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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須全尾救下來。

“王子騰!”賈珍清清嗓子,緩緩運氣,將凝聚起來的風刃二話不說對準人的手而去。速度快得誰都沒反應過來。

王子騰聞言都還沒來得及撩一句狠話,便感覺自己忽然間手一疼,再想要感受時候,便是感覺自己飛在了半空中。

一腳對著無臂的王子騰心窩踹過去,賈珍倒也沒收回腳,直接抬腿將失去重力依靠的包勉攔腰一踢,待等人起身之後,才伸手去扶了一把。

“站得穩不?”邊說,賈珍抬手把人雙手的鐵鏈解開,而後又拿下眼罩和布團。

“彆……”好不容易舌頭得了自由,捎帶眼睛也看得清了,包勉都顧不得看自己救命恩人一眼,環顧了四周一圈,看著不遠處的胳膊,狠狠倒抽了一口氣,“你……你……你不會真有當劊子手的愛好吧?”

“包勉包大人,你這種言行我就很不開心了。”賈珍眉頭一簇:“你不關心自己的小命,感謝我的救命之恩,首先關心個罪犯人生安全?”也忒聖母了。

要不是這個時代,聖母是指聖母皇太後,是太後的專屬名詞,他定要將這個詞發揚光大一下。

“不!”包勉感覺自己有些反胃,被之前那一趔趄倒灌進去的混雜酸臭的唾液給攪合的翻江倒海,但是一見賈珍如此氣哼哼的,跟甲魚嘴巴裡說著不學習,又按時學習做功課一般,有點小傲嬌,拍拍自己的%e8%83%b8口,解釋道:“他……金陵請來金陵王,背後有人在利用,是關鍵線索,事關重大,不能死。”

“對,不能死!”左泉急急忙忙前來,小心翼翼附和一句,而後邊命人去探疼昏過去的王子騰,眸光帶著分謹慎看了賈珍。這賈珍手裡沒任何的兵器,卻直接把王子騰的胳膊給剁了,這……

“看什麼看?”賈珍將手負在背後,毫無顧忌得瞪了眼左泉。他這一招早就在上皇麵前使過無數次了。畢竟,帶人回來一路刺殺不斷,若是還要拿一把不趁手的兵器裝逼,萬一轉過頭,上皇死了,他就沒理說了。

反正回來之後,上皇對他的武功已經翻白眼,不想確認了,唯一乾過的一件事,就是請他吃豆腐腦,麻辣口味的。

禦膳房廚藝還真不錯,把豆腐雕成了人頭,配上作料,栩栩如生,活靈活現的。可惜他挑什麼都不挑食,反倒上皇他自己泛酸吐了。

腦海浮現上皇那一張苦瓜臉,賈珍掃了眼正捂住%e8%83%b8口的包勉,眉頭一挑:“你承受能力那麼差?想吐?”

第112章 調查王家上

“有點。”沒時間解釋一句生理反應, 包勉點點頭應了一聲, 便眸光看向了左泉, 關心起了王子騰還活著沒。

瞧著這一個兩個的都是工作狂,賈珍倒是頗為感動。作為一個普通公民,當官的認真負責, 熬夜加班查案,還是值得欽佩的。於是,賈珍態度很認真解釋一句:“我聽聞你們還要審他, 控製著力道的, 肯定沒死。但是兩位大人, 你們又不是大夫,彆過去了。讓專業的去!不然再拖延下去, 恐怕會失血過多了。”

說完, 賈珍倒是跟隨大理寺的捕快, 上前幾步。垂眸看著昏過去麵色也帶著猙獰之色的王子騰,冷哼了一聲,眼底飛快閃過殺氣。要不是今晚這突發事件,他都忘記還有王子騰這個人了。

大抵還是有些相信帝王的。

畢竟忠順死了。他雖然明麵上沒有參與任何的平亂偵查, 但是他還是偷偷當飛賊,潛伏進專門關押皇室中人的昭獄, 確定過了, 忠順真死了, 死相挺慘。上皇一言九鼎駟馬難追, 真把人扔進老鼠窩裡去了, 患者鼠疫,亡故之後,還被焚屍了。

而且鑒於他事發當日當場砍掉忠順的手,讓他娘甄太貴妃連替身都沒法尋,故而臨終前甄太貴妃還對著上皇歇斯底裡的自我剝惜了心境。

他偷聽了正著,主題無非是上皇渣男,花心大蘿卜,尤其是甄太妃入宮同期還有當今他親娘劉妃為參照,一個溫柔解花語,一個英姿颯爽女俠範。兩人風格不同,當時受寵程度不一樣,讓甄太妃那個羨慕嫉妒恨。

聽著聽著還挺邏輯自洽的。

不過反派死於話多,上皇就一句話—“都是這些陳詞濫調,就沒個新鮮一點的,誠實一點的?朕要不是皇帝,你們愛個屁喲。”便完美的把人氣死了。

想來,他還是挺想現場直觀的。畢竟,同是天涯淪落人,比一比誰狗血,他心理尋個安慰。但無奈甲方爸爸隻把他當打手,連背景板都不要他當。

略過滿肚子的牢騷,賈珍又瞥了眼王子騰。對於王子騰的恩怨情仇他沒興趣,可耳畔又不期然浮現一聲“警幻”,讓他不由腦海多浮想幾分。

原著護官符中是用【東海缺少白玉床,龍王請來金陵王】來形容王家的。這句話 比形容賈家,用白玉金馬的還要貴氣許多;比阿房宮都住不下的史家也牛氣。

且紅樓本身就帶有修真玄幻色彩,讓他不得不把這護官符當做閱讀理解來多做幾遍。

東海龍王,神話傳說中的海中霸主,寶藏愛好收集者,沒白玉床要請金陵王。而,這個時代白玉金馬在達官貴族中還是可以達到的,阿方宮的主人秦始皇是前前前朝帝王了,主流觀念還是個暴君,不用避諱,但是龍王,在廣大老百姓心目中,還是很具有威望的,尤其是沿海地區。

再者,以他對原著的記憶,王家還當過海運的官,掌管不少外來海邦進貢。哪怕王熙鳳有些誇張,但這一句炫爹之語【我們王府裡也預備過一次。那時我爺爺專管各國進貢朝賀的事,凡有外國人來,都是我們家養活。粵、閩、滇、浙所有的洋船貨物都是我們家的】還是挺經典的。

越想,賈珍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有些思量起自己即將的“江南總督護衛”之職,琢磨著想要獲得一同參與審訊的權利,王子騰在紅樓夢中算重要配角了。

與此同時,大理寺眾人已經將王子騰抬上擔架,又在人身上捆綁了鐵鏈,以防再次逃脫。

做好返回的工作,左泉和包勉看了眼靜默不語的賈珍。借著也算亮若白晝的燈火,兩人清晰的看著對方麵色的凝重之色,不由互相對視了一眼。

視線半空對碰之時,左泉對著包勉,張口無聲道一聲—師父,而後麵色帶著鼓勵看向人。

不是他甩鍋,而是作為一個大理寺少卿,這種連傳說中“飛葉摘花”的“葉子“、“花朵”等工具都不用,單靠一雙手的神功。若是拳法還行,可偏偏這手起刀落,斷臂斷的還真整齊。隨行的府醫都檢驗過了,像利刃所砍出來的。

不懷疑都對不起他身上的官袍。

可是雙皇都默許這種神功的存在。作為一個臣子,他要當睜眼瞎。可是心底裡真好奇癢癢得難受。

故而,他左思右想,還是決定讓包勉上。死道友不死貧道,包勉好歹跟賈家拐著彎還有點情誼,若是一時好奇研究了,沒準還會跟他分享一下。

見狀,包勉整個人都不好了。

見過大理寺無恥,仗著職能,搶案子推案子都是一絕。但萬萬不知道還有這麼無恥的時候!要不是看在這左泉也算秉公持法的份上,他才不樂意先出頭,萬一被爆頭了怎麼辦?

他還是想留著小命當個好官,而且現在他還有點私心,想自己多活幾年,看一手養大的小徒弟出嫁,生子,過得幸福快樂。

人呐,有了牽掛,不再孤零零一個,有些思維便不一樣了。⑧思⑧兔⑧網⑧文⑧檔⑧共⑧享⑧與⑧在⑧線⑧閱⑧讀⑧

想著乖乖盼著他回去的乖徒弟,包勉緩緩喘勻了氣,先恭恭敬敬彎腰行禮,“賈大人,感謝救命之恩。”

“包大人客氣了,這應該的。”對於先前兩大官的眉眼官司,賈珍渾然不在意,倒也是受了對方的禮,抱拳好整以暇的看著包勉。他倒是挺好奇包勉會怎麼問這神功。

“眼下情況情急,還恕包某無理了,能否請賈大人同行,先回大理寺?”包勉看了眼賈珍,低聲道:“在下聽聞賈大人對於刑訊也有些研究,能否助一臂之力?”

聞言,賈珍眉頭一挑,抬手指指自己,有些驚訝:“包大人,你找我審訊王子騰,確定?”

“包大人,身在其位謀其政,賈大人之職中並沒有這一項。”左泉眼見兩人似乎交流方向與他設想中的不符,而且包勉還讓賈珍參與審訊,不由開口道了一句。賈家與忠順,甄家還是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哪怕之前賈珍他們與賈政這一方算徹徹底底撕破臉,可饒是這樣,最基本的避嫌還是要的。

包勉一臉絕望:“左大人,當今秘派的另外一人便是他。所以他有資格知曉相關案卷。”他都聽聞上皇改吃素了,完全不敢想象他若是跟賈珍同行南下會發生什麼事。

此言不亞於晴天霹靂,左泉渾身一僵,愕然的看了眼賈珍,而後無比同情的望向包勉,麵色肅穆無比:“他……我聽消息說宋大人都被他氣斷袖了。包大人,你保重啊!”他們大理寺上下都不希望包勉遠調。雖說是去江南,會讓江南司辦案輕鬆些。可是一同在京城多好啊,不光大理寺,刑部也舍不得人走。他們在一起掐架搶案辦案多開心。

猝不及防收到一口黑鍋的賈珍懵逼了,聲音透著恍惚:“左大人,你跟我說清楚,這哪裡來的八卦了?宋學慈斷袖跟我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了,都傳開了。”左泉看了眼賈珍,不急不緩道:“大理寺彆的沒有,官員各種緋聞八卦最多。而且我們也很有必要問問你這個當事人,這確切的因果邏輯,是哪一種傳聞更可靠一些。怎麼好端端的去趟東北,宋大人就變性了呢?”

看著人一本正經說著八卦事,賈珍嗬嗬了一聲,抬手往前示意:“先回去,這件事必須好好說。你們大理寺辦不辦澄清業務的?必須給我澄清,讓造謠者賠禮道歉,恢複我名譽!”

左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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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回了大理寺,因王子騰還半死不活著,倒是沒法連夜審訊,且包勉又病弱,故而左泉手下書吏先安排包勉和賈珍休息,自己去安排安保工作,杜絕罪犯劫持人質的事情再次發生。

賈珍知曉這事,想想自己呆過的大理寺審訊室,仿著後世的審訊室,提供了些建議,“中間隔斷,安全。”

說完這事,賈珍看了眼疾步離開的左泉,回眸掃了眼眼睛似乎黏在他身上的包勉,清清嗓子,“包大人對我這些提議有異議?”

“沒。”包勉搖搖頭,眸光定定看了眼賈珍,笑著:“我隻是有些想不明白賈大人你口中的馬恩老師何來如此多的奇思妙想。”

“就像我小時候不懂孔聖人為何有如此多的著作一般。”賈珍抬眸看了天。望著夜幕下璀璨的星河,美麗無比,看久了還有些昏眩,像是被那廣袤的宇宙給吸引過去了。賈珍定了定心神,意味深長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