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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得很明顯,甚至還能看到她白嫩的膚色。

安乾道君捏住許昭月手臂的手指漸漸鬆了開來,許昭月如蒙大赦,慌慌張張爬上岸,說道:“我就不打擾道君了。”說完就急匆匆離開了。

許昭月回到房間中,揉了揉發軟的腿,媽呀,他剛剛那眼神太可怕了。

許昭月正在腹謗的時候就見安乾道君走了進來,許昭月急忙低下頭,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又一個惹他不快。

安乾道君走到上首坐下,照例倒了一杯酒,許昭月卻覺得奇怪,他一般泡澡要泡到傍晚,今天怎麼這麼快就完了?

許昭月心下疑惑,目光悄咪咪向他掃了一眼,這一掃才發現他也正盯著他看,他手上握著酒杯也不喝,似有些漫不經心,然而他目光落在她身上,卻近乎失神。

許昭月很快就意識到他看她的地方不太對勁……

她順著他的目光低頭看了一眼,驟然想起剛剛在溫泉中,她衣服被浸濕了,完全貼在皮膚上,那時她對著他那眼神又驚又怕,卻也注意到了他微眯的雙眼落在她%e8%83%b8口上,那會兒她心裡正害怕,也沒想那麼多,這下被他看著,她一時有些惱怒。

怎麼會有這種人,這麼直勾勾的盯著彆人%e8%83%b8看?

嗬,果然再瘋的男人也是個男人

第34章 他的偏愛

許昭月稍微側了一下`身擋住了他的視線, 她聽到上首的他從鼻端發出一陣輕輕的哼笑聲,並未帶著太多情緒,可許昭月卻極不自在。

就在這時候隻見門口突然飛進一張傳令符, 坐於軟塌上的安乾道君手指一伸穩穩夾住,他打開傳令符看了看, 而後手指一抖, 那傳令符便在他手中化成灰燼。

他站起身往外間走去, 走過許昭月身邊的時候丟來一句,“跟上。”

許昭月不明所以,跟在他身後, 隻見他走到外間平台上,抬頭望了一眼天空,沒一會兒孰湖獸拉的車子便從天上緩緩飛下。

“道君我們去哪兒?”許昭月問他。

“赴宴。”

虹光派的主建築距離安乾道君所住的地方挺遠,熟湖車所停的地點在一座亭台旁,這裡像是虹光派的後花園。

要穿過一條曲折的廊橋才能到達亭台,廊橋兩側池水滿盛,上麵瞟著朵朵睡蓮,亭台中已經聚集了一群人,安乾道君沒騙她, 他確實是來帶她赴宴的。

安乾道君出現,眾人似乎都挺意外, 不少人急忙起身向他伏地行禮,已經有侍者迅速將他的座位整理了出來, 安乾道君都沒向人看一眼, 直接走到上首左側的位置坐下。

掌門和掌門夫人坐在上首的主位,安乾道君的位置就在掌門旁邊,他的下麵是他的兩個哥哥, 這個強者為尊的世界,即便他兩個哥哥為長,地位卻還是不如他。

許昭月隨著他入席,她覺得奇怪,既然給了安乾道君傳令符邀請他入宴卻又沒準備他的位置?是不是他從未參加過這種宴席,所以就沒準備他的位置?而傳令符隻是走個過場?以許昭月對安乾道君的了解,他也不像那種對宴會感興趣的人。

許昭月很納悶,既然如此他為何會帶她來赴宴?這家夥不會又心血來潮想開殺戒了吧?

安乾道君和許昭月入座之後,蔣正罡便笑嗬嗬說道:“大家也都入座吧,此乃家宴,大家都無需拘謹。”

周圍那一群瑟瑟發抖的虹光派家臣們聽到這話才重新坐下。

能來參加宴會許昭月還挺開心的,畢竟又能好好吃喝了,有安乾道君在,許昭月也不用擔心有人在她食物中做手腳。不過修仙門派,飲食都以養生為主,大魚大肉在仙門看來都是有汙聖體的東西,吃的都是一些精巧的糕點,還有靈植熬的湯藥。

這糕點入口香甜綿軟倒是是挺符合許昭月口味的。安乾道君對於宴會確實沒太大的興趣,坐了一會兒便有些煩躁,他側頭看了一眼自從入宴嘴巴就沒停過的人,又耐著性子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悠悠喝著。

“許姑娘這些時日住得可還習慣?”

上首突然響起的聲音拉回了許昭月的思緒,這話是掌門夫人問的。許昭月忙回答道:“都挺習慣的。”

“習慣就好,我便也不多求什麼,你既然選擇和小三兒在一起,那我便也隻求你們二人能和和美美,不過你現在雖已不在清虛派,可你也知道我派和清虛派交惡已久,二派先輩曾發過血誓,兩派誓死不相來往,也不得通婚,若有違者,當受七七四十九道天罰處置,不知許姑娘可願為了小三兒經受天罰?”

聽到這話許昭月驚呆了,她隻知道這兩派向來不對付,從未聽說過兩派通婚要受天罰,所以即便她現在沒在清虛派也不能幸免嗎?

許昭月很清楚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在這麼嚴肅的場合,掌門夫人不可能故意說假話來嚇唬她。

宴會中不少人向她這邊看過來,似都在好奇她會怎麼回答。許昭月麵色僵硬了許久才乾笑兩聲說道:“我心係道君,願意與他共一切苦難。”

掌門夫人笑了笑,“很好,看來你二人是真心想要在一起的,既如此我這個做母親的也沒什麼好說的,就在此祝你們和和美美,長相廝守。”

許昭月簡直快哭了,被迫成了道侶就算了,不僅知道了這人就是煉獄製造者羅刹王還得被逼無奈留在他身邊,現在還他媽的要因此受天罰,她這是什麼命啊?許昭月側頭看了安乾道君一眼,他完全一副局外人若無其事的模樣,也是哦,他有什麼好擔心的,他法力那麼高。

許昭月想一個人靜一靜,不然她怕真的會哭出來,她從宴席上告彆出來,想著要不要直接逃了算了,但轉念又想,比起天罰來,安乾道君好像更可怕,要是她逃了被他抓到,後果不堪設想,更何況識亦長老要她留在安乾道君身邊阻止煉獄,為了天下蒼生她也不能逃。

許昭月唉聲歎氣了一會兒,無意間聽到附近灌木叢中傳來議論聲,她在議論聲中聽到“安乾道君”和“許姑娘”幾個字,許昭月意識到議論的對象是她,不由得放輕了腳步,悄悄湊過去聽。

“你說安乾道君真和那位許姑娘結成道侶了嗎?不是盛傳他心儀連小姐嗎?我還想看道君和大公子二龍爭一女呢。”

“為何都傳道君心儀連小姐啊,這傳聞究竟怎麼來的?”

“你這都不知道嗎?當年安乾道君擊退了魔族,成了仙門的大功臣,掌門將他招到大殿要給他獎勵,問他想要什麼,那時虹光派的名門望族都齊聚一堂,作為左真卿之女的連小姐自然也在,掌門問完之後安乾道君就指著連小姐頭上的發簪,意思就是想要此物作為獎勵。你說一個男人,大庭廣眾之下要一個女人的隨身之物,不是喜歡是什麼,而且那時候連小姐已與大公子有了婚約,道君還當眾要連小姐的隨身之物,不是在告訴所有人,這個人他要定了嗎?”

“那後來呢?連小姐給了嗎?”

“自然是給了,聽說啊,道君一直將這發簪珍藏著,寶貝得不行。”

“那為何道君又帶了許姑娘回來?”

“我懷疑道君愛而不得,傷心之下故意帶個女人回來報複一下連小姐的。”

“我總感覺道君那麼可怕的人,怎麼看都不像是那種拘泥於兒女私情的。”

“哎呀你懂什麼,道君再厲害他也是個男人啊。”

果然不管到了哪兒都有喜歡八卦的人,不過聽到這些八卦確實讓許昭月很意外,她從未想過安乾道君竟然會有心儀之人。她想象了一下安乾道君喜歡一個女孩的樣子,會當眾要她的隨身之物,會將她的隨身之物珍藏起來,她越想越覺得離譜,怎麼看都不像是這個變態會做出來的事。

“許姑娘。”

身旁突然響起的聲音拉回了許昭月的思緒,她側頭看去,就見有一個纖細嫋娜的身影自旁邊道上徐徐走過來,她身著一件水紋的淡藍法衣,行動間就如碧綠水流在周身流轉。舉止端莊優雅,一副大家閨秀的溫婉做派,麵上帶著和氣的笑容先衝許昭月施了一禮,聲音婉轉說道:“我乃左真卿之女連綺羅。”

左真卿之女?那不就是剛剛八卦中安乾道君心儀之人嗎?許昭月不禁多看了這女孩幾眼,她長得溫婉動人,肌膚賽雪,膚如凝脂,身材纖細嫋娜,就如仙子下凡。

這樣的姿容確實擔得起強者的青睞。@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許昭月回過神,衝她回了一禮,“連姑娘好。”

“許姑娘要回宴會嗎?”

“正打算回去。”

“那正好,我出來散心也有一會兒了,我們一同回去。”

許昭月有點尷尬,笑道:“也好。”

“剛剛在宴席之上,你與掌門夫人的話處處透著對道君的情意,足叫人感動。不知你二人在三生石旁結契沒有?”

想結為道侶的人都會在三生石旁許下諾言,而後在三生石的見證下結契成為夫妻,這才算是真正結為道侶。

許昭月目光深深看了她一眼,回到:“還未。”

連綺羅點了點頭,倒也沒再多問了。

回到宴會上,許昭月才知道連綺羅的座位就在對麵,她剛剛隻知道吃也沒注意對麵有這樣一位絕色佳人。

連綺羅旁邊就是虹光派的左真卿,他和右真卿應該是掌門的左膀右臂,右真卿已死在安乾道君手上,如今他便成了掌門唯一倚重的人,再加上左真卿又是虹光派的名門望族之後,在虹光派就隻屈居於掌門之下,跟安乾道君都可以不用見禮,座位就在安乾道君對麵。那左真卿白麵無須,嘴角一直含著淺淺的微笑,不過那一雙目光卻犀利敏銳,一看就是個老謀深算不好對付的人。

許昭月下意識轉頭看了一眼安乾道君,他依然百無聊賴喝著酒,也不知道這麼方便的位置,他會不會趁機看看他的心上人。

許昭月懷疑他帶她來參加宴會就是為了連綺羅,許昭月這會兒心情很複雜,都沒心情吃東西了。

安乾道君見他乾坐著半天都不動,他問道:“不吃了?”

“不吃了。”

“那便走吧。”

他說完還真就站起身來,招呼都不打一句,轉身就走了,許昭月尷尬站起身,衝上首掌門和掌門夫人行了一禮便也跟著走了。周圍人似乎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也沒誰挽留,隻是各自麵色各異目送她二人離開。

兩人坐上熟湖車,回到住處,安乾道君就直接去打坐了,許昭月被八卦魂折磨得難受,乾脆問道:“道君,你是不是心儀連綺羅?”

“誰說的?”

“我無意間聽說的,道君你真的心儀連小姐嗎?”

問完之後許昭月等了許久都沒等到他的回答,看樣子他已經入定了,許昭月頓時失去了八卦的興致,便摸到大床上睡了,這個神經病,管他喜歡誰呢!睡吧睡吧。

此時連綺羅正徘徊在院中無法入睡,她想著幾天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