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頁(1 / 1)

親得十分激烈,我看了都臉紅。”徐燕知硬著頭皮扯謊,心裡想著反正都說出口了,不再添油加醋說點什麼讓齊昭相信,往後齊昭怕是要因為說謊疏遠他了。

齊昭似笑非笑地看著徐燕知,等了一小會才問:“還有什麼要編的嗎?”

徐燕知聽到這話整個人一愣,咬了咬後槽牙,就想硬著頭皮再說點什麼。

可齊昭根本沒打算聽徐燕知編一些有的沒的事情來惹他不快。

他知道什麼段南風跟杜泉在他床上做,什麼段南風跟杜泉接%e5%90%bb這些話通通都是徐燕知編的。

可他聽到之後還是會不高興,不高興自己的人在彆人嘴裡竟然不是與自己一起做這種事。

“原本看在徐老爺子的麵子上打算放你一馬,既然你自己求死,就彆怪本王不給徐家麵子了。”齊昭看都沒看徐燕知一眼,甚至沒有什麼多餘的動作,便有影衛進到屋內帶走徐燕知。

“昭哥哥,昭哥哥你這是乾什麼?我是燕知,是你的燕知,你怎麼能殺我!”徐燕知這會兒徹底慌了神,什麼都不管什麼都不顧了,隻抓著書房的桌子不肯放,甚至伸出手想去抓齊昭的手,想要齊昭放過自己。

齊昭聽著這話被惡心得一皺眉,厭惡地看他一眼,說:“本王僅僅隻是看在與你自幼相識和你身後又有徐家的份上才給你幾分好臉色罷了,你以為自己很重要嗎?”

徐燕知瞪大眼,回想起從前自己與齊昭的種種,發現似乎真的都是自己在主動接近齊昭,而齊昭對自己的一切好像一直都沒有越線,甚至多數時候齊昭還會避開自己的接近。

“本王心中愛慕之人,一直都隻有段南風一個。從前是本王糊塗,沒能認清自己心中感情。往後再也不會了,不過這也跟你沒什麼關係,左右我與南風之間無論從前還是往後,都跟你徐燕知沒有半分關係。”齊昭見徐燕知還死死抓著桌腳沒肯走,嗤笑一聲,薄唇一動說了這些話。

“我不信,我不信!他就是一個卑賤的影衛,他甚至不知道是什麼窮酸地方出生的孤兒,他怎麼配跟我比,我可是徐家嫡長孫,我怎麼會比不上他!”徐燕知被齊昭的話刺激得尖叫一聲,將原先世家公子的貴氣風度全然拋棄,張牙舞爪地想掙脫身後抓住自己的影衛,就要撲向齊昭。

可此時的齊昭根本不想看徐燕知發瘋,他隻是給影衛使了個眼色,便站起身往外走去。

徐燕知死在了王府之內,徐家接到消息的時候是又驚又怒,剛想跑到齊晉那兒想狀告齊昭殺了他們嫡長孫,結果連徐家的門都沒出去便聽說自家犯了事要下獄。

尋常犯事被抓下獄總會有個過程,至少有人參他們的時候徐家便會得到消息,可這回來得又快又猛,參他們的奏折與圍住徐家的禁軍幾乎隻是先後腳到他們該去的地方。

徐老爺子知道自家子孫扶不上牆還愛顯擺自己徐家的身份,唯一還算可以的長孫又犯傻惹怒了齊昭,這才叫他家子孫從前犯過的事兒都被翻了出來。

齊昭沒有特意去管徐家如何,這樣的小事會有人替他辦得妥妥帖帖。

他隻將注意力全然放在尋找段南風上邊,又同時讓人去查自己沒注意王府之內如何的日子裡段南風都在做什麼。

查這些事兒並不簡單,加上齊昭不知道段南風往哪裡去了,更不知道他有沒有易容,有沒有用新的名字生活,尋找段南風這件事又是花了一個月的時間。

一個月後,齊昭終於得到段南風的消息,沒等影衛去確定是不是段南風,便親自前往東南打算帶段南風回來。

而此時此刻的段南風低頭看著自己已經有些顯懷的肚子,緊鎖著眉頭又在心底罵了齊昭兩句。

第24章

段南風懷孕前是很瘦的一個人, 如今這般一顯懷便是十分明顯。

因為這個,段南風也有些時日沒出門,就連吃飯都是喬菁他們送一份過來。好在兩邊相距並不算遠, 倒也不算十分麻煩。

隻是段南風心中多少還是有些過意不去, 可男子懷孕已是怪事, 若出去叫人看見了必定傳得滿城都是。

到時候人人都知道他一個男人竟然懷了不知道誰的孩子,這地方的許多人都閒得要命嘴巴碎, 想是免不得編排段南風一籮筐風流情史出來。

真不真對這些人來說也不重要,不過是茶餘飯後聽個樂子罷了。

段南風本就難以接受被齊昭當做玩意兒的那段日子,若是再叫他們編排些什麼風流情史來,他怕是又要因為想起齊昭而氣得吃不下飯。

其實現在他想起齊昭已經隻是心底罵罵便過去了, 人的一輩子那麼長,他不可能在沒有齊昭的地方還活在齊昭的陰影之中。

能走出來是最好,走不出來至少也彆總是想到這個人。

將齊昭淡忘是對決心逃開的段南風來說最好的選擇。

即便如今的他其實還很難做到這一點。

不過, 也許是老天將他們那名為孽緣的線纏在一起。

無論是徹底離開齊昭,還是將齊昭淡忘, 段南風哪一個都沒能做到。

那日剛下過雨,段南風想著今日還未出去活動活動, 便想著到院子裡走幾圈算是活動過了。

懷孕之人不能一直坐著不動,也不能走動得太過,段南風也不知道究竟是個什麼程度才合適, 便隨著心意走走,累了停下就是了。

與往日不同的是,今日段南風才走了沒幾步便感到隱隱一陣不安, 眉頭微皺之後還想是不是孩子哪裡不好。

可孩子好好的,身體上也沒有什麼不適,徐家的殺手也沒有再來, 段南風實在想不出有什麼可以讓他感到不安的。

不等段南風多想,便聽見自己的院門被人推開,這扇門為了方便武館的大家夥過來,白日裡都是不鎖上的。

所以他一開始也沒有多想,隻當是喬菁他們過來了。

可當他被人從背後抱住,那熟悉的溫熱觸?感讓他渾身僵硬。

段南風甚至沒有去確定來人是誰,他隻是猛地甩開身後人的手,又狠狠推了對方一把,踉蹌兩步扶住身邊的架子,險些摔倒在地。

“小梨花,你就那麼不想見到我嗎?”齊昭被推開時心裡一痛,原本還有些怨對方不聽話到敢離開自己,可對上段南風那雙又紅又帶著溼潤水光的眼睛,他突然又有些怨不起來。

“不要叫我小梨花。”段南風原本看到他隻是心中生出幾分要被帶回去的驚恐,可當齊昭喊出“小梨花”的時候,那點恐懼卻被迅速湧上的反胃感和幾乎溢出眼睛的恨意積壓到無處安放。

齊昭知道段南風誤會了“燕燕”這個稱呼,可他不明白段南風為什麼連“小梨花”這個稱呼都不喜歡。

他隻是……隻是覺得段南風像那院子裡的梨花,這才將段南風叫做小梨花。

段南風看著齊昭那副不知自己為何會覺得惡心的模樣,氣得笑出聲來。

他說:“你院子裡的梨花是供人賞玩的,喊我小梨花,是說我就是個供你賞玩的小玩意兒嗎?”

齊昭自然不是這個意思,也許從前他確實有過這樣的想法,可如今他滿心都是段南風,自然不敢再有這樣幾乎能趕走心上人的想法。

可段南風根本不打算聽齊昭解釋,他隻是恨恨地看著齊昭,扶著架子讓自己站穩一些後往後退了幾步,問:“你費工夫跑到這兒來,就是為了羞辱我嗎?”

齊昭原本以為過來之後好好哄一哄就好了,沒想段南風對他竟是這般的抵觸。

他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看著眼前明顯不想與自己有任何接觸的段南風,他心中痛如刀割。◇思◇兔◇在◇線◇閱◇讀◇

他突然就想,如果早些把徐燕知解決掉,或者早些發現自己對段南風的感情,是不是就不會發展到今天這般。

“我是來接你回家的。”齊昭小心翼翼朝段南風走過去,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又小心翼翼地說,“南風,我們回家,好不好?”

段南風冷眼看著齊昭,聽到“家”這個字的時候一瞬間紅了眼眶,他在這時下意識將手放到肚子上,咬了咬牙說:“我不知道我家在哪裡,但我知道我家一定不是王府。”

齊昭本還想說什麼,可在他看見段南風用手捂住的肚子時,心底猛然生出幾分猜測。

他眯起眼打量著那微微隆起的肚子,打量得段南風都不自在起來,轉身就想進屋去。

可就是段南風這個反應肯定了齊昭心中猜測,這個肯定甚至讓他生出幾分欣喜來。

他不是喜歡小孩子的人,甚至可以說是一個很不喜歡小孩的人。

除了小時候的段南風,齊昭可以說是看每一個小孩都不順眼,像齊晉那個小王八蛋也是從小就不得齊昭喜歡。

齊昭很不喜歡小孩子,但如果這個孩子是段南風的,還能給他一個機會將段南風接回去的話,那稍微接受一下這個孩子也不是不行。

至於齊昭為什麼那般篤定孩子是自己的,自然是看的段南風的肚子。他那個肚子,齊昭略一觀察便知道是剛剛顯懷,算算時間想就是那一夜留下來的。

隻是如何利用這個孩子讓段南風跟自己回去,齊昭一時倒是沒什麼頭緒。

段南風方才就瞥見齊昭在看自己的肚子,心中暗道不好之餘還暗暗罵著齊昭怎麼先前做了那麼多次沒懷上,偏偏想走了又懷上了。

齊昭看著快步想進屋去的那個背影,他不知道對方在想什麼,但他想要將人帶回去,勢必不能讓人離開自己的視線。

如此想著,齊昭也快步跟上前去,先是扣住段南風的手腕將人扯回來,又是在對方掙紮起來之前先捆住他的手腕叫他動彈不得。

“你乾什麼!”段南風氣得直瞪齊昭,一雙眼滿是怒火,看一眼便能猜到他心底是在如何罵齊昭的。

“孩子是我的嗎?”齊昭摟著他的腰,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摸他的肚子,便是他躲著不肯讓齊昭碰,齊昭也沒有因此生氣。

“不是,是我一個人的,你彆碰我!”段南風掙紮著想從齊昭懷裡出來,可齊昭死死摟住他的腰,根本不給他掙脫的機會。

“你一個人怎麼懷上的孩子?瞧這孩子該是你離開前一夜懷上的,這樣不就是你我二人的孩子嗎?”齊昭耐心地說著這些話,又將人抱起來就想往外走。

段南風哪裡肯跟齊昭走,不僅不肯,方才齊昭的話他也要反駁。

隻見段南風突然猛烈掙紮起來,掙紮到齊昭生怕將人摔著,隻能先將他放了下來。

可放下來之後的段南風卻是狠狠咬住齊昭伸過來攬他的手,待齊昭吃痛收回手方才後退幾步瞪著齊昭,說:“彆來惡心我了,趕緊滾。”

齊昭聽著這話愣了一愣,他實在沒想到段南風厭惡自己竟然厭惡到了這個地步。可他覺得許多事情都是徐燕知有意誤導,自己與徐燕知根本不是那樣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