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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瞎想了兩天的困擾問了出來。

賈敬一個沒忍住,直接拿著拂塵揍賈珍,“孽障!你這個孽障!你接你娘回去待產的,還敢瞎狐疑什麼?”

“不是說奪舍嘛。共用一身……親爹,你再打我要還手的。”賈珍抽口氣,幽怨的看了眼賈敬。

他對甲魚是誰娃,其實興趣不太大。他隻是怕。

皇帝擺明了要撮合青梅竹馬。瞅瞅賈瑜封號—滅幻將軍,賈芝—金釵公主。

賈瑜未來如何,怎麼戀愛他不去管。可總不能搞狗血的韓劇—我是你堂姐吧?

“要是成功,你覺得你還能活著?”賈敬回過了神,知曉賈珍在擔心什麼後,毫不猶豫翻了個白眼,老神在在道:“我鐵定是要被接進宮的,不管什麼理由。到時候你身份多尷尬,暴斃。”

賈珍揉揉被紮的心,靠在圈椅上,吃口小甜點,恢複了些精神。看向賈敬,賈珍微笑,給人倒杯茶,先套個近乎:“道長,聽蓉兒他們來信說你都會製冰?”

“糊弄小孩子罷了。你沒事多讀些書,唐末便有硝石製冰法。”賈敬接過茶盞抿了一口,“你有話跟剛才那般直言便可。”

賈珍搓搓手,滿含期待:“你會夜觀星象,占卜戰事嗎?”

“貧道這麼厲害,道觀早就香火鼎盛了,用不著千裡迢迢南下接單子。”賈敬看了看自己有些淩亂的道袍,非常坦誠道:“這道袍都還是皇家出的。”

“要不,試一試?”賈珍諂%e5%aa%9a著,“沒準就會了呢。”

“不會。這是你們自己的劫數。”

賈珍:“…………”

雖然口%e5%90%bb依舊賈敬的,但這話的語調還有用詞,就很讓人想揍。

賈珍心理拳頭都捏了起來,但麵上卻是一臉謙虛受教的模樣,迎著人恍若能窺伺人心的眸子,“是,那這事就不打擾道長了。但是!”

音調提高了一個分貝,賈珍毫不猶豫的看回去,一字一頓,“道長,我覺得吧,我爹他作為一個道士,研究一下炸、彈,不求核,武器,航、空、母、艦,小米加步、槍總成吧?”

說完,賈珍還自言自語,自我篤定著,“我覺得我爹可以的。畢竟,讀了那麼多的書。”

“沒事道長,有事爹?”紫薇覺得自己曆劫的這個凡間都挺欠揍的。皇帝爹沒事揉著竹熊說“朕隻對花花最好,不要老大。”皇帝弟弟跟眼前這個,思維完全沒在正常人軌道上,糊一臉香灰都止不住人腦海浮想聯翩。

他也好想閉關好好修煉修煉。

但耳根子一點都清淨不了。

個個都@他,給他添戲。

賈珍笑笑,行了個後輩禮,“您謬讚了。”

紫薇開門見山,笑著:“不怕本君送你回末日?”

聽到這話,賈珍頭皮一麻,手緊緊捏了捏拳頭,再一次看向紫薇,沉聲,“怕的。但是更怕真有戰爭。皇帝雖然不靠譜,但也挺好,不光京城三司,江南這些官員都連軸忙碌著。一路跑死多少馬,信鴿。不想辛苦三月,辛苦半年,依舊血流成河。明知您也算挽回渠道之一,哪怕隻有萬分概率,我也想嘗試一下。”

紫薇:“那你們也不能把我當boss刷。”

紫薇感覺自己一時之仁,沒抹掉記憶真是件錯誤的事情。賈珍還算克製的,京城那個,早晚一炷香不說,現在一日三餐按著飯點給他嘀咕—飯搭子都被勾、搭走了!彆氣,父皇其實是個斷袖,後宮誰都不愛,末了還要添一句“哥,你算不算斷袖啊?”

賈珍:“…………”

等包勉聊完公務,一推開書房大門,就見賈珍兩眼圈都跟竹熊一樣了,當即嚇了一跳,“賈……賈珍,你怎麼了?有沒有看過大夫了?”

“沒事。”賈珍微笑:“就是談了一筆生意,對方臉皮……愛民如子,心係天下,宅心仁厚。”

包勉沉默的看著賈珍麵不改色的改口,默默扭頭看了眼外邊的天空。

“好了,沒事了。”賈珍哼唧了一聲,“拿雞蛋給我揉揉。我可是替萬民挨打了。不過,這一頓打,我們接下來起碼能夠飛速五十年。但後續還是要考慮科技人才的培養。”

“辛苦你了。”包勉一聽這話,聯係前後也明白賈珍遇到了誰,歎口氣,吩咐仆從拿了雞蛋後,小心翼翼替賈珍熱敷散淤。

“辛苦倒是不至於。”賈珍腦袋靠在椅背上,映入眼簾的是包勉心疼模樣,愈發感覺自己值得了,和聲道:“其實他說得也對,不能得隴望蜀。這個時代,我數理化知識已經懂得比彆人多一些了。再金手指大開,看似帶飛了整個時代,可總會有後遺症的。社會發展得跟生產力水平相適應。”

“當然說歸說,做歸做嘛。這一世好歹也是那誰誰。”賈珍說時,拉過包勉的手,在人手心裡緩緩寫下一個—粵。

指尖劃過掌心嫩肉,包勉待人畫完最後一筆,眼皮跳動了兩下,腦海飛速閃過一個個詞彙—廣東十三行,使臣團南下目的地,統帥駐紮地。

感覺心臟還在跳動著,包勉聽到外邊響起的腳步聲,眉頭緊緊一擰。待聽得來人的聲音與仆從稟告,包勉看了眼賈珍,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蓉兒和賈赦,你又不是不認識。”賈珍正色道:“在東北,光被賈赦喂狗糧了,現在也該輪到我們了。”

“蓉兒萬一受不住怎麼辦?”包勉瞧著上一刻國家大事,轉眼間又膩膩歪歪計較起來,撒嬌的賈珍,長歎息一聲,語重心長問道。

“他?”賈珍聞言,語調都飆高了一分,還帶著酸澀:“他肯定會喜歡你的。”

說完,賈珍揚高了音,抬手,滿滿覆蓋住包勉的手,改十指相握,對正在稟告的仆從道了一句:“請他們進來。”

賈赦和賈蓉邁步入內的時候,齊齊身形一顫,愣愣的看著自己眼前的一幕:他的大侄子/爹,手緊緊拽著仁厚的包青天手,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而包勉,滿臉通紅,不安著恍若被欺負的小白兔。

“爹,您彆急,有話好好說呀。我知道您肯定也是好心的,但要方法合適。包大人畢竟是總督,您在他手底下乾活呢。”邊說,賈蓉疾步靠近包勉,打算以自己的小身板保護包勉。畢竟,他爹一個暴脾氣,把包大人打了,那真是後果很嚴重的。

把他賈蓉打了,到沒事。反正他都被揍結實了。

“手往哪裡放呢。”賈珍掃眼賈蓉靠近伸過來的爪子,用力一攬,順著牽手的姿勢,把包勉拉入自己的懷裡,而後鄭重道:“他從今後也是你爹,知道了嗎?爪子縮回去。”

賈蓉一臉懵逼。

賈赦感覺自己一口氣沒踹上來,死死的看著被扣在賈珍懷裡的包勉,結結巴巴著,“包師父,他說得是真的嗎?你……你……我總算明白皇帝為什麼看我不順眼了。這好好的大白菜被豬拱了。”

“你……”賈珍剛想懟幾句呢,就聽見耳畔想起一聲溫柔的聲音,綿言細語的,但話語卻是透著不容置喙的決然來。

“赦老,這話不能這麼說,這世間很多事很多情誼不能單純用配不配來判斷的。”包勉原本有些羞,這大庭廣眾之下卿卿我我的,很不正經。可轉眸間,當看著賈珍一臉肅穆,認真,甚至還有些小孩子心的攀比,包勉便覺得自己有些舍不得掃人興致了。

畢竟,他們雖然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可以天地為證。皇帝不批,就當默認了吧。

賈赦聞言,一怔,還沒來得及細細看眼包勉,就聽得大侄孫一嗓子飆高了。

賈蓉開心:“包大人,不,包爹,這太好了!從今以後,我們一起吃飯,一起上衙,一起辦公,一起……”

賈珍感覺自己不光黑眼圈出來了,渾身都籠罩著一層黑霧,“賈蓉,知道獨活嗎?離京之前,讓你買婚房是為了什麼?培養你獨立自主,自力更生的能力。注意,我們一起,不是,你和我們一起。”‖思‖兔‖在‖線‖閱‖讀‖

此言不亞於晴天霹靂,刹那間把賈蓉劈得金豆豆都快出來了。

“爹。”賈蓉一抽噎,而後又是一驚,“您眼睛怎麼了?”

“親兒子啊,終於眼裡有我了?不是你偶像了?”賈珍戲謔了一聲,邊鬆了手,衝著包勉討好笑一笑,招待兩人坐下,說起正經事來:“你們兩個南下的時候,尤其注意安全。”

“這事包大人先前便提及過了。”賈赦比賈蓉冷靜一分,回道:“剛才開會拉著你爹私下聊什麼呢?”

“傳道。”賈珍應了一句,“不是證實兩天前死的那個是聖女,所以傳道的主題有些改動。分開談,節約時間。”

“這真那麼刻不容緩的?”賈赦聞言,麵色有些肅穆,“南海沿子不是南安郡王守著。這霍燦也是四王八公後裔中難得有為的。其他人兵權都漸漸沒了,也就他還守得住。貪汙腐敗就罷了,一夕之間,禦龍閣美人計,雅片的,讓人怪不可思議。”

“想想哈城,再說他娘跟你娘是閨中密友。”賈珍端茶抿了一口,道:“警幻的事情,需要我多言嗎?”

賈赦頓時捂額,“不需要,當今親自跟我說了三遍。你說說老賈家造了什麼孽?曆劫都跑我賈家來?”

可哪怕在怨念,事情發生了也總要去解決。

第155章 粵海風波中

賈珍將自己所知的信息以及擔憂都跟賈赦和賈蓉細細叮囑了一遍又一遍。翌日, 賈珍目送使臣團南下的身形消失在官道上, 又看了眼身旁一派嫡仙下凡模樣的賈敬, 眉頭緊蹙。

不是他不去信使臣團一行的能力, 而是積累多年的第六感在讓他不安。

哪怕危難之際,用賈敬把boss刷出來。

可他到底不太習慣靠旁人,尤其是這些神仙中的大佬。旁的小仙需要刷賢名,他們已經神神道道說天命劫數了。

另一邊, 使臣團繼續快馬加鞭的南下。他們這一行,雖有精兵護衛,但到底是文人多。畢竟,主要目的是前去與西弗朗斯牙國和談,派出的官吏基本上都是部門精英, 動腦子的好手,大多腦力跟不上奔波需要的體能, 故而, 哪怕乘船而下, 順風順水的,個個神色都有些焉了。

賈赦近年雖鍛煉過, 但本質上也是個嬌生慣養的紈絝。更彆提, 他自打新年過後, 就一直在路上奔走, 看著白雪消融, 春風綠大地, 從最北端直奔最南方。以至於現如今金烏一天賽過一天的散發光熱, 便也撐不住倒下了。

“赦叔祖,這碗喝完,就好了。”賈蓉端著碗,看著麵色一天比一天灰白的賈赦,頗為擔憂的開口,語態間像在哄三歲幼兒。

賈赦撐著身體,靠在枕頭上,咬牙,依舊每日喝藥前的怒吼:“等我們抓到那些前朝餘孽,我要扒了他的骨,抽了他的筋,下油鍋滾,挫骨揚灰,否則都不解我心頭之恨。”

說完,頓了頓,賈赦攢口力氣,看著心腹仆從關上的門窗,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