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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很快便換了一副委屈麵容衝陽城子說道:“師祖你看到了嗎?她根本不會讓我好過的,我不過說了她幾句,她就直接對我動手。”

許昭月懶得理會她裝模作樣,也毫不在意陽城子有什麼反應,她急匆匆跑了出去,安乾道君並不在外麵,許昭月又回到住的地方。

推開門,一眼就看到那坐在軟塌上喝酒的人,許昭月鬆了一口氣,她走進來,反手將門關上。

安乾道君慢悠悠抬眼向她掃過來,驟然對上他的眼神,許昭月被嚇了一跳,他的眼神太冷,裹著殺意和一種像是要摧毀一切的瘋魔。

許昭月能理解安乾道君為什麼出手,道君的威嚴怎麼允許彆人挑釁,許昭月是他的所有物,誰想覬覦誰就得死。

可是她真的接受不了他這種無差彆的殺人方式,動不動就殺人,他倒是爽了,卻不會顧及周圍人因為他殺人而造成的影響。

此時房間裡就他二人,安乾道君的狀態看上去並不好,奇怪的是,許昭月倒並沒有很怕。

“道君可知,我身體裡還有另外一個人的殘魂,那個人叫薑夢予,他曾是紀玄錚的師妹,紀玄錚心儀的那個人是薑夢予而並非我。”

安乾道君從鼻端發出一聲輕嗤,“我與你雙修多次,怎的沒發現你身體裡有彆人的殘魂?”

“那是因為這縷殘魂一直被我壓抑住,不過如果道君要仔細探查還是可以察覺到,當然我於道君的作用也隻是供道君雙修而已,道君也從未想過要探查我,了解我,道君不知道也可以理解。”

她話音剛落,安乾道君的混元絲便刷刷刷飛過來纏著她的身體猛然將她拉近,他大掌罩在她的頭上,指尖注入氣息往她神識間探查,許昭月便將那縷殘魂釋放出來,安乾道君與她雙修,對她的神魂氣息再了解不過了,果然很快就察覺到了一抹不屬於她氣息的魂魄。安乾道君想也不想,直接聚氣撅住那縷魂魄便往外拉扯。

許昭月疼得叫出聲來,“道君乾什麼,快住手,我疼!”

安乾道君停下動作,說道:“它既不屬於你,就該將它拉出來,碾碎。”

“它已紮根在我靈魂深處,如果硬拉出來我會疼死的。”

此時許昭月身上還纏著混元絲,被安乾道君強拉著坐在他身邊,他身上依然繚繞那股暴戾氣息,可她能察覺到他比之剛剛平和了一些。

許昭月接著道:“所以,紀玄錚心儀的人是我身體裡這縷殘魂,是薑夢予,而並不是我,道君是誤傷了他。”

“那便誤傷了。”

“……”

許昭月又道:“我和道君不同,對於道君來說,要殺人便可以隨心所欲殺人,可是我還需考慮很多事情,就比如,道君真將紀玄錚殺了,那麼我往後一定會因此而內疚,怕是和道君在一起也不會再過得開心。”

“你應該清楚,本君並不喜歡彆人威脅我。”

“我並沒有威脅道君,我隻是說出自己內心的想法,如今紀玄錚被混元絲所傷,需要道君的混元真氣才能解救,不知道道君可否看在我的麵上放他一馬。”

安乾道君那好轉的麵色瞬間冷凝,他捏著她的下巴,目光逼近她,“你是在跟本君討價還價嗎?”

“我隻是不想欠紀玄錚的人情而已,如果他因為我而死,那麼我就永遠欠了他的。”

安乾道君心裡很不爽,她在為紀玄錚說話,她還讓他放過他,他當時就該直接將紀玄錚絞殺。

她作為他的道侶,該完全遵從他才對。

許昭月也不知道她該怎麼去勸安乾道君了,他麵色看上去很不好,完全就是一副不好說話的樣子。

可不知道為什麼,看著他這模樣,她突然很想%e5%90%bb他。真是奇怪,他明明如此危險,而她能想到的唯一勸說他的方式就是%e5%90%bb住他。

她就真的%e5%90%bb了,沒有任何預兆,就這般湊上去,貼上他的唇。

他大約也沒料到她會突然%e5%90%bb她,那冷凝的表情就這般僵住。

許昭月不知道此舉會不會火上澆油,然而出乎她的意料,他隻是怔了片刻便勾著那貼過來的唇,狠狠回應。

第46章 一生隻愛你一人

許昭月急忙閉上眼, 貼上去,很有默契回應著他,那圈在她身上的混元絲不知不自覺鬆了開來, 許昭月摟上他的脖子,而他的手也勾上她的腰將她攔腰一抱, 許昭月便被他抱到了腿上, 自始至終兩人的嘴唇都沒有分開。

直到將她裡裡外外都%e5%90%bb了遍他才鬆開她, 明明不久前還劍拔弩張,此時卻隻剩了曖昧。

然而安乾道君的麵色還是不太好,他捏著她的下巴問她:“你剛剛為何都沒有看我一眼?”

因為激烈的%e5%90%bb, 他說話的語氣有些微變調。

“什麼時候?”

“野男人受傷了,你跟著他離開的時候。”

“……”

他口中那句“野男人”讓許昭月覺得格外好笑,不太高興,酸溜溜的,跟道君的形象實在不符。

許昭月雙手捧著他的臉說道:“是我做錯了,對不起,我怕紀玄錚死了,我不是跟你說過嗎,他要是因我而死了, 我會內疚。”許昭月用臉貼著他的臉,溫柔安撫著他, “放了他這次吧,反正他喜歡的也不是我, 等下蠱的人揪出來了我們就走, 以後也不來這邊了,我和他之後也不再見麵,好嗎?”

殺了便殺了, 他從未因為殺了人而要去救的,他放了紀玄錚一馬已經是他的退讓了。可是他想著她說她會因為紀玄錚的死而內疚,他不懂她為什麼會內疚,也懶得去弄明白,可他想著若是以後%e5%90%bb她的時候她不高興,雙修的時候她不高興,那麼他也不會儘興。

他不想雙修的時候不儘興。

沉默片刻,他衝她道:“本君救他便是。”

他的回答許昭月很意外,看來他也不是霸道得無法說服,許昭月這才鬆了一口氣。

安乾道君和許昭月一起來到梅園的時候,紀玄錚的傷勢又嚴重了一些,陽城老祖時不時渡一些真氣給他,不過沒多大的作用,王妃坐在旁邊默默垂淚,雲喬皙小聲安慰著她。

看到兩人一起進來,幾人都挺詫異,安乾道君走上前,手心聚氣往紀玄錚身上一壓,隻見紀玄錚重重咳嗽了兩聲,慢慢醒了過來。

王妃麵色一喜,急忙撲過去查看。

紀玄錚看到安乾道君也挺意外,安乾道君好似在故意做給她看,他拉過許昭月的手衝他道:“本君這次姑且饒你,若有下次就不隻是傷你這麼簡單了。”

紀玄錚看看許昭月又看看兩人牽在一起的手,他麵色有些灰白,自嘲笑了笑,高傲的南疆王世子,他有他的驕傲和不服氣,不過他這一次還是妥協了,“明白了。”

走出梅園安乾道君依然還牽著許昭月的手,他突然停了腳步,許昭月忙問道:“怎麼了道君?”

“以後,不可再與他來往。”

許昭月乖巧點頭,“好,我不與他來往,就算有來往也會帶上道君。”

因為安乾道君的混元真氣,紀玄錚很快就恢複了,紀玄錚大概吃了教訓,之後就沒再來找過許昭月,有什麼事都讓人傳話。

許昭月和安乾道君之所以還留在南疆王庭中,其實就是在等南疆王的調查結果,不過側妃被關押了好幾天卻一直沒有發落,南疆王也沒給個確切的信息,側妃究竟是真的凶手還是被冤枉的,聽說審都沒派人審過。

就這般過了幾日之後,終於有人坐不住了。許昭月和安乾道君得知南疆郡公帶兵攻入王庭的時候便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南疆郡公不僅帶兵攻入了王庭,還直逼代表南疆王威嚴的宣事殿,許昭月和安乾道君趕到的時候宣事殿已被士兵圍得水泄不通。⑤本⑤作⑤品⑤由⑤思⑤兔⑤網⑤提⑤供⑤線⑤上⑤閱⑤讀⑤

南疆郡公紀承柒一馬當先,他一身戎裝,頭盔遮住了那張娃娃臉,看著倒有幾分行軍人的威武模樣。

許昭月和安乾道君到了沒一會兒,得到消息的陽城老祖和雲喬皙也過來了。

“門派之間有規矩,不插手彆人門派的私事,道君,老祖,此乃我南疆私事,還望二位莫要插手。”

紀承柒也清楚,安乾道君和陽城老祖是九州巔峰大能,這兩人若要插手,他帶的這些人馬怕都不是對手,所以才提前說了這番話。

此時南疆王就站在宣事殿外和紀承柒所帶的軍隊兩方對峙,南疆王一臉惱怒,斥道:“你這逆子,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紀承柒道:“父王,孩兒不會傷害父王,孩兒隻求父王能放了我母親。”

“你母親之事我自會調查清楚,若她果真被冤枉我也會還她公道,你此番帶兵攻入王庭乃大逆不道,就算你母親無罪,本王也絕不輕饒你。”

“孩兒隻求父王能放了母親,待母親安全了,孩兒自會向父王請罪。”

“小柒,你不要犯糊塗了,你想讓彆人笑話我們南疆父子反目,兄弟鬩牆嗎?”這話是紀玄錚對紀承柒說的。

“大哥,我絕無傷害大哥和父王之心,我就隻想救出我母親。”

側妃被人帶到宣事殿的時候正好就目睹了這一幕,大兵將整個宣事殿圍得水泄不通,而紀承柒正與南疆王和南疆王世子對峙。

側妃差點就被氣暈過去,她嘴唇哆嗦著,好半晌才發出聲音,“柒兒,你瘋了嗎?”

紀承柒聽到聲音,這才看到被人押過來的母親,此時側妃頭發亂糟糟的,身上的囚衣也肮臟不堪,全然沒有了往日的富貴儀態,紀承柒看得麵色一痛,急忙下馬走過來。

側妃怒得紅了眼睛,咬牙質問他:“你……你在做什麼?我怎麼跟你說的?那可是你父親,是你大哥啊!”

“孩兒隻想救出母親。”

側妃看了一眼他掛在腰側的劍,她將劍猛然□□往脖子上一橫,怒聲道:“你快給我退兵!”

紀承柒嚇了一跳,忙道:“母親不要亂來。”

“快退兵,把兵符還給你父王!不然我立馬死在你眼前!”

紀承柒一臉不敢置信,“母親!”

“快!”

紀承柒無可奈何,他掏出兵符,走到南疆王跟前噗通一聲跪下,雙手將兵符奉上。南疆王拿過兵符,立馬指揮退兵,很快圍在宣事殿的一群烏壓壓的士兵便散了。

側妃這才鬆了一口氣,她將劍丟在地上,急忙膝行到南疆王跟前,哀求道:“王,小柒他隻是一時糊塗,還望王饒了他一回。”

南疆王沒說話,他先向安乾道君和陽城子等人所在的方向抱了抱拳,一臉歉疚說道:“因為私事讓各位見笑了,如今時辰不早了,各位早些回去休息吧。”

誰都看得出來南疆王這是要關起門來處理自個兒的事了,大家都有自知之明,告辭離開了。回去的路上許昭月暗想著,這南疆郡公也真是夠衝動的,如果他母親真是冤枉的,自會有水落石出還她母親公道的一天,而他卻這麼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