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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堂香事 浣若君 4347 字 6個月前

麼沒送進陳淮安嘴裡,反而還灑了,於是燙到他的腿了。

“萬金油就在書架上,你在床邊翻甚?”錦棠說著,一踮腳,就於書架上翻了起來。

翻出像隻雞蛋似的,圓圓的瓷盒子,裡麵裝的恰就是萬金油。

蚊蟲叮咬,燒傷燙傷,發癢紅腫,總之皮膚要是生了任何問題,都可以抹它。

“羅錦棠,在渭河縣的時候我可是說過的,你要敢讓齊如意爬床,老子就敢日你,真日。”

陳淮安哪裡是燙了腿,人還好好兒的,邊走,邊撕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光著膀子,淡淡的汗氣,灼熱的%e8%83%b8膛逼近錦棠的背,低頭,跟狼捉住了隻兔子,摁在爪下一般,頗邪性的笑了笑,望著羅錦棠。

她也明白自己是給詐了。

兩隻小貝殼似的耳朵瞬時便紅了,兩手縮到%e8%83%b8`前,錦棠緊握著那枚萬金油的瓷胎盒子:“是如意自己要來的,我還勸她來著。”

“羅錦棠,這可不是你的性子,上輩子我要納妾的時候,你打破了我的頭,那時候你怎的就沒有今日的大度?那時候你主動給我納個妾,焉又會有今日?”陳淮安又道。

他古銅色的臉上兩道鋒眉緊簇,眉心不住的躍顫,顯然是怒極了,眸間往外騰著紅霧,%e8%a3%b8/露在外,緊繃的肌肉都在不停輕顫。

錦棠左顧右盼的,忽而轉身,還想逃來著,陳淮安一把就撕了她的上衣。

她今日穿著一件黛色,交衽的薄紗襖兒,下係一條糯色的肚兜兒,肩膀,背上微顫的蝴蝶骨,無一不美,無一不搔動著他的欲/望。

偏她還咬牙切齒:“陳淮安,你要真敢動我,這輩子咱倆就完了。”

陳淮安亦是滿腔的惱火,手上分明勁兒想要輕的,一下手不知輕重,就把她給搡到了桌沿上:“要真不動你,老子就活不到明天。”

小媳婦兒啊的一聲叫,兔子一般,還想逃來著,陳淮安深吸一口氣,順著她的小耳垂就咬了下去。

他就不信了,頂多不過一拍兩散,如此下去,難道一輩子當和尚。

……

這要命的婦人,沒良心的婦人,真要樂意伺候,陳淮安不止是渭河縣的二大爺,他能成這全天下,最他媽爽的二大爺。

“陳淮安,我給你一次機會,你也給我一次機會,這輩子你可不能再犯錯,一次不忠百次不用,隻要叫我發現,哪怕一回,咱們就完了,你明白否?”揚起脖子來,她居然流了一臉的淚。

顯然,她是真下了決心的,下了決心重走回頭路,可就是無法信任他。

……嗯嗯,你們懂得,不懂看簡介。

早些時候,陳淮安一個人上了樓。

上輩子,陳澈在次輔之位上屈居不前,最後是他動手除的黃啟良,在他除掉黃啟良之後,陳澈才升任首輔的。

但那已經是兩年後的事情了,畢竟當時陳澈根基未穩,陳淮安也初到京城,強龍壓不過地頭蛇,黃啟良可是這京城裡,土生土長的地頭蛇。

恰是因為黃啟良的作梗,上輩子河北大旱,生生死了幾萬生靈,他雖四處遊說,妄圖讓鬥爭中的兩派停下鬥爭,達成一致讓災民們共度難關,最終未能挽救那些黎明百姓的性命。

不過,占著先機,這輩子陳淮安打算提早動手,搬去橫在首輔之位上的這塊頑石。

所以,他雖開著玩笑,心裡想的卻是明兒到了金殿上,應答殿試時,如何能一箭雙雕,拿下黃啟良來。

“二爺,您今兒吃的皆是乾飯,可想吃茶不?”門忽而被推開,背後一個女子說道。

陳淮安皺了皺眉頭,轉過身來,便見齊如意換了件墨色的紗衫,端著盞茶,就站在門上。

“二爺昨夜說的那叫甚話兒?我就覺得,嘉雨生的沒你俊。”她低著頭,咬了咬唇,一笑,一臉的傻氣。

這姑娘有點傻氣,雙約是自父母身上遺傳來的半腦筋,傻乎乎的,但是力氣大,擅作粗活,而且忠誠,跟準了羅錦棠,誰要敢說一聲羅錦棠的不好,她不是罵,她上去就咬,咬也要把人咬怕的那種。

而且也是隨時準備好了要給他作個妾的。

齊人之福,陳淮安上輩子曾享受過,那滋味兒可真是不好受。

陳淮安站了起來,走到窗前,招了齊如意過來,柔聲問道:“如意,你可還記得齊進否?”

齊進,是齊梅的弟弟,也是齊如意的叔叔,跟齊如意懷過孽胎的那個。

一提起齊進,齊如意明顯的一縮。

陳淮安道:“傻孩子,咱們也是親戚,我和齊進於你來說,是一樣的人,你得嫁個外人,懂否?在京城尋個人嫁了,就能生出聰明的孩子來,你總不想再生那種不會睜眼睛的傻子了吧,是不是?”

齊如意還真未想過這個,她顫聲道:“二爺,咱們為甚不行?”

陳淮安道:“因為我和齊進是親戚,和你也是親戚呀,親戚之間不能成親生子,便硬成了,生出來也是傻子。”

傻孩子的事兒明顯嚇到了齊如意,畢竟她最怕的,就是生個傻孩子出來。

“那二爺覺得,我得嫁給誰才能生個正經孩子出來?”

陳淮安拉過齊如意,指著樓下,蹲在院牆跟下,端著一碗油汪汪的油潑褲帶麵,一瓣大蒜一口麵,一口能吸拉掉半碗麵,正在大塊剁頤的騾駒,道:“瞧見騾駒沒,多英武的相貌,多好的氣魄,你要跟著他,準能生出個大胖小子來。”

齊如意看不出騾駒有多英武,又多有氣魄,可到底孩子的事兒嚇怕了她,揉了揉眼睛,因為表哥如此誠懇的一番話,齊如意硬著頭皮,就又去看騾駒了。

這才有的,錦棠上樓的時候,齊如意滿臉含羞的望著樓下。

她是在看騾駒兒了。

一樓統共一間大屋,除了隔出一間做過廳,供幾個書生讀書外,另外還隔了兩間,騾駒和齊高高兩個擠大通鋪,嘉雨和葛青章的一間寬些兒,並排靠著兩張三尺寬的窄床。

明兒就要上金殿,倆人早早回了房,今夜也不學了,早早蒙上腦袋,畢竟明兒三更就得起,要睡個好覺。

樓上忽而啊的一聲叫,像是婦人生孩子時的喘叫,呻/%e5%90%9f,仿佛格外艱難的在容納,或者吞吐什麼東西。

葛青章直挺挺就坐了起來。

嘉雨側著,頭埋在枕頭裡麵,肩膀簌簌的抖著,顯然是在笑。

葛青章於是又躺了回去,才剛躺下,更尖厲的一聲,全然不像錦棠平時的聲音,仿佛在哭,在顫,尾音拖的了個。

再接著,仿如在哭,又仿如受刑,但徜若轉念一想,或者是歡愉的極致,她愈喘愈疾。

葛青章臉一陣紅一陣白,依舊在床上直挺挺的坐著。

嘉雨終於聽不下去了,坐起來披上衣服,拍了拍青章的肩膀:“得,咱們一起出去逛逛吧。”

倆人披著衣服出來,恰遇上騾駒和齊高高兩個,四人對視一眼,心照不宣,拉開門,一塊兒出門,往菜市上瞎晃悠去了。

過了頭一回的酣戰,倆人又細嚼慢咽,柔柔兒的弄了一回,待到事罷,外麵響起天乾物燥,小心火燭的更聲來,已經入更了。

錦棠蜷著身子,臉靠著牆壁,長時間的不說話。

陳淮安是弄在了裡頭的,也是因為素的太久,他沒把持住,就全弄到裡頭了。

錦棠雖氣,可是她自己想要給陳淮安一個機會的,便也不好再說什麼。

“路是一步步走的,糖糖,我不強求你相信我,但是,等這一回入墳墓的時候,我一定走在你後麵,護著你,不讓你看我死去的樣子,好不好?”

陳淮安握過錦棠一隻手放在自己%e8%83%b8`前,輕輕搖了搖,道:“那一日,你定然特彆特彆的恨吧,千裡迢迢而來,我卻死在你前麵,原本你隻要有了氣總是撒在我身上的,可那一回,我沒讓你撒氣就走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他以為她已經有了榮華富貴,林欽也兌獻了他的承諾,甚至於已經登上了皇位,她會是天下至尊的皇後,坐在那最榮華的寶座上。

幸福,滿足,沒有婆媳婦紛爭,沒有為了生不出孩子來而產生的焦灼,卻不期她竟穿的像個乞丐一樣。

失敗的人生,每回憶一次,陳淮安都恨不能再回到那一刻,不要吃那隻白饃,不要負氣而亡,把他腳上生滿凍瘡的妻子緊緊擁入懷中,用%e8%83%b8膛溫暖她凍成青紫的手,和那紅紅的鼻子。

“那有甚?你死的早才好呢。”錦棠忽而轉過身來,滿臉的淚痕,卻笑了一臉的頑皮相:“你是不知道我看到你死了有多高興,我用腳恨勁兒揣了你的臉,還用棍子抽打了你的身體,把你拖著扔進風雪之中,辱罵了半天,唾了你滿臉,解了我一生所積攢下來的,所有的氣。”

錦棠咬著唇瓣兒,笑著埋頭進陳淮安的懷裡,啞聲道:“所以,這輩子你絕對不要先死,也不要落在我手裡,否則的話,那樣的屈辱,我還要叫你再受上一回。”

作者有話要說:  周末福利哈~

第143章 口服心服

本來一回入更, 應該就罷了的,畢竟明天是陳淮安今生最重要的日子, 上金殿。

這一考, 可不僅僅是給皇帝一個人看的。

而是, 滿朝文武,不論那一部那一黨,都在盯著他這個,次輔陳澈的小兒子看。

按理此時就該睡了的,可陳淮安非得說,今夜要不再來一回,他明兒保準考不好,死皮賴臉, 索纏無度,錦棠給褲帶子打的死結,最終還是叫他扯開。

這一回陳淮安才算撒開了野, 著著實實, 酣暢淋漓了一回。

再一回罷,已然三更了。

家裡三個進士今兒一起進殿,錦棠也睡不住, 於是索性爬了起來, 去給他們三個作早飯。

廚房窗台上點著燈盞, 還是四野悄寂,風微涼的暗夜,錦棠才進廚房, 不一會兒裡麵就傳出蔥花嗆著清油的香味兒出來。

她烙了一鍋熱熱的油餅子,又熬了一鍋糯黃米熬成的粥。

陳嘉雨鬆飲的餅子就著粥,連著吃了三碗,陳淮安亦連著吃了三大碗,唯獨葛青章,起來時已經到要出門的時候了,錦棠端著碗追著追著,他總歸一口沒吃,就走了。

錦棠端著碗粥,望著表哥消失在巷子的儘頭,輕輕歎了一氣,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能不生自己的氣。

出門時,陳嘉雨笑著說:“二哥,您這葷開的也真不是時候,你可知道,我和青章一夜都沒能睡得著?”

陳淮安笑著拍了他一巴掌,在水槽邊洗了把手,這才出門,帶著兄弟走了。

殿試隻考策問,是在皇宮內的保和殿舉行。

從五更入皇城,曆經點名、散卷、讚拜、行禮等禮節,然後頒發策題,新進階,上了杏榜的進士們便返回保和殿,於大殿之外,一人一桌,筆墨伺候,開始答題。

從進皇城,到入太廟給曆代帝王牌位行禮之前,陳淮安都沒有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