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頁(1 / 1)

他們通過與王爺合作,早已將地形圖稍微改過一分了,外加上鬼峰的的確確險峻難測。誰能知曉積雪下麵到底是什麼呢?

哨兵哈赤喘氣的聲音大老遠的便能聽見。

人一個箭步衝上台,單膝跪地:“稟汪將軍,賈大人,不……不好了,蔣大人中箭受傷了。我軍在行至一處,是……不慎落入陷阱之中,誤入湍急的冰窟窿中。傷亡慘重。”

“那還不趕快去救人。”賈珍手緊緊抓著圈椅,深呼吸一口氣,道。

“快去啊。”汪將軍聞言也急忙吩咐了一句,調兵前往,一邊咬牙:“這……這還是吃了不熟地形的虧。”

“你們有句老話不叫做吃虧吃福。還是好好享福吧。”羅刹使臣哈哈大笑:“看看,我們的人都已經爬上了擂台,而且一個接一個的都來了,而你們的人呢?”

賈珍看眼隨著時間一點一點過去,麵上漸漸露出焦慮之色的大周眾人,再抬眸瞅眼那羅刹士兵一個個恍若壁虎,飛簷走壁上擂台的,眼眸沉了沉。

“好,你們都上,誰能第一個拿到,重重有賞。”羅刹使臣歡呼著。他們這邊五十人還有二十八人活著。而大周呢?

嘖嘖,到現在還沒有任何的動靜。

“賈大人,最前頭那個離軍旗隻有十五米了。”戴將軍壓低了聲音,“我們這邊連個人都沒上擂台。”

賈珍仰眸看著軍旗,托腮:“比試看的是拿到軍旗為勝,對不對?”

“對啊!”鴻臚寺官吏焦慮著:“那羅刹馬上就拿到了。”

“誰說的。”賈珍眼眸一沉。一百米距離而已,他讓軍旗飛了。

就在賈珍想著直接借著呼號的北方讓旗幟飛走時,便聽得眾人倒抽口氣,抬眸望去,便見十來個人擁簇著賈赦,個個完全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渾身濕漉漉的,還看得見冰淩,個個拄著跟木棍,步履蹣跚的往擂台而去。

“還真是勇氣可見。瞧瞧,我羅刹最慢的勇士都離擂台五十米了。”作為羅刹的領頭瓦西亞哈,抬手指指擂台,傲然的看著一群落湯雞,笑著道。

“蠢貨。”賈赦看眼人:“就你一個在?送你一句話,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什麼?”瓦西亞哈話還沒說完,便迎頭迎來棍襲。

台上所有人見狀,皆是一顫。便見原先拄著的木棍全都變成了武器,十來個人一起圍攻著瓦西亞哈。

羅刹使臣大怒:“你……你們這是最後的困獸之鬥?還真是可笑。”

賈珍聞言連眼皮都懶得抬起,正凝神運風,劃出利刃,想要讓軍旗自然“飄走”。至於時候,當然靠著拳頭講道理了。

但剛等他劃出利刃,便見賈赦把燒刀子直接灑在了擂台底座之上,然後點了火。

點了火。

火?!

賈珍:“……”

看著燃燒起來的擂台,這一刻台上的所有人都驚了。

十來特甲士兵將瓦西亞哈綁起來後,直接把自己背包裡的燒刀子也倒了上去,還拿起木棍點著火,奮力朝擂台上扔。

木頭,竹子都是易燃物,當下就迎風霹靂扒拉的燃燒起來。整個擂台瞬間濃煙滾滾。

羅刹使臣暴跳如雷:“你……你……”

“我什麼我!兵者詭詐也,沒聽過?!”賈赦高舉火把走向觀賞台,邊走邊高聲咆哮著:“我早他娘五百年前就跟你說過老子是紈絝了,你跟我比武,有意思嗎?你們處心積慮贏這一場,他娘的又什麼意思?有本事去找我爹啊?告訴你,老子之所以跟你爭一口氣,我朝帝王之所以會同意這無厘頭的比試,隻是想讓你們腦子清醒清醒,告訴你,告訴羅刹,告訴你們這些貪心不足蛇吞象的無恥宵小,戰爭解決不了問題!!苦的還是百姓!名將,從來不是從萬骨枯中來的,是從救一個個手無寸鐵的百姓中來的!”

賈赦雙眸猩紅:“我們能夠用其他方式解決問題的,從來不訴之武力。否則老子直接一槍崩、掉你們就可以。但是你們這樣犯賤,我賈赦哪怕是紈絝,但拉你們墊背也是容易的!”

“這一場比試最後看的不是誰手握軍旗?”賈赦直接把火把扔到羅刹使臣跟前,眸光看向已經恍若煉獄的擂台,眼裡勾出一抹狠厲的邪笑:“都說不要逼瘋我,我贏不了,你們也彆想贏!我賈赦得不到的東西,彆人也休想得到!”

“要麼,和局,要麼,”賈赦走上觀賞台,眸光直勾勾的瞪著羅刹使臣一眼,而後轉眸往左側一移,看向先前被賈珍稱為傻左侄之人,“你們一家人整整齊齊留下,給我陪葬!大侄子,上!”

賈珍:“…………”不說最後一句,還是帥過三秒的。

第61章 徹底名揚下

看在賈赦為國而戰的份上, 哪怕最後一句有點那啥關門放狗的既視感, 他賈珍貌似淪落為打手,但此刻打手又如何?!

賈珍氣場全開, 毫不掩飾自己個身上的殺伐之氣。銳利若鷹隼的雙眸帶著警告看了眼跟隨而來的哈城官吏, 瞅著人當即像是被人掐住喉嚨的小雞仔, 緊緊閉嘴,才收回了視線。

解決完內部憂患後, 賈珍眸光帶著殺氣逡巡了一圈在場的羅刹眾人,最後停留在麵紅耳赤, 氣急敗壞的羅刹使臣身上,掩藏在袖子裡的手當即快速將觀賞台周圍的空氣聚集。非但從視覺上,從事實上也造成令人窒、息的感覺。

渾然不知賈珍還有如此作弊之能, 台上,非但是羅刹眾人, 便是大周官吏們也忍不住膽怯的吞了吞口水, 整個人往後退了好幾步。作為曆經過不少大風大浪,自覺闖過刀山火海的汪將軍感受著一瞬間的窒息,不由得腦中一片空白。待回過神來,便是不由得害怕惱怒與嫉恨。蒼天為何如此不公?!

他出生低微, 靠著自己奮鬥, 奮鬥一生才有三品威化將軍爵。可是賈珍呢?原來一個紈絝放、蕩子弟,靠著祖宗蔭庇, 便有三等威化將軍爵, 然後又一時改邪歸正, 還說有什麼天生神力。隻是之前懶得用。為什麼有的人輕輕鬆鬆就能夠比彆人奮鬥一輩子還獲得的榮耀多?

汪將軍眼裡帶著抹嫉恨,眼角餘光不由得飛快掃了眼羅刹使臣。他知曉的,早已約定好了,羅刹方麵會先出手殺賈珍。

被寄予厚望的羅刹使臣迎著賈珍望過來的視線,感覺自己恍若一片雪花,隨著猛烈的狂風飄蕩,毫無反抗之能時,不由得渾身僵硬,一時忘卻所有,不知所措。

“其實,依著我的性子來說,你們壓根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賈珍一字一頓,待字正腔圓說完最後一句話時,控製著將風直接對準羅刹一行,一掌送過去。

當即眾人隻覺忽然一股強風來襲,觀賞台上桌椅板凳被吹得砰砰作響,端坐的羅刹一行旋即摔個四仰八叉。

賈珍瞧著雞飛狗跳的一幕,拍拍手:“嘖嘖,這風真是大得閃腰啊。”

他在樂賓館用“神功蓋世”劈過門了,如今再使一回,也是沒啥好懷疑的。這推個把椅子而已,又不是把整個觀賞台給拆了。

對啊,他為什麼不直接把觀賞台對半給拆了?

賈珍不由的陷入檢討之中。他為啥那麼低調呢?`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哦,是因為激將法。

恩。

賈珍遠眺了一眼,轉眸重新直勾勾死死盯著羅刹使臣。

“賈珍,你哪怕一個人武功蓋世,可也抵不過千軍萬馬。”羅刹使臣勘勘站定了身形,迎著鋪天蓋地而來的殺氣,再看看視線所在之處那火紅的擂台。哪怕已經派了侍衛在滅火,可因此損失慘重!

眼眸蹙著熊熊燃燒的怒火,羅刹使臣咬牙切齒著:“莫要以為你們逞一時之能,詭辯幾句便能占據道義。這世上還是靠武力說話的,就像你當初在鴻臚寺大堂,雖說我當初沒有親眼旁觀,但也是聽聞你手握西洋火、槍,才威懾住了一杆來使。既然你知曉火、槍的用途,那本將軍也不用多說其他了。”

說完,羅刹使臣抬手配合唇畔,重重吹響了一聲。當一聲尖銳的口哨透過呼嘯的寒風四處散開後,沒多久,觀賞台上所有人便見百米開外,一支早已埋伏的隊伍從山坡後頭展現出身形來,旋即身形矯健恍若猛虎,飛快的朝觀賞台來襲。他們手中拿著的火、繩、槍,在陽光的照耀下,泛出幽幽的寒光。

見狀,觀賞台上一半歡喜一半陰沉沉的。不過所有人不管此刻何種思量,眼眸都不約而同望向了賈珍。

賈珍麵不改色,抬手掏了掏耳朵,似乎掏出一坨耳屎,漫不經心的手指彈了彈,笑著開口:“一百三十人,藏一百九十米的剛挖出來沒多久的溝渠裡,是吧?還真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

羅刹使臣聞言,斂住心中的驚慌,硬聲道:“不過馬後炮而已。繞你神功蓋世,恐怕也不過是禸體凡胎,擋不住這槍!”

話音落下,賈珍掃眼在三十米開外擺出射擊動作的一支隊伍,以及帶著刀槍劍戟的眾羅刹侍衛,笑了一聲,朗聲開口道:“我最近學習的時候聽過有一個人叫做王玄策。”

此話一出,台上一片死寂,不解賈珍這話題跳轉。

賈赦眼見著氣氛如此劍拔弩張的,他大侄子還有心情說古,被槍、支、彈、藥嚇得噗通噗通通噗噗噗都跳紊亂的小心臟緩緩跳得規律了些。隨著心臟噗通噗通跳規律了,賈赦感覺自己的豆腐腦也飛快轉悠了起來。

他大侄子舉例的這人誰啊?他一個大周人都不認識,就彆提仗著武力行凶逞能的羅刹蠻夷了。

瞅著他們這邊沒個機靈的出來一唱一和,賈赦狠狠深呼吸一口氣,看似壓低了聲音,實則用台上所有人都能聽得到的聲音,靠近賈珍,一臉好奇問:“這姓王的誰啊?王子騰他爹?我們大周沒幾個將軍姓王的。”

賈珍看眼渾身都跟冰霜紫茄子似的賈赦,眼眸沉了沉。他確認過眼神,賈赦這回一是真不認識,二是捧哏。

於是,賈珍頗為耐心的解釋道:“這王玄策是唐朝人,曾……”

賈珍話還沒說完,便聽得背後響起一道溫潤如玉的聲音,不由得轉眸瞧了眼。台上其他人也紛紛轉眸看過去。隻見宋學慈抱著湯婆子,恍若在家曬著太陽,躺在搖椅上,渾身上下都泛著一股子舒適慵懶之態來,活像一隻愜意無比的貓。

賈珍眼角餘光掃了眼眾人,瞧著之前自己便注意到的人掃過羅刹使臣,眼眸轉了轉,美人不管啥時候都是有話語權的。

恩,尤其是現如今冰美人帶著一股子戀愛味道,就更有渲染力了。

“曾經創造一人滅一國的戰績。”宋學慈沉聲介紹著:“王玄策以副使身份前往天竺,被卷入印度瑪卡達國的王位篡奪事件,整個使臣隊伍被囚。他出逃後策馬自印度大陸北上,渡過甘地斯河和辛都斯坦平原,曆儘千親萬苦來到尼泊爾王國。經過與阿姆修瓦爾曼王的談判,帶著七千兵馬再度殺回瑪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