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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轉述……”雖然很感激,但蘇疏樾覺得自己擔不起唐樹的讚賞。

唐樹並沒有說話,微微頷首,既然擔保的事情已經結束,他就沒在法院多留。

判決下來,有證據有擔保人的情況下,法官給了公正的判決,是王岱嶽跟蘇疏樾設想的最好結果。

蘇叔陽兩年的牢獄之災,蘇家二房的其他人三天之內離開蘇家祖宅。

至於蘇家剩下的資產,會由蘇家族長做公證,蘇疏樾跟蘇昌俊分割,因為蘇蝶兒是姨太太生的,沒上族譜也沒戶口,什麼都沒有。

這是讓蘇疏樾徹底看出來了這時候妾生子多沒人權,如果不是原主的母親沒生兒子,把蘇昌俊當親兒子養,蘇昌俊也分不到什麼東西。

也幸好蘇昌俊占了名,不然蘇疏樾已嫁,什麼東西都該歸二房。

“現在的法律太奇怪了。”一切結束,蘇疏樾都還忍不住感歎。

現在華夏什麼都是全新的摸索,這暫行規章,就有英國舊法的影子。

“會一步一步完善,現在的法庭總比以前百姓告狀要在公堂下跪要好。”王岱嶽比蘇疏樾看的開,笑著說道。

“怎麼說也是,可能一百年……不,五十年以後就有更公正更完善的法律。”

“就像是蘇姨太太你設想過得繼承法規章?”這段時間王岱嶽跟蘇疏樾接觸,偶爾能聽到她說出新奇的想法,“有時候真覺得蘇姨太太你的思想想的比我們都超前,有些法律我腦子隻是模糊有想法,你卻能假設出來。”

那是因為她來自一百多年後。

蘇疏樾淡笑著混了過去,蘇家的官司結束,下一步就是告報紙了。

大的報社有背景,小報社卻都是渾水摸魚,聽到要被告,都想聯係蘇疏樾道歉,承諾不再登刊蘇家二房的采訪。

蘇疏樾當然沒有理他們,學生們冷靜後,再加上唐樹出聲,已經有不一樣的聲音了,王岱嶽怕看到輿論往好的地方發展,蘇疏樾就放棄之前的計劃。

“當然得讓他們道歉,不然之前的委屈不都白吃了。”

蘇疏樾可是謹記著霍成厲的話,等到他回來得讓他看到她是多努力的讓他不委屈。

當初已經說好,報紙這事蘇疏樾不插手,隻是提供資金和案件證據,由王岱嶽聯係受害人訴訟。

沒了蘇疏樾的事,她又變回了閒人,但有些東西還是跟以前不一樣了。

之前《風月》上刊登的小說,因為唐樹的名氣太大,沒人會注意到其他文章,那幾天報紙幾乎都是《瞎子·聾子·啞巴》的專評,誇讚和辱罵對半,鬨得熱火朝天。

直到報紙上出了一篇評論《原諒》文章,蘇疏樾的短篇小說才被注意到。

就算有唐樹的珠玉在前,這篇短篇小說依然閃閃發光。

因為文章筆名陌生,有人說是作者的有感而發,也有人傳言就是蘇疏樾本人寫的。而唐樹會出麵幫蘇疏樾,說不定就是看了這篇文章。

雖然到底是誰寫的沒猜出來,但是為蘇疏樾說話的人卻多了。

特彆是她對房傑凡說的那番話終於開始傳播讓所有人知曉,大學生那邊已經沒有了動靜,她甚至還收到了幾封道歉信。

除了道歉信,更多的就是問文章的事,人們總是期待生活更戲劇化。

蘇疏樾卻無意把自己塑造成一個明星人物,沒有趁輿論正好的時候,再添上一把火。

這點上,吳孟帆都忍不住覺得可惜。

“《原諒》這個短篇小說寫的通俗易懂,其中有很多想法都是其他文章都沒提過的,我看了三遍才放下雜誌。”

“不是我寫的。”麵對吳孟帆的試探,蘇疏樾大大方方地道,“我寫不出那麼好的文章。”

“姨太太也太謙虛了。”吳孟帆乾笑,他之前明明看著她一直拿著紙筆寫東西。“告了兩個小報社,我看那些大報社也開始自危起來,之前守在蘇家住宅那些說要維護正義,幫助蘇家二房的人也都散了,姨太太要不要去蘇家逛逛。”

“這才幾天,散的也太快了。”蘇疏樾略微驚訝。

小報糟蹋起人來沒個尺度,蘇家的官司沒開庭,就有人像是寫短篇故事一樣,說蘇疏樾一定會贏,至於怎麼會贏的,自然是賄賂了法官。

所以判決下來,就有不少人守在蘇家祖宅門前,說要為了正義而戰。

蘇疏樾暫時沒收房子,卻拜托了吳孟帆派了幾個人去蘇家,把家裡麵掌管了起來,避免二房把所剩不多的祖產賣個精光。

“現在大街小巷都在討論那篇輿論害死女青年的文章,加上這些報社心裡有鬼,沒人是傻子,自然都散了。”

“既然這樣,下午我去收房子。”

支持王岱嶽的錢,蘇疏樾可不好意思拿霍公館的,要是不再有點收入,原主那點小金庫可就見底了。

“吳副官可有大人的消息?”說完外麵的事,蘇疏樾抿了一口茶,表情期待地朝吳孟帆問道。

自在了快半個月,要是可以她倒是盼望一直那麼自由下去,但卻不能表現出來。

女人波光瀲灩的眸子盛滿了思念,在水晶燈下閃著淡光,讓人舍不得說出讓她希望落空的話。

這些日子蘇疏樾忙裡忙外,半點不念霍成厲,吳孟帆還以為她更喜歡現在的日子,沒想到她隻是把思念藏起來了。

“將軍並未與我聯係。”雖然不忍心,但軍令重要,吳孟帆隻能狠心。

果真他一說完,蘇疏樾的眼睛就黯淡了下來,水潤的唇瓣越抿越緊,像是在忍受著痛苦。

“姨太太……”吳孟帆怕蘇疏樾哭,神色慌亂,“將軍走之前交代過不會太久就會回盛州。”

像是怕旁人擔心,蘇疏樾笑了笑,隻是笑容中藏了絲苦澀:“一去就是那麼久,我知道大人不會有事,但就是忍不住擔心。”

“吳副官彆笑話我。”

蘇疏樾說了最後這句,覺得有點困了,拚命忍住不打哈欠,道了想休息就回了後院。

吳孟帆看著她的背影,悠悠歎了口氣,這些日子看她做什麼都有一套,仿佛什麼都精通,對待彆人的諷刺也都是一笑置之,本以為她什麼都不怕,現在看來還是有著女人的脆弱。

她竟然那麼想念將軍,也不枉將軍對她不同。

吳孟帆跟霍成厲聯係彙報盛州事務的時候,腦中浮現蘇疏樾的表情,電報忍不住多打了幾個字。

“太太思念將軍,望早歸。”

第27章 清點

“思念……”

霍成厲拖長了聲音, 像是把這兩個字放在嘴裡細嚼慢咽,品味其中的味道。

能讓他那個公事公辦的副官寫上這麼一句話,不用刻意去想, 女人嬌俏的臉在霍成厲的腦海裡浮現。

她到底說了什麼,那雙會說話流露出樣的情態, 都一一在霍成厲的腦中排演。

柔、或是嗔,亦或是羞。

紅著眼委屈地求疼愛。

乾巴巴的幻想, 對男人是最不過癮的事,霍成厲竟然還真生了一絲早回盛州的念頭。

“霍將軍準備好了嗎?”②思②兔②文②檔②共②享②與②線②上②閱②讀②

酒店訂的是套房, 霍成厲主臥, 特派員次臥。

兩個男人住在一起,又是在執行任務的當頭, 特派員根本沒想到**這件事。

剛進門看到霍成厲臉上的若有所思,還略微驚訝, 這個冷酷閻王除了冷臉跟冷笑還有其他表情。

“霍將軍這是想到什麼了?”特派員嬉笑打趣, “不知道將軍收到盛州那邊的信了沒, 我倒是聽說霍將軍的嬌妾有勇有謀, 教訓了不少人, 贏得了好名聲。”

霍成厲沒聽到敲門聲便見到了人,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隨手掐了陽台的梔子花,拿在手上把玩。

特派員看到他仿佛疼惜柔軟鮮嫩的花朵, 但下一刻又隨意的把花枝掐斷, 乾笑了幾聲, 要是看不出霍成厲的威脅就怪了。

之前他跟霍成厲出盛州,還意圖讓他聽他的當他的手下,但是幾次生死危機,他徹底焉了火。雖然沒明說,但現在事事都是以霍成厲為主。

“我緊張今晚的宴會,才擅自進了霍將軍的房間,還請將軍彆與我計較。”

盛州絕大數人都猜錯了中央派特派員到盛州的意思,特派員這次的任務不是對付章秋鶴,而是接了中央命令,尋求章秋鶴幫助,讓他協助他調查臨省高官是否叛黨。

現在調查進行的差不多,隻差收集證據,把他背後的一係列人都揪出來。

而章秋鶴的荒唐事中央不是沒有耳聞,但比起叛黨輕了不少,這次找他協作,也就是讓他表個態。

本以為他會隨便派個人,沒想到他卻給出了霍成厲,如果霍成厲出了事,章秋鶴可就等於斷了一臂。

這不禁讓人深思,章秋鶴是向中央投誠,表示自己沒有絲毫外心,還是懷疑了霍成厲,不再對他那麼信任。

特派員正想著,就見霍成厲穿好了西裝,紳士帽也帶在了頭上遮住了他那頭略短的頭發。

“霍將軍少年英雄,不止軍裝穿的英姿颯爽,連西裝穿起來也如同上流紳士。”他本來還擔心霍成厲穿上西裝滿身煞氣掩蓋不住,沒想到他偽裝的一點問題都沒有。

現在的他不像是滿身炮火味的將軍,就是個氣場強大的名流商人。

“如果誇我能讓你消除緊張,不在今天晚上露出馬腳,你可以再儘情。”霍成厲對著鏡子整理領帶,這略緊的東西勒著脖子,讓他眉頭輕皺,“我隻為督軍辦事,你如果礙事,不用彆人暗殺,我會殺了你。”

特派員透過鏡麵看的見霍成厲的那雙眼睛,似笑非笑的狹長鳳眼,觸到就讓人膽顫心驚。

“哈哈哈,霍將軍真愛開玩笑,那麼重要的事我怎麼敢出狀況。”特派員掃到桌上的信函,飛快地轉移話題,“看來霍將軍已經收到盛州的消息,恭喜霍將軍洗脫汙水,將軍的姨太太跟報社打官司,告他們信口開河為博噱頭,報道不實內容。”

“姨太太大義,如今盛州都說她好,不少人也道誤會了將軍,這真是可喜可賀。”

聽到從彆人嘴中誇獎那個女人,霍成厲挑了挑眉,語氣中有幾分霸道:“那你就更該彆出差錯,好讓我解決這裡的事情,回去犒勞我的女人。”

特派員啞言,遇上霍成厲簡直就是打也打不過,說也說不過,隻能乖乖認慫。隻希望這任務能快點結束,擺脫了這煞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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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不知道被吳孟帆賣了的蘇疏樾,在表演過後,就把霍成厲拋出了腦海,恨不得他公差能出個半年再回盛州。

沒了霍成厲,蘇疏樾就是霍公館最大的主人,每天不用早起,想睡到什麼時候就睡到什麼時候,吃飯也是以她的口味為主,她每日隻用去跟那些官太太聊天打發時間,或者逛逛商場買東西。

隻是偶爾玩樂的太開心了,遇到了吳孟帆,以免被懷疑就落寞地低著頭,一副“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