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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我癡狂[快穿] 月離爭 4343 字 6個月前

師妹心儀的二師兄走了,你可鬆了口氣。”

這是陳述句,她在拿他逗悶子。

杜浩歌卻理解成了問句:“鬆口氣?那沒有,如果二師兄喜歡師妹,他倆在一起,我再高興不過了。”

彆人說這種話,她是要笑的,但他說,她倒是信了:“你真大方。”

“這與我大方何乾?無論師妹還是聽風,都不從屬於我,更不是可以讓來讓去的物件。我若是心儀師妹……終歸也得看她選誰,我要是認下夕姑娘的誇讚,那就太厚臉皮了。”

這回論到夕歡覷向他的臉了。

兩人道行有差距,她隻消看一眼,他如朗朗明月的笑映進她眼裡,她便知道是真心話。

夕歡心中,騰地升起一陣不爽——

陳貞兒聯合幫主這樣搞聽風,雖然小姑娘大抵是沒想到二師兄的性格偏激至此,但這鍋,現在的陳貞兒背一半,剩下那一半,歸兒時拿眠藍花來折騰他的小師妹背。

不行,不能讓她太得意。

一路上,夕歡安靜下來,杜浩歌以為她終於調侃膩了。

而她滿肚子的壞水,噗通噗通的冒出一個個壞主意氣泡。

自那天起,華聽風沒回來過一次,江湖上也沒有‘華少俠’的傳聞,彷佛人間蒸發了一般,又或是在哪平凡普通的活著。雖然失了一隻眼睛,但他武功不壞,隻要不惹事生非,想自保過活,應當是沒問題的。

杜浩歌像是誤解了什麼,隔段日子就讓下人傳消息給她,每次都語帶歉意,實在沒有關於聽風的消息。

他不想師妹聽見傷心,這事瞞著她,然而落在陳貞兒眼中,卻是狐狸精騙走二師兄,又誘惑她的大師兄,超級氣人。夕歡想給她點不痛快,忽悠了杜浩歌也不跟師妹說實話,讓她氣得跳腳,可是無可奈何。

兩個月後,陳貞兒知道大師兄又被夕歡叫了去,很想大發雷霆。

但陳征將她禁足一年,更是將院子隔絕開來,讓她在閨中練字,夫人看牢她,她也不能對娘親動手,隻能藏一肚子氣,快氣出白頭發來了。

杜浩歌幾乎算是被傳召過去的。

他倒也好脾氣,沒覺得被女子呼之則來是折辱,而且夕歡很懂拿捏分寸,既然叫人來,就算是調侃他,也必然要讓他歡喜的離開。很多年輕妹子以折騰男友,讓男友當狗為傲,實則很蠢,可以折騰,但讓人心甘情願的被你鬨,才叫高手。

鬨得高高興興的,是情│趣。

鬨得人難受委屈,那是拿感情當令箭,無端折騰人玩,不合適。

像陳貞兒那種,隻是沒長大,以前跟娘親哭奶,現在換了哭奶的對象而已,男子擠不出奶來,解決不了她最根源的腦子問題。

“喲,”

老熟人了,夕歡每次都好好打扮一番,淺粉挑絲的衣裳,穿在她身上,襯得麵容也像桃花,朝他盈盈一笑,歡得讓人心悅誠服:“來了?”

他頷首坐下,輕車路熟的替她沏茶。

隻不過,這回沒先說華聽風的事。

杜浩歌的目光克製地望了一眼夕姑娘的臉色,似乎心情不錯——但他對她有點了解之後,發現這人即使心情再好,該不好說話的地方還是強硬得很,讓他捉摸不透。他放低聲音道:“師妹的事……夕姑娘玩夠了嗎?”

聞言,夕歡詫異的看他:“我跟她兩月未曾見麵,何來玩之一說?”

“你不想我告訴她,我來找你是為了何事,想讓她生悶氣。”

原來他知道啊?

夕歡嗒然,覺得自己又小看他了,不過這是小事:“她會緊張你,你的機會來了。”

“你彆笑話我了,”杜浩歌曬笑:“你這兩月來跟我說的,我還不明白嗎?她隻是覺得玩伴被搶走了,心裡喜歡的還是聽風。”

……

算了,她還是高看他在戀愛方麵的情商了。

這仨師兄妹,夕歡旁觀者清,看得明明白白的。

杜浩歌和陳貞兒原是互相喜歡,二師兄一走,師妹吃大醋來追,執著得不行,現在她故技重施,回去找真愛,大師兄不信了,也算是自吃苦果。

想要三心兩意,自己還是得有點本事的好。

咳,當然,她在當中也說了不少瞎話給杜浩歌聽。

她笑而不語。

杜浩歌被她笑得沒脾氣,他哄熊孩子有一手,但對夕歡這種笑著笑著給他來一下狠的真女人,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兩人對坐而無話,氣氛卻也不尷尬。

他抬眼凝目望她良久,她完全不怕男子的視線,光明正大的看回去,須臾,他像做了虛心事似的往下瞥。

與此同時,一聲久遠得她都快忘記的合成聲音從腦海中如一道驚雷響起——

☆、第20章 魔教教主養成記

……

不是, 光腦你搞我吧?

夕歡按住額頭, 大腦再次隱隱顫唞。

光腦說的話也很好理解,多半是她選錯人攻略,走錯方向, 偏離原定男主了。

但這兩個選項,給她劇透了一件至關重要的事。

[回頭是岸]還是[大綱於我如浮雲],也就是說, 夕歡能夠回頭攻略真男主杜浩歌, 或者跟華聽風一條路走到黑, 換男主。而杜浩歌往下瞥時臉上的赧色, 使她心中微微一顫, 了然。她將他從小師妹的胡同中開解出來, 他對她也有了點好感, 還不是喜歡, 但起碼有攻略的可能性。

找了話頭打發掉杜浩歌,夕歡徑直走房中,假裝小寐片刻,和光腦對話。

……

這自由度有點太大,把她鎮住了。

不過,五年啊,兩個月就算了,當度假,在古代待五年,她不太想。

察覺到她內心的拒絕,光腦適時再提出一條建議:夕歡納悶。

依進來之前光腦那副不充錢就坑你的嘴臉,真是判若兩腦。

正閉目假寐的夕歡差點被一口口水噎住。

她沒接話,光腦也沉默了下來。

夕歡抬手,指腹輕輕摩娑豐潤的唇。

那一夜,華聽風%e5%90%bb得太用力,舌尖探進,恨不得將她所有氧氣都%e5%90%bb走,濃重的血腥氣淹沒了她,接%e5%90%bb理應如做夢,最好踩在雲端上,來不及閉上眼好好品味,她在極近距離看到了他左眼的傷口,那裡空落落的,倒不嚇人,就是震撼的傷感。那股非她不娶,又非走不可的絕望,使得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的%e5%90%bb無比珍而重之。

他流滿半張臉的血,比眼淚的味道更複雜。

風哥多半是變瘋哥了。

但攻略到100,也許該給他一個好結局。

話音剛落,假寐變真暈,夕歡的意識昏昏沉沉,隻知道是係統根據以角色性格和用戶人格分析出來的‘夕歡’,在天海幫度過了五年光景。陳貞兒想故技重施,然而失去了二徒弟的陳征再也不由著她任性胡來,杜浩歌對她的好感,在她的適當處理下,也淡卻了許多,更像是能聊事情的好友。

聽聞江湖上,多了一個不入流的小幫派。

幫派不入流,幫主的武功卻是頂尖,據說一手劍法使得奇詭至陰,與正派常見的招式截然不同,雖然厲害,卻很不得江湖認同,名字聽著也不是正經劍法。其人行蹤飄忽,挑遍九大門派幫主,均敗在其手中,且無一人能留住他。幫眾叫他教主,若問其名,連幫中弟子也不曉得,不過整個江湖,這麼稱呼的是獨一份,於是外人提起他,也半敬半嫉的稱一聲教主。

不過,天海幫除了幫主掌上明珠如外的一位未嫁姑娘,聽到這個劍法名字的時候,笑了許久。⑩思⑩兔⑩文⑩檔⑩共⑩享⑩與⑩線⑩上⑩閱⑩讀⑩

夕歡是真的笑出眼淚。

——好一個尋歡劍法,風哥你是真的思想出了問題啊!

當場就能在快手上演一手土味劍法了。

然而起這麼一個劍名,劍的主人卻遲遲沒來‘尋歡’,夕歡都要懷疑隻是她想多了,該尋歡非彼尋歡。

當夕歡再度清醒,立刻將杜浩歌叫來——

“我覺得不行。”

“哪兒不行呢?”杜浩歌也習慣了夕姑娘的說話節奏,虛心求問。

夕歡一手支著下巴:“我看華聽風是真的不打算回來娶我了。”

“……”

“我有一計。”

“您說。”

瞥見夕歡大尾巴狼似的笑,杜浩歌心中升起不祥預感——要真是玩邪門歪路的,他疑心聽風還真搞不過她。當下忐忑的聽著她的大計,越聽越懵:“……要是,他不來呢?說實話,那位到底是不是他,我也沒見過,而且那位聽說劍法著實厲害,功力深厚,不似殘缺之人。”

傷了一隻眼睛,對練武肯定大有影響。

“簡單,你進來,咱們換人洞房!”

“夕姑娘!”

“我說著玩的,你彆信。”

杜浩歌被她驚得一驚一乍的,隻覺自己的清白在她三言兩語間灰飛煙滅,不複存在。不過夕姑娘心意已決,他也想幫她一把,隻能心中祈求五年前一彆的二師弟會回來一趟,保住他這個大師兄的清白。

唉,不過,其實,他也挺想將這清白交出去的。

……

一個月後,天海幫放出消息,夕姑娘要成親了。

婚期已定,不大辦,更像是小道消息。

弄得隱秘,連嫁哪位也不曉得,有人猜是杜公子——在天海幫內沒人敢這麼猜的,陳貞兒悶了一肚子氣。

然而杜浩歌跟幫主的說辭也是如此,若是華聽風不來,咱們就換人!

連一向靠譜的大徒弟都這德性,陳征兩眼一黑,隨他去了。

成親前夕,夕歡穿著一襲豔紅嫁衣,杜浩歌背靠在門外,要守她一夜。

按理是沒這規矩的,隻是他尋思著,要是師弟真來劫人,多半也不會在天海幫久留,他也想見一眼師弟。

夕歡等得無聊,又將淡玉打發了出去,便拿話跟他說:“萬一你們打起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