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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起身離開。

齊晉一走,段南風也想依照方才齊昭的話起身告退。

沒想卻見齊昭招了招手讓他過去,一個伸手直接將他拽得坐在自己腿上,不知從哪掏出一塊手帕,放到他的嘴邊說:“吐出來。”

段南風身體動作比腦子快,吐出來之後才有些奇怪齊昭怎麼知道他沒吃下去的。

且齊晉雖然與齊昭不對付,但他們方才其實也沒完完全全說錯,他隻是一個命如草芥的影衛,無論是跟齊昭還是跟齊晉,那都是天與地的差距。

齊昭沒有必要在麵對齊晉的時候還分心去關心一個如草芥的影衛有沒有把不愛吃的魚吞下去。

段南風心底突然有了那麼幾分微末希望,也許自己在齊昭心中還是頗有幾分不同的呢?

“往後這樣的事還會有很多,他興許還會私底下去見你,所以你……”齊昭將手帕直接扔了,拿出另一塊乾淨的手帕擦了擦手,話還沒說完便聽見自家小梨花開口打斷自己說話。

“屬下是王爺的人,皇上那邊……王爺儘管放心,屬下絕不會做背叛王爺的事。”段南風以為齊昭是怕自己投靠齊晉,連忙表忠心,還掙紮了一下想從對方身上下來跪到腳邊去。

可齊昭沒有鬆手,還在段南風掙紮的時候警告地拍了他一下,眼中神色也帶上幾分危險。

“小梨花,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不要在男人腿上亂動?”齊昭的聲音帶上幾分沙啞,眼睛微眯,那琥珀色的眼睛仿佛告訴段南風這是一頭準備狩獵的狼王。

段南風脊背僵硬著停住動作,咽了咽唾沫之後更是猶豫著開口道歉。

他垂眸不語,一副做錯事的模樣,可沒一會卻又小心翼翼地抬了抬眼想偷偷看一眼齊昭。

這一眼剛好被齊昭當場抓獲,惹得段南風連忙垂眸不語,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

齊昭本就是想慢慢來的,且他並不是一個容許旁人打亂自己節奏的人,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碰段南風。

他打量著段南風的反應,輕笑之後便將人放了下來,讓人收拾掉桌上這飯菜,重新上了一桌給段南風吃,自己則是轉身出門去。

如齊昭所說,齊晉後來果然找機會來見段南風,但這個找機會顯然跟段南風想象的不太一樣。

旁人想見誰,都是找個地方製造偶遇,或是特地上門。

可齊晉想見他,卻是派出自己為數不多的手下來綁人。

關鍵這些手下每一個都不是段南風的對手,好幾個月黑風高的夜都是段南風淡淡瞥一眼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暗衛,轉身回燕王府去。

起先段南風還不知道這些暗衛是齊晉的人,也是後來他被騷擾狠了,忍無可忍冷著臉搜了他們的身,才發現他們身上屬於皇帝那支暗衛的令牌。

齊晉與齊昭一向不對付,齊晉覺得齊昭一定會造反,齊昭本沒有那個想法,但先帝將他按在了攝政王這個位置上,他就算沒這個野心也要成天聽彆人說燕王齊昭狼子野心每天都想篡位。

所以有關齊晉的事情,段南風也沒敢瞞著不報。

搜到令牌當晚,段南風便將搜到的令牌給了齊昭看,還將這段時間齊晉派人來綁架他但因為來的人實在是太菜了所以每一次都沒綁成的事情告訴了齊昭。

這幾日齊昭忙得腳不沾地,晚上睡覺的時候是段南風唯一能見到齊昭的時候。

所以他稟報這些的時候,是在床上。

“小梨花,在本王的床上說彆的男人想綁你,是想讓本王替你出這個頭嗎?”齊昭輕笑著抬手摸了一把他的下巴尖,心底感歎一聲自家小梨花還是太瘦了。

“屬下,屬下隻是剛剛得知來人是皇上手下的暗衛,知道王爺與皇上一向不對付,想著不是小事方才說的。”段南風聽著對方那曖昧的話語,感受著對方那曖昧的目光,垂眸不敢與對方有任何對視。

這些日子齊昭被齊晉的人煩得不行,此時在心愛的小梨花眼前,更沒有放過他的想法,隻眉頭一挑,抿了下唇笑著問:“那小梨花為什麼要在床上說,不是想跟本王撒嬌訴苦嗎?”

段南風膚色冷白,一點點紅都明顯得要命,更彆說如今這樣耳朵尖紅透了,臉上也浮上薄薄紅雲的模樣。

齊昭被段南風這反應逗笑了,伸手將人摟進懷裡,湊近一些在唇上蜻蜓點水般碰了碰,又拉開一些距離看對方的反應。

段南風還未從齊昭那話帶來的羞澀感中出來,便被齊昭那輕得隻是碰一下便離開的%e5%90%bb驚得瞪大眼大著膽子與主子對視。

一瞬間他就在想,是他在做有關齊昭的夢,還是他入了齊昭的夢中。

是這個世界都瘋了還是他瘋了。

齊昭怎麼會這樣親他……

從前%e5%90%bb眉心,摟著他睡覺都是小事,他都可以覺得也許隻是找個人陪在床上。

如今這般親%e5%90%bb嘴唇卻又作何解釋,對於情愛之事白得像一張紙的段南風來說,嘴對嘴親%e5%90%bb是隻有互通心意的愛人才能做的事情。

齊昭看著對方那神情便多少能猜到他在想什麼,但也沒有明說,隻是摟著人睡下。

見齊昭沒有交代齊晉這事該怎麼處理,段南風掙了一下想說什麼,卻被人死死按進懷裡。

沒等他開口說什麼,便聽見頭頂穿來齊昭有些沙啞的聲音。

“彆怕,本王會處理好的。”

有了齊昭這話,之後幾日裡的跟蹤綁架,段南風也沒有多管,隻是在對方暗衛衝上來妄想綁架自己的時候巧妙躲開,將所有人都敲暈之後便瀟灑離開。

直到有一回他接了個任務離開京城,數日之後回來路上聽到一個明顯是影衛偽裝的人先是報了他們的口令,又跟他說王爺要見他。

段南風沒有懷疑,前段時間的齊昭對他實在是太好了,好到他根本不會去想主子跑出城來接一個小小影衛這件事究竟有多麼荒唐。

他隻是帶著心底隱隱竊喜,跟著那人到了某個地方,推開那扇所謂的王爺在後邊等他的門時,猝不及防被人打暈。

第4章

醒來的時候段南風還有些恍惚,眨了眨眼看清眼前景象時才回過神來。

他被綁架了。

那個綁架他的人大概率是齊晉。

眼前景象富麗堂皇,明顯不是在尋常地方,很大可能是在全天下最繁華的地方——大齊皇宮。

段南風觀察著自己所在之地,一瞬間便有了結論。

隻是,若此地是皇宮的話,倒是比尋常地方要棘手一些。

齊晉手上那些暗衛不足為懼,真正麻煩的是外邊的禁軍。

那是正規軍,便是段南風一個人再能打,也沒有辦法在跟那麼多禁軍交手的時候討著好。

且皇宮守衛森嚴,不熟悉皇宮的他想要溜走那是比登天還難。

如此一想,段南風更是沒有輕舉妄動,隻打算觀察看看齊晉究竟想做什麼。

隻是,垂眸放鬆下來瞬間,段南風卻又開始想齊昭,想齊昭會不會發現他不見了,會不會來找他。

這個念頭剛剛冒出來便被段南風摁了回去。

想什麼呢,他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影衛。

齊昭是大齊攝政王,那樣尊貴的人,哪裡會為了他一個小小的影衛在不合時宜的時候與齊晉起什麼衝突。

也許人家根本不在乎手下的影衛是生是死,若被抓了那當做棄子不要了就是。

段南風從前聽人說過,被人抓住的影衛若沒有及時自儘,那也是會被拋棄的。

很大可能是被綁架的人殺死,也有可能是被自己人先處理掉。

明明什麼都還沒發生,可想到彆的影衛被抓之後的下場,段南風不禁也有些難過。

自己會不會也那樣死去,段南風那雙漂亮的桃花眼一瞬間仿佛失了顏色。

就在這個時候,外邊的門被推開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段南風馬上收起心中那些無關緊要的胡思亂想,警惕起來將注意力全部放在外邊來人身上。

這間屋子瞧著像是什麼主子住的,大得很不說,擺設也是把貴字寫在臉上。

便是從小長在王府的段南風看了都被這裡的擺設驚到,一時有些想不通齊晉為什麼會將他綁到這裡來。

且這屋子大,來人推門進來竟是過了一小會方才穿過叮叮當當的珠簾繞過屏風出現在他麵前。

如段南風所料,來人是齊晉。

身上還穿著龍袍,想來是剛下朝,身邊跟著的太監垂著眼幫他摘了那一身花裡胡哨的配飾與厚重的龍袍方才徐徐退出。

待到隻剩他們兩個人的時候,齊晉擺出一副笑臉朝他走來,沒有替他鬆綁,隻是在床上坐下。

段南風皺了下眉,心中更是不明白齊晉的用意,但此時不知齊晉為何執著於抓他,他也沒有貿然開口,隻是往床的裡側縮了縮。

“你叫南風,是皇叔撿回家的孩子,對不對?”齊晉伸手想碰一碰段南風,可即將碰到人的時候卻是被他猛地躲開。

齊晉倒也不生氣,隻是笑眯眯地看著彆五花大綁的段南風,仔細打量了一番那張臉之後嘖嘖兩聲。

“確實是個美人,瞧這眉眼勾人得,京城中朕可沒有見過比你更眉眼勾人的小美人了。”

無論是隻大他一歲的齊晉把他叫成孩子,還是這所謂的勾人說法,都聽得段南風很不舒服。

礙於眼前人是皇帝,雖說齊昭與齊晉不對付,可皇帝就是皇帝,他一個影衛要是真為了口頭上幾句話揍了皇帝那事情可就大條了。

彆說他被抓了齊昭不可能保他,便是齊昭想救他,到了那個時候肯定是保不住人的。

攝政王權勢滔天,可朝堂中還是有些人與齊昭不對付,這樣的大事哪裡那麼容易壓下去。

段南風彆開眼不看齊晉,忍了下來。

心裡想著等我家王爺把皇位搶到手,你就完蛋了。

段南風沒接話,齊晉倒也沒有不高興,隻仔細打量著段南風,不知在想什麼。

段南風沒興趣知道齊晉在想什麼,他隻是聽著四周究竟有多少人,自己有沒有機會逃走。

可段南風不說話,齊晉卻是嘴巴沒停,坐在那兒可勁兒誇段南風是個美人坯子,還說這樣的美人坯子當影衛可惜了。

齊昭確實有一支影衛,很多人也都知道。

可這樣的事擺到明麵上來說,卻還是頭一次。

因著這個,本打算忍之又忍不理會齊晉的段南風也破天荒看了這小皇帝一眼,眉頭微皺,眉眼間滿是冷意。

齊晉瞧見了有些不高興,但麵上還是掛著溫和的笑,他說:“小美人也隻有麵對皇叔的時候乖巧可人,明明朕才是皇帝,要討好也該是討好朕。”

段南風彆開眼沒看齊晉,生怕對方再說兩句他忍不住揍人。

這繩子把他綁成這樣,但真要掙脫也不是不行。

他不過是怕自己一旦掙脫,小皇帝馬上給他找個沒辦法掙脫的便糟了。

到時候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