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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使臣竟然在……在脫衣服?

比個武而已,需要脫衣服?

顯擺身材好?

心裡吐槽著,把人上上下下打量個遍,賈赦感覺有些辣眼睛,正捂額頭呢,轉眸見掃到一旁端坐老虎屍體上,恍若坐在山大王那虎皮凳上,大馬金刀女土匪模樣的賈瑜,當下腿不抖手不顫了,乾脆利落起身,然後賈瑜,當即就把人眼睛捂住。這羅刹果真蠻夷之地,大庭廣眾之下竟然脫衣服!

“叔父!”賈瑜掙紮著,拉長了聲音,撒嬌:“爹,難受。”

“不難受,不難受啊。”賈赦慌慌張張鬆了手,但卻伸手攔住,讓賈瑜坐自己身邊不許動彈,道:“你乖乖閉著眼坐好。不許偷偷看,一看要長針眼的。”

賈瑜瞧著賈赦如臨大敵的模樣,乖順的點點頭,緊緊閉眼。

見人如此乖乖巧巧,賈赦倒是放心了,轉眸繼續看比試。等他一轉頭,賈瑜眼睛睜得圓溜溜的,垂頭看看自己的□□。

當女孩為什麼那麼麻煩?

但不管了,先看比賽再說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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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珍本來對使臣的脫、衣、秀不在意的,隻不過靜靜翻個白眼,他倒是時刻留心著聽賈赦慫不慫。還覺得這脫衣時間,沒準讓賈赦能夠多做會心理建設,打打腹稿,怎麼吹牛逼。可一聽賈赦的話,再掃眼露出肱二頭肌,滿身腱子肉的使臣不順眼了。

羅刹使臣勾起胳膊,露出還帶著血絲的傷痕,而後左手拍著%e8%83%b8脯,“啪啪”拍得直響,帶著濃濃的傲然情緒,朗聲道:“這是英雄的象征!”

賈珍掃眼的確有成年傷疤,也有新傷痕的使臣,內心毫無波瀾。他隻曉得一點,對他來說,這就是“有傷風化”,再容人脫下去,會造成他日後不可預估的麻煩—找不到妹夫!

這問題才是切身相關利益。

“彆逼逼了!大爺讓你兩隻手。”賈珍不耐道。

此話落下,滿殿一片死寂。所有人都望向賈珍,眼中寫滿了驚駭—難道隻用雙腿打?這賈珍哪怕恃才傲物,那也太傲慢了點吧?

羅刹使臣聞言麵色漆黑若鍋底,牙齒咬得咯吱響,一字一頓:“讓本將軍兩隻手?”

“能不能請你說好,馬上開始?”賈珍翻個白眼:“磨磨唧唧的,生孩子去?”

“找死!”使臣揚起大刀朝賈珍砍來。那刀刃略有些缺口,看起來是使用多年,在陽光下反射出一層淡淡血光來。

賈珍避開這一刀,直接反身抬腿踹了使臣一腳。這一腳踹過去,離比武場近一些的朝臣侍衛們隻舉恍若寒冬臘月從家中出門,一下子便刮來了淩冽的西北風。那勁風掃在臉上,生疼!離得近了都有這種寒意,更彆提處於風暴中心的使臣了。使臣被踹了一腳,感覺自己就像一隻被人拎在手上的幼獸,輕蔑的抬手一拋,便是好遠好遠,毫無反抗的能力。一想到這個比喻,使臣愈發恨意滔天,雙眸死死的帶著仇恨看向賈珍,奮力咬著牙站定了身形,使臣橫刀立馬,揮刀便劈。

若不是賈家,他的幼年怎麼會受人恥笑?!

若不是賈家這些人……

賈珍避開鋒芒,彎腰對準使臣小腿膝蓋有橫掃了一腿,然後接連又踹兩下。直把人踹得連連後退,毫無招架之力,甚至丟了兵器。

“叮”得一聲,使臣看看落地伴隨自己多年的刀,額頭青筋暴起,直接手捏成拳,猛地朝賈珍來襲。這一拳倒是虎虎生威,賈珍側身繞到使臣後背,直接借著人的後背,一躍而起,一腳直踹屁股。

原以為丟了兵器就結束了,沒想到還來!

於是賈珍也不控製自己的力道了。當下眾人隻聽得“啪”的一聲,便見使臣結結實實摔了個五體投地。

“呸!”使臣張口吐出個帶血的牙齒,眼眸猩紅,憤怒抬眸看向賈珍,雙手撐地,想要爬起來再戰。

賈珍卻是不欲與人再戰,身形恍若一陣風靠近使臣,又一腳踩在人後背。一下子把剛爬起來的使臣踩回去,賈珍冷聲開口:“人醜就算了,還脫,讓你脫!”

此話一出,滿殿落針可聞,所有人都愕然的看向賈珍。萬萬沒想到賈珍爆點竟然是這個?!

當今緩緩轉眸看了眼賈赦身邊的賈瑜,正好撞見賈赦也正轉眸看向賈瑜。果不其然賈瑜雙眸亮晶晶的,還拍手叫好,歡呼再來一個。

緩緩籲出一口氣,當今努力維持微笑。他……他……他總有種不好乾的預感,一旦他重用賈珍的話,那沒準賈瑜的婚事得他出麵指婚了。

渾然不知當今已經頗為自覺的幫他考慮妹夫問題了,賈珍正做最後的陳詞終結:“雖然貴國,雖然你不懂做客的道理,但我們還有待客道理。熱情好客,是我們中華民族的傳統優良美德。客人的需求我們還是會合理滿足你的。”

看著羅刹使臣那隱忍的表情,似乎疼得整張臉都扭曲了的模樣,所有人都忍不住揉了揉脖頸,感覺自己的脖子似乎都被踩斷了。賈珍踩著使臣,不由得讓人感覺似乎在踩死一隻螞蟻那般,輕輕鬆鬆。可問題是在場所有人先前都見過羅刹使臣的勇猛。三炷香時間內,將一頭老虎打死,是一拳一拳打過去,將老虎的鼻子,耳朵,都是血淋淋的,那流出的血色似乎還滴答滴答印在了宮殿地麵的青磚上。

但眼下……

不少人都心有戚戚然。不提使臣心思如何,滿朝文武有些放鬆下來的都開始自娛自樂,開始合理猜想—這使臣是不是知曉賈家被奪爵了,所以就馬不停蹄來送功勞來了?不過也真是賈家祖宗冒青煙啊!賈珍忽然間就天生神力了?

迎著無數望過來的詭異探究視線,賈珍毫不在意,卻將視線在番邦使臣席位上緩緩轉悠了一圈,微笑:“諸位使臣是不是也想要比個武助個興?”

使臣們齊齊一顫。

“我祖父,我曾祖父,我叔祖父,我叔曾祖父,還有我的叔叔伯伯,世交的伯伯叔叔祖父輩們,哪一個東南西北沒轉職戍守過?”賈珍甩了甩袖,同時腳也離開了後背,邊道:“不管是誰,要是以私人名義來找我報仇的都可以。客人想要的,豈有不奉陪之理?”

說完,賈珍直接抬腿將使臣恍若蹴鞠,朝羅刹席位所在位置踢了過去。眾人隻見一道弧線升起漂漂亮亮劃過小半個宮殿,最後穩穩當當落在羅刹席位前。

“啪”得一聲,緊接著便是羅刹使臣再也沒有忍住的痛呼聲。見狀,非但羅刹使臣團其他人員,便是其他使臣們也嚇得麵色白了幾分。幾個與賈家打過交道的部落驚愕不已。賈家什麼時候又重回武將之道了?

飛快將眾人的神色儘收眼底,當今心裡歎口氣,若是上一場沒有輸,他都要樂起來了。可是隻要想到是三局兩勝,當今這心裡說不慌,也是假的!

羅刹其餘官吏七手八腳扶著使臣坐下,其中一個怒喝道:“你也莫要仗武便隨意逞能!現如今不過一比一,打個平手而已!”

聽到這話,賈珍笑盈盈望向賈赦,眼裡帶著的警告不言而喻。

賈赦笑了。

努力壓製著自己慫哭的心—他大侄子這個逼,實力派,他吹牛派。

彈了彈衣襟,像是在彈走灰塵一般,隨後賈赦唰得一下子展開扇子,來個風度翩翩的出場,起身,不急不慌走到宮殿中間,不急不緩開口,聲音帶著輕慢傲然:“嘖嘖,難怪會輸一次有一次。怪可憐見的!”

“你……以為你很厲害?”羅刹使臣忍著全身的疼痛,依舊帶著份鄙夷看向賈赦:“不過是……”

“嘖嘖,瞧你這殘、花、敗、柳的身軀。”賈赦道:“不用你說,我自己個說,不過是紈絝罷了,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對了,我能有這份富貴,還得感謝你全家呀!”

羅刹使臣:“噗。”

所有人沉默的看著被氣得吐血的羅刹使臣。不得不說,賈赦這模樣真得好欠揍,好欠揍。②思②兔②網②

“哎呀,對不起啊,我是紈絝啊,彆說不拘小節了,有時候連大節都不拘。你既然點我名了,自然肯定調查過我的對吧?我賈恩侯混不吝天下皆知。”

羅刹使臣捂著%e8%83%b8口:“你……你……”

“大戰之前,派前鋒收集刺探信息,這招傻子都懂,無可厚非,你不要太激動了。”賈赦道:“你若是不查一下,我倒是擔心貴國皇帝陛下的腦子是不是進水了。要不然就是專門招收老弱病殘廢的。”

當今愜意喝茶。

上皇沒忍住笑出了聲。

聽到這聲音,賈赦倒是見好就收,一臉無辜的靠近羅刹使臣:“不過,雖然我是大周子民,用不著向你賠罪。但是某些基本的道理嘛,還是一通百通的。比如說尊重,你說是不是啦?”

“對不起,我不該在你傷口上撒把鹽。”賈赦說完,昂首挺%e8%83%b8,帶著分回憶,凝眸看向羅刹使臣,毫不客氣質問道:“可是,你知道什麼叫為將為帥嗎?你隻不過逞莽夫之勇罷了!打仗,是千千萬萬士兵組成,從軍需後勤到戰場前線,每一個環節都是至關重要且缺一不可的,你一個人勇猛算不了什麼,你要帶著你的士兵一起勇猛,一起便強,懂嗎?”

賈赦斜眸冷掃眼羅刹使臣:“彆說我瞎逼逼,隻會紙上談兵的是你!我給你替自家祖宗證明的機會。我若是記得沒錯,當年決定性的一仗是在寒冬臘月吧?”

邊說,賈赦刷得一下收扇,指向羅刹使臣:“三個月後,兩國昔年戰爭舊址,同樣的地點,同樣的時間,同樣的以少敵眾,我隻帶五十人,隨你帶多少人,到時候決一高下,敢不敢?”

“敢不敢!”敢不敢那麼機智啊,一下子為自己爭取到三個月時間!

第37章 賈瑜的西皮

羅刹使臣自然是“敢”了。他哪怕知曉賈赦這不過是在拖延, 可是此刻他已經已經身受重傷,他向來仗著武功的自信心也被摧毀了一半, 自然要回去好好休養生息,而後在戰。當然,他也不是沒有腦子的, 此刻他到底是羅刹使臣, 先前賀壽, 若是真鬨太僵了, 對羅刹也有不利。

於是,當賈赦遞過這個台階, 羅刹使臣自然順杆子下了。

也見羅刹使臣癟了,當今對三個月再戰也沒有其他不滿, 瞧著賈家兩叔侄還下跪賀壽,自然也將場麵圓了回來。

不過等散場後, 當今還是留了賈家一行。

“不是說用蹴鞠嗎?”上皇忙不迭問了一句:“你們不知道, 那東北冷得刺骨。大冬天去哪裡,不說打架了, 就你這身板凍成冰塊去。”

他當年禦駕親征去過的。沒半年就回來了。

“謝謝上皇您關心。”賈赦垂首認真道謝,訕訕撓撓頭, 有條有理道:“就算比蹴鞠, 可是人手不夠啊。小安他們倒是不怕, 可球技一般, 而且其他甲團的孩子到底是農家出生, 沒見過世麵, 蓉兒去聯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