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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大師,不過……”賈珍皺眉,“敢問大師為何會與我妹妹有緣?”

“令妹與佛門有緣,頗具慧根。”

賈珍:“…………”就甲魚現在的性子,還特麼慧根?

“施主倒是莫要誤會了。這玄而又玄之事,人這一生,蓋棺定論。”悟慧大師笑笑:“我與令妹有緣,不過是她想從貧僧這裡學些相麵之術,問我要不要再收一個弟子,並極力推薦了一人,她親爹賈敬。”

賈珍:“…………”

“你們兄妹倒也有趣。”

“謝謝,大師你也很有趣。”賈珍笑著告辭離開,不管這個大師是不是有些神力,他也並不太在意。畢竟,他一開始就找人分享了自己的小秘密。或者說,在他眼裡,穿越並不是他心底裡的最值得深藏的機密事。

安全的把皇子們送回宮,順帶把呆宮門外差點成“望女石”的賈璉給順帶領回賈家武館。

看看難得齊聚的賈家男丁,賈珍清清嗓子,先關心了三黃金漢的未來擇偶之事。

賈璉倒是準備充分,道:“我基本定了人選,米商陸員外之女。這陸小姐因為守孝耽擱了花期,我若是能夠求取成功,倒也挺好。我打聽過了,她跟著打理家業,倒也是管家好手。”

賈薔聞言,搖搖頭,“珍大叔,我還沒那麼具體的想法。”

賈蓉也跟著搖搖頭,“爹,我還不想娶。我覺得自己都還沒實力把自己養活呢。”

“他們兩個倒是實話,賈蓉,你說這話虧不虧心?”賈珍沉聲:“消息都傳到皇帝口裡了,你跟那個王家小姐沒什麼?”

“哪個王家小姐?”賈蓉驚訝了,委屈極了,“爹,我自打懂事後,莫說風流了,連家裡的丫鬟手指頭都沒碰過。我都忙得團團轉,哪裡有時間花前月下啊。”

“是嗎?”賈珍將自己從當今口中知曉的信息說了一便,看向一臉莫名其妙的賈蓉,不解:“皇帝總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吧?他言之鑿鑿的,若非王閣老求到他跟前,他會說?”

“但是……”賈蓉撓頭:“我真沒有啊。那一次不是聚會,他們喝多了,您不是說了金蛋蛋團要好好對待的,要讓他們賓至如歸。所以我是一個個送回家。送回去的時候遇到他們家眷,我當然是笑臉相對了。”

“那就是你這臉笑得太嘚瑟了。花枝招展的,無意識讓小姑娘家家的芳心暗許。”賈珍瞅瞅賈蓉這臉,倒是相信人的清白。

“這件事反正王家不提,你要是不樂意,你就當不知道。”賈珍沉聲:“接下來,還是跟王家有關。那個王家女婿宇文、昊他那個相好,群芳閣的音音姑娘,你們三誰出麵去勾、搭一下。”

三人互相對視了一眼,不可置信的看向賈珍,異口同聲:“為什麼?”

“她是花魁!還是那種可以挑入幕之賓級彆的。特衛都是些五大三粗的漢子,哪裡來得辦法接近?你們都是曾經大名鼎鼎的風流少年郎,去一擲千金,不是很正常的?”賈珍客觀著說了一下調查:“音音本名吳茵,與宇文昊也算門當戶對,青門竹馬。不過,九年前,吳茵她爹蘇州知府因為貪汙被斬,她淪落為軍、妓。宇文昊當即求娶了王家五小姐。通過王家,將吳茵偷龍轉鳳換了出來。”

“爹,我有些不懂,既然轉了出來,為何會在青樓裡?幫忙安置一下,哪怕當個外室,也好過如今這大名鼎鼎的花魁吧?”

“所以讓你們去勾、搭啊。“賈珍理直氣壯道。

第111章 英雄救美中

聽到這話, 賈璉看看賈珍,覺得賈家老祖宗顯靈太徹底了,這前塵往事忘得也忒徹底了,不由得深深歎口氣, 賈璉蹙著眉頭, 語重心長:“珍大哥, 不說我們都很久沒去青樓了, 便是群芳閣裡的頭牌花魁也不是光有錢就能當入幕之賓的。就我們三去, 最多也就中流之姿的姑娘輪的上。能點頭牌, 也就我爹和你從前的時候。”賈家沒了爵位, 這沒準連門檻都跨不進去了。

賈蓉點點頭,附和:“爹,璉二叔說得沒錯。這些秦樓楚館最是勢力不過了。”

“要不這樣,他們青樓也有戲班子, 我去聯係一下看看能不能混進去?”賈薔看著賈珍麵色凝重的模樣,開口提議道。

“你現在好歹也是禦用戲班總管, 何須這般低身下氣的?”賈珍眉頭緊蹙,手指敲了敲桌案, 一臉肉疼道:“那就大出血一回, 蓉兒你做東,請金蛋蛋團上群芳閣玩。”

想想金蛋蛋團的八人身份,其他三人點點頭。

“這個調查, 你們都細心謹慎一點, 反正你們就當我偏見, 這個宇文昊我瞧著不爽,自然恨屋及烏的,總覺得這音音姑娘也有問題。”在三人麵前,賈珍毫無理由說著自己的偏見。

賈蓉作為頭號擁躉,率先點頭應和:“爹,我會幫你留意宇文昊的一舉一動,爭取抓到他的小辮子。”

賈璉和賈薔也不甘落後的表達自己能夠發揮一點點的力量,聽得賈珍苦笑不已。

“那麼也不用喊打喊殺那麼嚴重,隻不過那……”賈珍抬手揉揉額頭,克製住自己沒事矯情回想末日,沉聲道:“那臉我看著不爽。”

三人:“沒錯啊,這人就是仗著小白臉搞事嘛!”

賈珍:“…………”

略過小白臉事件,賈珍剛想開口詢問賈蓉在東北如何跟羅刹大帝當導遊的,便聽得門外響起急促的腳步聲,“團長,出了急事,大理寺捕快來了。”

“大理寺?”屋內四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麵色皆帶疑惑。他們賈家自打關過一次後,都乖得不得了,絕對按著律法來生活。

賈珍將手負在背後,緩緩凝神運氣,邊朝外走,“去看看先。”

門剛一打開,賈珍便見到了大理寺的捕快,還與他們算得上老熟人,是當年看押他們的獄卒捕頭老邢。瞧著人喘著氣,麵色刷白刷白的,不想逮人的模樣,但賈珍依舊帶著控製著異能,沒鬆開。

一見到人,老邢上氣不接下氣,卻是嘴巴劈裡啪啦飛快道:“賈大人,快,左大人請你前去幫忙,快!王子騰打傷了捕快,劫持了包大人,正往外逃竄。”

“什麼?”賈珍一驚,“王子騰還活著?”雖然平叛的案件至今還在審訊中,可王子騰也算主謀之一了,還活奔亂跳的?

“這還沒有結案啊。”老邢應了一句,而後回過神來,焦急:“哎呀,不對,現在不是討論這事的時候,賈大人,救人如救火啊,十萬火急。”

“知道,現在他們在哪裡?”賈珍邊說邊朝外走,“你們總不會讓他出了大理寺吧?”

“出了呀,他發了瘋似的,還掐著包大人的脖頸。這左大人能不順從他來嗎?而且還想從他嘴巴裡撬出一些有關江南的事情。畢竟他這些年也算領金陵四大家族之首了,這還有點影響力。問你們……”

看看緊跟賈珍出門的三個姓賈的,老邢儘量客觀道:“問你們,你們都不知曉漕運和鹽政啊。”

“合著你們還打算讓我留活口?”賈珍腳步一頓,看了眼急聲解釋的老邢,抬手揉揉手,邊催促道:“不說了,先帶路。包勉真出了什麼事,甲魚和賈芝都沒人帶。”甲魚是個聰明的,武課跟著他練,文課看她心情。想學的,她會自己去蹭小侄女的。包勉教得也是挺用心的。*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再說了,這還有個眼睛都快紅了小謎弟。

渾然不知自己在賈珍心目中是保姆型偶像老師標簽,此刻包勉正在被人緊緊掐住了脖頸,又蒙住了眼睛,隻能靠著周邊的氣息感受著自己身在何處。

嗅著一股酸臭味,包勉再聽耳畔傳來濃重的喘、息聲,蟲鳴的聲音,不遠處傳來狗叫聲,還有幾縷微風拂麵的聲,眉頭擰了擰。

祭典結束之後,他便隨帝王入宮,接到自己即將啟程去江南任命的消息。知曉此事事關重大,刻不容緩。故而他便立馬走馬上任了,閱覽過相關卷宗後,便提訊了王子騰。豈知王子騰死不悔改,竟還再造殺孽,做困獸之鬥。

劫持著他出了大理寺後,王子騰便將他捆綁住了雙手,又蒙上了眼,堵住了嘴。雖然一時間辨認不出將他劫持去了何地,但好歹也依稀辨認得出是來了郊外。這人煙稀少之地,若是打鬥起來,也可避免傷到無辜百姓。

念頭剛一閃而過,包勉便感覺自己呼吸有些窒息了,腦中萬千的思緒漸漸也有些飄遠了。

敏[gǎn]的發現空氣中傳來的肅殺之氣,王子騰下意識手用勁了一份,掐住了包勉的脖頸,帶著份囂張,對著逐漸清晰的追兵,厲聲開口:“你們誰敢靠近一步,我就殺了他!這大名鼎鼎的包青天一死,恐怕你們也會因此遭受詰難!項上烏紗帽便不保了!”

“王子騰,你犯下滔天大罪,”大理寺少卿左泉麵色漆黑一片,“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

“不過竊國者侯罷了!”聽到這話,王子騰眼角帶出一抹陰鷙,“若不是皇帝欺人太甚,我又何至於從龍?”

他先前眼見忠順如此薄情寡義,僅僅因為賈赦的一通威脅,便放棄了為他擔保,便做好了另投他主的打算。而且自己的計劃明明都要成功了,可偏偏一下子又被毀得乾乾淨淨。當今連自己的親孫子都不要,非但殺了王熙鳳,還順帶連薛寶釵也賜死了,更是直接奪了他官位。連區區五品員外郎都沒了!

枉他王子騰也曾在沙場上流血留疤,戰功不說赫赫,卻也是殺敵成千上萬。

“王子騰!”左泉冷笑一聲,剛想開口,便覺得自己身旁一道風刮過,恍若一道閃電般避向了王子騰。待定睛望過去,便見賈珍穩穩當當站在了王子騰跟前,當即眉眼間露出一抹喜色。

賈珍本想喘口氣,但鼻翼間傳來惡臭味讓他不由得後退了幾步,便捂住了嘴鼻,抬眸掃了眼王子騰。

現距離叛亂時間過了一個多月了,王子騰相比他記憶中帶著分魁偉之姿,眼下跟個乞丐似的。蓬頭垢麵,渾身衣衫襤褸,像是從臭水溝裡撈出來似的,還帶著傷痕,彌漫著一股腥臭味,像死鹹魚。全身上下唯獨一雙眼睛倒是亮得很,血紅的像大紅燈籠似的,透著股冰冷陰毒。

“看來大理寺夥食真不錯,讓你還有能耐越獄。”

聽到賈珍的聲音,包勉感覺自己緩緩恢複了一份理智。他也算見過賈珍的武功,而且在東北時候,隨處可聽賈珍爆頭之壯舉,便連賈芝都能複述出一二。久而久之的,他倒是頗為信任賈珍的武力了。但是眼下就怕萬一,若是直接殺了王子騰,那麼有些線索就會中斷了,若是……

原本就在竭力掙紮的包勉愈發掙紮起來,使勁了全身力氣想要將嘴裡的臭布團給退出嘴外,好說一句:“彆爆頭。”

看著包勉似乎見他來,多了一份求生意誌,帶著分喜色,賈珍眉頭挑了一挑,覺得人倒是夠知趣。知曉他賈珍能夠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