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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的世家貴女臉色已經比他更加扭曲了。

沉魚臉色又冰了幾分,開口道:“不要無理取鬨,你看看都嚇到彆人了。”

柳夜白不屑的瞄了那世家貴女一眼,狠狠皺著眉頭,語氣惡劣對她道:“你不愛我了是吧?才這麼短的時間,你還沒嫁過來就已經開始嫌棄我了,你就是喜歡對這些女人溫溫柔柔噓寒問暖,我呢,你想過我沒有?你根本就不愛我。”

沉魚眉心跳了跳,忍耐的閉了閉眼,覺得柳夜白最近越來越神經病了,什麼時候都能產生這種奇怪的想法,但她原本就不是那種善於爭吵的人,此時隻能眉頭皺著冷冷看他,然後看到柳夜白還越來越激動了,且一直在喋喋不休著,完全不顧其他人的目光。

可能他就是想鬨得天下皆知,讓整個天下人都知道沉魚是他的,那便滿足了,反正臉麵什麼的早就丟掉了,他也不在乎。

“自從那個落雁失蹤之後你就是這樣,隻關心她不關心我,你根本就是喜歡她,一點也不喜歡我,還天天冷著臉對著我······”

柳夜白越說越委屈,就在場中人目光變得越來越詭異的時候,一道聲音打破了這份詭異的氛圍。

“她本來就不喜歡你,就憑你也想得到沉魚姐姐的喜愛,你做夢!”

斜裡傳過來的聲音很是熟悉,音調帶著幾分溫溫柔柔,但此刻的語氣卻顯得很刻薄,甚至有些惡毒,柳夜白睜大了眼睛看去,便看見落雁著一身月牙白的衣服從園子的入口走了進來,身後是眾多身穿鐵甲的衛兵。

在場的世家貴女和公子等人之前都被柳夜白的和沉魚之間的爭吵吸引了,甚至沒怎麼注意到外麵的異常,加之遊園會是在鎮國公府的花園裡舉行的,隔得有些遠,直到落雁帶著人走進來,這才有人發現。

微微凝固了一瞬,場中馬上變得驚恐起來。

世家公子,年輕少爺們還好,目光警惕的看著這些突然走進來的人,心中有些沉重,而那些世家貴女則是有些慌不擇路的往後奔逃,落雁身後的衛兵都是著了鐵甲的,且劍刃上還滴著血,一看就是剛剛才殺過人。

落雁在這些人中身份看上去還不低,她此刻將目光緊緊注視在沉魚身上,唇邊綻開柔和的笑意,笑顏如花的喚她:“沉魚姐姐。”

即便沉魚一直冷著眼看她,沒有半分動作與表情,可她還是滿眼都浮上了欣喜,那目光與方才的柳夜白有幾分相似,因此再結合之前柳夜白說的話,其他人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大概發生了什麼事,一時之間看著柳夜白的目光又開始詭異起來。

所以說小侯爺真的是在和一個女人搶女人?

在場的人之中,要說此刻最憤怒的,當屬柳夜白,他往前一步將沉魚護在身後,看著落雁的眼神充滿了無儘殺意,若說以前初見之時還覺得這姑娘溫柔體貼不愧為一朵美麗的解語花,那麼現在就已經恨不得立刻殺了她。

什麼溫柔體貼,解人心意,分明就是一朵充滿著劇毒的食人花,一介女子之身,居然還妄想奪走他的沉魚,她做夢!

柳夜白異常憤怒,但那邊落雁的目光也好不到哪裡去,反而中間的沉魚冷冷的站著,靜靜看著,有幾分作壁上觀的模樣。

在這種奇怪的氛圍裡,落雁往前走了幾步,靠近沉魚的位置,而柳夜白則牢牢的攔住她,不讓她接近沉魚,畢竟他現在身單力薄,外麵也不知道怎麼樣了,按現在的情況來看,純王可能比他們想象的預謀還要深。

落雁看著他攔住的動作,果然停住了腳步,唇邊的笑意卻越來越深,她旁邊有甲衛雙手遞上一把長劍,而她握住劍柄,抽-了出來。

寒光有些刺眼,看得出劍刃很鋒利,柳夜白是來參加遊園會的,自然不會帶什麼刀劍,此刻看著她的動作,心中不由得更加警惕了起來。

他到底不怕落雁區區一個女子,可現在她身後還跟了那麼多甲衛,柳夜白不覺得自己的武功能高強到將他們都打倒。

落雁手執長劍,橫空而起,立在%e8%83%b8`前,目光終於從沉魚身上轉移到柳夜白身上,那樣眼中溫柔的笑意轉眼間就成了化不開的寒冰。

她冷冷看著,微微揚了下巴,開口道:“你這卑鄙無恥下流的小人。”

柳夜白腦門上青筋直冒,若不是顧及她身後的的兵衛,現在馬上就能奪下她手中的劍將她五馬分屍千刀萬剮。

然而落雁還沒停止她的聲音。

“你以為用了無恥手段逼迫沉魚姐姐嫁給你,你就真的能得償所願嗎?我絕對不會讓你傷她一絲一毫!”

柳夜白拳頭捏得咯吱作響,說出來的話咬牙切齒。

“你腦子有病吧?我和沉魚情投意合,你這個瘋女人插-進來破壞我們的關係不說,還汙蔑我手段卑鄙?你哪隻眼睛看到本公子手段卑鄙了?我和沉魚過得好好的,你這瘋女人有多遠給我滾多遠!”

落雁的目光越來越冰寒,然而下一刻卻又突然變得溫柔起來,她小心翼翼的從懷裡掏出來一個手帕包著的東西,放在掌心上,攤開手帕,裡麵居然是一根玉簪,還是雞血玉的,異常名貴,隻是看起來和沉魚之前帶的款式有些像。

落雁溫柔的小心翼翼的捧著那根簪子,目光越過柳夜白看著他身後的沉魚,滿眼都是笑意,言笑晏晏。

“沉魚姐姐,你還記得嗎?這是你送我的,那時你說,你叫沉魚,我便叫落雁好了,你還記不記得,我一直都在那裡等你,可你再沒有回來過,直到幾年前······我才又見到了你。”

說到這裡,她目光有些暗淡起來。

“可你卻將我忘了。”

那般語氣,仿佛將心沁在冰冷水裡,說不出的悲戚,可她還是不願怪她,她隻是想永遠這樣下去而已,即便無法靠近,可就這樣安靜的,互不打擾的過下去,也是很好的。

隻是······隻是偏偏中間出了個柳夜白!

落雁眼中的溫柔頃刻間化為利刃刺向柳夜白,明顯是說出來的殺意彌漫,恨不得生啖其肉,生飲其血。

當然,柳夜白心中的憤怒不會比她少。

他看著落雁手上那根雞血玉簪,簡直想馬上搶過來砸掉。

沉魚從來沒有送過他禮物,居然送了那個瘋女人玉簪?這難道是定情信物?他都沒有,憑什麼那個瘋女人有!?

不公平!太過分了!他不允許!

在這一刻,柳夜白就連落雁身上穿的衣服看起來都覺得很刺眼,月牙白的女子款式,總覺得比起他來說,和今天沉魚的裝束更加般配,他甚至開始後悔讓沉魚今日著了白衣。

無儘的憤怒和嫉妒湧上心頭,柳夜白腦子裡那根名為理智的弦終於‘啪’的一聲,斷裂了。

第162章 美人有毒(二十四)

“賤人!”

他一聲大喊, 右手往旁邊一摸, 便摸到了帶著扶手的椅子,那是提供給他們休息用的。

柳夜白用力一抓, 舉起來就朝落雁砸去, 臉上的神情仿佛憤怒得將要裂開一個巨大的縫隙, 齜出血盆大口來。

旁邊的人紛紛躲避開來, 柳夜白手裡的椅子猛得砸下, 朝落雁當頭而去。

落雁快速往後退了幾步手,左手抓著玉簪快速收回, 右手提著的劍往前一劈, 將那木質的椅子劈得斷裂開來。

但很明顯落雁並沒有多麼高深的武功, 那木質椅子雖然被她劈開,可她也被巨大衝力逼得退了一下,且飛濺的木屑在她臉上劃開了一道細微的傷口,頓時有血滴下。

柳夜白雙目狠狠的瞪著她,手裡還抓著被披散的木質椅子殘骸, 尖端鋒利,他拿著那快殘骸順著力量就往前劃去, 這要是劃在臉上, 毀容是跑不掉了。

落雁一時躲避不及, 臉往旁邊一偏,加之她身後跟著的兵衛揮刀而至,因此柳夜白手中的木塊殘骸隻在她臉側擦了一下,在靠近下巴的地方劃出一道細長的傷痕, 鮮血滲透出來之後顯得有些猙獰。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網①提①供①線①上①閱①讀①

身後的兵衛馬上將她護住,刀對著柳夜白,目露凶光,可惜柳夜白的目光狠厲,根本就不懼他臉上的凶狠。

純王還沒有真正成事,他們就隻敢包圍這裡,而不會大開殺戒,若是純王失敗,他們恐怕還要狼狽奔逃,是以柳夜白根本就不怕他們。

他隻是惡狠狠的盯著落雁,看著她捂住自己的側臉,有血液從指間滲出,柳夜白頗為解氣的狠狠道:“賤人!”

小侯爺一般不會這麼罵一個女人,因為他的教養很好,可惜碰上了落雁這般人,他隻恨自己教養太好。

且看著她側臉上的血液,柳夜白心中就痛快極了。

當初這瘋女人把他推下水想要溺死他,他便發誓絕對不會放過她,若是她不來還好,看在沉魚的份上,他也不想給自己找不自在,可惜偏偏還要湊上來,還要搶他的沉魚!

身為一個女人,簡直不要臉!

落雁的眼仿佛含著千年的冰,極冷極冷,她捂著臉站在兵衛身後,從縫隙裡透出目光看著柳夜白,陰冷無比,然而不過片刻,她便突然放下了捂住傷口的手,甚至沒有去處理傷口,她推開兵衛,重新站在柳夜白身前,唇角驟然勾起一抹笑,詭譎陰寒。

臉上的血淋淋而下,落雁卻笑得張狂,她極為挑釁的說:“你是不是很生氣,很憤怒?嗬嗬······可惜沉魚姐姐永遠不會是你的,你以為你算個什麼東西,待純王成事,我便把你貶為最低賤的賤民,讓你親眼看看,我會給沉魚姐姐最好的一切,她想要做什麼就做什麼,而你,不過是水溝裡的一條臭蟲,陷於淤泥,我要你永世不得翻身!”

若論口舌之利,那小侯爺是怎麼也及不上落雁的,可惜他又偏偏是個激不得的性子。

眼看著他像是氣得快要暈厥過去,站在一邊一直看著的沉魚終於開口。

但她不是和柳夜白說話。

她靜靜看著落雁,眼中一片深沉。

落雁當即便沒再管氣得不得了的柳夜白,而是浮起溫柔笑意回望她。

“沉魚姐姐。”

她的聲音亦是溫溫柔柔的,和沉魚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極致。

但沉魚並沒有因為她的笑有所反應,隻是靜靜看著她,最後伸手握住了柳夜白的手掌,平靜道:“我不喜歡你,救你隻是憐憫之心,你更不應為此執念多年,不應該牽扯其他的人,這是我們之間的恩怨。”

“不是的!”

落雁有些急促,方才柳夜白拿著木塊殘骸劃在她臉上她也隻是陰沉著臉,可此刻卻非常的急促。

“不是這樣的。”

她重複了一遍,眼睛卻緊緊注視著沉魚。

“沉魚姐姐忘記了麼?你說你叫沉魚我叫落雁,我們的名字那麼相配,我於生死邊緣得你相救,是你給了我新的生命,那個時候我就發誓,我願意為沉魚姐姐付出一切,可這個男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