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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德妃 八月薇妮 4269 字 6個月前

磨你……”

說到最後一句,卻機智地打住。

趙宗冕見西閒心不在焉,暗中慶幸她沒聽見這句話,他自己轉頭,卻果然在枕頭邊上看到西閒用完隨手放著的瓶子。

趙宗冕拿了瓶子,看玉瓶上描繪著“玉露膏”三個細字,趙宗冕打開塞子嗅了嗅,滿麵匪夷所思:“你說這是什麼?”

西閒正出神,回頭看他拿了瓶子,便道:“是跌打藥膏,上次去雁北,公主送了給我,很好用,隻是少了些。”

趙宗冕目瞪口呆:“上次……她也給你這個了?”

西閒聽他的語氣古怪,這才斂神看他:“是啊。如何?難道這藥膏不對?可我用著是很好的。”她舉手撫了撫脖子,起身後忘了照鏡子,卻不知痕跡已經散了沒有:“按理說沒什麼不妥?”

趙宗冕掩不住眼中的笑,望著她疑惑的眼神,早不動聲色地將人環入懷中。

“說你聰明起來叫人討厭,可犯起傻來又實在笨的可愛可憐。你知不知道你暴殄天物了……”趙宗冕在她臉頰上輕輕親了口,“回雁北那路上你若拿出這東西來給我,也不至於就……”

西閒聽著不對:“這到底是什麼?”此刻也終於察覺,回想當時章令公主給自己時候那神秘的態度,雖還不知確切答案,臉卻先燒起來。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趙宗冕的聲音越來越低:“總之……是比跌打藥更好的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

大魔王:這裡有一本《閨房xx》,拿去熟讀背誦,總結心得,小閒的聰慧再加上朕親自教導,假以時日必將……

西閒:啊啊啊!滾開~~~

第128章

這一夜顛鸞倒鳳, 被舞紅浪之後, 西閒才徹底明白此玉露是做什麼用的,同時先前章令公主種種怪異的反應也得了解釋。

早上醒來後,趙宗冕果然又不見了蹤影,西閒暗覺羞憤,想到昨日還預備跟章令公主多要兩瓶, 幾乎無地自容。

但章令當初也沒告訴她這到底是乾什麼的……也許是她的悟性太差之過。

西閒本想將剩下的那瓶扔掉,但看了看手臂上淡淡的青色, 罷了, 索性留下來物儘其用,隻是再不能把這東西給趙宗冕看見。

宮女們簇擁上來,伺候她沐浴洗澡。

西閒雖是不可言說, 甘露宮上下眾人,卻都是一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風貌, 雖然春天還沒正式來臨, 甘露宮顯然有些春暖花開, 鶯歌燕舞的氣息了。

此刻泰兒已經給領著去勤政殿學字了, 西閒不禁自悔, 洗澡完後,就交代阿照:“以後不管怎麼樣, 定要把我叫醒了。”

泰兒越來越大,顯然不像是以前那樣可以膩著她了,何況趙宗冕一再交代要泰兒正經學字練武,隻怕以後忙於學習等, 母子兩人親密自然也減少,怎能再因為自己貪睡耽誤了一早上見麵。

阿照聞言暗笑:“隻皇上特意交代的,讓任何人都不許打擾娘娘好好休息。”

趙宗冕總是讓西閒好生休息養足精神,這不過是相當於把豬養肥然後美美地吃一頓而已。

西閒道:“你是聽我的還是聽他的?”

“當然……”阿照笑嘻嘻地張口,又忙低下頭,改口道:“當然是聽主子娘娘的。”

縣官不如現管嘛,阿照也算是識時務者為俊傑。

收拾妥當,起駕往鳳安宮請安。

昨兒鳳安宮的事撲朔迷離,但總不能一直都避而不見。聽趙宗冕的意思是雨散雲收了,所以西閒照樣來請安。

卻見柳姬也正在,皇後又恢複了往日那種高質端莊之態,令人渾然忘記了昨天太監所傳“鳳安宮多一具屍首”之事,若非西閒親耳聽聞,此刻多半是跟宮內其他人一樣認為這不過是謬傳。

吳皇後請了西閒落座,道:“這兩日雜事頗多,今早上內務司派人來,說是對於秀女的選和已經過了二選,留下了有四十五人。今日便要三選。等三選過後,便是你我的責任了。”

所謂二選,是內務司的太監量選,主要看秀女們的身段,風度等,細查有無瑕疵不妥者。三選卻是宮內的女官跟資曆深的嬤嬤們負責,參選的秀女們□□經受更加縝密細致的檢驗,然後再要用一個月時間進行宮廷禮儀等的教導,最後才是皇後跟西閒這一關。

西閒道:“臣妾遵命。”

柳姬在旁笑道:“這樣精挑細選,虧得我入王府的早,不用再給人檢查牲口似的翻來覆去的查驗。”

皇後笑道:“不要口沒遮攔的,這都是正經的留下來的規矩。若不仔細,放了不好的人進來,不僅是對皇上不妥,對我們也不妥。”

柳姬笑道:“這樣篩金子似的篩,留下的一定都是最好的。比如我聽說那個陸尚書的女兒陸爾思,那可是個佼佼者。”

皇後點頭道:“說來也有些怪,這陣子都沒見到陸家的人進宮,年下的時候陸康跟夫人入宮赴宴,都沒見到陸爾思,後來陸夫人說她病了,這會兒總該已經好了吧。”

柳姬道:“若還不好,可就錯過了遴選,不過有娘娘在,她又那樣出色,自然是不必走那些惱人的規矩。”

柳姬說罷,又問李夫人怎麼沒來。皇後道:“她自然又是身上不好,方才我已經命人送了些補品過去,太醫們也看護著呢。年紀輕輕的,這好日子又剛開始,若不仔細保養,可就是個沒福的人了。”

兩人又坐了會兒,才散了。

離開鳳安宮,西閒問柳姬:“怎麼這一段時間也少見夫人?”

柳姬方才在皇後麵前巧言令色,給西閒一問,卻支支唔唔低下頭去,半晌隻道:“前陣子,也有點心煩,所以怠慢了沒去給娘娘請安,還請不要見怪。”

西閒微笑道:“說哪裡話,你好好的就是了。去不去的倒是其次。”又說道:“昨兒章令公主來,送了我……兩瓶子麵脂,說是羊奶製成的,我聞了聞味兒卻好,隻是我不習慣擦那個,心想你必然是喜歡的,等會叫人送去,你看看合不合用。”

柳姬看她一眼,低頭道:“是,多謝娘娘。”

西閒見她仿佛有些閃躲之色,跟以前對待自己的那樣親近並不一樣,西閒是個有心的人,便道:“好了,那我先回宮去了。”

柳姬屈膝道:“恭送娘娘。”

數日後,泰兒已經學會了趙宗冕教導他的第一套拳,小孩子興高采烈,炫耀地給西閒練了數遍,又問練的好不好。

因天氣轉熱,這套拳又並非玩鬨的,泰兒額頭早見了汗,西閒連聲說好,心疼地把他拉到懷中,又問他累不累。

泰兒笑道:“母妃放心,泰兒不累,顧師父也誇我機靈,說我學的很快呢。他還說等我再長大些,就教我兵器。”

西閒大為欣慰,聽泰兒提到顧恒,便又說道:“顧統領對你可好不好?”

泰兒說道:“當然是極好的了。我很喜歡顧師父。”

西閒知道顧恒十分可靠,聽了這話更覺歡喜。不料泰兒說道:“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父皇打了顧師父。”

西閒聽了這句,吃了一驚:“說什麼?”

泰兒道:“我先前跟著太師練字,聽到外頭有吵嚷的聲音,太師不叫我出去,我趴在門口瞧了眼,見顧師父嘴邊上有血,父皇指著他罵呢。”

西閒心驚肉跳。顧恒是趙宗冕身邊第一個頂用的人,不似親生手足卻勝似兄弟情分,這又是發生了什麼?

西閒忙問泰兒還知不知道其他,泰兒想了想,老氣橫秋地點頭說道:“紅顏禍水,紅顏禍水。”

突然見兒子如此,把西閒更加嚇住了:“說什麼話?!”◇思◇兔◇在◇線◇閱◇讀◇

泰兒方道:“我也不知道,那時候我看太師是這樣說的。”說著又學太師的樣子歎氣:“紅顏禍水啊。”倒是惟妙惟肖。

偏偏這晚上趙宗冕並沒有來,就算他來,西閒忖度著也不大好直接問他此事。

畢竟趙宗冕的事,除非他自己主動告訴,否則的話,西閒絕不肯自己打聽,一來是所謂“後宮不得乾政”,二來,也是西閒自個兒的行事方法。

次日一早,泰兒起身,盥漱妥當吃了早飯,西閒道:“今兒母妃送你過去你父皇哪裡好不好?”

泰兒手舞足蹈,當即握著西閒的手,出了甘露宮往勤政殿而行。

此刻還是大清早,整個宮闕浸潤在漠漠暗藍的晨曦之中,有早行的宮女太監,排成規矩的一列,目不斜視地規規矩矩經過,見了西閒跟泰兒,忙又齊齊地跪地行禮。

西閒很少這樣早出來走動,見寬闊的宮道悠長,遠處的暗藍色更濃,加上早起有些許晨霧,朦朧地橫亙彌漫,讓人心生畏懼,幾乎不知道要走到哪裡去。

這瞬間,竟讓她又想起那次夜間,趁著泰兒睡著,她去勤政殿請罪之事。

泰兒卻早就習慣了,因為近來他很少空閒跟西閒親近,今日得了機會,格外活潑,蹦跳之餘又唧唧喳喳,說個不停,這才讓西閒忘了所有,又將注意力轉到他身上。

不多會兒眼見到了勤政殿,卻見殿門緊閉,屋簷下侍衛林立,泰兒趴了兩級台階,突然想起一件事。

他回頭對西閒道:“母妃,這會兒父皇不一定在殿內。”

西閒一怔:“那……是在哪?”

泰兒道:“也許是在演武場,父皇早上得閒就會去騎馬。”泰兒說著就喚小江子,“你去打聽打聽問父皇現在哪裡?”

小江子領命,飛奔上台階向門口侍衛打聽,不多會兒又飛跑回來,道:“果然太子殿下所說不錯,皇上如今跟顧統領在演武場呢。”

西閒聽說顧恒也在,心想反正已經將泰兒送了來,自己也該回去了,隻是心裡竟有些猶豫。

正在遲疑,泰兒突然說道:“母妃想不想看父皇騎馬?可威風了。”

這一句卻觸動西閒心意,便笑看他道:“咱們去演武場嗎?”

泰兒摩拳擦掌:“正好我也騎矮馬給母妃看!”竟迫不及待,拽著西閒轉道。

這會兒東方日出,清晨的暗藍色漸漸退散,一道金光從大殿頂上越過,射在寬闊的演武場上。

隻是西閒卻並沒有看見趙宗冕在騎馬,他好像是在跟人過招。

趙宗冕手中是一柄鋒刃雪亮的鋼刀,那人手中卻是一把長劍,陽光之下,隻見刀光劍影,猶如雷霆閃電,令人目不暇給,驚心動魄。

如果不是看到演武場旁邊林立著許多侍衛跟太監等,一概的垂首躬立見怪不怪,西閒這等門外漢,一定以為兩人是在生死相爭。

泰兒也看的滿心震驚。泰兒畢竟還小,眼見兩人身形如閃電流星,起落騰挪,簡直似神仙能騰雲駕霧一樣,早就驚豔非常。

而西閒望著這一幕,也甚為震動,她從小讀詩,有《觀公孫大娘弟子舞劍器行》寫道:“霍如羿射九日落,矯如群帝驂龍翔,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