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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我癡狂[快穿] 月離爭 4288 字 6個月前

“不會吧!我不想跟聽風動手。”他心中始終記掛著聽風。

“我想好了,要是你們打起來,我就衝出來抱住你,說,”她假裝嚶嚶嚶起來:“你們不要為了我動手啊!我想說一回這種話好久了。”

“你一天到晚在想什麼東西!”

“在想你啊。”她又嘴賤了。

杜浩歌氣結,不想接她個話。

然而天不從人願,根據‘人作死,就會死’的非官方定律,當某位乘著夜色而至的黑衣青年到來之時,隻聽到了最後兩句,半張銀質麵具外的臉色立馬沉了三分,滿眼陰騖。他剛來,閨中女子尚無知無覺的嚶嚶嚶,杜浩歌卻察覺到了,不知來者何意,手放在劍柄之上。

來人知道他在,亦無意隱藏,立於不遠處屋簷,黑衣迎著冷冽夜風吹出殘影,宛若夜鴉。

夜鴉足尖一點,旋即落在他五步之遙。

再近一步,杜浩歌就要拔劍了。

他定睛看牢他:“……是聽風嗎?”

青年腳踏重靴,半張臉隱沒在銀質麵具之下,露出來的右眼極漂亮,也熟悉至極,隻是多了一分成熟氣息。

“大師兄,”他開口,嗓音沉而沙啞,像摻了一把冷冷的月色,動聽卻令人頭皮一炸,全身的第六感都在叫囂著危險:“是我。”

果然,是華聽風。

他的視線落到杜浩歌放在劍上的手,薄唇不甚在乎的一勾:“拔劍吧。”

“曾是同門,為何見麵就要我拔劍?”

“我來者不善,”

華聽風又移開目光,落到昔日師兄門後的房間,他已變得能將自己的欲求坦蕩說出,哪怕再不堪,再醜陋,再貪婪……

他想要的,這次一定要得到。

即使她會哭也一樣。

他一直避而不見,原想自己武功再了得,也是毀容的人,要是夕姑娘能得良配,他應永遠消失,不提醒她,他曾有過的孟浪舉動……

但聽到天海幫夕姑娘要成親的消息時,華聽風還是忍不住。

也不想忍。

他如此彆扭,偏執,即使愛一個人,也充滿令人不快的氣息,而他想將她拉下水。

“師兄大婚,我理應重禮相賀,然而這次恐怕不能了。”

華聽風垂眸拔劍,月色下的眼冷如劍芒,然而抬眼像是看見了什麼驚人之物,霸氣不到一秒,就略略凝固定格在臉上——

杜浩歌順著他的目光回頭一看,紙糊的窗被戳出一個小孔。

紙孔後,輕易可見一隻烏靈靈的眼睛,正在暗中觀察。

☆、第21章 魔教教主養成記

杜浩歌:“……”

華聽風:“……”

暗中觀察被發現的夕歡倒是厚臉皮, 將門打開一道小縫, 露出半張清麗的臉:“你們繼續,繼續。”

這下杜浩歌就真忍不了了——華聽風對她有初戀濾鏡,這五年來更是一麵也見不到, 早在上千個日夜對她思念得快把她想象成了女神一樣的人物,就是偷看他倆,也是完美優雅的偷看, 要是隻看他一個人, 就更好了。杜浩歌不給她縮回去的機會, 眼疾手快的將她提溜出來, 往師弟跟前一放:“你倆聊去!聊好了要走要留都行, 我見到聽風你這些年來沒事就放心了。”

“你們不打一架嗎?”

夕歡回頭, 語帶半真半假的遺憾。

其實他們要是真打起來, 她肯定得攔的, 杜浩歌是天生的男主命,五年內的進步她看在眼裡,陳征現在已經不出他五招之內了,隻是他孝順,對師父一如既往的敬重, 並沒因這事輕視師父。華聽風打不打得過她,尚是未知之數, 能不打是最好。

杜浩歌麵無表情的盯回她, 氣得占了上風:“你還胡鬨!”

“好好好, 我錯了我錯了, 師兄您先走。”

兩人熟稔的互相吐槽,映在華聽風眼中,卻是另一番滋味,灼痛了他的眼。

他離開天海幫五年,兩人感情竟好得能打情罵俏了。

嗬,也是,感情不好,能成親麼?

應是再好不過了。

杜浩歌是真心想讓二人獨處,好好談一談,將五年光陰補回來,然而他走前,華聽風瞥他一眼:“師兄跟夕姑娘感情真好,看來真的幫我好好照看她了。”

……

什麼毛病,都來刺他!

自覺比竇娥還冤的杜浩歌也懶得跟師弟逞意氣了,隻是想到相思已久的兩人得以見麵,多半能冰釋前嫌,他邊走邊感到寬慰,抬頭想望一眼月亮,可惜不知何時飄來一朵烏雲,將明月遮得嚴嚴實實的,倒教他憶起五年前,聽風決絕自殘以斷師徒情誼的夜晚。他心中一陣鈍痛,為他人的幸福高興,又想到自己該何去何從——這五年,他又何嘗不是在等她死心。

隻是他藏得好,有時情感慣常外露的人,一旦想要藏事兒,倒比內向的人藏得嚴實。

華聽風是藏不了的,他喜歡一個人,是冰裡生出一團火,遠遠就能看著,再冷,被他揣在懷裡也得火光溫暖。

而他這樣的正人君子,活得很分層次,有些是讓夕姑娘如何調笑都不打緊的小事,有些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被她發現的心思——她還念著彆人,他怎麼能乘虛而入?

總想著身邊的人能幸福就好了,那他的歸宿,又在何處?不得而知,走遠了的杜浩歌徐徐歎息,輕拍腰間的劍,終是沒能與師弟拔劍相對,像說書郎中的大戲,為了爭搶心上人,江湖少俠大打出手:“真可惜啊。”

他語帶遺憾,卻也不是不快樂的。

另一邊廂,華聽風目光怔怔地凝目看住夕姑娘。

心心念念著的人,總於見到了。

他曾想過無數次,隻要見到了,即使她不願意,也要強行帶走她,提早一天來,他聽說女人隻要不圓房,心還在身上……其實他也不知道,一頭霧水,他身邊的跟班亂出主意,說他要霸道狂狷的出場,要穿一身黑衣,畢竟他們都見過大師兄,承認這世間要說誰最像英俊瀟灑的俠客,那就非杜浩歌莫屬了。

不能跟他走一樣的路子!

可惜,他跟他喜歡一樣的女人。

華聽風垂眸斂目,滿腹陰騖,可又不舍得對她殘忍——

然而,夕歡卻沒想太多,這人能來,難道還是來尋仇不成?

肯定是來‘尋歡’的啊!

她箭步上前,倒是半點不怕他的樣子。

驚愕間,華聽風已被她牽起了手,還穿著嫁衣的姑娘將鵝蛋臉窩在他的大手裡,顯得更小了,她不知道這動作有多依戀可愛,看得他心頭一熱,心軟得沒邊了,命都願意給她,隻是話到嘴邊,又不知作何說辭,隻能訥訥的喚她:“夕歡……”

“嗯,”她溫聲應:“我在呢。”

然而華聽風是個矯情人,十分的情意落到他身上,他仍惴惴不安的,要再三確認:“夕歡?”

“嗯。”

“好久不見。”⊙思⊙兔⊙網⊙

“對,我可想你了。”

華聽風滿足了。

他心慌,要是換彆人就好了,凡事不用確認他人願不願意。

現在隻要他樂意,沒人敢不願的。

隻要知道自己想不想要。

然而對她卻不舍得依著霸道的那套,她即使嘴上不說,眼裡露出一點嫌棄,就足夠讓他的心被碾碎得稀巴爛,他分分秒秒想確認她在不在,還是不是心屬於他。

思及此處,他就想到她要嫁與他人了:“你都要嫁人了,還想我?”

華聽風聲音冷冽,從萬重冰川裡邊撈出來似的。

可惜夕歡早就看穿他是紙老虎,看著凶巴巴,實則是委屈巴巴,當即哄他:“就想你,隻想你,哪有嫁彆人的事呢!不過找個理由,看你會不會來搶親。”

“我要是不來呢?”

“那我就嫁給彆人。”

手腕上一沉,被他扼住了,夕歡仰頭,見他低眸看過來,露在銀質麵具外的右眼生得桃花似的豔麗,不施脂粉也有教人聯想蹁躚的絕色,看來在外麵的日子不僅沒將他糟蹋成粗人,倒多了一分成熟韻味。她嫁給彆人?光是想象就讓他肝膽俱裂,眼神帶了點狠勁,紙老虎炸毛了:“我不許。”

夕歡不怕他:“你一走就是五年,在外麵混成教主了,也不給我捎信,不給準話,我要是不放話要成親,真打算讓我等一輩子?”

華聽風自覺理虧,可是在這事上不能讓步,氣勢先弱下來:“我不許你嫁彆人。”

“你又不來找我!”

“我少了一隻眼睛,殘缺之人,配不上你,沒臉回來找你。”

“那你今晚來,是來送賀禮的?”

華聽風眼中陰雲密布,半張臉隱沒在陰影中,麵具蓋著,也不似正派人物,他詞窮得氣憤又委屈,聲音低低啞啞的軟著:“我……你怨我麼?”

性格決定命運,如她所料,他性格中有不可忽視的缺點。

明明是寧為玉碎,不作瓦全的自負決絕,對她卻留戀猶豫得像個沒長大的小孩,永久定格在五年前的天海幫,想必流落在外的時候,即使錦衣玉食,也因想她而惶惶不可終日。

夕歡很是明白,五年光景有光腦相助不過一瞬,個中滋味卻是兩人都不好受。

看來以她在書中作的設定,華聽風不是龍套,就是個反派啊!

他的彆扭矯情,都有跡可尋,是融入他骨血之中,不可分離的部份。

迎著他忐忑的眼,夕歡心也跟著軟下來,算了,何必跟他計較呢,既然選擇了反派作結局,那勢必要容納他性格中殘缺的部份,他倆接下來有大把日子,她有脈脈溫情,而他也非大奸大惡,對她殘忍的人。

她不回答他,隻伸手碰他的半張麵具。

華聽風渾身微僵,短處被她拿捏住了,想逃又不敢鬆手,整個人定在原地,可憐極了。

他的麵具做得精巧,與臉皮嚴絲合縫的貼在一起,但連著耳朵的地方另有機關,作為現代人的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