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頁(1 / 1)

投地,他哭著朝三七求饒,發誓自己再也不會被美色所迷惑,堅定地站在三七這邊抵抗那位連名字都不知道的誰誰誰的美人計。

三七說:“你還記得兩年前嗎,兩年前你也是這麼說的。”然後兩年一過就舊病複發。

齊墨說:“三三,你不愛我了嗎!你居然不相信我——”

三七說:“好好好,我相信你。對了,之前忘了告訴你個好消息,這個導演準備拍《幽沽佳人4》了呢。”

他存著這部片子都一年了,就是等著今天啊,三七的聲音愈發溫柔,溫柔得讓齊墨身上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他說:“開心嗎?”

齊墨一哽,他含淚道:“……開心。”撒了一個彌天大謊,他良心好痛啊。

三七更加溫柔地說:“乖啊。”

齊墨痛哭流涕,哀悼自己剛剛萌發的愛情又一次被三七按死在了恐怖片的泥塘裡,他說:“知道,我知道。”

如果不是他現在還騎在馬上,估計現在就要眼裡含上淚花兒了。

三七這才滿意了,他掃描了一遍自己硬盤裡的十幾部恐怖片,十分安心。

反正等到這個世界之後,他就能帶著宿主跑了……主係統那裡根本沒有注意過他的動靜,要想跑路,什麼時候都不遲。

齊墨並不知道三七心裡在想些什麼,也不知道他馬上就要跑路成為一個逃亡犯了。

又過了幾日,齊墨終於到達了指定地點,那是邊城一個還算是平和的小鎮,太平軍現在還沒有打到這裡。

楚佩晟就在那小鎮上,一間看上去最為奢華的房間入住,那是這片小鎮上一個縣官的住處。

齊墨沒有遲疑,目標明確地往那處院落而去,他身後還浩浩蕩蕩的跟著數十人,其他人都在小鎮外紮營休息。

“屬下為鎮遠將軍摩下,三品將軍齊墨。”齊墨低聲報上自己的名號,沒有對著守在門外的侍衛行禮,現在這種時候不易張揚。

“稍等。”守著大門的一個侍衛輕輕頷首,去叫來了一個麵白無須的圓胖仆從,兩人交頭接耳,低聲說了些什麼。

那做仆從打扮的人低聲叮囑了些什麼,轉身朝著後院的方向離開了。

齊墨看了那人一眼,就收回了目光,這人明顯就是個閹人,這次來這裡,楚佩晟帶的都是他的心腹,這太監估計地位不低。

他安靜地等待著,不過片刻功夫,那麵白無須的太監就又折了回來,恭敬地請齊墨進去。

“多謝。”齊墨沉聲開口,他進入院中,先是被兩個侍從打扮的女子搜了身,接下來,才被那仆從引著行往後院。

這地方父母官的地方極為狹小,隻有兩進兩出的院落,齊墨走了沒有幾步,前麵那太監便已經停下了腳步,轉而恭敬地道:“陛下便是那裡,大人請進吧,奴才不敢妄然進去。”

齊墨神色不變,眼裡卻是多了一分隱忍之色……這屋子裡頭的人便是奪了他摯愛之人,更是這天下共主。

他又能如何?

齊墨合了合眼,想要去摸自己的佩劍,卻是摸了一個空。這才想起來他的佩劍早已經被人繳下。他握了握拳,按捺下心裡一片複雜的滋味,這才推門而入。

房間裡的擺設明顯都是新換上的,華貴不凡,一股淡淡的幽香在空氣中彌漫,一人身著青衣,正背對著齊墨,在一展屏風上揮毫潑墨。

一片如火灼豔的研麗牡丹在上麵描繪開來,墨綠的枝葉被隨意地鋪開。皇帝正站在屏風前提詩,一頭如墨的長發垂下,直達腰間,一雙雪白的腳赤果地踩在地板上。

齊墨隻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心臟極快地跳動了兩下,他跪在地上冷聲道:“臣,三品巡回將軍齊墨,拜見陛下!”

他目光垂下,隻看得到眼前的一小塊地板,眼中不由露出一絲複雜神色。

“不必多禮。”楚佩晟唇邊勾起一抹笑意,聲音也顯得極為柔和,如果齊墨此時抬頭看他一眼,定會發現他身上的氣質更加多情誘人了。

那雙腳一路行到了齊墨眼前,楚佩晟心口微緊,表麵上卻是無比的沉穩,他帶著笑意道:“阿墨抬頭,看看朕。”

那一聲“阿墨”喚得千回百轉,楚佩晟自己就是容貌絕世的美人,他的聲音也是極為好聽,此刻他聲音微啞,又被刻意壓低,就像是一根柔軟的羽毛搔在人心尖兒上一樣,讓人控製不住地就想抬頭看一眼。

如果是尋常人被這麼喚一聲,估計這會兒魂都要丟了。然而齊墨的人設卻是情商奇低的死麵癱,他依舊低垂著頭顱,隻是道:“陛下,這於禮不合。”

楚佩晟在心裡“咦”了一聲,暗道這招怎麼不管用了,然而他心裡迷惑,表麵上卻依舊是笑意融融的模樣。

他直接半跪在地上,一隻修長的手掌按住了齊墨的肩膀,不讓這人躲開。隨後才伸手捏住了齊墨的下顎,硬生生讓這人抬起頭來,“這才幾年呢,阿墨居然便是不記得我了。”

這語氣極為溫柔,帶著一絲未儘的惆悵之意,楚佩晟硬是要齊墨抬頭看他,他雙眸含情,神色溫柔,低聲道:“阿墨仔細看一看,可是記起來我了?”

齊墨猛地一愣,他顧不上失禮,直接抬手抓住了楚佩晟的肩膀,寒聲道:“怎麼是你?!”

皇帝奪他摯愛,可是其中緣由他卻是完全不清楚。因為他幼年先生的教導,他對“天地君親師”此道極為看重——他也為皇帝找過無數理由,比如他是被齊間欺瞞……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這人居然是他!

兩年前那一麵之緣,齊墨印象極為深刻,那是蘇黛盈與他最後一次外出……他還在水中救了這人!!

原來奪了他妻的,居然是這人!

這到底是為什麼?!這人曾經說過的“難以為報”,便是奪了他的未婚妻嗎!!

滿口謊言!虛偽至極!!

齊墨心中壓抑許久的怒氣被直接揭開,他神色冰冷無比,身上殺氣四溢,身上也在強烈的顫唞,他狠狠掐著楚佩晟的肩膀,直到青年承受不住發出一聲痛呼。

“阿墨……你且先鬆開我。”楚佩晟感覺自己肩膀上一陣鈍痛,不由在心中暗挑長眉,然而他麵上卻是一副柔弱無比的模樣,細眉微蹙,眼角泛紅,居然有一絲遮掩不住的%e5%aa%9a意 。

齊墨驟然清醒過來,似乎是被人從頭上澆了一盆冷水。他手上一鬆,合了合眼,拜倒在地上,隱忍道:“……是臣失態了,還請陛下責罰。”

之前那一句質問,已經算是他這幾年最不理智的一個舉動了。齊墨額頭貼著地麵,緊緊閉上了眼。他口腔中有一股血腥味道彌漫開,又被他硬生生的咽了下去,心中苦澀至極。

“怎麼回事?”楚佩晟連忙作勢要扶起他,他一頭長發披散著,領口也因為兩人之前的一番動作被微微拉開,露出一片瑩白的鎖骨。

“你先起來。”楚佩晟雙手抵著齊墨的手臂,想要拉他起來,齊墨卻是一動不動,他一字一頓地道:“臣失態,請陛下責罰。”

楚佩晟眼中帶了無奈之色,他輕聲道:“好好好,我責罰你便是了,罰你為我上藥,你還不快些起來。”

齊墨依舊抿著嘴唇,像是一塊石頭一般一動不動,顯得極為固執。

楚佩晟打量著他跪倒時展露出來的身體曲線,眼神極為灼熱,嘴上卻是溫和柔軟地道:“你之前弄出來的傷,你自己也該知道,我估摸著這傷也該是青了,若是不揉散淤血,你叫我明日肩上高起一塊,怎麼出去見人?”

齊墨僵了一瞬間,他這才立起了身體,低聲道:“……是臣失態了。”

“知道是你失態了。”楚佩晟微微搖頭,他道:“你把我弄成這幅模樣,難道還不該對我負責嗎?”他說著,直接抬手扯開了鬆散的衣襟,大半個身子都露了出來。

美人坐在地上,雙足赤果白皙,踩在地上。一頭黑色的長發隨意地披散著,更是襯得那肌膚白皙如雪。

他身上星星點點的落著許多粉痕,圓潤白皙的肩膀上卻是青紫一片,一副飽受蹂躪的模樣。■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楚佩晟柔聲道:“你看,都青了。”他聲音溫柔,細長的手指卻是從下腹一路劃過,最後輕輕地搭在了肩膀上,還痛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齊墨臉上難得露出一絲尷尬之色,他道:“是臣的過錯。”

“這兒蚊子也太多了些,”楚佩晟聲音有些低,他道:“你看,都把我盯成了這幅模樣。”

他說著,抓起齊墨的手來,按在了他的%e8%83%b8口,察覺到對方僵硬的身體,不由低聲笑了起來,“這些地方,阿墨都給我……上一上♂藥罷。”

第77章 郎騎竹馬來(十四)

齊墨整個人都是僵的, 他唇瓣張張合合,最後隻能道:“……陛下, 此處是邊疆,理應是沒有多少蚊蟲才對。”

“我生來便容易招蚊子。”楚佩晟低低歎息一聲, 他道:“藥膏便在裡間,你隨我來吧。”

他說完,便露出了一個極為柔美溫和的笑容來,齊墨張了張口,不知道該說什麼,便隻能沉默地跟著楚佩晟到了裡間去。

楚佩晟赤著腳走在地上,大半個脊背都露了出來, 上麵星星點點的都是粉色的痕跡, 像是被人好好疼愛了一般。

然而這幅美景齊墨一眼都不敢看,隻是垂眼,看著自己麵前拖下來的青色衣衫。

楚佩晟到了榻前,微微蹲下`身, 肩背腰%e8%87%80形成了一個極為優美的曲線。

他自塌上揭開了一個暗格, 取出一個小匣子,又自裡麵取出了一個玉瓶,將其遞給齊墨,柔聲道:“便是這個了,替我上藥吧。”

齊墨接過玉瓶,動作顯得有些僵硬。楚佩晟低低地笑了一聲,他點著肩上的青紫痕跡, 輕聲道:“這可是你弄出來的東西,自然就要你來負責了。多出來的這些,變算作是我收的利息吧。”

齊墨隻能應下,楚佩晟又是低聲一笑,他褪去衣衫,隻留下一件雪白的褻褲。

齊墨有些不自在地挪開眼,他從小到大從未見過他人的身體,如今這還是第一次,實在是有些尷尬。

然而藥膏現下卻是在他手中,齊墨騎虎難下,隻能僵硬地給楚佩晟上藥。

楚佩晟身上被蚊子“叮”了的痕跡分布得十分有規律,齊墨幫他肩頸上抹了藥,又一路擦過手臂、脊背、雙腿等等地方。那粉色的痕跡在他腰腹之間尤其多,齊墨半跪在塌前,眉眼低垂,一點一點將藥膏細細抹開。

楚佩晟的身材出乎意料的好,他本應該是身體虛弱,常年纏綿病榻的人。全身上下卻都是捏上去有些微硬的肌肉。搞得齊墨忍不住多想。

齊墨頂著一張麵無表情帶著冰渣子的俊臉,在心裡詢問三七,他說:“三三,三三,你有沒有感覺有哪裡不對勁?”

三七說:“你是指哪裡?”

齊墨說:“楚佩晟不是個病弱清純的妖豔賤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