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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國,朝篡奪者阿爾裘那發動進攻,一路捷報頻傳,最後平叛成功。此戰,在軍事與外交使上都廣為流傳。在異國他鄉,以異國之兵,克服語言,氣候,環境,文化等因素,以寡敵眾,實乃第一人。”

聽完翻譯們對宋學慈訴說典故的翻譯,羅刹使臣眸光微微掃眼他的左側,得人點頭示意後,挑眉看眼賈珍,傲然開口:“那又能如何?你覺得你能成為那姓王的?”

“我為什麼要成為姓王的?我覺得自己個能開創真正的一人滅一國呢。”賈珍一步步朝羅刹使臣走近:“就你們這些槍啊,說實在的,我真還挺怕的。怕一打起來,場上我的豬隊友太多。所以……”

說時遲那時快,賈珍腳步一側,直接抬手將羅刹使臣左手邊的,先前被他稱為傻左侄的脖頸掐住,“我需要個肉票。”

見此,非但羅刹使臣,後麵的羅刹侍衛齊齊拔刀,大周這邊官員也被這突如其來的綁架嚇得一愣。不過有些嚇著嚇著也就淡定了,尤其是一路跟著前來的鴻臚寺翻譯們,反正他們都已經麻木了。反正比試的擂台都能燒掉,賈家人再乾出些什麼事,也是正常的。

眼見雙方真劍拔弩張,而堂堂鴻臚寺官吏們,從前最愛膩歪的文官連句屁話都不說,汪將軍掃眼緊張兮兮的羅刹眾人,再看看被賈珍掐著脖頸,似乎隨時都能一命嗚呼的人質,麵色帶著分凝重,開口:“賈大人,你還是要注意眼下的身份。”說完,汪將軍扭頭看眼宋學慈:“宋大人,您難道不管管?”

宋學慈摸著湯婆子,聲調不急不緩,鄭重解釋道:“我是賈珍他舅。不是什麼大人。這次純屬於來圍觀湊熱鬨的。畢竟,對方家族那麼一長串,連堂堂的公爵都成為瓦西亞家的子侄,我這個正兒八經的舅舅來此加油助威也是常事。”

“宋學慈這一句說完,還自己個開口用羅刹語重複了一遍,而後笑眯眯的望向被掐的人質,開口:“是吧,巴羅大公?”

羅刹眾人:“…………”

跟隨的鴻臚寺翻譯微笑。他們不嫉妒,天才嘛,兩月裡學會一門語言,很容易,搶他們的飯碗,也很容易啊。

“喲,是大公啊!”賈珍聞言,笑了,掐著人脖頸的手高高往上舉起,在羅刹使臣跟前晃悠了兩下。

被掐的巴羅大公早已兩眼凸起,麵色泛白,說不出話來。

羅刹使臣氣的罵人:“賈珍!”

賈珍感覺自己真是特無辜:“是你自己個犯、賤,先言而無信帶人的。你看看我,完全遵守友好比試規矩,一個多餘的人都沒有帶。”

這邊賈赦顫顫唞抖的,靠近宋學慈,好奇:“你咋知道他是那什麼大公的?我記得你一直在外任職,是從南方到西南那一帶,沒到東北這疙瘩啊?”

宋學慈感覺自己迎麵都能感覺賈赦說出口時帶出的寒氣,抬手將自己的湯婆子遞過去,又打算解下披風給人圍上。

賈赦見狀,趕忙推卻:“你自己個拿著吧,我這樣還好,一直凍著倒不冷。不然,那叫水深火熱呢。哎呀,你先說說咋認識的?我隻覺得那小樣特拽,你咋連人身份都曉得呢?”

宋學慈聞言,恨不得直接拿湯婆子堵住人的嘴。這不廢話?當然羅刹內有人了!

“因為我會畫畫!”宋學慈一本正經道:“曾經有幸看到過二十年前簽訂合約的時候,雙方主使的畫像。巴羅大公還是從眉眼間可以窺伺出幾分像羅刹先皇雷迪大帝的。”

“就是說這個大公,不是如今羅刹皇帝的哥哥就是弟弟?”賈赦轉眸看眼羅刹使臣,哈哈哈大笑:“你侄子傻就算了,這大公也是個傻不愣登的。連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都沒聽過。嘖嘖,在外行走,知道嗎?該低調的時候還是要低調,否則很容易被人綁架撕票的。”

賈赦雙手指指被掐的巴羅大公,抑揚頓挫:“這不,血一般的教訓啊!”

羅刹使臣恨不得直接掐死賈赦。

但哪怕邁開雙腿,也抵不過賈赦劈裡啪啦倒豆子似的,嘴太快。

賈赦眉飛色舞著:“話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這個啥大公是不是很礙你們皇帝的眼,所以你們皇帝就想出這招借刀殺人之計?然後他就可以清清白白解決一個心腹大患了?要是這樣,艾瑪,大侄子你下手還是輕點,免得到時候咱有理說不清,還給那羅刹皇帝一個出兵理由呢,為哥哥弟弟報仇仇啊!”

“喲喲喲喲,這樣就越發顯得他們貪婪侵、略顯得清清白白了。”賈赦道:“不過,我們也可以幫這個大公拿回他應得的一切對不對?我記得哪個話本裡就這麼演過。咱綁著他,就可以師出有名。”

眼見賈珍的注意力被賈赦吸引過去,大公的侍衛們眼眸沉了沉,微不著痕跡掏出匕首朝賈珍刺殺而去,匕首的寒芒在陽光下閃出一抹刺眼的光亮。

賈珍乾脆利落一抬腿,直接把人一腳踹翻下台。

而後趁著所有人都還沒反應過來之計,賈珍一手拎著人質,一邊抬腿將觀賞台上其他羅刹人全都踹到台下,疊羅漢。最後台上隻留著羅刹使臣。

觀賞台上眾人:“…………”

賈珍拎著巴羅大公,飛躍站在“羅漢”頂上,笑著:“你,對了,咱也算打了幾回交道,你叫什麼來著?看看,這羅漢擂台比後麵那個擂台如何?”

說完,賈珍轉身對向不遠處的槍、支隊,揮揮手:“射、吧,多好的肉靶子啊。”

第62章 客串密探上

場麵一時很尷尬。對於眾人來說, 連刺骨的寒風此刻恍若溫柔的春風拂麵,帶著分溫柔, 像是慈祥和藹的母親撫摸著孩子的臉龐, 減消他們心裡的恐懼。但哪怕回過了神, 腦子裡浮現出千千萬萬種可能的後續, 但一時間也找不出詞來形容此刻自己的心情, 以至於隻能抬頭傻愣愣望著羅漢疊上的賈珍。

就在一片死寂之中, 賈赦昂頭看天。他要跟他爹聊一下, 國家大事輪不到他操心, 但是顯靈托夢不找他, 光找賈珍, 讓人帥氣逼人, 威風凜凜,就有點偏心眼了, 害他現在隻能幫忙遞繩子。

“大侄子,你……”賈赦瞅著他左右兩邊個個跟冰雕一樣的大周大大小小的官吏們,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最後靈光一閃, 解下自己帶著冰霜的腰帶, 仰麵問道:“這……這腰帶成不?”就他一個人反應過來,他大侄子開口要繩子綁人!

賈珍見狀, 感覺自己拎著不抖的手都開始顫唞了。麻蛋,剛才差點憋笑到岔氣, 把人丟了!!

手抓了抓大公的衣服, 賈珍緩緩籲出了一口氣, 然後十分感動,毫不猶豫拒絕了賈赦這拿腰帶捆人的建議,俯瞰著早已被嚇傻了的羅刹使臣:“喂,回神了!我可是按著你們的邏輯,強者為尊!”

此話一出,羅刹使臣被喊回了神,再一次抬眸看向賈珍,麵色青紫一片,咬牙切齒:“賈珍!”

“這人。”賈珍抬了抬手中的肉票。

羅刹使臣渾身一僵,轉眸看向汪將軍等人,咆哮:“你們大周就是這樣待人的?大公可是我朝最尊貴的公爵!”

“知道,但……”宋學慈抬手攔下要開口的汪將軍,聲音帶著股傲然,開口:“不過相當於本官在大周朝中的地位,也算朝中重臣,位高權重。”

大周的官吏們:“…………”什麼時候宋大人如此……如此自戀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汪將軍手緊緊捏成拳頭,張口喊了一句:“賈珍!”

巴拿大公在羅刹國的地位,也算舉足輕重,不亞於攝政王。他們這些常年與羅刹國打交道的人,當然知曉對方朝中基本的政、要。若是他手握這巴拿大公,定然能夠實現利益最大化。

“不管出什麼事,本官負責。”宋學慈也開口朗聲道了一句。

汪將軍聽了這話,感覺自己被壓的理智這根弦徹底崩斷,原本憋著的火氣一下子竄了起來,火舌劈裡啪啦燃燒著:“宋大人你不是賈珍他舅而已嗎?現如今何來的資格跟本將軍如此說話。若是再讓賈珍鬨下去,兩國關係徹底鬨僵,不說你我項上人頭,到時候苦的還不是邊境的百姓?先前縱火之後,由我們來提出和局,這樣還能氛圍。”

一聽這話,大周跟隨而來的官吏們麵色各異,是了,的的確確賈家這叔侄兩過界了。

“合著你這意思還怪我?!”賈赦擠開宋學慈,撩著胳膊衝向汪將軍,咆哮:“你站著說話不腰疼啊?瞅瞅,都青紫紅腫了,看看那些被擔架抬下來的,想想他娘的還有沒找到的!”

賈赦感覺自己喉嚨生疼:“我腦子都被冰水凍住了,還想著轉彎,已經是我爹在天之靈保佑了。你們厲害了,你們周全啊?怎麼不說,怎麼不說?你們這些人,他娘的,二十幾年前!我爹他們那時候連個山民帶路都沒有,他們自己個走,結果平平安安,現如今,這山峰路線,哨兵查探了十來年來了,給我查出這麼個破線路?!”

越說,賈赦感覺自己的火氣越大,眼淚都要冒出來了:“汪將軍,我尊重你啊,但是你彆多嘴啊。現在我大侄子是正使!他是老大,老大大大大大大!身在其位,謀其政!這件事,與你的職責無關。還有,我之前就他娘說過了,我拉著他們陪葬!”

汪將軍怒極反笑:“說得輕巧!到時候兩國開戰,豈是你一條命,一個家族能夠擔當起的?!”

賈赦咬牙,克製著腦袋側眸看賈珍。他相信大侄子!相信賈珍這麼拽背後一定有陰謀!不對,一定是有高人指點的!!

捏著拳頭,賈赦鏗鏘有力咆哮:“我就擔當得起!我拿錢買海盜買、槍,絕對不會讓他們踏進大周國土半寸!”

“沒錯!”賈珍眼見大周內部都鬨分歧了,急忙開口附和了一句賈赦。而後也不糾結,賈珍單手解掉巴拿大公的腰帶,把人雙手反綁起來,像是提溜著大閘蟹一般。隨後,賈珍踩了踩掙紮的子侄,暴力讓人閉嘴後,望眼羅刹使臣,沉聲:“你既然想不出來,那我們就先回去了。”

說完,賈珍飛身下羅漢,站在羅漢堆旁邊,“把這些戰利品先給我串成串串,綁回去。”

“遵命,團長。”

秉承著開弓沒有回頭箭,那麼就玩把大的理念,賈赦聞言當即樂顛顛跑下觀賞台,吆喝著特甲隊員回過神一起幫忙捆綁。

把綁人的事情交給了賈赦,賈珍視線光明正大的逡巡了一圈,眸光直勾勾的看了眼汪將軍,笑著:“為了避免某些不必要的糾葛,汪將軍,我們既然比試都結束了,便自己個進城找個地方住了。”

“賈珍!”眼見賈珍的厚臉皮程度如此堪比城牆,連國與國的關係來壓人都不管用,羅刹使臣頭皮一麻,咆哮:“你口口聲聲說為民,現如今若無法處理妥當,我們定然會兵臨城下!”

“我辦事會負責解決後果的!不用你們瞎操心!”賈珍回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