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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都是肉長的,您說句公道話,他是不是瞧不起我們武人?”

“我不是……”七皇子剛開口一句,就又被宋禹丞搶了話。

“舅舅!”宋禹丞的音量直接蓋過了七皇子,語氣中的委屈,也溢於言表:“祈年幼時從武,念過的書不多,但也聽師父教誨,文成武德,方為人上人。我們這些武者,從未歧視過文人,也對他們的才華抱有尊敬之心。可憑什麼他們那些文人,就能夠高人一等,恣意侮辱我們?”

“我們為了大安,流過血,拚過命,他們做了什麼?您身為帝王,亦對將士愛戴非常。他七皇子不過是個皇子罷了,難不成,還能越過了您去?”

這一句質問,直接打了在場的所有人的臉。

是啊,他們做了什麼?他們除了每天風花雪月,就再也沒有半點正經事可言。可相比之下,宋禹丞手裡帶的這些兵,不過小小年紀,卻已經上了戰場,保家衛國。

至於最後一句,更是實打實的誅心了!

皇帝對三軍將士,尚存敬意,七皇子居然敢如此折辱。這豈不是連皇帝都要越過去了?

“父皇,兒臣沒有侮辱之意,都是喻祈年胡攪蠻纏,顛倒是非。”七皇子心裡一急,立刻跪下,想要辯白。然而這麼多人在場,他的話,早已人儘皆知,根本無法挽回。

至於皇帝,更是不知道要如何回複宋禹丞,甚至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

他把宋禹丞養的太好。紈絝的沒邊,竟然還知道忠君愛國。現在這麼一頂帽子扣下來,他要是真的罵了宋禹丞,就寒了天下將士的心。至於七皇子,更是不得不罰。

可以說是徹底失策。這麼想著,皇帝隻能歎了口氣,示對下麵人命令道:“七皇子行事不端,擾亂容郡王婚宴。禁足一月。祈年這次委屈了,回頭讓戶部給你的兵餉在加一層。算是朕替七皇子向將士們道歉了。”

“多謝舅舅愛護之心,祈年替天下將士叩謝。”宋禹丞一拜到底,姿態不夠優雅,可卻格外利落灑脫。而他身後的將士們,也一並跪下,“謝皇上愛護之心。”

“起來吧!”皇帝眼神複雜的看著宋禹丞,直到半晌才,轉身離開。然而心裡卻莫名生出些疑慮,覺得自己的這個外甥,好像有點不對。總覺得好像變得不是那麼好控製。

至於七皇子,更是委屈得紅了眼,狠狠地瞪著宋禹丞,立誌和他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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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皇帝一走,婚宴鬨劇自然也都散了,很快吳國府又恢複了安靜。

可宋禹丞卻依舊靠在前廳的桌邊,琢磨著心裡事兒。

“爺,咱們後麵咋辦?”之前的傳令兵湊過來,看著宋禹丞的眼神滿是崇拜。覺得自家郡王爺簡直太厲害了,連皇子都敢打。

而宋禹丞卻調侃了一句,“怎的上京不好嗎?”

“哪裡好?”那傳令兵滿嘴的抱怨,“的確是有錢也不累。可這人也太煩了點,動不動就咬文嚼字,花啊月啊的。是爺們就得打仗!”

“胡說八道什麼,該念書的時候還得念。要不然以後娶個媳婦兒連婚契上簽名都寫不利落。”宋禹丞伸手彈了他一指頭。

那傳令兵立刻苦了臉,“不是吧爺,在念書就要淡出鳥了。”

“鳥都比你靈巧。”宋禹丞瞥了他一眼,也是拿他沒轍,過了半晌,才笑著說了一句:“一會去叫人整隊,咱們晚上出發去容城!”

“真走啊!我這就去和兄弟們說。”傳令兵拔腳就要走,可走出去兩步,又想起彆的事兒,“爺,咱們都走了那郡王妃呢?”

宋禹丞踹他一腳:“滾!連堂都沒拜,哪裡來的郡王妃。你們爺可是要娶全天下最漂亮的那個當媳婦兒!”

說完,宋禹丞指了指正堂上的座鐘:“一刻鐘,我要看到所有人整裝列隊,否則軍法處置。”

“是!”見宋禹丞認真,那傳令兵也收起了方才的嬉皮笑臉,敬了軍禮,轉身就跑去集合。

而獨自留下的宋禹丞,看著他的背影,眼神格外深邃。

他不是傻子,自然明白今天的舉動會引得那皇帝起疑。所以宋禹丞決定立刻就走,離開上京這個多事之地。畢竟就算他繼承了原身的殼子,但許多細節之處,肯定還會有所變化。那皇帝性情多疑,萬一看出破綻,他後續的計劃就完蛋了。唯一的辦法,就是遠離上京。

不過,在走之前,他還有彆的事情打算安排。

這麼想著,他叫出暗衛:“去辦兩件事,第一,明天早朝之前,我要全上京的人,都知道吳文山嫁到我容郡王府,現在是我容郡王的正妃。第二,我今晚就帶兵走,你們五個留下,替我看著吳文山。”

“主子,這……”暗衛頓時想要反駁。他們是長公主臨終前專門囑咐過,要時刻護著宋禹丞。

“聽我的。我去容城是去打仗,後院必須安穩。吳文山是個不安分的,我要你們把他鎖死在郡王府的後宅。讓他老老實實的相夫教子!”

相夫教子四個字,宋禹丞說的格外意味深長,那暗衛也頓時領悟了其中的暗示。立刻領了命令離開。

而他剛一走,係統就忍不住問道:“大人,你不打算退婚嗎?”

“不是不打算,而是我不能。”宋禹丞耐心回答:“皇帝多疑,今天已經驚了他,再加上我晚點要去容城,肯定要給他留個把柄。否則我敢肯定,咱們出城不到十裡,就會被打成叛國。”

“那你把吳文山留下有什麼用啊!”

“為了表忠心,也順便安撫那皇帝。”宋禹丞的語氣多了一份算計:“我為了吳文山,連皇子都敢殺,我這麼愛他,他在上京,我怎麼可能會叛變?更何況,將士在外征戰,女眷留在京城,這都是老規矩了。喻景洲是個有二心的,我這個外甥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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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千騎兵出城,這可不是鬨著玩的。宋禹丞走的光明正大,臨行之前,還去皇宮告彆。他的理由也很充分,今兒一時衝動,毀了婚禮,鬨得媳婦兒和自己生氣了。

這哄了半天也哄不好,隻能想點彆的辦法。所以他打算拚個軍功回來給吳文山換個誥命,來以求和好。

皇帝聽他拉拉雜雜一堆,隻覺得頭疼非常。可偏偏宋禹這決定倒也符合原身的性子,借口還是現成的。皇帝一個寵外甥的好舅舅,也沒法直接拒絕。隻能默認。

這麼一來,宋禹丞臉上可就多了笑意:“舅舅放心,祈年此去,不平容城不返。就是我媳婦兒……可交給您照顧了。”

“知道了,去吧!”土不土文不文的一番話說得皇帝也是沒轍,隻能揮揮手,示意他趕緊走。

然而宋禹丞一出大殿,皇帝身邊就多了一個黑衣人。正是他的心腹。

“查的怎麼樣?”

“都查清楚了。”心腹回稟,“容郡王除了帶著兵和兵餉糧草,彆的都沒帶走。包括您賜的那些寶物,也全都留給小公爺了。”

“這麼說,他還真的是很喜歡那個吳文山?”

“應該是,就連長公主留下的暗衛都沒帶走,說要留下來保護他。還說……”似乎有點難以啟齒,心腹措辭了半晌,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最後乾脆把宋禹丞的原話給學了出來。

“容郡王說,要吳小公爺在家裡守住了,等他得勝歸來,給他掙個一品誥命。”

“這是真把吳文山當媳婦了?還一品誥命。”皇帝也是啼笑皆非。但宋禹丞這種沒溜的說話行事,倒也讓他心裡安定不少。

“既然如此,那就隨他去吧!他要是真能平了容城,也算是有點用處了。”他嘴上這麼說,可心裡卻並不看好,並且覺得,宋禹丞那個嬌生慣養的性格,怕不是還沒到容城,就要回來。~思~兔~網~

那頭可不是說他帶著隊去剿匪那麼輕鬆,一路遊山玩水,容城可是真正的窮山惡水出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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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時另外一邊,剛剛離開上京地界,趕往容城的宋禹丞,也終於想起來一件他和係統都遺忘了的事情。他這個世界的本尊天賦是什麼,係統還沒告訴他。

“啊啊啊啊,我忘了!大人您稍等,我去看一下。”係統邊說著,邊慌忙查詢。

所以這麼重要的事情也能忘,自家這個倒黴係統到底還能二到什麼程度?不過算了,誰家還沒個傻外甥呢!

宋禹丞也並不打算和他計較。可接下來,係統說出來的天賦名字,卻讓他頓時感到無語非常。

係統:大人這次的天賦厲害了!叫全世界都想和我說話。【皮皮蝦式興奮】

然而宋禹丞卻十分無語,全世界都要和他說話,那他豈不是要被煩死?

作者有話要說:

宋禹丞:爺我以後要娶全世界最漂亮的那個當媳婦兒!

太子:嗯,據說這個世界我顏值天下第一。

第70章 第三次分手(4)

【全世界都想和我說話】, 說白了, 有點類似於馭獸天賦,但是原身這個比較特彆, 他身上似乎天生就有一種親和力, 能夠感知萬物。不僅是動物, 就連植物也願意和他親近。

宋禹丞:所以厲害成這樣, 上輩子為什麼要留在王府後院宅鬥?

係統:可能是真傻【無辜臉】

宋禹丞頓時語塞。不過想想也是,能被人哄成這樣,這都不能用單純兩個字來形容了。宋禹丞歎了口氣,覺得自己未來的日子任重而道遠。

不過這天賦卻真格是個好天賦, 尤其是對於他平容城這件事。

宋禹丞想著, 打算試驗一下。他吹了一聲呼哨, 就看之前那海東青,盤旋著從天而降, 準確的落在他的肩膀上。原本敏銳的鷹目,現在卻格外溫柔。

“喜,喜歡年年。”

陌生的聲音從腦內傳來,分明是這海東青的意念。宋禹丞轉頭和它對視, 卻被柔順光滑的羽毛蹭在了臉上。

“喜歡年年。”

海東青的聲音遠比方才還要清晰,大大的黑豆眼,澄澈而專注,仿佛宋禹丞就是全世界最重要的存在。

被這麼盯著, 宋禹丞也忍不住笑了。偏過頭在海東青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