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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是翩翩公子嗎,他身上怎麼有的肌肉來著?”八塊腹肌人魚線,臥槽,就算是他,常年征戰腹肌也就八塊啊。

三七說:“哦這個啊,你試試看他有沒有內力,要是有的話估計是想著先和你上床然後再上了你呢。”

齊墨:“……“

齊墨說:“三三,你彆這麼直接啊,咱委婉一點。”他都有點適應不了現在這個三七了,之前那個懂事又貼心,還特有禮貌從來不爆粗口的三三到底哪裡去了,現在這個真的不是假三三嗎?

三七說:“怎麼委婉?他都被蚊子咬成這樣了,都快咬到jj了,還讓我怎麼委婉?”

齊墨:“……”我是不是得到了一個假三七。

三七繼續說:“你也悠著點啊,彆被他撩起來反應了,不然我就給你放恐怖片。”

齊墨:“!!!”臥槽三七你到底怎麼了!你不愛我了嗎?!

齊墨寒毛都被炸起來了,也不知道三七到底是在上一次的小黑屋裡經曆了什麼,整個係統都像是壞掉了一樣。

屋裡氣氛旖旎,熱浪撲麵,齊墨細細地給楚佩晟上完藥,楚佩晟這才穿上了衣裳。

他這次終於穿了鞋襪,開始和齊墨談起正事,齊墨眼眸低垂,心裡也是鬆了一口氣。

楚佩晟道:“阿墨可知太平軍的太平王?”

太平軍起事就是這個太平王搞起來的,邊城的將士們雖然沒和這人打過交道,但是腦子裡頭對這人的資料卻是了如指掌,稱得上倒背如流也不為過。

因此,這人齊墨自然也是知道的,他把這位“太平王”的生平籍貫,性格愛好都一一背了出來,然後沉聲道:“這人心術不正,卻頗有才氣,更有法子煽動人心,也算是一個人才。”

楚佩晟淡淡道:“人才確實是人才,可惜此人的才乾不為國為民,卻是專門走了歪門邪道來。”

齊墨低垂著眼眸,不與否置,楚佩晟敲了敲桌子,溫和道:“這人必定得死,並且要死得乾脆利落,兩軍對戰,不叫他逃竄如鼠,也得兵敗如山倒。”

這是確實,要想震懾底下那些蠢蠢欲動之輩,你不僅僅得有足夠的手段,還得足夠的力量,這次鎮壓太平軍,便是一個殺雞儆猴的機會。

齊墨與楚佩晟略做商議,便要準備準備去到邊城。楚佩晟此次出來大張旗鼓,名義上也道他帶兵二十萬,可是實際上這人數不過區區五萬罷了,如數紮營在小鎮之外。

楚佩晟是自己一個來到了這裡,暗衛隱藏在四周,暗自見齊墨一麵。一來他們要商議某些不能讓人知道的事情,二來嘛,就是楚佩晟自己的私心了。

大楚有數位已經強盛起來的藩王,先帝心軟,當初放走了自己奪位失敗的幾位兄弟,成就了如今數位已經強盛起來的藩王。他倒是成全了心裡的愧疚之感,卻是給楚佩晟造成了好幾個大麻煩。

藩王如今已經可以威脅到皇權,削藩勢在必行。

那些野心勃勃的藩王在少年天子剛剛登基的時候也不安生了好一陣子,讓楚佩晟頗為費勁才摁了下去,如今大楚一旱一蝗,又四處起亂,這些人也都蠢蠢欲動了起來。

因為這些藩王的原因,楚佩晟平時甚少出宮。如今他難得出宮,甚至是遠赴邊城。

雖然這天子身邊帶著二十萬大軍,卻還是有不少簍子可鑽。指不定哪個藩王就會暗自來一手,到時候“太平軍”刺殺皇帝,當今又未有子嗣,他們這些藩王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坐上皇位。

楚佩晟這次來邊城,一來是為了攪殺太平軍,二來卻是為了與鎮守邊城的老將軍商議削藩一事。

第二日,齊墨便帶著數人前往小鎮外駐紮的軍營。他一路由人領到中心最大的營帳之中,再次見到了楚佩晟。

楚佩晟一身玄色的大衫,上繡雲絞暗紋,白皙的麵龐更被襯得俊美非凡。

他臉上神色平淡,看著高深莫測,氣質更是唬人,端坐在正位的椅子上,完全是身體力行地表達出了“真命天子”這四個字怎麼寫。

他左右下手還有幾人,正用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著這位名聲遠播的青年才俊,齊墨神色不變,冰冷無比,坦然地跪下行禮,低聲道:“見過陛下。”

楚佩晟神色平靜,他道:“愛卿起來吧,坐著說話。”

“是。”

齊墨低眉斂目,坐在了最下手的位置,楚佩晟臉上帶出了一絲笑意,他溫和地道:“愛卿過來,坐在朕身邊吧,你離得那般遠,朕要怎麼問你話。”

齊墨又應了一聲“是”,隨後換了位置。楚佩晟臉龐上掛著笑意,他道:“朕此行的目的,你也應該知道了,且把這太平軍,好好的給朕說一說吧。”

齊墨應下,他一向寡言少語,卻也因此用詞簡潔明了,繆繆幾句就已經把當前的局勢說了個清楚。

“愛卿說了這般久,喝口茶水潤潤嗓子罷。”楚佩晟臉上帶著笑意,親自給齊墨倒了一盞茶水,齊墨默不作聲就喝了,楚佩晟就又給他倒了一盞,然後才把那茶壺放下。

“各位愛卿如何看待此事?”楚佩晟敲了敲桌子,一雙溫柔的鳳眸掃過下方諸人。

這些消息他早早的就知道了,自然,他的這些心腹也是清清楚楚。

可是書信上看見的東西,到底不過是其中一麵而已,抵不過真正上過戰場,經曆過腥風血雨的當事人的講述來得全麵。

齊墨把當前的局勢說得清清楚楚,甚至已經在其中加上了幾點意見,如今便看這幾人到底有什麼主意了。

楚佩晟話音落下,底下的幾人皆是沉思了片刻,隻有一人輕笑一聲,平靜地道:“回陛下,臣已經有了些想法。”

那是一名青年。一身青衣,容貌清雋,身上有一股濃濃的書卷氣,也是楚佩晟的心腹之中,最足智多謀的一位,景樊。

楚佩晟神色不變,他道:“好,那景愛卿便說說看罷。”

景樊輕輕一笑,道:“那臣便獻醜了。”一身風度令人心折。

齊墨神色沉靜,手中的茶水連一絲顫動也無,然而他心裡卻是知道,這次,他的機會來了。

皇帝不可能親自指揮戰役,必定要擇出一名將領。而整個軍中上上下下的人又都多多少少有那麼些這樣那樣的不合適,隻有齊墨一個,完全符合這次事情各方麵需要的條件。

堪稱完美無缺。

第78章 郎騎竹馬來(十五)

營帳中的幾人商議許久, 最後確定了楚佩晟接下來幾個月的章程,最後商量完, 齊墨就被楚佩晟叫走了。

又被楚佩晟連撩帶馬蚤的引誘著給人上了一次藥,齊墨便收拾好東西, 沉默地站在了原地。

楚佩晟有些無奈,他批了一件薄衫,柔聲道:“阿墨何必這般客氣?來我身邊坐吧。”他說著,還挪了一個位置出來,在那裡拍了拍。

齊墨眼觀鼻鼻觀心,刻板道:“臣不敢。”

“你對我有救命之恩,怎麼不敢?”

楚佩晟帶著些笑意, 道:“你我二人獨處之時, 你隻是齊墨。而我,也隻是楚佩晟。我不是皇帝,你也不是將軍。你我隻是尋常友人,這樣難道不好嗎?”

齊墨緊緊握了握拳, 他神色中帶了一絲隱忍, 卻依舊隻說,“臣不敢。”.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楚佩晟當了皇帝這麼些年,揣摩彆人心理的這一課已經練得爐火純青。他都不用腦子就能知道齊墨到底在意些什麼,麵上卻是帶著些傷感地歎道:“難道連阿墨也要與我離心了麼?你若是有什麼事情,便是要對我說出來。我猜不到你的心思,也不知道你的想法,你我這般下去, 我不會累,可距離卻終究會越來越遠的。”

齊墨依舊沉默著,他似乎受到了一些震動,手鬆開又握緊,握緊又鬆開。對於他這種情緒內斂之人,足以看出其心中情緒的激蕩,然而他沉默許久,最後卻還是道:“……臣不敢。”

楚佩晟歎息一聲,明白這件事情也急不來,他妹妹已經和蘇黛盈情同姐妹……估計離夫妻之誼也不遠了,到底他還有一輩子時間,也能慢慢地磨。

回去之後卻是得想個好些的法子,叫楚佩葶願意嫁給這人,先讓自家人占個位置,也能杜絕其他人對這人的覬覦。

楚佩晟一邊想著,一邊做出悵然若失的模樣,他穿好了衣裳,對齊墨低低地道:“隨我出去看看罷。”

齊墨眼睫微閃,他應道:“是。”

齊墨陪著楚佩晟逛了一下午,一直到了夕陽斜落的時候也沒能脫身,當晚兩人就隻能將就一二,睡在了一起。

然而這個將就絕不是對楚佩晟說的,他特意暗中吩咐了下去,叫底下人彆給齊墨準備營帳。然後才傻樂著把齊墨帶回了禦帳之中,又把人勾到了床上。

當夜齊墨一晚上沒睡好。

楚佩晟是怎麼提議和他一起沐浴這檔子事情就不說了,這事情他很多很多年前當一個勾引男主攻的小炮灰的時候也乾過……當初差點就任務失敗也不說了,這套路,大家都♂懂。

最大的問題是,楚佩晟晚上睡覺,他媽的不老實啊臥槽!

齊墨無比心累地,第十八次把被楚佩晟踢下去的被子拉了上來,蓋住了楚佩晟的小身板,然後把楚佩晟搭上他腰腹的長腿拉開,給它塞回去被子裡。

楚佩晟輕哼一聲,又轉過來抱住了齊墨的一條手臂,腦袋一拱一拱地往人%e8%83%b8膛裡頭拱,整個人也硬生生地擠進了齊墨懷裡。

躺屍的齊墨:“……”媽的他心情好複雜,這招曾幾何時他也用過啊……

那時候按照劇情他本來是應該勾引主角攻,然後被人一腳踹下床,正好主角受進來看見這一幕,以此來加深促進兩個主角之間的感情。

然而主角攻不知道吃了什麼藥,居然按著他腦袋就要親下來,被剛剛進來的主角受抓了個現行。

然後兩個人就打起來了,那叫一個凶殘啊,招招都往人臉上打,打完了倆帥哥不見了,就剩下兩隻豬頭淚眼汪汪地向齊墨求憐愛。

很久很久之前的記憶讓齊墨想起來的時候還有點感慨。唉,都多少年了,他一直是睡覺不老實的那個,沒想到現在還能體會一把“被”不老實的待遇。

要是平常,他估計就要興奮不已蠢蠢欲動了,要求也不高,親親小嘴拉拉小手就夠了。然而現在,作為一個直男,還是一個情商低到能感動世界的癡情大直男,齊墨隻麵無表情地躺在床上躺屍。

而且楚佩晟這張臉白天看也沒什麼。畢竟他的氣質與那位“周郎”完全不是一個畫風,兩個人看起來也沒多相似。

也因此,齊墨能夠淡定一點。

他經曆了無數恐怖片的磨煉,雖然被這張和恐怖片人物極為相似的臉嚇得臉色蒼白,甚至有些說不出話之外,其他的都還挺好。

反正他本來就長得白現在還是個大冰山,世界上又有幾個人能看出來一塊冰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