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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

他惡狠狠的說:“一直說我不舉,你是不是非要試一下才知道爺有多‘勇猛’?”

他心情不太美麗,因此說出來的話雖然是曖昧的語句,卻彆想語氣能有多好,可惜沉魚姑娘是個注定了不會露出害羞表情的人,甚至彆說害羞,她臉上就沒出現過冷冰冰之外的情緒。

沉魚淡定的看著他,對他惡狠狠的聲音完全免疫,甚至很平靜的收回自己的手掌,拂了拂衣袖,與他對視,輕飄飄的說:“那今晚回去試吧。”

柳夜白:“······”

愣怔了那麼一瞬間,仿佛連周圍的景物都靜止了一刹那,一瞬之後,小侯爺突然臉色爆紅。

倒不是他有那麼純情,實在是······沉魚太淡定,太突然了。

看她這種冷冰冰的目光和表情,簡直是做夢都想象不出她說這種話的時候的模樣,可惜現實就是這麼神奇,她不僅說了,而且很淡定,反倒是柳夜白,一時之間紅了臉龐。

她真的是個很神奇的女子。

站在後麵一直低著頭,完全不敢動彈一下,生怕引起小侯爺注意的兩個侍衛在心中默默感歎。

天生就是來克小侯爺的,每次小侯爺發脾氣的時候,這位沉魚姑娘都有本事讓他把那股脾氣憋在心裡,怎麼也發不出來,最後隻能自個兒消散。

“你······”

柳夜白紅著一張臉,一個‘你’字放在喉嚨裡轉了幾圈,也沒能找到接下來要說的話。

至於之前還在說的什麼落雁啊尚書之女啊,此刻已經不知道拋到哪兒去了,他腦海裡隻剩下沉魚姑娘方才淡定且輕飄飄的話。

今晚回去試。

試什麼?當然是······那等不可描述之事了。

柳夜白人還站在這大街之上,臉頰通紅,腦子裡已經開始想到了一些不能描敘的場景,比如他那天壓在沉魚姑娘身上看見的纖細脖頸,精致鎖骨,再往下,細膩肌膚被包裹在純黑的紗衣之下,讓人簡直要欲罷不能,更彆提這個身體的主人還有一張冷冰冰卻美麗傾城的臉。

男人對於那些高傲不可侵犯的美人總是會產生某種征服欲的,會想到若是那般美人在身-下該是如何美妙的場景,更可況這個人是沉魚姑娘。

柳夜白自覺對沉魚姑娘不僅有那一次初見的驚豔,喜歡肯定也是有的,不然他有病才會為一個女子設想如此之多,且還是一個青樓女子。

這一聯想便要不得了。

沉魚默默的看著他,連目光中的冷意都沒能消去他臉上的熱度,最後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頰,淡淡道:“你思春了?這麼急?”

柳夜白惱羞成怒的把她的手拽下來握在手裡,壓低聲音怒吼道:“胡說什麼?你個女孩子還有沒有羞恥心了,這種話也是可以在大街上隨便說的嗎?”

沉魚眼裡的冷漠便緩緩變幻成了一絲淡淡的不屑。

她的聲音又冷了幾分。

“你自己不是很興奮?臉都紅成朱砂色了,還要說我?”

“誰、誰說我臉紅了?”

柳夜白還是一副非常生氣的樣子,隻是那聲音明顯又低了下去,且目光有些躲閃,又四處望了望,最後乾脆拉著她躲到街角處,脫離了人群的視線。

跟著的兩侍衛還以為小侯爺確實是惱羞於她提出的這個話題,而且讓自己丟了臉麵,結果才剛剛脫離了人群,來到街角處,就聽見自家小侯爺又壓低了幾分聲音,抓著美人玉手,偷偷湊到沉魚姑娘耳邊有些興奮到詭異的問:“今晚······真的嗎?”

侍衛:“······”

爺,您的羞恥心呢?被吃掉了嗎?

沉魚眉頭皺起,很是冷漠的打量了他一番,有些疑惑問道:“你很急?”

“誰說的!”

雖然柳夜白心裡確實有種詭異的興奮,但這話當然不能明著說出來了,他反駁之後,才有些吞吞吐吐的道:“你、你放心,你交給爺,爺······爺會對你負責的。”

“哦。”

沉魚姑娘淡淡的答了一聲,也沒說好不好,隻是抬頭看了看天色,淡漠的說道:“還早呢。”

意思也很簡單,天色還早呢,這麼早就開始想不能描敘的事了,真是······飽足思%e6%b7%ab-欲。

可惜正處在詭異興奮狀態的小侯爺並沒仔細想她話裡的意思,他的心思都放在今兒個晚上了,隻很不得天色快點黑下來,好叫他早點一親芳澤。

上次雖然他們也待了一個晚上,可除了他親了那兩下,還真沒做什麼,喬寒東他們那些曖昧的神色算是白使了,不過這一次再待著,就不會這麼簡單了,他又不是個柳下惠,看著合自己心意的姑娘還要扭扭捏捏,而且他現在也還沒有妻妾,當真是正常得很。

於是懷著某種不能明說心思的小侯爺也沒那個心思和沉魚再去買東西,總之沉魚沒啥喜歡的,明兒個他叫人把新出的款式都買回來便好了,總有她能用的,現在的話,反正逛也逛了,該回去歇著了,用完晚膳,養好精神,好應對晚上的妖精打架,誰叫她一直說他不舉,他便要讓她看看,什麼叫做一展雄風!

柳夜白滿腦子黃-色-思想,氣也不生了,又傻嗬嗬的帶著沉魚姑娘回了望仙樓。

他想著離晚上也還有一大段時間,或許先和沉魚姑娘來一段感情交流,也好過到時候尷尬,畢竟他覺得自己是懷著感情來的。

可惜,有句話說得好,人生得意須儘歡時······總能殺出個程咬金。

端著碗碟的落雁姑娘嫋嫋婷婷的邁著溫婉的步子走了進來,看見柳夜白一點兒也不驚訝,甚至還很溫柔得和他打招呼,接著便繼續溫溫柔柔的說:“沉魚姐姐和小侯爺出去遊玩一定累了,妹妹做了一碗燕窩湯,姐姐喝一點吧。”

柳夜白警惕的看著她,語氣不太好的說:“你來乾什麼?她要吃燕窩湯也用不到你來做。”

落雁當即便露出有些委屈的神色,柔柔弱弱的道:“可是······姐姐這些天都要喝妹妹做的燕窩湯,妹妹隻是關心姐姐罷了,小侯爺隻喜歡姐姐,我便也想著關心一番,妹妹也是好心的······”

說著還幽怨的看了一眼柳夜白,隻看得他眉頭皺起。

柳夜白原本還想讓沉魚看看,自己還是很吃香的,也讓她警醒一番,吃個醋也好啊,可惜沉魚麵色沒變,他自己已經先受不了落雁那股幽怨的眼神了,總覺得氣氛怪怪的,明明兩個女人都是喜歡自己,怎麼就感受不到那種眾人被愛慕的感覺呢?

柳夜白揉了揉眉心,放棄了這個想法。

“你快離開吧,我跟沉魚還有事要談。”

所謂的有事要談,也就是晚上那檔子事了,雖然想要她吃醋,可惜看著落雁覺得太礙眼了,於是柳夜白想讓她趕快走。

落雁垂下目光,顯出幾分黯然來,低沉道:“這燕窩······”

“爺喝了,你快點走!”

柳夜白一把端起那碗燕窩湯幾口喝完,然後像趕蒼蠅一樣要她趕快出去。

落雁眼中忍不住有些濕意,哀哀的看了他一眼,終於端著碗走出了房門,隻可惜,她轉身那一瞬眼中的笑意沒有被柳夜白看見。

麻煩終於走了,小侯爺覺得自己總算是能和沉魚聯絡感情了,心思便又活躍了起來。

隻是沉魚話不多,多數還是他在說,不過還能搭兩句話,因此也沒有太過尷尬,好不容易熬過了小半個下午,用了晚膳,又牽著沉魚在畫舫裡走了幾圈,算是消了食,柳夜白迫不及待的拉她到房裡,腦子裡已經一片激動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沉魚姑娘淡然的坐在床邊,斜倚著身體,靜靜看著他滿臉興奮的開始脫衣服,拆下頭上的玉冠,解下玉佩與腰帶,外袍落在地上,然後······小侯爺還是沒能和美人一度春宵。

因為就在這極度關鍵的時刻,他的肚子響了。

不是那種饑腸轆轆的響聲,而是那種要拉肚子的響聲。

第147章 美人有毒(九)

在這個小侯爺幻想中非常美麗的夜晚, 他拉了一個晚上的肚子, 第二天清晨之時,已經顯現出一種奄奄一息的感覺, 而早上來此的喬寒東還打趣道他快要精-儘人亡了, 天知道柳夜白確實是想死了, 不僅身體上受到了重大打擊, 而且心靈上也是被狠狠的揉撚了一番。

任誰在喜歡的美人麵前發生了這種雄風不振的事······都會很想死吧?

而且······說好了昨晚要春風一度的!結果他拉了一晚上的肚子!

發生了這種事情, 且又是在小侯爺身上,自是要查清楚的, 沒能和美人春風一度的小侯爺憤怒不已, 便將這股怒氣狠狠的發在了望仙樓裡, 從小廝到婢女,全都查了個遍,但卻什麼也沒查出來,最後小侯爺想到了落雁。

他記得,他昨日下午喝了一碗燕窩, 便是落雁端來的,雖說原本是給沉魚喝的。

柳夜白躺在沉魚的床上, 半死不活的把落雁召了過來, 沉著臉問她為何要在燕窩裡下毒。

落雁當即便露出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 眼裡瞬間有了淚意,她哀哀怨怨的看著柳夜白,眼裡的悲傷簡直要濃得滿溢出來。

“小侯爺怎可這樣懷疑我?就算你喜歡姐姐,可落雁在你眼裡便是那等惡毒女子嗎?我這幾日都送了燕窩湯與姐姐吃, 又不是獨獨今日送過,隻是小侯爺愛護姐姐,便自個兒喝了,落雁平日裡與姐姐關係也是好的,小侯爺卻這樣懷疑我,隻是因為······你不喜歡我?”

說到此處,她眼裡的淚水便大顆大顆的滾落下來,沾濕了眼睫,落雁眼睛睜得大大的,無論是誰都可以從她眼睛裡看到那般濃重的悲傷,仿佛心如死灰。

柳夜白皺了皺眉,移開視線,聲音放緩了幾分。

“你說不是你做的,可昨日我隻單獨吃了你做的燕窩湯,那些晚膳之食都仔仔細細的查過了,皆無問題,若不是你下的毒,還能有誰?”

“可小侯爺也隻是猜測不是嗎?”

落雁往前走了一步,眼淚滾落了滿臉,卻依舊是倔強的站著,沒有低頭,她直直的看著柳夜白,背脊挺直,卻不見了往日裡溫溫柔柔的模樣,而顯出幾分堅韌來,這模樣倒是讓人已經想不起那日她對柳夜白偷偷說沉魚性子孤僻時的模樣了。

“小侯爺若是不信我,一心認為是我在燕窩裡下了毒,便殺了我好了,一了百了,左右我在你心裡便是個惡毒女人,既然已是如此,便讓我了卻殘生,落雁願以死證清白。”

她不再看著柳夜白,隻是背脊依舊挺得筆直,眼中的光芒仿佛全部都消失了,隻剩下暗淡,那一瞬的神色,卻讓人真的相信她是有了死誌的。

柳夜白看著她愣了好久,半響才有些尷尬的咳了兩聲,諾諾道:“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