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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翁罷了。將來我有了兒子,再好生教導讓他做官娶個有助益的媳婦去吧。”

王熙鳳笑不可遏,“年紀輕輕就指望兒子去了,瞧你這點出息。”

賈璉笑道:“你能自知自己便很好。”

賈蓉連忙賠笑,“叔叔,那我就定下這個媳婦了?”

賈璉點頭,“你母親已和人家換了庚帖了,你還能怎樣?”

賈蓉把%e8%83%b8膛一挺,鏗鏘道:“叔叔要說這個八字和我不配,縱是捅破天去我也不能答應,我雖是個紈絝,卻也不會任由他人擺布,謀奪了我的爵位和家業去。”

賈璉笑道:“如今你也知挺直背脊了,很好。”

賈蓉挨著賈璉,十分親昵,笑道:“叔叔如此提攜侄兒,侄兒若還不爭氣不如一頭撞死去。”

王熙鳳笑道:“我還當你是個傻子呢,原來心裡門清。你府上那個尤姨娘有了身子了,你母親現如今眼巴巴的等著抱兒子呢,若果真是兒子那就是她一輩子的指望了,這裡沒有外人我就說了,你父親年紀輕輕正當壯年,等你小弟弟們長大也是夠的,你秦姨娘背後有王府,她生兒生女都礙不著你什麼,她自有好的留給自己的兒女,尤氏姐妹就不一樣了,家裡窮的叮當響,全靠在你府上打秋風過活呢,你往後要仔細。咱們不生害人之心,防人之心是要有的。”

賈蓉心裡感激,忙忙的跪下給王熙鳳磕了個頭,他素日裡那樣嘴甜的人這會兒卻是感恩在心,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大爺、大爺,王爺來了。”興兒忙不迭的往這裡跑來。

賈璉轉頭道:“來便來了,你慌什麼。”

話才落下就見忠信王就闖了進來,王熙鳳見狀急忙要躲,卻見那人已是頂頭過來了。

“這可如何是好。”王熙鳳急道。

賈璉笑道:“那就不必躲了,我老婆又不是醜陋的見不得人。”

王熙鳳哭笑不得,低聲道:“去你的。”

“賈璉,快跟我進宮,十萬火急的事兒!”

賈璉已迎了上去,笑問,“何事如此著急?”

忠信王手裡拎著馬鞭,用袖子一抹額上的汗,“這裡不是說話的地兒,你馬上跟我走。”

“讓我穿件袍子。”

“快快快!”

王熙鳳聞言顧不得禮儀,連忙喊道:“豐兒,把大爺進宮朝拜的國師服拿來。”

屋裡頭豐兒答應了一聲,不一會兒就送了出來,王熙鳳上前連忙幫著穿戴,低頭一看賈璉腳上還趿拉著一雙夾腳丫子的拖鞋呢,連忙又道:“快去把大爺的官靴拿來。”

“這兒呢。”彩哥小碎步跑來,往地上一跪就服侍起來。

賈璉見忠信王那樣著急,隻好就著彩哥的手抬腳穿上了。

“快走!”忠信王見賈璉已穿戴的差不多了,拉著手就往外走。

“真是連喘口氣的功夫都不給我了。”賈璉無奈道。

“是救命的事兒,若是晚了天就要塌了。”

賈璉心頭一凜,“是哪個聖上?”

“我父皇。”忠信王沉著臉道。

國師府外頭,周瑞已備好了馬,賈璉手一碰韁繩後背就被砸了一下子,怒目看去就見石階下半躺著一個滿身長膿瘡,又臟又醜的白發老人,手裡正攥著半塊長毛的饅頭呢,他就是用這個砸的賈璉。

周瑞連忙上前嗬斥。

“你去不得。”老人開口,嗓音蒼老嘶啞。

彼時門子上的人都聚攏了過來要捉拿,賈璉抬手讓他們退下,道:“你是曾經上門點名要見我的那個老乞丐?”

“是我,不過瞧瞧你是何方神聖,有何本事,何時遭罪。”

周瑞氣不過罵道:“你這個老不死的,放肆!”

“退下。”

“是。”周瑞連忙低頭不敢再施威風。

“老先生有何指教?”賈璉恭敬一揖。

忠信王急的不行,道:“來人,給我把他抓起來。賈璉,等從宮裡回來再審問他不遲。”

“遲了。”老乞丐嗬嗬冷笑道:“你有去無回。”

賈璉觀望了一番這個老人的氣象和病症,道:“老先生這一身的膿包不同凡響,怕是天罰所致。”

“不錯。”老乞丐淡淡道:“是天罰,隻因我泄露了天機,斷送了一位真龍天子。”

忠信王大怒,“口不擇言,你大膽,給我抓起來!”

賈璉沒有阻止,卻道:“把他關在我府上如何?”

忠信王點頭,催促道:“咱們快走。”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隻有一更,明天我努力,爭取可以補昨天那一更~

明天見哈~

第93章 奉召入宮遇刺殺生

天聖帝在世的有十八個兒子, 如今除了最小的那個不在,大明宮裡這些皇子王爺們已吵成了一鍋粥。

天聖帝陷入昏迷, 為帝之心不死的王爺們和永安帝把臉都撕破了, 揪扯著永安帝的前襟質問他, 是不是他做的手腳,給天聖帝下毒了。

永安帝被這些哥哥們鬨的渾無帝王威嚴, 氣的%e8%83%b8腔鼓掌,喝道:“放肆、放肆, 朕是皇帝,你們大不敬,想篡位不成!”

大皇子忠順王坐在紫檀寶座上冷笑連連,“十三, 皇位已經是你的了, 老四更是一心幫著你,朝堂內外遲早都會在你的掌握中,你何苦幾年都等不跌呢, 你莫忘了龍床上躺著的那個是生你之父,你也太鐵石心腸了。”

十四皇子忠武王緊跟著斜眼逼迫道:“十三哥,你快把解藥拿出來吧。”

四皇子忠孝王冷著臉道:“十四,你胡扯什麼, 閉嘴!”

忠武王嘖嘖看向四皇子,“你裝的真忠心啊, 我就不信你甘心給十三做走狗。”

忠孝王驀地握緊雙拳 ,咬住了後牙槽。

忠武王見忠孝王不吱聲還以為自己戳到了他的痛腳, 忙不迭的嘲笑道:“瞧瞧被我說中了吧。”

“十四弟,你真以為朕不敢治你大不敬之罪嗎?”永安帝麵沉如水,聲若尖刀。

忠武王一頓,笑嗬嗬的道:“十三哥彆惱,我敢說,除了在和尚廟帶發修行的十八,咱們上頭的哥哥們都有那個心,我隻不過說出了他們的心聲罷了。”

“十三,你閉嘴!”

彼時忠信王帶著賈璉匆匆趕至,手裡拎著皮鞭冷著臉嗬斥。

“呦,錢袋子來了。”忠武王不以為意的翹起二郎腿吊兒郎當的道。

忠信王瞥他一眼,冷淡道:“咱們忠武王就是耿直,彆人都把嘴閉上了,偏你是不怕死的,父皇若能醒轉過來也就罷了,你好自為之。”

“便是父皇醒不過來,我能怕了誰去!”忠武王一梗脖子,色厲內荏的叫囂。

忠孝王冷笑。

永安帝背手在後,滿麵沉鬱,見了賈璉緩和了一下就道:“國師,你快給父皇看看,太醫院那幫庸醫沒診出什麼來,都說是鬼祟邪魅之病,你專於此道,萬望細心救治。”

賈璉拱手,見過諸位王爺之後就走至龍床之畔細細觀望,隻見天聖帝躺在那裡,氣色冷僵像是個死人,可把手放到他鼻下頸側卻分明還是活著的模樣。

“如何?”忠信王忙問道。

“像是生魂離體。”賈璉環顧四周,低沉道:“可我卻看不到老聖上的魂魄蹤跡。我試試叫魂,需要老聖上的一碗血為引。”

永安帝忙道:“可,用朕這把匕首吧。”Ψ思Ψ兔Ψ網Ψ文Ψ檔Ψ共Ψ享Ψ與Ψ在Ψ線Ψ閱Ψ讀Ψ

一邊說著一邊就解下了自己腰上懸掛的鑲金嵌寶的匕首。

與此同時,戴權也急忙命人拿了一個白玉碗來,“國師,您看您還需要什麼奴婢這就讓人準備去?”

賈璉道:“若有年份久遠的凰血砂晶研磨而成的朱砂便是最好了,我畫招魂符用的著,靈性會百倍於普通朱砂。”

戴權掌管著天聖帝的私庫,一聽凰血砂晶他就知道了,那是朱砂礦中的礦母,顏色赤紅如血,前些日子清點私庫對賬時正巧有這樣一塊凰血砂晶被做成了盆景,聞言就連忙點頭,“有有有,國師稍等。”

大明宮內相的效率是十分快的,不一會兒凰血砂晶做成的朱砂就端到了賈璉跟前,而後賈璉掏出自己的百年桃木筆和黃表紙隨手就是一張符。

符紙在賈璉手中被撚成了一支香,香被插在了血碗裡。

做成這些之後賈璉垂眸對一旁的永安帝道:“若想快些尋到老聖上的生魂還需陛下和諸位王爺幫忙,父子連心,叫魂的人選再也沒有比你們更合適的了。”

“國師直說便是,需要我們這些做兒子的做什麼?”忠信王連忙道。

“每人一滴血,而後呼喚老聖上歸來便是了,感情越濃便能越快的和老聖上取得聯係。”

“我先來。”忠信王一擼袖子,拿起永安帝的匕首就割破了自己的手指。

接著永安帝也割了,再然後是忠孝王。

忠武王見天聖帝蘇醒有望,生怕彆人跟他搶功勞似的,叫嚷著擠開了旁人,拿起匕首就在自己手腕上割了一道血口子,眼巴巴笑著問賈璉,“國師,是不是誰放的血多誰就能更快的把父皇叫回來?”

“諸位王爺都是龍子,龍血一滴便足矣。”

忠武王討了個沒趣,還被其他兄弟嘲笑了,當下就對賈璉冷哼一聲。

“你哼什麼,國師是連父皇也敬著的人。”忠信王冷斥。

“賈國師的本事,本王素有耳聞,如何敢不敬。”忠武王坐回自己的位置,攤開手臂由著小太監包紮傷口,一副口不對心的模樣。

賈璉笑笑,點燃了符香,一線青煙嫋嫋升天,緊接著便從混合了十七位皇子的血碗中升起了十七條血線,血線上升,纏繞青煙,慢慢扭成了一體,延伸向無限遠處。

永安帝和諸位王爺見狀都驚奇不已,紛紛看向賈璉。

賈璉垂頭,拱手道:“陛下和諸位王爺可以開始呼喚老聖上了。”

聞聲,忠武王“嗷”的一嗓子就哭嚎了出來,“父皇啊你不能死啊,你回來啊,我的父皇啊……”

忠武王開了頭,其他王爺見狀紛紛跟了上來,一個比一個會哭,一個比一個會演。

誇張的有,真情流露的有,惺惺作態的更有。

冷麵的忠孝王見兄弟們都是那等醜態臉部肌肉禁不住抖動了好幾下,最後無奈也默默呼喚道:“父皇,魂兮歸來。”

賈璉抽抽嘴角,默默退出了大明宮。

皇帝和王爺們哭嚎的醜態不是那麼好看的,他還是到殿外等待保平安吧。

戴權這樣的老人精和賈璉是一樣的想法,在王爺們沒哭嚎之前就帶著小太監們退避了出來。

“國師,您坐這兒。”戴權用拂塵掃了掃放在廊簷下的紅漆長凳恭請道。

“您客氣了,您也坐。”賈璉連忙道。

戴富這時走上前來賠笑道:“乾爹,您一夜都沒合過眼,這裡有兒子看顧著,您到偏殿歇會兒去吧,養足了精神才好服侍聖上。”

戴權已是上了年紀的人,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