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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長的一模一樣的和尚嘿嘿傻笑。

“高興的太早了,站那裡彆動。”賈璉走到他身邊,舉起自己的功德金光手就道:“彆反抗,安靜點,不會弄死你的。”

和尚目瞪口呆的看著賈璉的功德金光手,“你、你的手……”

“這就是為什麼我比你厲害了。”話落賈璉就把手覆蓋在了和尚腐爛的手掌印上,金光刺入他的皮膚,帶起一團僵腐的黑氣,而後一掌打在了蓮藕替身上。

蓮藕替身登時踉蹌數步,便見那團僵腐黑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腐蝕了蓮藕,最後隻剩一團黑水粘在地上。

和尚低頭看向自己光滑的%e8%83%b8膛,使勁摸了幾把,不敢置信的瞪眼,“我好了?我不用死了?”

賈璉懶得理他,“帶我去你誤入的那個鬼巢。”

和尚頓時驚恐,連連後退。

賈璉冷笑,“由不得你,你的命是我救的,從此後你的命就是我的,我叫你做什麼你就要做什麼。”

這時蓮妖夫妻上前來奉上一節蓮藕,蓮妖感激的道:“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國師大人,這是我的本命蓮藕,做替身是極好的,無論何種天眼都看不破真假,這是我的本命天賦,送您。”

賈璉心念一動,雙手接過,笑道:“卻之不恭了。”

種藕人連忙道:“您收下我們才能安心。”

賈璉笑道:“你既出自萬仙穀,咱們便有緣了,萬仙穀的穀主夭夭仙子曾盛宴邀請過我,你離開萬仙穀想來已有許多年月了,可能不知萬仙穀的入口換了,所以他按照你說的地址去找始終找不到入口。”

蓮妖心存愧疚,一眨眼便落下兩串清淚,“是我違了穀中的規矩,夭夭更換入口防著我帶人入穀做壞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萬仙穀中多靈花異草,夭夭仙子小心些是對的,防人之心不可無。”賈璉道。

蓮妖紅著眼睛點頭,“實不瞞您,我們萬仙穀中的妖,和人間男子談情說愛可以,但不可生出嫁人之心,隻因我們妖和人是不能生孩子的,人間家族重子嗣,妖與人縱一時情濃也不會長久,再則我們的壽命有千年萬載,可人隻匆匆百年……夭夭便時常說品嘗品嘗人間男子的禸體也就罷了,我們是靈花仙草,又有功德在身不會損毀男子的身體……”

意識到自己和賈璉說了什麼,蓮妖驀地紅了臉。

賈璉想到赴宴之時見到的那萬年桃花妖,想到她的散漫瀟灑,連人形都懶得幻化就笑道:“像她能說出來的話,不強拆鴛鴦,不乾涉你的愛情,隻逐你出穀,也像她定下的規矩。”

蓮妖笑道:“規矩也不是夭夭定的,偶然聽夭夭提起過,這條規矩似是坐化了的上一代穀主留下的,仿佛說我們靈花異草既是得上蒼眷顧的精靈也是被詛咒的什麼什麼,當日我也沒有聽清,似乎有一句是說,情愛之毒堵不如疏,一味把我們關在穀中反添對人間的向往之心,不如放開了讓我們遊戲人間,經曆的男子多了便知深愛也要放手之語,夭夭鼓勵我們濫、濫情,說我們若專情,偏執了就會害死很多很多人,我想著我們萬仙穀中的姐姐妹妹們都那樣溫柔可愛怎麼會害死很多人呢,定是夭夭嚇唬我們呢。”

賈璉若有所思,拱手道謝。

作者有話要說:

右胳膊疼了兩天,今天好一些我就立即碼字了,麼麼噠~

我這身體,我自己也歎氣,對不住讓你們等,親親。

第96章 極陰地發現枯骨坑

在去往鬼巢的路上賈璉問起魔和尚的法名, 魔和尚便說自己是相國寺住持了空大師的徒弟,法名金剛。在佛家金剛象征能夠摧伏外道、擊敗邪魔的力量, 了空給他取這樣的法名就是要他克服內心的恐懼, 做一個能降妖除魔的佛家護法金剛, 可惜他終究辜負了師父的期望。

既然佛心已破,勢必還俗, 金剛這法名他就再也沒有資格用了,便告訴了賈璉他的俗家名字叫陶大寶。

大寶、大寶, 想來他的父母當日便是把這個兒子像寶貝那樣疼愛吧。

賈璉選了正午陽氣最盛的時刻進入鬼巢,做好了血戰一場的準備,誰知陶大寶嘴裡的鬼巢卻已空了,成了一片遺棄之地。

“怎麼會這樣?”陶大寶不敢置信的喃喃自語。

“從地勢看, 這裡曾經是一處極陰之地, 而今陰氣卻已被消耗儘了。”說完賈璉舉步往前走去。

陶大寶急忙跟上,走進了似蟻巢一般的山腹。

“我當日誤闖進來時這裡鬼魔眾多,如今怎麼一個也不見了?”陶大寶摸著自己燒有九個戒疤的光頭滿心驚疑。

在山腹中行走、探查, 不一會兒他們就來到了一個巨坑前,坑內堆滿白骨。

隻這樣看著就讓人不寒而栗。

陶大寶下意識的雙手合十念了一聲“阿彌陀佛”。

賈璉則撿起一根大腿骨,望著腿骨上如同根%e8%8c%8e一般的紋路,心頭沉重, “你可聽過枯骨藤?”

陶大寶搖頭,“那是什麼藤蔓?”

“極陰之地白骨上長出來的陰陽共生的靈植, 有逆天的契機,這裡曾經應該就是培養枯骨藤根%e8%8c%8e的地方。”

陶大寶也彎腰撿起一根肋骨看了看道:“我這根沒有那種紋路。”

賈璉沉聲道:“這白骨巨坑能培養出一二來就是逆天了, 栽種於龍脈之內,長滿龍腹便足夠它們收割的了,我雖燒毀過一條龍脈內的枯骨藤,可那時已經晚了,不知它們已收割過多少茬了,還有仁懿太子的龍脈,經年累月枯骨藤都已成精,在沒成精之前不知又被收割了多少去。”

陶大寶雖不知仁懿太子,卻大體上聽明白了,這種枯骨藤極其不易培養,有人培養這種枯骨藤作惡。

賈璉背手在後,長眉緊簇如山,“將一節枯骨藤埋在人的心臟裡就可造就食腦的怪物,至如今,果然有人意圖不軌,造就一個怪物大軍也該是不難的。”

陶大寶亦是除魔人,聞言大驚失色,連忙道:“這可如何是好,那就是眾生的災劫了!”

賈璉抿嘴沉默,抬腳繼續往裡走。

本是極陰之地,本該陰冷刺骨,如今周圍岩石卻成了灰白之色,仿佛被吸儘了精華,碰一指頭就能腐朽似的。

鬼巢錯綜複雜,若非賈璉有極強的記憶力怕就要迷在裡頭了。

在巢%e7%a9%b4儘頭賈璉又發現了一個巨大的蛇骨坑,條條白骨壓蛇蛻,有些甚至都生出了角,生角便是蛟,似這樣的蛟龍骨竟還不少。

陶大寶這時叫道:“國師你快來看,這裡還有個小坑,裡頭沉澱了厚厚一層血膏,聞著味兒有腥臭之氣,好在不是人血。”

賈璉走過去,見是像浴池那般大的血坑,就猜測道:“既不是人血那應該就是蛇血了。”

“那是什麼?”陶大寶指著坑底血膏覆蓋下的一個凸起。

“弄出來瞧瞧就知道了。”話落賈璉摘下自己腰間的桃木劍就去挑弄,誰知從一個小凸起竟挑起一大塊,隨之便是一張完整的人皮。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陶大寶急忙雙手合十虔誠念叨。

賈璉望著桃木劍上高高挑著的人皮思索了良久,心念一動就道:“把你的袈裟脫下來,反正你也不是和尚了還穿什麼袈裟,快點。”

陶大寶哼哼兩聲,不情不願的脫了下來。

“把這張人皮包起來。”

“啊?!”

“啊什麼啊。”賈璉把粘了厚厚一層蛇血膏的人皮往陶大寶腳邊一扔就道:“興許有用興許沒用,先拿走再說。”

“哦。”陶大寶不敢不聽賈璉的話,隻好深吸一口氣手腳麻利的拿袈裟包了人皮拎在手裡。

“該走了。”·思·兔·在·線·閱·讀·

話落賈璉當先往外走去,陶大寶怕自己迷路連忙緊跟。

這一趟來回共花去兩個多月,便到了秋末冬初時節,國師府在王熙鳳的打理下一切井井有條就沒有不好的。

“奶奶,大爺回來了。”

原本正在屋裡清點東西的王熙鳳一聽頓時喜笑顏開,這時賈璉便進來了。

“爹爹!”最高興的莫過於芃姐兒了,原本正坐在榻上和苒姐兒一起吃紅豆糕呢,一聽打簾子的丫頭稟報就急急跳下榻,看見賈璉就撲了上去抱大腿。

賈璉抱起芃姐兒狠香了一口,笑道:“想爹爹了沒有?”

芃姐兒摟著賈璉的脖子大聲道:“想!”

王熙鳳站在旁邊笑道:“你爹爹才回來,一身風塵累的很,你快下來,都是大姑娘了也不嫌臊得慌。”

芃姐兒噘嘴,抱著賈璉的脖子不撒手。

賈璉把桌子、貴妃榻、茶幾、地上堆的禮品盒子瞧了瞧,笑道:“你這是忙什麼呢,給誰送禮不成?”

“東府尤氏借著尤二姐的光懷上孩子了,這不我才從老太太那邊回來,老太太都給她東西了我還能不湊個分子,正想著上回鎮國公雲府給你賠禮送了兩大包燕窩我還沒空吃呢,白擱著也發黴就讓丫頭都找出來,等會兒就給那邊送過去。這一扒拉燕窩我才知道我櫥櫃裡存著這麼多好東西呢,我拾掇拾掇。”

一麵說一麵就示意丫頭去打水。

賈璉把芃姐兒放到羅漢床上,又摸了摸苒姐兒蓬鬆順滑的大尾巴就笑道:“咱家麒麟兒呢?”

“老太太稀罕他不夠似的,留在榮慶堂和芷哥兒玩呢,芷哥兒就是秦妹妹生的那個,名兒是秦妹妹取的,取自範仲淹《嶽陽樓記》裡頭‘岸芷汀蘭,鬱鬱青青’的芷,上回我們湊在一塊說話還說要你給瞧瞧這個‘芷’字好不好呢。”

“奶奶,洗澡水備好了。”

“知道了。”王熙鳳就看向賈璉道:“你洗洗去?”

賈璉點頭,抬腳往外走。

因著賈璉的緣故,現如今榮禧院有個專門沐浴的耳房,裡頭香皂、洗頭膏、洗麵膏一應俱全。

“蘭芷芳香,君子汀蘭,極好。”

王熙鳳一聽就笑道:“回頭我就把這八個字告訴她去。”

一時賈璉進入浴桶,仰頭靠著桶壁閉目養神,熱氣氤氳,王熙鳳拿了搓澡的絲瓜瓤一麵給他搓洗手臂一麵道:“告訴你個新鮮事兒,老聖上剃度出家了。”

賈璉緩緩張開眼,“怎麼回事?”

王熙鳳道:“具體如何我也不知,還是紅兒在玉容堂聽見來做美容的那些婦人們閒磕牙回來說給我聽的。說,原本是打算在相國寺掛單的,小聖上千求萬求給求進了宮,把大明宮改成了什麼蘭因殿,對了,渡化老聖上出家的是個在相國寺掛單的老和尚,叫什麼來著,哦,悟慧大師,據傳小聖上惱恨這個悟慧大師以下犯上亂渡聖人險些親手斬了他,還是老聖上阻止的及時給帶進蘭因殿去了,現如今再提起老聖上都是說菩\\提\\大\\師了,菩提就是老聖上的法號。

好好的太上皇不做做和尚去了,你說新鮮不新鮮。”

水聲嘩啦,賈璉趴在了桶壁上,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