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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使神差 落漠 4295 字 5個月前

換好幾個。”

“裝信的盒子呢?”

“沒有了,”保姆搖頭,“今年年前在院子裡,我看小姐把信全部燒了。當時還覺得有點奇怪。平時她可寶貝這些東西了,打掃衛生的時候都不讓我碰這個盒子的,放在櫃子最裡麵。怎麼忽然就全燒了。”

“年前?具體是什麼時間你還記得嗎。”

保姆在圍裙上擦了擦手,掏出手機翻看日曆,“我記得是個周五,因為周六就要過年了。對,一月29日,大年29。”

唐恬眼皮一跳,這個時間……任霜燒掉跟張月來往的信件之後,沒幾天,大年初五,張月就自殺了。

“謝謝你,”唐恬道謝,看見保姆欲言又止,立刻問,“她那個時候,有什麼跟尋常不太一樣的行為嗎。”

保姆遲疑道,“那天下雪,是今年第一場雪,下的很大。我在前院熏臘肉,她抱著盒子來燒信。一邊把信紙丟到火堆裡,一邊笑的很開心。”

“她在笑?”

“是的,”保姆肯定的點頭,“小姐平時不那麼外向,像任先生,不太表露心情的,那天卻笑的格外開心。”

漫天飛舞的雪花中,圍著毛茸茸狐狸毛圍脖的少女毫不留戀地把厚厚的一遝信紙全部丟入火焰裡,在熊熊火光的映襯下,紅光滿麵,透著心滿意足。

“是那種,怎麼說呢,我嘴笨,在這裡呆了十多年吧,看著小姐長大的,所以稍微有點了解她。是得到了想要的東西時候的笑容。我覺得對她來說應該是件好事吧,後來也就沒多想……”她覦著唐恬的臉色,小心翼翼問,“這事,是不是跟小姐的死有關?”

“沒有,你彆多想。”唐恬笑笑,心裡已經有了思量,謝過保姆,她準備去找任父再問點事。

門吱呀一聲打開,任父扯著領帶走出來,看到麵朝這方的唐恬,微微詫異,“唐大師,有什麼事找我嗎。”

“是的,”唐恬說,“我剛剛在您女兒房間找了下,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東西。所以想來問問您一些事。”

“這邊說。”任父衣冠楚楚,帶她去客廳。

唐恬佯問了幾個任霜日常的事,然後切入重點,“她一直人緣都這麼好?小學,或者初中的時候,有沒有遭受過校園霸淩呢。”

任父擺擺手,一口篤定,“不可能。霜兒小時候性格就好,跟誰都能玩成一塊兒。再加上我們家家境還算不錯,我每次都會跟她班上的班主任打招呼,讓人格外關注著。要是她被欺負,老師早告訴我了。”

他也是謙虛了,這樣的家庭環境豈止是不錯。

唐恬想想任家給嵐山中學捐的教學樓,怕是老師都會把任霜當眼珠子似的盯著,絕對不會出現被霸淩的事。她也不是信裡那種自卑委屈的性子。

--任霜在信裡撒謊了。

作者有話要說:  開始猛鬼大戰~晚上9點二更。因為今天被推文了哈哈哈。看到有小可愛留言說微博有這篇文的推文,連忙過去看了,好開心~

作為一個非全職作者,寫故事初衷就是希望能有更多人看。06年注冊的筆名開始斷斷續續寫文,到現在也14年了,近五百萬字。雖然沒賺什麼錢,還因為小說更改了人生規劃,比如放棄外企去了圖書館,姻緣也拖到現在……但是,寫故事出來有人看的感覺真好啊。

第39章 一起走2(二更)

唐恬向任父告辭。

對方親自送她到門口, “唐大師,讓您費心了。”中年男人笑容中帶著一絲苦楚,“我們家都把霜兒當寶似的捧在手心, 這麼多年沒讓她受一點委屈。她死不瞑目托夢給我們,我們也定是要為她討回公道, 讓她安息的。”

唐恬很想問,您的女兒是寶貝,彆人家的難道就不是了嗎。

“我一定幫您找到真相。”至於這個真相會不會顛覆他們的認知,並不是他們所希望, 這唐恬就管不到了。

任家照例派車把她送回酒店,唐恬回房間,艾麗不知跑哪兒去了。

她給陸遠打了個電話, “你複原任霜的手機和電腦, 有沒有關於心理學的內容?”

電話裡,陸遠道,“當然有,她家裡人都知道她喜歡看心理學相關的書。”

“我說的是,她頻繁瀏覽的、會特意刪除曆史記錄的那種內容。”

陸遠意味深長, “這個涉及到個人隱私……”

老狐狸的嘴也是死嚴。

唐恬直接道,“你要是覺得不好說就算了, 你那邊的調查可以收手了。我了解的差不多了,到時候真相我會直接告訴任先生。”

“哎?”那邊連忙追問,“什麼情況現在是?”

“有一個猜想,需要了解任霜的情況我才能確定。但你那邊不方便透露, 我明白,也就不為難你了。”

“彆這樣啊,”陸遠苦哈哈地笑起來, “兩次參與調查,把我這個偵探的好奇心都給勾起來了。我也不是故意瞞你,隻是這東西吧,我跟任老板也提過一嘴,當時還不知道有張月這個人。現在看來,估計就是那回事了。”

緊接著陸遠就丟下一句石破天驚的話,“pua,你知道吧。任霜在關注這方麵的東西。”

任霜是個非常小心謹慎的人,家裡的心理學書籍都是正規出版社的出版物,營造出一種她喜歡這方麵的人設。跟著書裡的東西,學著提高情商、讓大家都喜歡她,說來也不算什麼事兒。

而她手機、電腦刪除的網頁曆史記錄,則大量都是關於PUA的東西。

PUA是一種通過受過係統化學習、實踐、和不斷自我完善情商包裝自己,通過對異性誘騙洗腦,欺騙異性感情,達到與異性發生性關係的目的。

有的還謀財害命,對受害人造成極大的身心傷害。

“我看過,她沒跟人聊天學習或者交流,隻是單純的瀏覽這方麵的東西。我跟任老板說過,他沒覺得什麼,小孩子嘛,好奇看一看也是可以理解的。”

直到張月這個名字卷入任霜的死亡疑雲中,他才察覺不對。

“就是這麼個情況。不過也是我瞎猜,目前沒有任何證據能表明張月的死,跟任霜有直接關係。”陸遠砸吧下嘴,問,“說也說了,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了解的情況了吧。”

唐恬點頭,“多謝你,印證了我的想法。我明白了,我還有事先掛了。”

“喂?!你還沒告訴我呢,喂喂?”

聽著手機裡傳來的決絕的嘟嘟聲,蹲在馬路牙子上的陸遠不可置信,用完就丟還有沒有人性?

把煙蒂踩滅,胡子拉碴的男人站起身,衝回張家的屋子裡,給坐在角落給人修自行車的張父甩了幾百塊錢,“這幾天打擾了,我有事這就走。”

拎了包,偽裝成借宿的驢友跟來時一樣風風火火離開的男人心裡隻有一個念頭,他要去看看,這“大師”到底是何方神聖!

以及,在聽筒裡傳來的大師旁邊那人的聲音,是不是他想的那個人。

唐恬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惦記上了,剛掛斷偵探的電話,緊接著就接到艾麗的,問她吃晚飯沒。

沒多一會兒,夜幕初始,艾麗拎著兩個精致的盒子上來了,“查出什麼了?”

五星級酒店的高檔日料,打包了兩大盒,兩個人吃都沒吃完。

聽完唐恬的分析,艾麗看著她,目光探究,“如果真的如你所想,你還會告訴任家真相嗎。說出來的話,他們很有可能不會相信,還會惱羞成怒,剩下的錢都不會給你。搞不好還把臟水潑到你身上,汙蔑你造謠,毀他們女兒名聲。”

唐恬夾起一塊肥厚的三文魚腩放進嘴裡,被芥末衝的眼淚都出來了,“好爽!”

不疾不徐咽下食物,她抬起筷子,“你倒是了解這些有錢人的心理。我會說啊,我本來又不是為了錢接這個委托。”

艾麗大笑起來,“不為錢,那你為了什麼。難不成是公平,正義,公道?”▽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每說一個詞,她紅豔的嘴角弧度便上升一點兒,十足十的嘲諷。

唐恬咽下生魚片,一臉誠懇道,“為了我自己的命。”

艾麗:……

唐恬說的真心話,要不是手機發布的任務,她也不會攪進這淌渾水。

她隻是想活著,手機的任務雖然危險,還好沒有讓她去做些泯滅人性喪儘天良的惡行,也就這樣稀裡糊塗地繼續做下去了。

艾麗食不知味般,悻悻丟了筷子,“你這個人,真是。”

有時候像一灘清水,一眼望得見底;有時候又仿佛一口古井,讓人看不透水下有多深。

唐恬滿足地擱下筷子,摸著肚子,“所以你打算什麼時候說出你的目的呢。”

艾麗撇嘴,“等你能活著從614出來吧,不然告訴你也是白搭。”她翹起腿,點燃香煙,“話說,你真的打算這周日一個人再去614?”

片刻前唐恬告訴了對方自己的打算。

唐恬一笑,“嗯。”

周日晚上,也是答應的任務時間的最後一天。

當天晚上11點半,唐恬跟艾麗去了嵐山中學。

“你自己小心,”目送唐恬一個人進到黑漆漆的宿舍樓,艾麗在門口囑咐,”12點半,你還沒出來,我就打電話報警了。“

“彆忘了救護車也給一起叫來,興許還能再搶救一陣呢。”唐恬回頭笑道。

“呸”艾麗豎起中指,殷紅尖細的指甲泛著光,襯入她眼底,“你給老娘好好的豎著出來。”

“借你吉言。”唐恬揮揮手,獨自走入寂靜無人的宿舍樓。

走入614,裡麵還是維持著那天她們離開前的模樣。

唐恬關了燈,用手機電筒打光,爬上任霜對麵的床鋪,看著空無一人的對床,自言自語般開口,“你現在,有沒有一點後悔呢。做出這樣的事。”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發現自己有這樣高的情商,這樣玩弄人心的天賦。該說是遺傳,還是耳濡目染的家教。”

父母是孩子最好的老師,也許在不知事的時候,看到父親這樣對待母親,就開始暗暗的模仿學習,並積極地投入到社會實踐中來。

“你可以輕易讓身邊所有人喜歡你,從小學到初中,高中。漸漸的,你發現這事越來越沒有挑戰性。忽然有一天,你想要做個難度更大的試驗。能不能徹底控製一個人。你讓她生,她就不能死。而你要她死,”幽幽話語彌散在空氣中,帶著說不出的冷然,“她便甘之如飴地赴死。”

隨著她的話,對床一個白色模糊的身影逐漸顯現,蜷成一團啜泣不斷。

“於是從貧困山村來的同學,成為你的實驗品。你暗中帶領全班排斥她,看她陷入孤立無援、無人搭理的境地,主動伸出友愛之手。讓她相信你,進而信賴你,把你當做知心好友,對情商智商都很高、還喜歡鑽研心理學的你而言,輕而易舉。”

“接著,你教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