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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來他們的孩兒。

但是這一切美好暢想的前提是,他要先下手為強把小江知青的春心扒拉到他的領地,彆讓其他狼崽子叼走了。

然而現在他破相了,心上人親眼看見親口跟他說的,他連躲起來養養傷祛祛疤都沒機會。

彭敬業的心情一時難以言說,像是剛要衝鋒陷陣時槍沒火了,剛想勾搭小姑娘時臉沒了。

畢竟政委都說過,他貌似長的很帥,光憑臉都能讓小姑娘們心甘情願跟著他。

現在沒了好顏色,加強腰腹鍛煉增大籌碼還來得急嗎?

彭敬業麵容冷靜嚴肅,內心戲很足,心思電轉間想了一大堆有的沒的,手下意識摸上據說破相了的臉頰。

怪不得剛才感覺火辣辣的呢,原來不是他麵皮兒薄,經不住在小姑娘麵前脫衣裳的羞澀,而是臉上受傷流血了啊。

江秋月趕緊製止他,“彆亂碰,手上臟,小心傷口發炎到時候留疤。”

“很嚴重嗎?”彭敬業忐忑地問。

江秋月說她湊近仔細看看,於是踮起腳靠上前,一手搭在彭敬業肩膀上,一手挑起對方弧形優美的下巴。

臉對臉,對著血跡和傷口位置仔細看了下,江秋月說不礙事,就是劃破了一道口子,流的血比較嚇人。

“剛才逗你的,男人毀容算什麼,你背上的傷才要緊。”江秋月看他似乎很在意臉上的傷,抿著笑說道。

說到他背上那片血和不知道的傷處,就想到她剛才的糾結。這個人,到底值不值得她冒險?

彭敬業雖然及時被拉住了手沒摸到,手上也沾到了血,他看了一眼皺起了眉頭。

江秋月以為他傷口疼,心中冒出一股衝動,想幫他減輕痛苦,管他什麼暴不暴露的!

正當她要從空間找出消毒水和紗布的時候,頭頂的洞口傳來隱約的呼喊聲。

彭敬業立即抬頭看,而後拎起一根燒的正旺的樹枝往中間去,讓江秋月先等在原地彆亂走動。

江秋月雙眼複雜地看著那一抹堅毅的背影,那股子為償還對方救命之恩而在所不惜的衝動又慢慢回落。

上方傳來的聲音不僅帶來了希望,同時也讓江秋月的理智回歸。

既然已經有人來救,她就不要再輕舉妄動了吧。

彭敬業在距離洞口最近的正下方,隱約聽到上方有人在喊他,聽聲音是他手下的兵,他們當時看到他掉下來,肯定會想辦法救人。

他大聲應了幾下,上麵的人激動了片刻,讓他們在下麵注意安全,很快會救他們出去的。

原來是圍在洞口焦急等待救援工具的士兵們耐不住了,一個個扯著喉嚨朝下喊,隻希望班長掉下去後還保持著清醒,好回他們一聲。

果然班長就是鐵打的漢子一流的兵,沒被一個小小的天坑難倒,他們剛喊了幾下就有回應了,說明人沒事。

彭敬業從來沒覺得一個天坑能難倒他,先不說上麵本來就有他的兵接應救援,再不濟他自己都能想法子爬上去。

隻是他現在不是一個人,還帶著水靈靈的小江知青,肯定不能讓她學他攀爬著受罪,還是等著人來救吧。

出去是早晚的事,晚一點還能單獨跟人多處一會兒……

彭敬業心上一蕩,感覺連洞裡的腥臭氣味都不難聞了。

江秋月看見他走回來,神情都輕鬆很多,估計是能被救出去了。

她看了看他的臉傷,血跡沒有擴大,說明血已經不流了,確實隻是破了點皮,這才放心。

彭敬業走回來時,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氣,他自己身上流的血絕對達不到這種程度,而那條蟒蛇死的悄無聲息,根本沒流血。

所以,這血腥氣哪來的?

彭敬業神情一肅,讓江秋月把蟒蛇身下的樹枝拾撿過來加柴,其實是轉移她的注意力,且先送她到安全的地方。

凶猛的野獸憑借氣息都有自己的地盤劃定,大蟒蛇剛死不久,氣味還未消散,待在它的蛇屍旁邊至少沒有野獸敢輕易攻擊。

安頓好了江秋月,彭敬業放下心來,大手下意識伸向腰間拿出左·輪·手·槍,卻瞬間反應過來裡麵子彈早已用完了。

而那把平時貼身的匕首,當時插在了野豬眼睛上。

彭敬業突然想到,他們落下的時候似乎有東西跟著他們一起掉下來了。

再聯係如今濃重的血腥氣,彭敬業心中一定,大致有了猜測。

他看了眼那邊老老實實撿樹枝加火堆的人,腳步堅定的順著血腥氣找過去。

氣味越來越強烈,最後在一塊大石頭上找到被砸的腦袋開花的大野豬。

豬頭摔的稀巴爛,脖子大動脈那裡斷裂,涓涓不停地往外噴著血。

期間手上簡單的火把快要滅了,彭敬業隨手找出一根棍子,在野豬碎腦袋那裡攪了攪,隨後點燃上,新火把燒的比之前的旺盛。

大野豬死的不能再死,那把匕首落在石頭上,沾滿了猩紅的血跡。

彭敬業拾起在野豬毛上擦乾淨,從斷裂的脖頸處一刀劃下,狠狠使力才將將劃開厚厚的野豬皮。

他從中割下最嫩的一塊肉,弄乾淨染血的手,把肉提了回去。

江秋月已經用找到的粗樹根搭起簡易的篝火堆,把蛇屍周圍他們這一側的柴火全撿回來了。

彭敬業回來將肉遞給她,跟她說了野豬同時掉下摔死的事。

江秋月聽後有些唏噓,當時除了這隻一直硬[tǐng]不死的外,其他幾隻大的小的全打死了,現在它也死掉了,這算不算報了仇?

怪就怪她找錯了方向,倒黴催的被野豬當做入侵者攻擊,還貌似攪亂了彭敬業他們的事。

看他們的裝扮,像是在密林執行什麼任務。

江秋月一邊給他烤肉一邊默默地想道。

她以為他是餓了,就接過肉切成幾塊穿在樹枝上烤,不想彭靜業拿過匕首直接往大蟒蛇屍體走去。

大蟒蛇死因不明,肚子卻鼓鼓的,彭敬業以剛才的手法,從蛇口那裡劃開蛇皮,一直劃到肚子那裡,露出裡麵鋼針鐵齒的豪豬一隻。

我去,江秋月驚訝,這隻蟒蛇竟然敢吞下一隻渾身帶刺的豪豬!貌似還把自個兒從裡麵紮死了!

不過,它是怎麼進來的,掙紮時掉進來的?

彭敬業查看一番,見蟒蛇是正常原因死亡的就把蛇膽一刀割下,之後繞著蛇屍走動一圈,果然在另一側發現了一個很小的洞%e7%a9%b4口,有徐徐的微風從裡麵吹進來。

可惜洞%e7%a9%b4口太小,僅容蟒蛇的身子通過,人是鑽不進去的,而且位置貼著地麵,探不到裡麵什麼情況,貼近了能聞到蛇類特有的腥味兒。

彭敬業放棄找其他出路,回到蛇屍那裡割下一塊鮮嫩的蛇肉,連同蛇膽帶回火堆處。

江秋月一直悄悄觀察著他的動作,她對蛇肉無感,對蟒蛇的蛇膽比較好奇。

她連普通蛇膽都沒見過,彆說蟒蛇的了。

江秋月見彭敬業對蛇肉切片燒烤的時候,還小心翼翼顧忌著手上的蛇膽,實在不方便,於是掏出一條乾淨的手帕遞過去。

彭敬業看著她,接過手帕子把蛇膽包好紮緊,說道,“這個對我有用,不能給你,以後給你找彆的。”

江秋月連忙擺擺手,“我才不要它呢,你拿它做什麼啊?”

彭敬業:“泡酒”,送給老爺子。

呃,江秋月噎了一下,無話可說。

彭敬業見她果真對蟒蛇膽無意,有點小失望地咂咂嘴,開始專心烤蛇肉。

雖然沒鹽沒調料,但是他的手藝明顯比江秋月單純翻轉著烤的好,不到片刻就散發出誘人的香氣。

江秋月瞄瞄他的烤肉片,再看看自己黑糊糊的烤肉,有點不忍直視。

或許是蛇肉比野豬肉鮮?!思!兔!在!線!閱!讀!

彭敬業很快烤好了蛇肉,全遞到江秋月麵前,讓她吃。

江秋月一瞬間有點眼淚汪汪,大好人有木有!

不過真吃了她會不好意思的,江秋月舉了舉手上快熟了的烤肉塊,說她吃自己的。

彭敬業直接將蛇肉串兒塞給她,接過她的烤肉給她烤。

江秋月被磨人的肉香弄的也餓了,肚子咕嚕叫。她硬著嘴說先幫他嘗嘗,就選出一根最小的啃,西哈西哈燙的不行都不放棄。

烤蛇肉,趁熱吃真香!等放涼了估計就該發腥了。

不知不覺把幾根吃下肚,江秋月醒悟時猛地看向彭敬業。他正拿著她的烤肉呼哧啃,比她吃的還香甜。

江秋月想說他還受著傷彆吃油膩的東西了,而且她烤的還不好,可是看他那樣子肯定也是餓急了,不吃東西怎麼行。

她愁著臉看向上方的洞口,隻希望那幾個兵哥哥給力點,快點救他們出去。

功夫不負有心人,天光微暗時,洞口終於垂下一條粗麻繩,伴隨著不停地抖動,衛龍小戰士滑溜下來,躥到他們麵前。

“班長!”衛龍撂開繩子,激動地奔過來。

本以為班長這遭不殘也會脫層皮,他們正想法子將人救出去後怎麼給人補回來呢,結果他下來就看見他家班長正吃著噴香的大肉塊,旁邊還陪著小江知青。

咋覺得那麼不是滋味呢,咋覺得打擾了班長的好事嘞?

衛龍甩甩頭,蹦噠到彭敬業跟前,連聲問道有沒有哪裡受傷。

彭敬業絲毫不在意傷勢,江秋月於是趕緊把他背上的摔傷特意說明一下嚴重性。

衛龍小戰士扒過去看了一眼後,偷偷瞄了眼他家班長,得到他警告的一擊眼色。

“啊哈,那啥,咱們先上去,回去有傷治傷。”衛龍打著哈哈跑回去拽了拽麻繩,不一會兒又落下一根來。

江秋月自己肯定是上不去的,要有個人帶她。衛龍說他可以背著她攀繩子上去,女知青身子輕,背著躥上十幾米都無壓力。

彭敬業不乾,可是江秋月說他背有傷,背上她肯定傷上加傷,這不行!

“那就抱著吧!”彭敬業一把攬過江秋月的細腰,單手將人死死撈在懷裡,另一手握住麻繩在兩人腰間一捆,朝上大喊一聲,“拉!”

江秋月懊惱,剛才怎麼沒想到可以綁著繩叫人往上拉啊,要能這樣操作他還乾嘛一定要跟她綁一塊上去?!

兩個人正麵相對,她像是嵌在他的寬闊的懷抱中,緊密相貼的觸?感讓人心中悸動歡喜。

江秋月尷尬地不知所措,左右躲閃著視線不敢看人。

彭敬業一手扣著纖腰,嘴角勾起一絲滿意的弧度。

等終於到達地麵,剛站定,江秋月就趕緊解開兩人腰間的繩子。

她可是一出洞口就觀察到這裡等著的不隻彭敬業的兵,還有柳建國柳蘭花和幾個村民。

兩人距離這麼近雖說是情有可原,但為了不落人口實被村民們傳些流言蜚語,還是不要貼著的好。

彭敬業單手握了握拳,心中不爽又沮喪的難受,沉默的不想說話。

政委居然也來了,之前一直在溫言安撫依然暴躁的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