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頁(1 / 1)

空了的地方悵然若失。

賈璉用扇子敲敲他的頭,“長點記性吧,真想做個大傻子不成。”

完了薛蟠的事兒,接著就開始弄元春省親的事兒,賈璉也想建大觀園,美好的東西誰不喜歡,再者說他也想給家裡的姑娘們弄個無憂無慮的樂園出來,哪怕是為了芃姐兒呢。

於是就在國師府門口豎起了一個看相算命,伏魔驅鬼的牌子來。

他決定了,薑太公釣肥羊,願者上鉤。

哦,他這可是奉旨辦差,沒見聖旨上寫了嗎,伏魔驅邪是他的本職。

作者有話要說:

薛蟠和馮淵的事兒在第33章 和34章有些,忘了的可以回頭翻翻,麼麼噠~

今天思路清晰,大山菌足足寫了一萬一千字簡直不能更棒了,開心~

第70章 蔣玉涵生有美玉足

賈璉再想不到, 第一個上門的顧客竟是琪官,也就是忠順王養在府裡唱小旦的蔣玉涵, 《紅樓夢》原書中說他和寶玉相識, 互換了汗巾子, 最後娶了襲人。

據他所知,現在的賈寶玉還不認識他呢。

蔣玉涵是由忠順王府的長史葛青誌帶著進來的, 賈璉在穿堂見了他們。

蔣玉涵長著一張嫵%e5%aa%9a的臉,眉眼間雖透著溫柔, 一雙杏眼卻隱含剛強,同為戲子,賈璉情不自禁就想起了被發往金陵結案的情奴,兩人雖都有一張嫵%e5%aa%9a多情的臉, 情奴讓人見了生欲, 而蔣玉涵卻隻會讓人覺得清美。

從麵相上看,情奴有毒,蔣玉涵則有義, 是個值得交往的人。

“國師有禮,下官是奉王命而來,擅造潭府實有所求。”

“坐下說。”賈璉隨意一抬手道:“我既在國師府門口豎起了牌子那便是銀貨兩訖的做生意,無所謂求不求的。”

這時有丫頭奉上了茶來。

葛青誌對賈璉拱了拱手就在下處尋了一把椅子坐定, 轉臉對身邊的蔣玉涵道:“是你自己說還是我替你說?”

“還是我自己來吧。”蔣玉涵對賈璉作揖,“久聞國師大名, 今日得見,國師果非凡人。”

賈璉笑道:“客套話就彆說了吧。”

蔣玉涵微微靦腆, 又作了個揖就直接道:“我也不知是怎麼了,近幾日每至深夜便覺一雙腳疼痛難忍,請了有名的正骨大夫瞧過,隻說無恙,那話聽來倒像我邀寵似的。”

蔣玉涵冷笑,“我雖是王爺養的戲子,可也是正正經經唱戲,絕沒有那些醃臢事兒,我清清白白一個人,無愧於心……”

意識到自己偏題了他忙歉然拱手,隨後又接著道:“直至昨夜我不僅被疼醒了還看見了一團五顏六色的光繞著我徘徊,我登時就嚇出了一身冷汗急忙喊人進來,那團光就消失了,我猛然驚覺,心想怕不是遇見鬼了吧,這才稟給王爺知道,借王爺的臉求到您跟前來,還望國師救我一救。”

“我在你身上並沒有看到鬼氣。”賈璉想了想道:“可方便脫下靴子讓我瞧瞧?”

“這有什麼不可以的。”蔣玉涵往椅子上一坐就灑落的脫下了自己的粉底青麵圓頭皂靴和一雙白綾襪子。

賈璉一見在心裡就情不自禁感歎:好一雙美足。

“好一雙美足。”

聞聲賈璉抬頭看去就見寶玉不知何時來了穿堂,他走至蔣玉涵跟前癡癡望著那一雙白皙精致的腳一臉傻樣兒。

蔣玉涵見他目光中並無邪念就轉怒為喜,淡然笑道:“謬讚了。”

賈寶玉連忙擺手,“怎是謬讚,是是是我唐突了。”

賈寶玉連忙給蔣玉涵拱手致歉。

蔣玉涵笑著扶起,“無礙。”

“白日不疼,隻晚上疼?”賈璉問道。

“是。”

“以前疼過嗎?”

蔣玉涵搖頭,“隻在小時候隨師傅學戲時,師父說我唱的是旦角,不該有一雙大腳讓我穿過幾年小鞋,但穿小鞋的疼和夜晚我經曆的那種疼是完全不一樣的。”

“如何不一樣?”

蔣玉涵想了想道:“穿小鞋的疼可以忍耐,可這幾日深夜的疼倒像是皮肉一點點腐爛似的。”

“你清晰的看見自己雙腳腐爛的情景了?”

蔣玉涵蹙眉,又仔仔細細想了一遍,而後道:“疼醒之前像是夢見了似的,我的雙腳一點點腐爛,爬滿蛆蟲,露出白骨,然後……”

“然後怎樣?”

“然後我也死了吧。”蔣玉涵糊裡糊塗的道。

“在疼痛之前你都去過什麼地方?”

蔣玉涵望了葛青誌一眼道:“因王世子仙逝的緣故,王爺好長日子不讓我唱戲了,我便出門尋親訪友,有時也會到彆人家裡串戲。”

葛青誌聽了隻翻了翻眼皮子。

“都去過誰家?”

“東平郡王府娶親來請我唱《仙緣》,這是王爺允了的;再有修國公侯府原本請了如意戲班,因他家的當家花旦穀幽蘭啞了嗓子唱不了,我那日恰好在那裡看望養大我的老班主就頂替穀幽蘭去了修國公府;再之後永昌公主嫡子滿月,永昌公主聽過我唱《豪宴》,覺著好就問王爺借了我們整個班子去,再之後我回到王府沒兩日就開始疼。”

“都有誰見過你的腳?可有人嫉妒過?”

蔣玉涵道:“以前在如意戲班時大家都想唱花旦,倒和人起過齷齪,後來我被王爺看中就進了王府,王爺是個喜歡聽戲的,在府裡就養著一個戲班,戲班子裡原本的花旦因病去了,我到了王府就成了唯一的旦角,倒比在戲班時和順,因王爺垂青,大家也都敬著我,並沒有人嫉妒。”

蔣玉涵想了想忽然道:“至於誰見過我的腳,我倒想起一事來,近日新興一個戲叫《蝶戀花》,裡頭有一幕戲是小姐戲水,原本是不需要真的脫襪的,隻要唱出來便好,也不知從哪裡刮來的風,每唱這一幕時一定要旦角脫襪,一雙腳要是長得好下頭的老爺們就會叫賞,要是長的醜陋就會往台子上砸瓜皮茶碗等物。

穀幽蘭就是憑自己的一雙腳把原本的當家花旦壓了下去,我沒見過穀幽蘭的腳,隻是當我唱完那一幕時倒得了不少賞,回到如意戲班穀幽蘭見了賞,大抵是眼紅說了幾句酸話,我沒理他,莫非是穀幽蘭咒我?”

賈璉心裡莫名浮現三個字:戀足癖。

“今兒你就住在我這裡吧,我要到了夜裡就近觀察一下你的症狀。再有,你有法子讓我見見這個穀幽蘭嗎?”

蔣玉涵忙起身拱手:“那就叨擾了。”

“太好了,咱們可以抵足而眠。”賈寶玉興奮的道。

賈璉盯著賈寶玉脖子上掛著的玉皺眉,他不可能眼花,方才他分明看見那玉發了一下光。

“寶玉不要胡鬨。來人。”

不一會兒周瑞垂手走了進來,“大爺。”

“領蔣公子去客院歇息,這幾日蔣公子都要住在這裡。”

“是。”

賈寶玉失望的瞪了一眼賈璉,隨後屁顛顛的跟在蔣玉涵後麵出去了。

賈璉留葛青誌說了會兒話,收下了銀票就讓人送了出去。

周瑞把蔣玉涵妥帖安排在了客院之後就走了,賈寶玉得了機會忙忙的圍著蔣玉涵獻殷勤,為表初見的喜悅之情就要解自己腰上捆的鬆花汗巾子相送,這時賈璉來了,喊了一聲倒把賈寶玉嚇了一跳,做賊似的連忙放下袍子遮掩已經解了一半的汗巾子。

賈璉不著痕跡的又看了一眼寶玉的玉,笑道:“你隨我來,我有話問你。”

賈寶玉戀戀不舍的看著蔣玉涵,垂頭喪氣的跟賈璉去了。

蔣玉涵頗覺這人好笑,也沒放在心上。

很快到了晚上,賈璉來到蔣玉涵房裡,道:“你安心去睡,我守著你瞧個究竟。”

蔣玉涵感激不已,道謝之後果真從命。

作者有話要說:

求輕打,隻要思路清晰我一定努力更新,今天隻寫出這點~

我有罪,大哭

第71章 不敗神敗北蝮蛇軍

是夜, 弦月高懸,無風, 室內微微悶熱, 蔣玉涵躺在涼簟上已沉沉睡去, 賈璉盤膝坐在榻上閉目養神,便在此時有一團五顏六色的光穿過敞開的雕花窗嘈嘈切切的飄了進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賈璉睜開眼望著這團光, 在它們身上他沒有看到陰鬼氣,不帶惡念, 卻給人帶來了深深的恐懼感,它們繞著蔣玉涵%e8%a3%b8著的雙腳轉圈,發出嘈雜混亂的聲音。

賈璉坐在那裡一動不動,怕驚跑了它們, 豎直耳朵細細的聽, 隱隱約約便聽見了隻言片語。

“快跑啊。”

“救救我們。”

“好擠呀。”

“嘻嘻,又來一個。”

蔣玉涵皺眉,嘴裡發出疼痛的囈語, 忽的他一下坐了起來抱著自己的腳就開始呻\\%e5%90%9f。

那團光像是受到了驚嚇,“轟”的一下子就消失了,像是煙花在夜空中綻放時的樣子,速度卻是極快的, 隻有一眨眼的功夫。

“國、國師,它們又來了, 我的腳又痛了。”蔣玉涵滿麵驚惶的望著賈璉。

賈璉點頭,“我看見了。”

“究竟是什麼東西?”

“執念所化的靈。”

蔣玉涵一時沒有聽懂, 迷茫的望著賈璉。

“一團生出了自我意識的靈氣。”

雖然依舊半懂不懂,但蔣玉涵沒有深究,而是急急的問,“您可有化解之法?”

“有。此靈以某人或者該說某些亡者的執念為生,隻要完成亡者的執念,這團靈氣會自動消散的。”

“亡者?我、我沒招惹過亡者啊,也沒去過墳地義莊,怎麼就找上我了。”蔣玉涵麵色煞白,被嚇的不輕。

賈璉一瞥他的腳笑道:“大概你和亡者有共通之處,比如都有一雙美足。”

蔣玉涵駭然。

“它們找上你,既是想提醒你讓你逃又是希望你能救贖它們。”

“如此、如此該如何是好呢?”蔣玉涵兩眼發怔。

“你暫且住在我府上不要亂走,等我查問明白找出了罪魁禍首便好了。”

蔣玉涵急忙赤腳下地走至賈璉身邊拱手,為表感激深深一揖。

賈璉單手一扶,笑道:“今夜它們不會再來,你再睡會兒子吧,我去了。”

“勞煩國師了。”

蔣玉涵恭恭敬敬的把賈璉送出院門口,這才折回臥房,卻已了無睡意。

他靠床欄坐著,望著自己一雙腳糾結萬分。

外頭,正往榮禧堂走的賈璉心有所感忽然抬頭望天就見金光乍亮,於半空中形成了一頭烈焰朱雀展翅狩獵的虛影,片刻之後金光消散,朱雀消失。

巡邏的趙天梁摳了摳耳朵,低聲問道:“你們有沒有聽見鳥鳴聲?”

“恍惚著聽見了,莫不是哪位主子屋裡養的鸚哥?”

“到點,喂飽了後自有侍鳥的丫頭把籠子蓋嚴實了拎屋裡去放著,哪有這時候叫的,擾了主子們好睡哪個吃罪得起。”

“噓,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