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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感覺安乾道君的語氣似乎沉了幾分。

“真沒想到啊,狂妄不羈的安乾道君,原來在床上連自己女人都滿足不了。”

許昭月咬了咬牙,你個死魔修!你可閉嘴吧!少說兩句會死嗎!

安乾道君冷笑一聲,似乎並沒在意他的嘲諷,卻見他身形一閃,下一秒就直接落在了申屠尤跟前,申屠尤好歹也算個巔峰大能,安乾道君襲來的那股殺意他自然感覺到了,立馬揮起折扇抵擋。

兩人身影膠著,皆快如閃電,不過幾下功夫,就見申屠尤捂著%e8%83%b8口倒退幾步,安乾道君落在他不遠處。

“連我十招都接不了,到底誰沒用?”

申屠尤在一眾魔修麵前丟了臉,頓時怒不可遏,眼見安乾道君要走,他冷聲道:“你這狂徒,以為我魔域你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

安乾道君連頭都沒回一下,語帶輕蔑丟來一句,“你這破地方難道不是本君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申屠尤被他堵了一下,正要追拿,眼前卻哪裡還有安乾道君的身影,就連那女子也被他一並帶走了。

許昭月依然是被安乾道君像夾著包袱一樣帶出魔域的。安乾道君落地的時候兩人已經在魔域外麵的黃沙地。

安乾道君將她鬆開,直接上了熟湖車,許昭月內心忐忑不已,一句話都不敢說,乖乖跟著他上了車。

安乾道君在上首坐下,慢悠悠倒了一杯酒喝著,許昭月坐在旁邊客座上,坐姿乖巧,目視桌麵,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就這般過了一會兒,隻聽得上首安乾道君輕輕笑了一聲,“本君不行?”

許昭月悚然一驚,她猛然向他看去,卻見他一手撐在身後坐席上,一手捏著酒杯,姿勢慵懶,似在欣賞著酒杯上的花紋,而後慢悠悠轉過頭對著她,仿若閒聊一般問她:“那一日本君沒有滿足你嗎?”

許昭月:“……”

許昭月用最快的速度讓自己冷靜下來,這絕對是一道送命題啊。

那日他們神魂相交,倒也不存在什麼滿足不滿足的,可是男人問行不行的時候是絕對不能說不行的。

許昭月心思電轉,急忙說道:“道君不要聽那申屠尤胡說八道,那一日申屠尤察覺到我魂魄中有道君的氣味,想用我威脅道君,我為了逃避他的威脅,便隨意胡謅了一些於道君不敬的話來搪塞他。”

“哦?”他的聲音中辨不出喜怒,“是嗎?”

“當然是啊,道君於戰場上戰無不勝,讓敵人聞風喪膽,將魔族鼠輩打得節節敗退,於床上更是……更是……更是有龍虎之威,讓人欲罷不能。”

反正,吹彩虹屁總沒錯,隻是這彩虹屁吹得,簡直讓人臊得慌。

“這麼說來,本君讓你欲罷不能了?”

許昭月一張老臉張得通紅,忙點點頭。

他輕輕笑了一聲,手指摩挲著酒杯,姿勢慵懶,聲音也是懶懶的,“既然如此,你便過來。”

許昭月看向他,用眼神詢問。

就見他嘴角含笑,用一種理所當然的聲音衝她道:“過來,與本君雙修。”

許昭月:“……”

第25章 心機男

許昭月頓時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

其實許昭月想過會有這一天, 她既然都答應了和人結道侶,那道侶間雙修肯定是少不了的,不過呢, 合理的掙紮還是要有的。

“道君要在這裡嗎?我覺得雙修是一件需要儀式感的事情,得在一個乾淨舒適的地方, 點著香薰, 沐浴完畢, 才能有一個更好的體驗,在車上的話,不免過於潦草, 道君你看——”

“你是在跟本君討價還價嗎?”他依然保持著一手撐在身後慵懶的姿勢,問話的聲音也極其平靜。

許昭月卻敏銳捕捉到這句話中隱藏的危險,許昭月也有自知之明,安乾道君要她當他的道侶可不會是心儀她,他在眾人麵前保護她,最多就是像保護自己的私有物那樣,這麼看來她確實沒資格跟他討價還價。

不過呢,她還不太明白他為什麼要找她當道侶,但她知道他這樣做肯定是對他有利的, 如果她對他還有價值,她就該堅持一下自己的底線, 他要她做道侶,她答應了, 他說要雙修她也沒說不, 但總該也讓她表達一下意見吧,她又不是隨時供他使用的爐鼎,她再怎麼也要為自己留一點底線和尊嚴。

是以許昭月忍著恐懼衝他道:“我從未想過要跟道君討價還價, 我隻是提議,我們可以換個環境,環境好一點,道君也可以更愉悅一點不是嗎?”

許昭月其實心裡也沒底,也怕她會惹得他不快,他一時心血來潮真將他給殺了,畢竟她可見過這個人殺人的模樣。

好在他的麵色看上去依然很平靜,他摩挲著酒杯,沉默了一會兒才輕聲應了一句,“也好。”

許昭月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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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虛派掌門駱修然被安乾道君打碎元嬰廢掉修為一事很快就在門派間傳開了,許多旁觀者隻當這是一件茶餘飯後的八卦談資。還有人眉飛色舞描述當時的道君是如何輕輕一揮手就廢掉了一個元嬰大神的修為。

如此一來,眾人對於安乾道君的敬畏和恐懼倒是又深了幾分。

因為掌門出事,清虛派下榻的那個小院簡直亂成了一鍋粥了,周司檸趁亂跑出來,直接去了光劍宗下榻的地方。

光劍宗掌門林景湛的房門還開著,周司檸走進去,也沒客氣,在椅子上大喇喇坐下開始歎氣。

林景湛正修書於傳令符上,準備將這些時日發生的事情寄回宗門。他抬頭看了周司檸一眼,問道:“唉聲歎氣做什麼?”

“你沒聽說嗎,我師父修為被廢了。”

“這麼大的事情我怎麼會沒聽說。”

“唉,我都不知道還要不要回清虛派了。”

“不回去最好,你隨我回光劍宗,好好修劍不好嗎?非得去煉丹。”

周司檸卻搖頭,“不,我要修丹,我要一定要修得金丹救我大哥。”

林景湛冷笑一聲,開始日常嘲諷,“你這麼心心念念救大哥,可人家未必想著你,洛櫻姑娘寸步不離照顧,人家現在甜蜜著呢,看都懶得看你一眼。”

周司檸咬了咬牙,最終還是沒忍住,她猛然站起身怒道:“林景湛,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嘴巴還是那麼賤。”

林景湛將傳音符往桌上一放,隻聽得吧嗒一聲,他俊臉微怒,擺出掌門的威勢喝道:“周司檸,本座如今可是光劍宗掌門,掌門名諱可是你隨便叫的。”

“我就叫怎麼了,林景湛林景湛林景湛。”の思の兔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

“你……”

林景湛氣得手指頭捏得哢哢響,不過倒也沒出手。

“乾嘛來找你,真是自找沒趣。”

周司檸丟下這話便轉身離開了,林景湛氣得麵色變了幾變,對著她離開的房門說道:“說得好像本座稀罕你來似的,要滾就給我滾遠一點!少來本座麵前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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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停下的時候許昭月掀開窗戶往外麵看了一眼,此時車子就停在一座城郭外麵,城牆上寫著大大的“落孤”兩個字。

落孤城?許昭月再向四周看一眼,隱約能看到遠處天清山的輪廓。清虛派所在的天清山和虹光派所在的霞梧山就在相鄰的兩個山頭,霞梧山附近的兩洲十二城都由虹光派統領,這落孤城正好在霞梧山和天清山的交界處,兩個門派還曾為了爭奪落孤城的管理權大打出手,後來清虛派更甚一籌將落孤城搶了過去,不過虹光派出了安乾道君這難得一遇的修煉天才,在安乾道君的帶領下,落孤城又被搶到了紅光派手下,也因此虹光派和清虛派結下的梁子更深,兩個門派甚至還為了跟對方斷絕一切往來發下毒誓。

沉重的城門吱呀一聲開了,卻見一個身材瘦弱卻長了張大臉盤子的男人帶著一群奴仆匆匆趕出來,見到停在外麵的熟湖車,一群人嚇得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領頭的圓臉男子顫顫巍巍說道:“不知道君來此,接駕來遲,望道君贖罪。”

“滾。”

一道低沉的聲音自熟湖車中溢出來,那圓臉男人連頭都不敢抬,跪俯著顫顫巍巍往一邊退去讓出一條道來,孰湖獸踢了踢蹄子,慢悠悠拉著車子往城內走。

落孤城是修士聚集的城市,不少修士聽聞安乾道君來此,紛紛出來迎接,街道兩側被圍得水泄不通,行過處能聽到此起彼伏的人群為安乾道君光臨此地而歡呼,還有不少人跪在地上頂禮膜拜,這場麵許昭月已經見過一次,見怪不怪,不得不說九州強者的待遇簡直比得上以前的皇帝了。

熟湖車子在一座宅子前停下,宅子前方門匾上大書著“落孤府門”幾個大字。像虹光派這樣的超大門派管轄的城市中會設府門,幫著掌門料理城中事物,一般都是由掌門的家臣負責。

那圓臉男人已經先一步到達府門前,此刻正弓腰哈背等著安乾道君下車。許昭月落後一步下車,此時她就站在安乾道君後麵,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他感覺安乾道君下車的時候腳步有些虛浮。

“道君,休息用的房間小人已讓人安排好了,道君請。”

門童恭敬將府門打開,圓臉男人一臉諂%e5%aa%9a,整個過程他腰就沒直起來過。許昭月落後安乾道君一步下車,那圓臉男人看到她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不過他沒敢多問,還衝許昭月一臉討好笑了笑。

許昭月隨著安乾道君進了府門,卻見府門院中立了一個男人,男人留著山羊胡子長及%e8%83%b8部,臉上卻半點皺紋都沒有,不同於圓臉男人對安乾道君弓腰哈背的諂%e5%aa%9a像,他腰背挺得筆直,隻是微微點了一下頭便算是招呼。

“道君一路行來辛苦了。”

那圓臉男人立馬衝安乾道君解釋道:“掌門得知道君回宗門要行經此地,特意派右真卿大人前來迎接。”

許昭月猜想,這位右真卿大人應該是虹光派掌門的近臣。每個門派的管理製度不相同,比如清虛派采用的是精英選拔製,不輕易收新弟子,但是每招的一批新弟子都用心培養,最後都能成為高手。而虹光派和北冥山莊這種超級大派則廣收弟子以擴大自己門派,再加上虹光派幅員遼闊,每年招收的新弟子數不勝數,掌門一個人管不過來,這就誕生了虹光派特殊的掌門和家臣分級管理製度,虹光派延續這種模式已經好幾百年了。

右真卿自然也看到了安乾道君身後的許昭月,他將許昭月上下打量了一眼,頓時麵色一沉,“丹修?你是清虛派的?”右真卿滿臉不虞問安乾道君,“道君怎麼會與清虛派的人為伍?”

這右真卿對安乾道君的態度倒是讓許昭月詫異,這些天她所看到的,凡麵對安乾道君者無不畏懼,這右真卿卻敢直接質問。

不過她轉念一想,這右真卿是虹光派掌門近臣,代表的就是虹光派掌門,安乾道君再厲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