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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發生的太快,幾乎一瞬間,高胖蠻壯的高家大閨女就被瘦小的江知青撂倒在地一頓胖揍。

不是扯頭發撓臉皮的那種女人家之間的打架,就是村子裡男人打女人時下狠手的那種揍一頓。

況且,小知青是真傷心啊,一邊打一邊哭。恐怕是平時被高家大閨女欺負狠了,一朝發起脾氣來發泄發泄情有可原呐,萬一把人憋壞了就不好了。

這場麵稀奇啊,看的眾人一下子沒反應過來,都沒人上前拉架,讓高雲梅脫離被江秋月一上來就壓製住的劣勢。

稍後大家回過神了,正要上去勸開兩人,又聽到小江知青話裡話外透露出的意思,都支棱起了耳朵。

嘿,這話跟之前村裡的傳聞咋地聽起來那麼像哩,高家閨女不會真跟兩個人不清不楚了吧?那不是水性楊花作風敗壞嗎?

人群中頓時鬨哄哄的,似模似樣的出來幾個平時跟高家有點來往的人,與其說是勸架還不說是越勸越亂。

柳蘭花當機立斷讓人關上門,小江知青這麼打是出了氣,過後高家咬著這事不放咋辦,看高雲梅那德行就知道高家一家子是啥種。

出一時之氣是爽,但後續的麻煩更讓人頭疼。

高家在臨河村再不濟,那是說的作為外姓在村裡的地位,手裡有倆錢的他們在村裡有點勢力的,至少比孤身一人在這裡無依無靠的女知青強的多,一旦跟瘋狗一樣盯上小知青不放,不達目的他們決不罷休。

真到時候,吃虧的還是江秋月,連知青院都護不住她。

江秋月在此之前多次忍讓高雲梅,隻抓住核心讓林文清去解決,就是顧忌到親自教訓人之後惹來更大的麻煩。

沒想到她咬牙忍住隻心中默默記下了,高雲梅卻迫不及待給她來了一招狠的。

是可忍孰不可忍!江秋月差點沒了命,又被彭敬業的傷刺激到,一見到高雲梅就眼睛通紅地爆發了,隻想把人痛打一頓,讓她也知道知道疼!

柳蘭花卻不會隻看一時熱鬨,她還要處理後續,畢竟是她家要照顧的人,這次卻被高家閨女壞心眼算計,跟打他們家臉一樣,是不是不滿意她公爹掌管咋滴,還想討回權利過人上人的日子?

當上乾部的柳蘭花想的更多,況且這回還把她寶貝兒子牽扯進來了,她要是不管管,婦女主任她就白當了!

她得想個法子把小江知青拉出來,彆被高家人給毀了。

先關住了大門,彆讓打架的事讓更多人看到,再讓高雲梅吃點教訓不敢出去亂說。

但是柳蘭花低估了高雲梅的潑辣蠻橫,她就不是個吃軟怕硬的。

在眾人眼看兩人打的差不多了,江秋月也把高雲梅跟新歡舊愛的那檔子破事說了個清楚明白,大家夥現場吃了個八卦大瓜,證實前了段時間村子裡的流言。

一時間看向高雲梅的目光嫌棄又鄙夷,心說高家閨女不地道啊,你說你想吃著鍋裡看著碗裡的,想一手抓住倆不放,關人家小知青啥事?

據說小知青身後站著個年輕有為的解.放.軍.戰士,會看上你那仨核桃倆棗的孬貨?

呃,雖然柳和平和林文清在一群鄉下黑黃瘦漢子中比較顯眼好看,但在吃瓜群眾眼中啥都比不上人家解.放.軍.同誌的一身正氣!

更何況,見過彭敬業一麵的人都知道,人家長的賊帥了。

高雲梅在眾人鄙夷的目光中,隻感覺臉上火辣辣的,身上哪哪都疼,都是被江秋月打的。

兩人被勸架的人拉開,江秋月終於出了心口一股惡氣,順台子往後退。

高雲梅吃了虧,哪裡會輕易罷休,跳將起來不依不饒,“狐狸精,賤人!說俺啥壞話,不看看你啥德行,你才不檢點,小小年紀跟人家男同誌勾勾搭搭不要臉!俺呸!”吐出一口濃痰噴到院中間。

江秋月心火再次怒燒,撲上去再次按住了高雲梅劈裡啪啦,一陣慘嚎頓時在院裡響起來,跟殺豬一樣。

大家沒想到小知青打了一頓出氣後還能來第二波,根本沒拉住人,紛紛上前勸架的勸架,拉人的拉人,怒斥的說和的挑撥的亂成一團。

柳蘭花一時沒看住就成了這樣亂糟糟的局麵,差點氣的倒昂。柳老太拉住皮蛋站在門口看的笑開懷,皮蛋還拍著手蹦躂著給小姐姐加油。

柳蘭花心裡日了狗:……都他媽什麼事兒!

第42章 042

柳建國拉完野豬回來, 一行人正高興著呢,進門就見到亂糟糟的一攤子,他老娘跟孫子在門口看樂嗬, 大兒媳婦手忙腳亂控不住場麵。

“乾嘛呢這是?!”柳建國一聲大吼。

大隊長的震懾力,讓聽到他發火的村民們紛紛停手往後撤, 江秋月趁機鬆開拽著的頭發退開,露出倒在中間形容狼狽一臉猙獰的高雲梅。

柳建國一見她那衣衫不整滿嘴胡言的樣子,立馬雙目圓瞪地斥責道, “高同誌,你以為這是你家坑頭呢,撒什麼潑?!”

又問高家人呢,咋不出來管管他家閨女,看都成什麼樣了!

周圍人頓時一片安靜如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人當出頭鳥, 誰都不想撞槍口當出氣筒子。

江秋月立即接話言明, “高雲梅謀害我, 她殺人未遂得去坐牢!”

一句話瞬間激起千層浪, 村民們沸騰,說什麼的都有。

柳建國從他們沸沸揚揚的議論中得知原委, 差點上去抽高雲梅一頓。

你說你為男同誌爭風吃醋也就罷了, 人家不理你是你沒本事, 咋就攀咬到其他女知青,還打壞心眼子想害人命哩?

高雲梅被江秋月收拾一頓,心中早已怯了。那股害人的衝動過後, 她現在是害怕萬分,一聽江秋月果然想狠狠報複她,要把她整進牢裡,當下顧不得疼地跳將起來。

“俺哪裡謀害你了,你彆瞎胡咧咧,再亂說俺家讓你在村子裡待不下去你信不信?”高雲梅虛張聲勢的對江秋月喊道。

江秋月冷聲哼道,“我一點沒瞎說,剛才你見到我什麼反應,在場的人都知道,故意陰我去野豬窩送命,不是謀害是什麼?”

“俺哪有,俺啥都沒做,你有啥證據?啥證據?”高雲梅越說越囂張,或許是想到有高家撐腰,那點子害怕不到一會兒就隨風消散了。

“我看是打的輕了!”江秋月挽起袖子,作勢要上前再收拾她。

高雲梅立馬瑟縮一下,跐溜躲到柳建國身後,不忘給自己洗白,“看見沒看見沒,是你打俺哩,俺可沒咋地你!”

“好了,你閉嘴!”柳建國甩開被高雲梅死死拽住的袖子,被吵得腦仁疼地嗬斥她。

原來不是大兒媳婦沒能耐鎮住場子,是有高家這個潑辣野蠻的閨女在裡麵當攪屎棍子。

想害人你還有理了?!

柳建國看了一眼苦主江秋月,剛要說些什麼,隊長家大門外進來一群人。為首的正是高家另外三口子,高雲梅父母和她小弟。他們身後是跟他們關係好的村民,還有聽到消息來看熱鬨不嫌事兒大的。

高家人進來時氣勢洶洶,特彆是高家父母,一進門就嚷嚷著誰敢欺負他們家大閨女,待看到柳建國不好看的臉色才有所收斂,高父上去跟他打招呼。

江秋月立時站直身子,皺緊了眉頭,這家子來者不善!

柳建國那邊懶得理會高家人的巴結奉承,他們的變臉速度看的讓人膩歪,直接將高雲梅乾的好事說了。

順便說小江知青的意思是決不輕饒,要讓謀害她的凶手去坐牢。▼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高家人不乾,高父高小弟拉過高雲梅把人護在身後,高母一看大閨女被欺負成那個樣子,撲上去想教訓江秋月出氣,嘴裡罵道,“小賤蹄子,敢欺負俺閨女,看俺打不死你!”

高父甚至噴著唾沫星子罵江秋月,說她自己作風敗壞出了事還冤枉好人。一席話被他顛倒是非,黑的說成白的。

甚至話裡話外威脅江秋月,敢胡說八道就讓她在臨河村待不下去。

剛被柳建國鎮住平靜下來的場麵,經高家人的一攪合,瞬間又沸騰起來。

江秋月自認打不過胡攪蠻纏潑婦樣的高母,在對方撲過來時專門朝人群裡躲,頓時多名村民遭殃,被高母無差彆的攻擊,臉上脖子上瞬間被撓出血檁子。

一個兩個倒還好,江秋月被追著躥了大半圈,好多人中招,這下子可惹了眾怒。

怒罵聲不斷響起,本村人可不怕高家,一個個罵高母罵的比她還難聽,期間反手撓過去打回去的人不少。

高母挨了不少明手暗手,根本沒占到什麼便宜,偷雞不成蝕把米。

當江秋月順勢躲到柳蘭花身後,高母差點撓上對方乾淨的臉上時,旁邊的柳大見此怒從心起,一腳下去將張牙舞爪的高母踹到一米開外,哎喲著爬不起來。

眼看都快傷到自家人,柳建國黑著臉怒斥高父,“鬨啥鬨,管管你家媳婦,也不看看你家大閨女乾了啥好事!我看得從嚴處理了!”

從嚴處理的潛在話,就是說確定要把高雲梅送去派出所法辦坐牢了。

若說之前柳建國還想依照以往的老規矩,村子裡的事能自家解決就自家解決,不必鬨到驚動派出所的地步。畢竟鄉裡鄉親的,做事留一線,日後好想見。

小江知青雖然被陷害差點沒命,但畢竟最後人沒事,以後還要在村裡插隊生活,真把高家人得罪死了對她以後沒好處。

但是高家人千不該萬不該,一出現就氣焰囂張的打這個罵那個,完全不顧忌是在大隊長家,還敢對他家的人動手,是看不上他這個大隊長還是咋地?

柳建國被高家人這一場鬨的窩著氣,正好江秋月即使被追著打也大聲死咬著要把高雲梅弄去坐牢,他索性真把人送去派出所蹲幾天,殺殺高家的威風。

“拿繩子綁了!”柳建國怒聲令下,絲毫不顧忌高家人臉麵了。

本就是村支書的勢力餘黨,不收拾他們就是給高家臉麵了,結果人家非得給臉不要臉,那就彆怪他不講同村情誼。

柳蘭花順手丟出之前用的一捆粗麻繩,跟在她手下的幾個高壯婆子立馬出列,拎起繩子朝高雲梅圍過去。

高母跳腳,顧不到逮住江秋月打罵撒氣了,依著以往彪悍不吃虧的性子,嘴上沒把門隨口就罵柳建國不講情麵,幫著外人欺負他們村裡人,是個孬種奸貨。

村民們立即嘲笑著懟她,說高家是哪門子的村裡人,又不姓柳,真拿自個當回事!

還以為是村支書霸權橫行的時候啊,靠山倒了就老實縮著,夾緊尾巴過日子唄。一家子出來還跟以前一樣蠻橫的德行,擱誰誰厭惡。

高父當然幫著他婆娘,自持身份跟柳建國說彆把小事鬨成大事,給他們家難堪,話裡話外說他以公謀私,當隊長當的不公允。

柳建國氣的頭疼,既然說他處事不公允,那他這次就特彆公允一回!

綁!把膽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