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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猛然摔在地上,結結實實的摔了個屁股墩。

淦!!!

許昭月坐在地上,疼得咬了咬唇,一臉幽怨看著他,安乾道君也沒想到他連一成力都沒用,隻輕輕一彈她就倒了。

此時的他衣著整潔,連根頭發絲都沒亂一下,而許昭月在他麵前摔了個屁股墩,簡直又尷尬又難堪。

他慢悠悠向她走過來,許昭月那幽怨的眼神不禁淡了一些,如果他能扶她起來的話,她對他的好感倒是可以回來一些。

然而安乾道君走到她跟前並沒有扶她起來的打算,他在她麵前蹲下,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眼,說道:“弱成這樣?”

許昭月:“……”

這語氣倒不像是嘲諷,隻是單純的疑問,可這比直接嘲諷她更不給她麵子。

她究竟是腦子有什麼問題才會覺得他可以好好相處,她居然還腦抽幻想著可以和他培養一下感情?!

許昭月覺得她簡直瘋了,這人可是安乾道君啊!這種超強碎肉機,你能幻想他有多少憐香惜玉之心?

許昭月暗想著,你若不是個強者,流落到人間怕是個注孤生的命了!

安乾道君正要轉身離去,許昭月不想這麼沒麵子,叫住了他。

“道君你都不扶我起來嗎?”

他停下腳步,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了一眼,問道:“你受傷了?”

“雖然沒受傷,但道君把我打倒了,難道不該把我扶起來嗎?”

許昭月覺得她瘋了,她好大的狗膽竟然讓安乾道君來扶她。

安乾道君靜靜看著她沒說話,許昭月覺得她該有一點對危險的知覺,可她竟然不知道從哪裡來一股要跟他較量一下的勇氣,還用一種嬌滴滴的聲音,故作委屈衝他道:“我是道君的道侶啊,道君將我打倒了扶我一下也不行嗎?”

安乾道君慢悠悠向她走過來,他麵上沒什麼表情,不過他沒什麼表情的時候看著也挺讓人害怕的,許昭月心裡打鼓,看著他一點點走到自己麵前。

她下意識咽了口唾沫,一邊鼓足勇氣用一種自認為非常溫柔的笑容對著他,一邊在心裡擔心自己作大死。

他走到近前他卻許久沒有動作,許昭月心頭暗道不妙,一時不知道該不該自覺站起來,就在猶豫間,驟然感覺一雙手臂橫在她腰上,抱住她的腰輕輕一提,許昭月就被他從地上提了起來。

許昭月:“……”

許昭月腦子有點暈,他還真扶她了,倒也還不算是完全注孤生的命嘛。

安乾道君將她提起來之後便轉身進了屋,許昭月進來的時候安乾道君又繼續看他的心法了,顯然看心法比指導她更有趣。安乾道君見她進來,目光落在她手上的鳳鳴傘上,似乎來了幾許興味,他手指一伸,那鳳鳴傘就直接飛到他手上被他穩穩接住。

安乾道君將鳳鳴傘撐開,仔細打量了一眼,許昭月不禁疑惑,這鳳鳴傘要認主的,隻有主人才能撐開,安乾道君為什麼能撐開,莫非這就是屬於強者的bug?

“這法器挺不錯,出自誰手?”

“陽城子。”

安乾道君點點頭,“難怪了,這老東西確實有點本事,隻是可惜了,傘頭有損。”

許昭月想起他也煉器,忙問道:“我聽聞道君也是煉器高手,不知可否能修複?”她隨即又歎了口氣,“這傘是陽城子所造,連他都修不好,怕也沒人能修好了。”

安乾道君卻冷笑一聲道:“他修不好本君就修不好嗎?”

許昭月聞言心頭一喜,忙問道:“道君能修好?”

“又不是什麼難事,隻是需要火元晶而已。”

“火元晶?”許昭月疑惑,“是稀有材料嗎?”

“不算稀有,乾真秘境就有。”

許昭月對乾真秘境也有所耳聞,這可是九州幾個最難秘境之一,要分神期以上的強者才能進去。

“走吧。”

安乾道君站起身就往外走,許昭月疑惑道:“去哪兒?”

“乾真秘境。”

“乾真秘境不是在南疆嗎?我們要去南疆?”

“正是。”

“……”

安乾道君還真沒騙她,果然說去南疆就去南疆了。南疆地處荊州,此地地廣物饒,人民富裕,據說人人都會煉蠱,為紀氏王族所統轄。

說起來,這南疆許昭月也算有個熟人,準確點來說是薑夢予的熟人,正是薑夢予曾經的五師兄紀玄錚,他是南疆王與王妃所生,也是南疆王府的繼承人。

本來安乾道君是要直接去乾真秘境的,不過途徑南疆王城的時候許昭月想先下去吃點東西,算起來她已經很久沒吃過食物了,實在嘴饞的很。

安乾道君麵上有些許不快,不過還是命醃奴將熟湖車掉了個轉。車子在王城中一家豪華的酒樓前停下,兩人下了車,許昭月就直接往酒樓中走,走了幾步沒見安乾道君跟上,她回頭看了一眼,卻見安乾道君還站在車邊,目光向街道儘頭看去。

“道君在看什麼?”許昭月問道。

“有個畜生一直跟著我們。”

“畜生?”

許昭月原本以為他口中的畜生是罵人的話,她正疑惑誰這麼大膽子居然敢跟蹤安乾道君,就聽到安乾道君說道:“原身是一頭蒼狼。”

蒼狼?

許昭月見安乾道君似乎要出手,她忙道:“不用管他了,他是我以前的靈獸,我已經與他解了靈契了,他要跟便跟著吧,他不會影響到我們的。”

既然是頭沒用的靈獸,安乾道君也懶得再動手,隨許昭月一同進了酒樓。許昭月進去之後就迫不及待點了一桌子招牌菜,反正安乾道君有錢,吃不完還可以打包放進神識包裹裡。南疆王城是修士與凡人聚集的城市,所以酒樓中有不少迎合凡人口味的飯菜,正好讓許昭月如願吃到各種肉。

飯菜上桌,許昭月怕安乾道君聞不慣味,便好意衝他商議道:“要不道君去附近茶座坐一會兒,我吃完再去找道君。”

安乾道君閉著眼睛假寐,聽到這話也沒搭理她,可他的麵色陰沉沉的,分明帶著幾許不快。

許昭月撇撇嘴,暗想這人真是難伺候。

許昭月也懶得管她,美食在前,自當是要好好享受。許昭月正吃得開心,身後突然有人在她手臂上點了一下,而後問道:“姑娘,這是你掉的荷包嗎?”

許昭月回頭看去,麵前是一個帶著頭巾,長著一張方臉的男人,他臉上帶著和氣的笑容,攤開的手上正躺著一枚紅色的荷包。

許昭月道:“不是我的。”

男人點點頭,“那我再去彆的地方問問。”

“慢著!”

正閉眼假寐的安乾道君驟然睜開眼,那方臉男人聞言,腳步微頓,麵色和善問道:“公子還有事?”

安乾道君卻衝許昭月說道:“看一下你的手臂。”

許昭月不明所以,撩起衣袖看了一眼,隻見她小臂的皮膚下正有一隻蟲子形狀的東西緩緩爬過,許昭月看得一陣頭皮發麻,這什麼鬼玩意兒,什麼時候弄到她手臂中的?

她想起剛剛被那人點了一下手臂,再聯想到南疆人善於煉蠱,許昭月頓時惱怒問那人:“你什麼意思?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什麼要對我下蠱?”

那人還未來得及回答,安乾道君的萬千混元絲已從他掌間飛出勒在那人身上。

“把蠱解了。”

他麵色凝著冷,語氣透著不容拒絕的強硬,混元絲感受到主人的殺意,纏得更緊。

那人麵色已被勒得紫脹,卻還笑道:“她的蠱我解不了,我隻會下,不會解,若要解蠱便隨我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許昭月問她:“你想帶我們去哪兒?”

“不用廢話,隨我來就行,不然七天一過,你便會毒蠱攻心而死。”

“你在威脅本君?”安乾道君嘴角微勾,似在笑,可他這笑容卻莫名讓人毛骨悚然。

這人心理素質倒還不錯,麵對安乾道君的威脅,他依然笑著,“你若殺了我,便沒人能為她解蠱了。”

然而他話音剛落,隻見那混元絲猛然收緊,他頓時一雙眼睛驚得瞪大,似不敢相信他真會下手,本能惜命的那句“不要”才說了一個“不”字,便見他的身體被混元絲絞成碎片。

飯店中有不少吃飯的人,見狀紛紛驚慌逃竄,許昭月也是懵了,她問安乾道君,“你就這樣把他殺了?”

“本君要殺人還得先問問誰的意見嗎?”

“不是啊,你殺了他誰給我解蠱,你會解蠱嗎?”

“不會。”

“……”

他那句不會還說得挺乾淨利落理所當然的,許昭月是真的服了,她怎麼遇得到這種人?想殺就殺他倒是爽了,都不在意一下她的死活嗎?

“這下我是不是完了?沒人能解蠱,我七天後就得毒蠱攻心而死。”

“你不會死。”

“你又不會解蠱,你……”

許昭月話還沒說完,就見安乾道君突然撩起袖子,而後拇指指甲在手腕上輕輕一劃,瞬間便有鮮血自他腕間溢出來,另一隻手上已多了一個白玉杯,他將白玉杯放到手腕下麵,接住腕間留下來的血。

“你……你在乾嘛?”許昭月不明所以。

安乾道君道:“本君血肉有助修煉,你每日飲兩杯本君的血,不出七天就能突破元嬰修為,給你下蠱的人不過金丹期,你突破元嬰,你身上的蠱便反噬不了你,你可以輕而易舉將它煉化在身體裡。”

許昭月這才明白他割開手腕是要放血給她喝,許昭月頓時隻覺得受到了巨大的衝擊,一時間倍感震驚,也不知道是因為他這樣的人竟為了救她不惜犧牲自己讓她喝的血還是他不跟人商量就霸道做決定的行為。

可是震驚過後她心頭卻莫名竄起一股怒火,她手忙腳亂從衣服上撕下一縷碎片,拿過他的手便往他傷口上纏。

“我說了要喝你的血了嗎?為什麼都不問問我的意見就做決定?”

她怒氣衝衝,語氣也不禁提高了一些,安乾道君眉頭微蹙,心頭不太痛快,還沒人敢用這麼衝的語氣同他說話呢!可看她手忙腳亂為他包紮傷口卻又讓他疑惑,他不解她為何有如此反應。

許昭月很快發現包紮根本沒用,他的血依然不停留下來,她著急起來,急得一雙眼睛都泛上了紅暈。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還在流血?”

按理來說,包紮過後不會還流得這麼厲害,可他的鮮血依然沁過了碎布滴滴答答往下淌。

“為什麼止不住?為什麼還在流?”

她一臉焦急問他,雙眼紅彤彤的,眼底溢出複雜的情緒,擔心,恐懼,心疼,他看不懂她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眼神,卻不知為何下意識避開她的目光。

他似乎並未當回事,隻道:“不流的時候自然就不流了。”

許昭月急得想罵人,情急之下,她想用水液試一試,因為有一次她試過用水液治療斷了的根%e8%8c%8e,發現根%e8%8c%8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