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頁(1 / 1)

不屑的評價了一句,“孬種。”

這下,剩下的人,就有點吃不下去了。其中七皇子仗著自己受寵,直接站出來想要勸宋禹丞一句。可話還沒說完,就被宋禹丞給生懟了一臉。

“你算老幾?”宋禹丞打量著這個傳說中當今皇帝最喜歡的兒子。上一世,最後就是七皇子謀奪了皇位,而吳文山,就是他最大的狗腿。

重點是,吳文山之所以會把注意打到原身身上,也都是這個七皇子給出的主意。仇敵見麵,分外眼紅,宋禹丞定然不打算放過他。

“你有什麼資格管我的事兒。”宋禹丞完全沒把七皇子放在眼裡。

七皇子也被氣得夠嗆,張口就想反駁,“本王……”

“你本王個屁?連個正經封號都沒有,就稱上王了?”

“!!!”七皇子頓時語塞,盯著宋禹丞半晌說不出來話。

的確,皇子沒有封號,等級也就是個郡王。但是和宋禹丞這種正經有封號封地的郡王比起來,就要矮上半級。

因此,彆看他是個皇子,但是宋禹丞去能在他麵前稱爺,他卻不能自稱本王。

赤丨%e8%a3%b8丨%e8%a3%b8的羞辱,這就跟當眾抽他嘴巴沒有半點差彆。

不少人都愣住了,他們知道宋禹丞肆意妄為,但是卻萬萬沒想到,他竟然連皇子都不放在眼裡。

而吳文山也跟著急了,自己效忠的皇子在自家府邸受辱,他以後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趕緊拉了宋禹丞一把,厲聲警告道:“喻祈年,不得對七殿下無理!”

“是誰無理?”宋禹丞啼笑皆非,一臉不敢置信的模樣看著吳文山:“我是你爺們,你當著我的麵,竟然幫著一個外人。怎麼的?這小白臉長得好看,連你也被迷惑了?”

“什麼爺們媳婦兒的,喻祈年我警告你……”

“警告我什麼?擋著我的麵這麼維護一個沒見過的皇子,難不成你們有一腿?我告訴你吳文山,你丫要是敢不守婦道,我特麼第一個弄死你!”就像是真的以為吳文山和七皇子之間有什麼首尾,宋禹丞頓時眯起眼,狠狠地瞪這吳文山。

到底是少年將軍,不過略放出些氣勢,那種森冷的殺意,就駭得人說不出話來。

吳文山下意識退後一步,而與此同時,宋禹丞不知道從哪裡抽出來的匕首也準確的壓在了七皇子的脖子上,“都不辯解,看來就是真有關係。膽子不小,敢動爺看上的人,爺先殺了你們這對奸夫□□,在給你們償命!”

神一樣的轉折,在場得所有人都懵住了。再加上宋禹丞那個奇葩措辭,分明是緊張到了極點的畫麵,卻莫名變得可笑了起來。

彆的都還能忍,就這一句奸夫□□,就太搞笑了。之前都說,是吳文山娶男妻,這麼一看,分明是宋禹丞這痞子,把吳文山當成壓寨小媳婦了!

還什麼七皇子想要橫刀奪愛,甚至還要拚命。這都是什麼和什麼,怕不是話本上都沒有這麼扯淡的內容。

幾個皇子都忍不住了,至於其他賓客,更是憋的臉上的表情都開始扭曲。

吳文山百辭莫辯,更是氣得恨不得立刻抹脖子自儘。七皇子的侍衛,也趕緊上前,想要把他們拉開。

整個大廳混亂成一團,與其說是成親,不如說是鬨劇。

然而就在這時,隻聽外麵一個中年人怒氣衝衝的喊道:“胡鬨!”

接著眾人回頭,立刻跪了一地。

原因無他,來的並不是彆人,正是當朝皇帝。而此時,宋禹丞的匕首,就落在七皇子的脖子上。

要知道,七皇子可是當朝皇帝最喜歡的兒子。

作者有話要說:

宋禹丞:舅舅呀!我不活了啊!你兒砸竟然要搶我媳婦兒啊!這日子沒法過了!

皇帝:……

吳文山:……

七皇子:……

係統:嘻嘻嘻嘻嘻,喜聞樂見~

第69章 第三次分手(3)

原本亂成一片的大廳, 瞬間安靜得落針可聞。

就連宋禹丞也收回了壓在七皇子脖子上的匕首, 順手一推,把人推在地上。

原身是武將, 一身力氣絕對不是七皇子這種文人能夠相提並論的。而七皇子原本被宋禹丞挾持, 就已經十分狼狽, 現在又在禦前失宜, 越發覺得屈辱非常,當下就打算開口像皇帝訴苦。

可萬萬沒想到,他還沒說話,宋禹丞那頭就嚷嚷上了:“舅舅你得為我做主!老七竟然上我這偷人。我媳婦兒還沒過門, 親還沒成完, 他一個當弟弟的就嫖了嫂子。舅舅您說, 哪裡有這麼辦事的!”

“噗。”宋禹丞嗓門不小,這麼一嚷嚷, 那些原本因為皇帝突然出現而跪下的人,都忍不住笑噴了。

神特麼的弟弟嫖了嫂子,還七皇子偷人。一個郡王說話說得這麼糙,也算是京中一景了。

重點是, 這理由也太扯了。吳文山雖然俊美,可那也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七皇子什麼身份?是口味多重,才能偷人偷到吳文山身上。

不少人都忍得肚子疼。其他幾個皇子, 也都擺出一副揶揄的表情看著七皇子。非但沒人出來打圓場,而且還都揣著看熱鬨的心。

天家無情, 七皇子平時也沒少仗著皇帝寵愛就囂張跋扈。這次在宋禹丞身上吃了癟,他們自然喜聞樂見。而七皇子卻被他們這幅模樣刺激的夠嗆,氣得%e8%83%b8口劇烈起伏,一句話說不出來。隻能用委屈的眼神盯著皇帝。

“鬨成這樣,成何體統!”對於宋禹丞,皇帝是真的很無奈,可偏偏眼下卻拿他毫無辦法。

現在大安就隻有喻家一個將門世家,偏偏喻家人和他並不齊心。再加上如今重文輕武,有沒有戰爭可以快速積累軍功,想要扶持起彆的將門,談何容易。

所以他一早就動了要把宋禹丞這個外甥養廢的念頭。畢竟宋禹丞是喻家唯一的嫡子,喻景洲軍權再大,隻要宋禹丞活著,未來喻家就隻能傳到宋禹丞身上。這樣他也能順勢收回兵權。否則和喻家真刀真槍的打,他還真打不過。

因此,皇帝許以萬千嬌寵,還強行把宋禹丞扣留在上京,用來平衡喻家的實力。

而他沒有想到的是,他把宋禹丞嬌慣得無法無天,現在竟然連他的兒子也敢動了。

怒意頓時籠罩上心頭,皇帝看著宋禹丞的眼神,也多了幾分寒意。

幾個皇子紛紛對視一眼,都知道宋禹丞今天多半要凶多吉少。可他萬萬沒想到,宋禹丞的動作遠比他們還要快。

他就像沒看出來皇帝陰沉的表情那樣,非但沒有半分害怕的意思,而且還又告上彆的歪狀了:“舅舅您也說我胡鬨,這親我不成了!”

“……”皇帝原本想說的話,頓時被堵了回去。

可皇帝說不出來,宋禹丞的話卻多到無邊無際:“您不用替祈年覺得可惜,不就是當了王八被戴了綠帽,大丈夫何患無妻!祈年不怕,回頭找個好的,還是頂天立地的小爺!”§思§兔§在§線§閱§讀§

又是王八又是綠帽,宋禹丞這一口土話聽得皇帝越發崩潰,趕緊製止了他,“你這說的都是哪門子的糊塗話,老七是你弟弟,又是皇子,怎麼可能看上一個男人?也就你仗著朕和太後都寵你,成天淘氣,要這個要那個。還不快把你弟弟扶起來,我還沒找你算賬!”

知道不能再讓宋禹丞糾纏七皇子,皇帝三言兩語把話帶開,問到了另外一件事:“朕問你,你一上午送去京兆尹那麼多人又是為何?你平時在家裡折騰也就算了,京兆尹可是有正事的,不是給你胡鬨的地方。”

這就是要興師問罪了。眾人心裡都跟明鏡一樣。可宋禹丞要是能那麼輕易就被問罪,他也白當律師這麼多年。

就看他絲毫沒有半分畏懼的意思,反而愈發振振有詞:“因為他們罵了我的兵。”

“所以你就把人全都送去了京兆尹?”皇帝徹底動了怒,覺得宋禹丞這死作得不小。上京這麼多權貴世家,宋禹丞不過是個郡王,也太囂張了點。

然而宋禹丞卻像是看出皇帝眼裡的輕視那般,直接站起來了。

“舅舅您彆生氣,聽我細說。”他也不著急,慢條斯理指了一個大兵:“脫了上衣給他們看看。”

他是隨便從隊伍中叫了一個人出來。叫出來的這個年紀不大,也就二十出頭。可在脫下軟甲之後,有勁的上半身卻布滿了刀傷劍痕。

這下,不少人眼裡都閃過一絲不解,不明白宋禹丞到底要做什麼。甚至還有人嘟囔一句“禦前如此,有傷風化。”

然而他話音剛落,就被宋禹丞隨手扔出的匕首斬斷了鬢邊的頭發,嚇得立刻癱軟在地。

“再多一句,爺就拔了你的舌頭!”

可以說是囂張至極了。整個大安,敢如此行事的,估計也就隻有一個宋禹丞。可禦前行走帶刀,這都是皇帝當年許下的恩典。

皇帝挑眉看著,壓抑著怒火的同時,又覺得有點欣慰,因為宋禹丞果然被養廢了。無腦成這樣,以後喻家交到他手,必然活不過三代。

然而他這念頭不過剛起,就被宋禹丞後續的舉措給打斷了。

因為宋禹丞在讓第一個大兵脫了上衣之後,又指了另外一個小隊過來,同樣讓他們脫了上半身的軟甲。

“舅舅您看,這些大兵,跟了祈年五年。參與剿匪三十多次,宰過的山賊比現在廳裡這些文人們寫出來的狗屁詩詞要多!”

“三年前黃河水災,他們不眠不休的救人。兩年前鬨瘟疫,沒人去,也是他們進了城,送的藥。去年洛城那群殺人不眨眼的馬賊,更是他們拚了命闖的山寨,剿滅了匪患。他們每一個的軍銜都是自己靠著血淚換的,那些動動筆杆蒙受祖宗庇蔭的,憑什麼瞧不起?”

“沒人瞧不起,隻是說你們有辱斯文。”七皇子終於找到機會插話,可這卻直接把宋禹丞的炮口攔在了自己身上。

“就你這樣的也配和我說這個?”宋禹丞一臉鄙夷,“彆的且不論,爺的郡王位置是實打實的軍功累下來的。沒有我們拚命,你以為你們守得住這太平盛世?彆他媽放屁了!就算守住,那也是那些真正有風骨的好官守住的,就你這樣平時喝喝酒,扯扯犢子的窩囊揣,能乾點什麼?”

宋禹丞說完,再次在皇帝麵前跪下:“舅舅,老七的話您也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