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頁(1 / 1)

了笑,“他看不到你。”

“不,他真的看到我,他還向我出手了。”

“你在的地方空間會有所扭曲,他很敏銳,大概察覺到了,所以才會出手,但是無法看到你,你彆擔心。”

許昭月的情緒漸漸平複下來,她道:“他看上去很可怕,比現在還要可怕,我感覺他已經不是一個人了,我還看到一群可怕的怪物,天空陰沉,地上焦黑,而他卻好似很滿意他所創造的一切。”不過所幸,這一切還沒有發生,許昭月忙又問道:“前輩,我們該怎麼阻止?我們能阻止這一切發生嗎?”

識亦長老笑道:“自然能阻止。”

“要怎麼做?”許昭月忙問。

“無需做什麼,你隻需留在他身邊就好,一切自有定數。”

“……”

許昭月與識亦長老談完之後從側殿出來,不料殿門一打開就看到站在外麵的安乾道君,許昭月才經曆過一番驚嚇,此時一見他,不由嚇得渾身一僵。

他麵無表情,身上透著幾分危險,不過此時的他好歹能讓人感覺到是一個有情緒的人,而不是未來那個沒有一絲人性,就仿若森林中隻知道本能殺戮的野獸。

“談完了嗎?”他問道。

許昭月點點頭。

“那便走吧。”

許昭月與他一起出了星月閣,岸邊那撐船的老伯似在等著她,見她來,笑嗬嗬問道:“姑娘可有見到想見的人,可有解了想解的惑?”

許昭月道:“人已見到,惑也解了。”

“那便恭喜姑娘了,姑娘上船吧,我載你們回去。”

兩人上了船,老伯又將二人原路載回了小汀,坐上孰湖獸車離開的路上,安乾道君一直在打坐,許昭月則一路上都在想著識亦長老的話,她不明白識亦長老說的讓她陪在安乾道君身邊就能阻止一切究竟有什麼含義,留在安乾道君身邊那不就方便了給他雙修嗎?雙修可讓他法力提升,不就更加快了他要毀掉一切的速度?許昭月本來想問清楚一點,識亦長老卻不再透露了。

罷了罷了,管他呢,既然識亦長老都說了一切自有定數,她便隻需聽從識亦長老的話好好呆在他身邊就好,就算終有一天還是避免不了世界毀滅,隻要她活著的時候是好好活著的,那便沒什麼遺憾了。

許昭月想通之後隻覺豁然開朗,在回去的路上還好好睡了一覺。

兩人回到寒月崖,從離開到現在已經過去好幾日了,許昭月發現她種的門缶果在開花了,她挺開心,又給它澆了一些水液,想來過不了幾天就能結果。

許昭月拿出她的躺椅舒舒服服躺在上麵,今天天氣很不錯,寒月崖地勢較高,躺在這裡可以看到頭頂的藍天,許昭月突然想到她在星月閣見到的未來,大地一片焦土,天空籠罩著黑雲,她不禁輕輕歎了口氣,這麼好看的天空被毀了真是太可惜了。

許昭月正感歎著,就見安乾道君突然自門口走了出來,許昭月看到安乾道君,瞬間就有一種開小差突然被領導發現的感覺,她急忙坐正身體,問道:“道君打坐完了?”

安乾道君目光從她身上落在她旁邊的桌子上,又在桌上擺著的茶壺茶碗上停留了一會兒,這段時間安乾道君一般都在屋裡打坐,許昭月就在外麵種她的菜,兩人互不相乾,此刻他突然走出來,在她的“地盤上”看來看去的,還真的就像極了領導在視察,昭月乾笑兩聲道:“我泡了茶,道君要不要喝一口?”

“本君沒有興趣。”

“……”

他的目光從桌上移開,又在那一片門缶果的藤蔓上掃過,那門缶果的藤蔓生長得異常茂盛,將閣樓外麵的圍欄怕得密密實實的。

“你在外麵搗鼓得這麼久,就搗鼓的這個?”

許昭月急忙用一種給領導展示工作成果的語氣說道:“道君,這裡寒涼淒冷,能種出來已經不錯了,而且這樣裝點了一下,這個地方看著也不再冷冷清清了不是?”

他沒說話,他走到護欄旁邊,目光望向遠處,因這裡地勢較高,目光下望可以看到連綿不絕的群山。

許昭月也不清楚他怎麼突然有心思賞景了了,她想了想便試探著說道:“我覺得這裡景色挺好的,道君覺得呢?”

他依然沒回答。

許昭月又道:“可以看到日出和日落,對麵的山頭被夕陽浸染的時候簡直美極了,躺在這裡還可以看到藍天。”許昭月一邊觀察著他的表情一邊說道:“道君你看這個世界這麼美,為什麼一定要讓它變成煉獄呢?”

“你又怎知煉獄不美?”

許昭月想起自己曾看過的焦黑的土和黑不溜秋的天空,說道:“煉獄怎麼會美?”

他突然轉過頭來,目光對著她,他臉上有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他道:“本君就愛煉獄。”

許昭月:“……”

行吧行吧,果然瘋子的想法是無法理解的。許昭月也怕再勸他惹他不快,她便懶得多費唇舌了,乾脆又重新躺了回去。

安乾道君在此地停了一會兒說道:“本君出去辦點事情,你且在這裡好好呆著。”

許昭月還沒來得及問他去乾嘛,他的身體就消失沒影了。安乾道君這一去就是好幾天,沒有他在許昭月反而還更自在一些。

安乾道君回來再次的時候,許昭月種在外麵門缶果又茂盛了一些,門缶果的藤蔓從圍欄長出來,閣樓外麵一半的平台都被爬滿了。安乾道君的身體從天上落下時被藤蔓絆了一下,本來就看這些玩意兒不太順眼了,之前沒影響到他也就懶得過問了,可今天竟然絆了一下他,他就不是那種會容忍的性子,立時將長袖一揮,隻聽得一陣沙沙沙的聲音,那門缶果的藤%e8%8c%8e就直接被他用法力齊根斬斷。

許昭月正在裡麵打坐,聽到聲音走到門口看了一眼,看到安乾道君的時候她愣了一下,正要跟他打招呼,再看向他身後她瞬間就驚呆了,那被她連日滋養,生長繁茂,已經濃鬱成蔭的門缶果竟被斬斷了根%e8%8c%8e倒成一片,見到這一幕的許昭月簡直如遭雷擊。

她一臉不敢置信望著那罪魁禍首,“道……道君……道君為何毀了它們?”

他一臉理所當然,“擋了本君的路。”

許昭月簡直要氣炸了,天知道她花費了多少心思,那些灌溉瓜果苗的水液可都是她身體凝結出的精華,就像是自己精心哺育的孩子突然被人殺了,哪個做母親的會不生氣。

“這些都是我種的,道君怎麼不問問我的意見就直接將它們毀了?就算它們擋了道君的路,道君隻消衝屋裡喊一聲我便可以出來幫道君清理,根本沒必要毀了它們。”

安乾道君停下腳步,慢悠悠轉頭向她看過來,“本君的地方,該怎麼做,自當有本君決定。”

許昭月:“……”

許昭月雙手緊緊握成拳,她氣得渾身都在發抖,衝天的憤怒竟讓她膽子大起來,竟也不懼他的威懾,狠狠瞪著他,然而不過片刻她便敗下陣來,直接轉身走了。

許昭月真是氣得想打人,可她知道自己打不過安乾道君。

太氣了,實在是太氣人!

這個碎肉機,這個死變態,這個殺人狂,這個混蛋!許昭月在心裡將這個人罵了個遍。

許昭月很氣,尤其看著那被斬斷的一根根她精心養大的果藤,她所能做的反抗方式就是不想再和安乾道君呆在同一個地方,所以她在外麵找了個藏身的地方呆了一晚。

這裡是虹光派的地盤,許昭月也不敢跑太遠,依然還是在寒月崖附近。

安乾道君打坐完向床上看了一眼,沒看到許昭月的人,他倒也沒太大的反應,用神識探查了一遍,她依然還留在他寒月崖中,既然她沒跑他就更不想去管了,複又閉上眼睛繼續打坐。◇思◇兔◇網◇

第二日安乾道君打算再去闖一次秘境,他從那門缶果院經過的時候,看著那倒了一地的藤%e8%8c%8e又覺得不太好看,他一時心血來潮,運轉法力,讓那藤%e8%8c%8e又重新生長回去。

而且因為他法力太強,那長回去的藤%e8%8c%8e被法力滋養竟越來越強壯,很快便開了花,結了果。

所以當許昭月在外麵呆了一天,一邊罵著安乾道君一邊回來的時候遠遠的就看到那被斬斷的門缶果藤蔓又重新長了回去,不僅如此,那柵欄上還綴滿了門缶果的果實。

許昭月簡直驚呆了,她記得門缶果被斬斷的時候還沒開花來著,一轉眼竟然連果實都結了,能做到這事兒的就隻有安乾道君的。

看著那綴滿的累累果實,許昭月頓時轉悲為喜,心裡憋著的那股火頓時就散了。

嗯,他好像也還沒討厭到那種地步,許昭月覺得這是安乾道君對她做出的退讓,她覺得她也沒必要那麼計較了,既然他都退一步了,那麼她也該退一步,反正嘛,既然注定了要留在他身邊那就好好相處唄。

是以晚上安乾道君回來之後許昭月便采了新鮮的門缶果果子去找他。

安乾道君回來之後就去了屋子裡麵的溫泉,許昭月猜想這溫泉跟他秘境中的溫泉差不多,他偶爾也會來這裡泡一下,此時他正渾身赤摞靠在溫泉邊上,溫泉上水汽蒸騰,隻能看到他肩膀往上的地方。

許昭月走到他旁邊蹲下,撚起一顆大果遞過去,輕聲問他:“道君,門缶果成熟了,你要不要嘗一嘗?”

安乾道君連頭都沒回一下,他微闔雙眼,聲音淡漠,“不嘗。”

許昭月:“……”

許昭月撇撇嘴,將門缶果塞口中。

“道君是怕我會對你下毒嗎?我哪有那麼大的本事啊,而且你看我不也自己吃了嗎?”

他終於慢悠悠將頭轉過來,眼神不善,許昭月頓時就禁了聲,知趣道:“我,我馬上走,不打擾道君泡澡了。”

許昭月此時是蹲著的,因為被安乾道君那眼神震到,慌忙起身間,身體重心卻沒穩住,她腳下一滑就向那溫泉中栽去。

許昭月猝不及防間嗆了幾口水,好在手臂被人及時握住,下一刻便被人從水中提了出來。

本來壓製噬魂毒就不太好受,如今又被人打擾了,安乾道君心情很不好。

許昭月難受的咳了幾聲,又摸了幾把臉上的水,這才看清眼前場景,此時她就站在溫泉中,和安乾道君站得極近,她的一條手臂還被他提在手中,雖然兩人的距離不至於緊挨著彼此,但也足夠曖昧。

許昭月暗道一聲不妙,因為此時安乾道君的麵色不太好,卻見他臉覆寒霜,眼底一片冰冷,渾身散發出一股危險氣息。

許昭月急忙告罪道:“道君息怒啊,我是不小心掉下來的,我並不是有意打擾道君的。”

不過安乾道君那冰冷危險的麵色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他無意間一低頭,目光掃到了她%e8%83%b8口上……

許昭月穿的紗衣雖層層疊疊,然而每一層卻薄如蟬翼,這會兒沾了水,衣服幾乎就成了透明粘在她身上,形狀被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