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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委屈了,可以說是相當咬牙切齒,那守城的將領表麵恭敬,可心裡卻把宋禹丞給罵了個狗血淋頭。

流氓,這就是純種的流氓。去他媽的皇親國戚,估計翻遍史書,都找不出來一個像宋禹丞這樣的痞子郡王了!

然而守城將領這頭被氣的七竅生煙,副將那邊,更是差點一口血噴出來。

就議事廳裡,副將麵沉如水,如果不是顧忌著主位上坐著的那個青年,肯定要立刻破口大罵。

毫無疑問,被宋禹丞在城門口鬨成這樣,他們尨城這次,可是徹底丟人丟大發了啊!

然而那青年聽完,卻一改方才的冷肅,忍不住輕聲笑了,嗓音低沉而華麗,隻這麼聽著,就讓人骨頭發軟。而他的長相,更是俊美到了極點。隻看他展眉一笑,就像是瀲灩了春色十裡,美得讓人回不過神來。

正是大安太子楚雲熙,皇子裡,排行第三。往日裡這會,他都應該在上京幫著皇帝處理政務,可不知為何,現在竟然出現在尨城,而且身邊就隻帶著幾個暗衛。

“讓您見笑了。誤會,都是誤會。殿下您稍等片刻,末將這就去把容城的事兒給處理了。”

“去吧。”太子似乎並不在意,反而特意多囑咐了一句:“我這表弟自小嬌寵,脾氣不好,許副將介時還望通融。”

這一句話,就是明顯偏幫宋禹丞了。那副將頭頂的汗水,也越來越多。最後,隻能低聲回應一句“殿下客氣了,都是我們溝通不當。”然後就趕緊告退。

可他心裡卻已經把宋禹丞的祖宗十八代全都掏出來狠狠地罵了一通。

原本太子的突然到來,就已經讓他產生巨大的危機感,甚至生怕霍銀山在軍備上弄得那點幺蛾子被發現。可偏偏宋禹丞又帶人來鬨。一個小小的尨城,竟然一下多了一太子一郡王兩座大山。

再加上霍銀山現在人又不在,即便那副將相信自己這邊的尾巴早已收拾的天衣無縫,可那也依然擔心,生怕出什麼紕漏。

隻希望能趕緊先把宋禹丞打發了,然後在回來繼續應付太子。

然而那副將卻不知道,在他走後,議事廳裡的太子,卻也跟著出來了。隻是他並沒有驚動他人的意思,反而換了身低調的衣服,帶著侍從混在了看熱鬨的人群裡。似乎是想遠遠地看一樣城門那頭鬨事的情況。

“主子,您要看,怎麼不去城樓上看?”身邊的侍從皺起眉,總覺得這樣太不安全。

然而太子卻笑著搖搖頭,“我怕把人嚇跑了。”

太子這句話說得意味深長,但是他看著宋禹丞方向的眼神,卻透著說不出的溫柔和悲傷。

等了這麼久,終究還是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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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這邊看戲看的舒坦,可那副將卻恨不得自己立刻瞎了。

當他趕到城門口的時候,宋禹丞那幫大兵,已經又鬨出新的花花樣。竟然神尼瑪的寫起了萬人血書。

離著這麼遠,也不知道他們到底用的是不是真血,可那白色幡旗上的字眼,可是清清楚楚,鮮血淋漓,看著就滲人。

至於那內容,更是不用問,甭說他們,就是那些老板姓,也全都看得懂。無外乎都是什麼“霍銀山欠錢不還”“霍銀山喪儘天良”這些。可後麵那個“霍銀山逼良為娼”就太過分了,的確是沒有給軍餉,但也沒有逼良為娼,就這幫大兵,到底要逼誰?就算倒貼給小倌館,人家都不要!

但手長在宋禹丞這邊的士兵們身上,那幡旗,也是人家宋禹丞這邊自己帶的。就算尨城的將領們再不樂意,那也管不著人家。

“你們都是乾什麼吃的!怎麼不阻止?就由著他們如此汙蔑霍將軍?”副將上去就給了守城的將領一巴掌,之前他聽著屬下回報就被氣得夠嗆,現在親眼所見,更是差點沒被氣吐血了。隻覺得宋禹丞算什麼郡王,分明就是個好不要臉的地痞無賴。

不過即便如此,他也不會順了宋禹丞的意。

要是往常,他早就派弓兵上牆,把這幫無賴攆走。什麼郡王不郡王的,戰場無兄弟,都沒麵對麵看見,誰管你到底來者何人?但是今兒卻不行,太子殿下也在。所以,不管他此刻心裡多鬱悶,還得把麵上工夫做好。

“你!過去和軍備庫那頭說一聲,就說我說的,那個房間該用就得用。”強忍著怒意囑咐了屬下一句,那副將趕緊下了城樓出城去見宋禹丞。

他必須要把這場鬨劇結束,並且讓宋禹丞他們親口承認容城是過來打秋風的,要不然,霍將軍和尨城守備軍的名聲,怕是就徹底完了。

這麼想著,那副將的臉上,又勉強扯出一抹笑意,走到宋禹丞麵前和他見禮。

“容郡王安好,末將是霍將軍的副將,暫時帶領尨城軍務,不知您今兒來是打算……”

“要錢!”宋禹丞直接打斷了他的話,似乎有點乏了,他懶洋洋的靠在馬上,眼睛也是半睜半閉、

“爺累了,不想和你多廢話。就一個事兒,欠我們的三年軍餉,你們尨城到底打不打算還?”

“還,肯定還,這個您放心。但是您看,現在霍將軍人不在,我們也不湊手,您能不能寬容幾天?”

“寬容不了,爺的兵現在沒飯吃,換成你,你給爺寬容一個看看!”宋禹丞這句話說得諷刺至極。

而後麵那些苦惱的兵也跟著配合的又加大了音量,但是這一次,編排的就不僅僅是霍銀山了,直接就把這副將也編排進去了。

還是喪儘天良那套話,可到了最後就開始變味了。估計也是編排了半天有點詞窮,到了最後,連這副將娶了小妾生了兒子的八卦,都被他們抖落了出來,還有個人說,再不還錢,這副將生兒子沒□□,夜裡三秒射。

這特麼就很過分了!那副將怒氣驟然而起,頂的%e8%83%b8口發疼。但是顧念著情況特彆,他還是壓著火氣試圖和宋禹丞商量:“郡王爺,您這就過分了吧。說話就說話,您這不是在耍無賴嗎?”

“耍無賴?”可宋禹丞的囂張,卻遠遠出乎他的意料,就見他這問題不過剛一問出來,就被宋禹丞一鞭子抽在了臉上,接著,那些哭鬨的兵,也不裝了,紛紛聚集到了那副將身邊。

“孫子!你特麼什麼身份,就敢指責我們家爺?怕不是小命不要了吧!”隨著宋禹丞這麼一伸手,就見站在最前麵的兩個士兵,身形快若閃電,幾乎眨眼之間,就繞過副將周圍的士兵,直接衝到他麵前,一腳就踹到了他的肚子上,接著就抽出身上的刀,壓在他的脖頸間:“你怕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你要乾嘛?”看見副將吃虧,尨城這邊的兵也跟著怒了,可他們還來不及發火,就聽宋禹丞的兵堆裡,一聲嘹亮的鷹鳴,接著,所有人上馬列陣,肅殺之氣,驟然而起,仿佛烏雲壓城,那種危險之意,瞬間讓人感到窒息。

人間兵器!

尨城這頭的將士頓時嚇得紛紛後退,至於那被擒住的副將,更是完全不敢相信,自己都看到了什麼。

宋禹丞帶來的這幫將士,乍一看穿的破爛,行事更是充滿了流氓無賴的味道,但實際上,不過都是表象。脫去這層偽裝。他們當中的每一個,都是真正從戰場上曆練出來的。單看列陣,尨城守備軍,就輸了一重。

“郡王爺,好好地您這是要做什麼?”

“要錢啊!”宋禹丞指了指那傳令兵,讓他把自己要說的話擴給城裡的老板姓們聽:“霍銀山隻要不還軍餉一天,我們就鬨一天,鬨還不給,我們就搶!”

傳令兵這嗓子也是一絕,就這麼一嚷嚷,原本城門口看熱鬨的老百姓們,頓時全都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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鬨到無所謂,可搶就和他們有關了!這年頭,誰家不是好不容易才能攢下一點家底。這要是被宋禹丞搶走了,還不得要哭死。

這下,原本隻是看熱鬨的百姓,也跟著罵了起來。

“不是你們尨城守備軍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說好的守城,怎麼連副將都被人家抓住了?”

“那個霍將軍也不是個玩意。平時看著道貌盎然,竟然還欠錢不還。你看看那幫容城的都窮成什麼樣了!該給就給吧!真把人逼成亡命徒,受罪的,還是我們這些老百姓。”

“就是,就是,我們招誰惹誰了?快點還錢啊!”

尨城民風開放,這些百姓們也不畏懼那些大兵。說鬨騰,就是真鬨騰。

彆的不說,就隻看宋禹丞帶著那些將士的狀態,活脫脫是一幫亡命徒。根本不可能講道理的,一旦殺進來,誰知道他們的下場會是什麼?

沒有人不想要安靜日子,因此他們對副將他們不還錢這個做法,就越發厭惡起來。

恨不得一人一口唾沫,就把他們全都淹死。

那副將也是被徹底逼到絕路上。最後沒有辦法,不得不對宋禹丞說道:“郡王爺,您彆著急。末將不是不給,而是真的手頭不湊巧。您要是不信,我這就帶您去軍備庫看。您要是能在裡麵找到一片鎧甲,我立刻把腦袋送上給您請罪。”

“是嗎?那就去看看。”聽出他說話有貓膩,但宋禹丞卻依舊順著他的意思應下。

之前傳令兵已經探查過,尨城不是沒錢,那軍需庫裡滿滿當當全是東西。而他們又來的這麼突然。宋禹丞相信,即便是藏,也定然會露出馬腳。

然而等到了軍備庫之後,他就徹底明白那副將為何信心滿滿。就看麵前偌大的庫房裡,到處都是灰塵,根本就沒有能下腳的地方。不僅如此,那些古舊的貨架上,一眼望去,也全是空的。

“爺,不對勁兒。我昨兒個來查過,這裡並不是這樣!”

“我知道,可這些灰塵,卻不可能偽造。”

“是啊,這是怎麼回事。”那傳令兵百思不得其解。至於帶他們進來的副將,卻和軍需官互相交還了一個了然的眼神。

宋禹丞湊巧察覺,接著便眯起眼,氣氛頓時變得冷凝起來。然而就在這時,一個模糊的聲音,卻陡然傳進宋禹丞的耳朵裡。

“有機關,給我一塊肉乾我就告訴你!”

作者有話要說:

宋禹丞:寶貝兒,告訴我機關在哪,爺給你包下一尨城的肉乾。

第75章 第三次分手(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