南風的一切,可段南風連入夢都不肯來。

“南風他雖然出身寒微,但也沒賤到泥裡去。您從一開始將他帶到這個院子裡就沒問過他的意願,他又是您帶大的,比誰都依賴您,自然是您說什麼便是什麼。可您乾了什麼,您把他帶去屋裡做……做那樣的事時有問過他想不想嗎?您後來還打他,還一邊騙他說喜歡,一邊跟徐公子不清不楚。奴婢可是聽徐公子說了,您是因為他跟徐公子眉眼有些相似才將他留在身邊的,他那樣喜歡你,這種話聽了能不傷心嗎?”

茯苓說完後才覺得自己的話似乎有些放肆,不,是十分的放肆。

若是齊昭追究她這口無遮攔,怕是從話到了一半便將她拖下去領罰了。

如此一想,茯苓渾身一抖,連忙閉了嘴試探著看向齊昭。

剛好齊昭抬眼不解地看向她,似乎很不理解她怎麼停下來了。

“本王留他在身邊,跟徐燕知沒有半點關係。”齊昭沒再看茯苓,隻是靜靜地望著前方,隨後說了這話為自己辯解。

“可徐公子是這樣說的,您想是又做了什麼事剛好叫他誤會了,他才會心灰意冷吧。”茯苓撇撇嘴,想起段南風那日被扇了一巴掌就覺得徐燕知可恨,連帶著看齊昭也不順眼,說話更是沒了什麼顧忌,“您不如想想他走之前您是不是做了什麼事傷他心了。”

齊昭一心在段南風身上,也沒去管茯苓的話如何的越界。

他隻是回憶起那日半醉不醉後暫時釋放了壓製心底的情感的自己,緊鎖著眉說:“本王想與他如同梁上燕一般歲歲長相見,便喊他燕燕……”

話還沒說完,齊昭瞳孔一縮,瞬間明白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第23章

約莫又過了一個多月,這些日子裡段南風並不好受,懷孕反應讓他成日幾乎吃不下飯,又嗜睡得很,便是起來也不過是吃個飯順道散散步消食。

什麼鍛煉身體根本就是癡心妄想,更彆說他如今懷著孩子根本不能有什麼太大的動作,所以原本他恢複健康身體的計劃也成了泡影。

變成這樣的罪魁禍首是誰自不用多說,段南風也因此更加不喜齊昭。

即便他心底對齊昭其實還有那麼一絲感情,但那絲感情在段南風逃離前後這段時日的掙紮下早已變得扭曲。

扭曲,扭曲到什麼程度?

段南風喜歡這個人,也恨他拿自己當替身,更恨他在感情裡還要拿著那上位者的傲慢來對待自己。

於□□之上段南風依舊隻渴望齊昭一個人,可段南風已經不願意當跪在對方腳邊那個乖巧聽話的影衛了。

如果還有下一次,段南風更願意看齊昭跪在自己腳邊。

不過這樣的事兒實在太難實現,不如指望下輩子齊昭投錯了胎,換他來當上位者。

段南風想著這些,又自嘲地笑笑,責怪自己逃離之後還癡心妄想與齊昭位置調換後該是什麼模樣。

這兩日武館多來了好些人,喬菁忙碌起來倒沒什麼時間過來看看段南風,所以來看他的人換成了小胖子。

換成小胖子倒也不錯,喬菁這人心細又顧慮多,許多話顧忌著段南風不敢說反倒拘謹。而小胖子自言自語說話沒什麼顧忌,雖說偶爾講話不過腦子叫人氣得胃疼,但什麼都敢說到底沒那麼拘謹。

隻不過這些時日徐家的殺手還是時常過來,段南風本就被懷孕的那些個反應折磨得心情不大好,這些殺手還總來煩他,更是讓他心中生出幾分不痛快來。⑦本⑦作⑦品⑦由⑦思⑦兔⑦網⑦提⑦供⑦線⑦上⑦閱⑦讀⑦

一個不痛快,段南風便叫小胖子往後幾日先彆來,而他自己則是留下來等徐家的殺手過來。

輕鬆殺了好幾個,隻留下一個回去給徐家報信。

“我心裡不痛快,若徐燕知再派人來,我就回京城殺他。徐家不比王府守衛森嚴,整個漏得跟篩子一樣,我想殺他還不容易嗎?”

段南風揪著殺手的衣領笑,一雙桃花眼閃著他本就該有的狠意,又咽了咽唾沫強行壓下那嘔吐的感覺,狠狠將手中殺手往旁邊一摔,轉身出了門。

殺手也不敢多留,自知他們來多少人都不是段南風的對手,隻能灰溜溜將段南風說的話帶回了京城。

京城徐家,徐燕知聽著殺手的話,氣得將桌上那個價值連城的茶碗直接往地上掃。

他恨恨地看向眼前的殺手,問:“你們沒有更厲害一些的人嗎?怎麼這麼多人連個段南風都殺不了!”

殺手也沒辦法,隻能說:“整個大齊最好的殺手不是在攝政王的影衛便是在皇上的暗衛裡邊,留在外邊的基本都隻能接一些普通的單子,何況那個段南風也就打不過攝政王和易將軍,便是皇上的暗衛該也是得派出許多人圍剿才能將他拿下,外邊的殺手根本拿他沒有辦法。”

徐燕知哪裡知道段南風有這樣的實力,一時間氣得幾乎咬碎銀牙,可他在這方麵拿段南風沒有辦法,隻能另尋出路。

而這個出路,徐燕知眼珠子一轉,當即想到齊昭身上。

近些日子齊昭已經在找段南風了,徐燕知才會急了眼叫殺手趕緊加派人手去殺人。

可惜這些個殺手都不中用,徐燕知隻能從齊昭身上下手。

既然最好的殺手都在齊昭那兒,那不如就讓齊昭來殺段南風。

至於如何讓齊昭盛怒之下殺了段南風……

徐燕知知道,齊昭是個占有欲極強的男人,若是身邊的小金絲雀與彆的男人有染還跑出去了,那齊昭定然是氣得直接將這對狗男男一起殺了。

至於這個段南風的情夫能是誰,徐燕知腦海中浮現出那日王府門前杜泉的身影。

杜泉不如徐燕知與齊昭關係好,且段南風這會兒也不在京城,齊昭能聽到什麼傳言還不是看徐燕知如何編。

所以想到這個之後,徐燕知在心中稍微整理了一番思緒便跑去齊昭麵前打算編排段南風的不是。

沒想徐燕知剛進到王府書房內,便見俯身寫著什麼的齊昭忽的抬起眼來,看向他的眼神寫滿了危險。

徐燕知被看得渾身一個哆嗦,站在原地定了定神才繼續端著笑朝齊昭走去,將自己在心中編好的故事說了出來。

可齊昭並沒有如徐燕知所想那般盛怒之下命令影衛去殺了段南風,他隻是如同審問犯人一般看著徐燕知,眼中甚至帶了幾分讓徐燕知膽寒的陰鷙,看得徐燕知雙腿有些發軟,一時間竟生出逃離的念頭。

“你是說段南風在王府的時候便與杜泉私通,甚至在本王的床上被杜泉睡了幾回?”齊昭的聲音帶著濃濃危險,眼中含著森冷寒意,說到後邊甚至冷笑一聲。

“嗯,對,我說的都是真的。我還看過他跟杜泉在亭子裡接%e5%90%bb,杜泉抱著段南風的腰,把他放在腿上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