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誰照顧你。”
她歎了口氣:“熬過這一關是不是該收尾了?”
“快了。”
蔣毅雖身體素質好,這回卻也在醫院住了幾天。
期間許是因為生意到手的消息傳開,想巴著老杜賺錢的又陸續圍過來。他雖逐漸恢複大哥派頭,卻給足蔣毅麵子,不但上下打點妥當,還每天去病房坐上一會兒,說幾句話又走。那些人見他如此便知蔣毅非同小可,不定點總有人去醫院探望,還總帶著水果鮮花。
幾天後蔣毅出院,老杜甚至在騰板公路附近的飯店訂了間房為他慶功。
白椅藍桌布,十座十個人,無一座落空。有殷勤的人正逐個往杯裡倒酒。
老杜看一眼窗外的矮山:“好久沒這麼高興了。”
小金剛:“我也高興,吃了幾天牢飯可算出來了。”
“你彆提這,就因為你突然掉鏈子,蔣毅差點沒命。”
小金剛於是給蔣毅敬酒,賠禮道歉。
蔣毅:“運氣不好,事都湊一塊兒了,不怪你。”
小金剛點頭:“阿飛是狂了點,你第一次去他難免防備心重,但一回生二回熟,我了解他,以後你再去他肯定好酒好肉的招待。”
蔣毅喝著酒沒出聲。
老杜指揮虎皮:“怎麼不敬敬你毅哥?”
虎皮這才抬胳膊敬他,神色懨懨,不像以前生龍活虎。
“行了,事情已經過去好一陣,再怎麼不舍得你都這麼大人了,不要像個沒斷奶的孩子,要不是我親自打電話叫你回來,你要在那裡傷心一輩子不成?”
房間熱,早脫掉衣服的他露出半身整匹虎。
老杜這麼說,他便收了收情緒:“我們什麼時候出貨?”
老杜不緊不慢的回:“再等一等。”
飯桌上的人便心中有數,接著互相招呼吃起飯來,霎時氣氛高漲熱鬨得緊。
蔣毅替秦淮夾了些菜,自己也吃了幾口。
“我一直沒整明白,杜哥是救我的那天把貨帶走的嗎?”
“那哪行,萬一有人跟蹤不就被逮了現行。那天我隻是去救你,什麼也沒乾。小金剛是昨天下午出來的,晚上就帶了幾個人去找阿飛,貨是昨晚到的。”
他笑:“早知道這樣還不如等到昨晚行動。”
“這種事不由我們,要不是上次你先去一趟,這次的貨就落彆人頭上,往後再想接就難了。”
他沒說什麼,又給秦淮夾菜,卻見桌對麵穿著花裙的姑娘走近,手裡還端著一杯酒。
“我救你一命,你也不敬我一杯?”
他嘴裡吃著東西,慢騰騰放下筷子,端起酒來敬她:“多謝你救我。”
“是該多謝我,那天要不是我打電話叫人,不見得那麼快就能把你帶走,這幾天你住院我每天都想去看你,但杜哥說我去了會影響你心情,為了不讓我去他還威脅我說送我回泰國。杜哥太維護你了,要不是因為他是男人,我差點以為你們有一腿。”她撥了撥頭發,看著秦淮,“不過有姐姐在誰也不會和你有一腿,姐姐沒忘我們的約定吧。”
“當然。”
秦淮坦然。
老杜不耐,揮揮手:“回去坐著吃飯!我們談的事你又不懂。”
他凶起來讓人畏懼,桑雅雖不爽卻也不多言,隻是不高興的坐回去了。
她被趕走,蔣毅還是高興的,問老杜:“怎麼還來氣了?”
“她不是我女兒,不然我早罵她,嘰嘰喳喳的難乾正事,要不是和她爸關係好,我才懶得管她。”
說罷似真的煩了,轉了話題招呼蔣毅吃菜,飯後又招呼大家去房間休息。
蔣毅喝了不少,攜著秦淮回房時腳步頗蹣跚,卻還能穩當站在洗手池邊擰毛巾。先擰乾一把,往自己臉上蓋著,熱氣鑽進毛孔解了不少酒,他揭了毛巾,看鏡子裡被熱氣熏紅的臉,接著擦擦胳膊擦擦手,涮乾淨再擰一把,托著熱毛巾去找秦淮。
秦淮仰麵躺在床上,雙腿掉在床沿,眼睛盯著天花板。
“在乾嘛?”他問,一邊扣了毛巾往她臉上薅,“擦擦臉。”
她原處躺著沒動,半晌才嚷嚷:“燙死了!”
他已替她擦到下巴,鑽進脖子,又爬上耳朵。
臉上帶笑:“用熱水擦一擦舒服,我以前在部隊就這麼乾。”
“你在部隊也給彆人擦臉?”
“那多惡心。”已擦到手,邊擦邊問,“你怎麼了,剛才不好好吃飯,這會又不說話。”
“總算離開醫院了,我心情好。”
他笑,湊上臉俯視:“這樣叫心情好?”
她終於動了眼珠和他對視,伸出雙手摸他的臉。他的臉帶著水汽和醉酒的紅,觸?感是男子漢的粗糙,鬢角有新生胡茬兒極淺的冒出來,還有些紮手。
她往那紮手上輕輕摩挲:“你不可以死,多重要的任務都不許死,你要是不聽話我就隨便找個人嫁了,搞不好他會販毒,也可能吸毒,我會和他一起吸,早死就能早見到你,讓你看看被毒品腐蝕的骷髏,我會用你最憎恨的事情來懲罰你拋棄我。”
他抬手,捏捏她的耳朵,往後順了順她的發,借柔和的燈光注視她的眼,接著朝她的嘴巴親下去。
許是生死線上又走一遭,或者二人分久未合,這天的他格外熱情,纏著她沒完沒了的親,扒了褲子闖進去,連衣服都來不及脫。秦淮吃不住他的力道,勾了脖子說軟話,難得一見的嬌柔,殊不知撩得他更賣力,哼哼唧唧伏上他的肩,似哭似求,濘得一塌糊塗。
他倒有功夫想起什麼:“吃飯那會兒桑雅和你說的約定是什麼?”
“……說隻要你願意就把你讓給她。”
他往後收了脖子看她在懷中挫敗無力。
埋頭親一口:“你舍得?”
她顫悠悠搖頭:“……舍不得。”
他便再親下去。
第37章
那之後蔣毅待秦淮更好, 生活作風比先前更積極,除了包攬家務還每天鍛煉,要麼晨起啞鈴俯臥撐, 要麼就近找地方打球, 回來衝完澡還能打個掃做個飯。
那天秦淮提早關店回家,甚至發現他坐在客廳中央打坐。
“你在乾嘛?”
他才睜眼站起來, 去廚房盛飯。
“老杜快出貨了,我得提前做好準備。”
“哪有坐在地上準備的?”
“提高心理素質。”
“以前怎麼沒見你這樣?”
他端了飯出來:“有過,你剛好不在沒看見而已。”
“你今天又和啞巴去打球了?”
她捉筷準備吃飯,被他撤了飯碗,抬抬下巴:“洗手去!”
她於是先去洗手, 回來時菜已上桌。
“啞巴不錯,球技見長。”
“前天那麼大的雨你們都不缺席,非要打夠兩小時, 風雨無阻的練,他當然球技見長了。對了啞巴呢,怎麼今天不叫他來吃飯?”
“老杜臨時有事要辦,我讓他過去了。”
“……他一個人行嗎?”
“不是什麼要緊事,他很聰明, 沒問題的。”
“等事情結束啞巴怎麼辦,會坐牢嗎?”
“有我盯著他不會太出格, 就算不小心脫離控製, 最終結果也算立功,不會有大問題。”
她吃著菜又想了想:“貨已經在老杜手裡, 為什麼不直接抓他,人贓俱獲他賴不掉的。”
“藏匿隻能算非法持有,和販賣的罪刑不一樣,何況狡兔三窟,他不會蠢到把貨放在自己身邊。”
她點點頭,專心吃飯。
飯後蔣毅收拾碗筷,秦淮難得自覺一回,搶著去收拾。
蔣毅笑:“這麼乖?”
“最近吃胖了,洗個碗當減肥。”
他把碗從她手裡拽回來,摞在一塊兒走近廚房。
“胖點兒胖點兒吧,挺可愛。”
她在原地站了會兒,跑去照鏡子,左右看了半天,揉著臉去廚房找他。←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真胖了啊?”
他在水下洗著碗,頭也不抬:“不是你說吃胖了嗎?”
“我說著玩的。”
“那就沒胖吧。”
“……你怎麼這樣?”
他轉頭:“胖是你說的,不胖也是你說的,怎麼怪起我來了。”捏她的臉,“我對這些不敏[gǎn],你要是覺得胖了就減減,不減也沒人敢說你,總之不管胖瘦,隻要是你,我都要的。”
她被捏了滿臉泡沫,伸手一抹,沒抹淨,便往他胳膊上蹭,被他躲開又湊近他的後背,這回躲不開了,便由著她把泡沫蹭在衣服上。
蹭完之後也不撒手,抱著腰埋著頭,那雙不老實的手又鑽進衣服摸來摸去。
蔣毅習慣了,又無奈,收了盤子拽出她的手。
“小色狼,喂不飽你是不是?”
她眼睛鋥的一亮,猛撲上去,卻被他抬手輕輕揮開。
“虎皮約大家喝酒,我出去一趟,晚點回來。”
神態之穩重,口氣之淡然,似前一刻和她調情的是另一個人。
眼看他已走去門口換鞋,秦淮追過去,拍他屁股:“撩了人就跑,每次都這樣,再撩我試試?”再拍一下,“有本事試試!”
他樂不可支,震顫著%e8%83%b8膛摸她的頭:“回來再收拾你。”
啪嗒一聲落了鎖,走了。
且說另一邊,庭院中央植物茂盛遮掩花盆底座,似憑空生長一般。砌了瓦簷的二層垂吊開花藤蔓,三層邊緣也是瓦簷,簷下掛著紅皮小燈籠,清風拂過藤蔓飛揚,小燈籠滴溜溜直打轉。
一層廊柱後,雕花窗戶裡,統共五個人圍著小圓桌坐滿,這五人皆是老杜心腹。
做東的是虎皮,點了滿桌菜招呼大家喝酒。
小金剛打趣:“每次吃飯你從不主動掏錢,怎麼今天想通了要請客?”
“滾你媽的,老子哪回不掏錢了?隻是每回杜哥都搶著付賬,我爭不過他。”
老杜淡淡的笑:“我當大哥的,應該罩著弟兄們。”
虎皮滿上酒敬老杜:“這些年多虧杜哥罩著我。”
老杜和他碰杯,一口乾掉:“你突然這麼客氣我還不太習慣,是不是有什麼事?”
他沒出聲。
小金剛看了看他:“還真有事?是什麼事,讓你也有說不出口的時候?”
“沒事。”
“到底什麼事你說出來不就完了,兄弟們都在,還能有什麼事大家夥解決不了的。”靈光乍現,“你不是把哪個小姐的肚子搞大了吧!”
“狗日的!”虎皮怒目圓嗔,“搞大肚子算個鳥事。”
“那你不說什麼事。”
他不耐:“老子說了沒事就沒事,羅裡吧嗦像個女人。”
蔣毅逗:“不是想女人了吧?”
小金剛接:“這簡單,喝完酒找一個不就行了!”
虎皮火:“找你老娘!”
小金剛朝老杜使眼色:“還不敢惹他了?”
“不敢惹你就彆惹,明知他白長這麼大個子,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