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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顆巧克力從口袋裡麵掏了出來,低頭看了一會兒後,他隨手將那顆巧克力扔到了地上。

接著賀朝宴抬步朝著白珍珍他們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公屋這邊兒的電梯核定承載人數是十二個人,他們這些人正好全都能進去。

不過最後一個賀朝宴進來的時候,電梯卻發出了刺耳的警報聲,顯示電梯超載了。

賀朝宴下意識地就朝著白珍珍看了過去。

他沒有說話,隻是安安靜靜地看著白珍珍,但他即便什麼都沒有說,可是那雙眼睛也已經將他想說的話全都表露了出來。

白珍珍抿了抿嘴唇,微微側頭,避開了賀朝宴的目光,而他看到白珍珍如此,眼神也黯淡了下去。

正準備賀朝宴要退出去的時候,翁晉華看了一眼身側站著的胖墩墩警察,說了一句:“高有才,錢峰裕,你們兩個在下麵等著。”

高有才和錢峰裕沒多說什麼,二人從電梯裡走了出去。

他們出去之後,電梯總算是不在報警了,電梯門合上,白珍珍看了一眼樓層,按下了十八樓。

公屋裡的電梯質量顯然不怎麼太好,往上運行的時候,總是發出一些吱嘎吱嘎的聲響來,尤其越往上走,電梯晃動的幅度也越大,總讓人覺得這電梯隨時會掉下去似的。

賀朝宴是最後一個進來的,距離白珍珍自然也是最近的。

剛剛白珍珍對待他的態度讓賀朝宴心裡麵很不是滋味,可是讓他就這麼疏遠白珍珍,他又不願意。

所以賀朝宴趁著電梯上行的功夫,一點點挪動到了白珍珍身邊。

他伸出手去,想要牽住白珍珍的手,然而在指尖觸及到白珍珍的時候,她側頭朝著賀朝宴看了過來。

白珍珍沒有說話,隻是安安靜靜地看著賀朝宴,那雙漂亮的眼睛裡麵清楚映出了賀朝宴的模樣來。

被她用這樣一雙眼睛看著,賀朝宴的神情恍惚了一瞬,隻覺得自己的心思仿佛被白珍珍給看透了似的,不過這種感覺來得快去得也快,賀朝宴很快便又恢複了正常。

“珍珍,對不起,我錯了,這樣的事情下次不會再發生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說著,他的手便精準握住了白珍珍的手。

白珍珍並沒有掙脫開他的手,臉上的神情也像是冰雪消融了似的,變得比剛剛緩和了許多。

而賀朝宴立馬順杆往上爬,即便是當著一電梯人的麵兒,他還是將自己的歉意表達了出來。

“珍珍,這是我頭一次談戀愛,我如果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對的,你直接跟我說就好,不要不理我,珍珍,我錯了,我會改的,你不要讓我出局好不好?”

狹小的電梯裡站了十個人,電梯廂內的空氣顯得有些渾濁,因為這裡沒有冷氣,所以溫度自然也比外麵高上許多。

賀朝宴的話說完之後,白珍珍像是被他感動了一般,臉上的神情變得比之前更加柔和了幾分。

“阿朝,這次就算了,再有一次,我可不會原諒你的。”

說著,白珍珍突然反手抓住了賀朝宴的手,她長長的指甲掐進了賀朝宴的手背之中。

賀朝宴隻覺得自己的手背一疼,低頭看過去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的手背上多了幾道血痕。

細微的疼痛感從傷口處傳來,賀朝宴怔愣了片刻,下意識地抬頭看向了白珍珍。

“珍珍……”

他輕聲開口喊了一句,眼中是藏不住的繾綣深情:“你是不是原諒我了?”

看到他這個樣子,白珍珍微微一笑,聲音也跟著柔和了許多:“是啊,原諒你了,隻要同樣的錯誤你不再犯,我就不跟你生氣。”

賀朝宴旁若無人,白珍珍也不遑多讓,電梯裡其他人好像都成了背景板似的,根本影響不到兩個人的交流。

她鬆開了握著賀朝宴的手,然後像是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似的,白珍珍從口袋裡掏出手帕,在賀朝宴的手背上擦了擦。

剛剛白珍珍掐賀朝宴的時候用的力氣有些大,他手背上的皮都被掐破了,鮮血從傷口處滲了出來,白珍珍小心翼翼地用手帕擦乾淨了,看著那幾道血痕,白珍珍那張漂亮精致的麵孔上露出了一些懊惱之色來。

“阿朝,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你不會跟我生氣的吧?”

說著,白珍珍抬頭,可憐兮兮地看向了賀朝宴。

她現在這個樣子可比之前那冷冰冰不近人情的模樣好多了,賀朝宴的嘴角微微向上勾起,露出了一抹寵溺的笑容來。

“沒關係的,是我做錯了事情,隻要你能消氣,無論我做什麼都無所謂。”

他還想再說些什麼,不過就在此時,隻聽見叮得一聲響,電梯門打開了。

那隻小小的紙鶴扇動著翅膀朝著外麵飛了過去,白珍珍也顧不得跟賀朝宴說些什麼,趕忙跟了上去。

翁晉華和徐峰兩個隨後跟上,電梯裡其他警察也陸續往外走。

賀朝宴還有不少話要說,不過被這麼一打岔,那些想說的話也沒有辦法說出來了。

他低頭看著手背上的那些血痕,想到剛剛白珍珍看著自己手背時候那心疼的樣子,原本還有些糾結的心情頓時就好了許多。

等到所有人都從電梯裡出去的時候,賀朝宴也跟著一起出去了。

他跟在隊伍的最後麵,不緊不慢地往前走去,而他的目光則穿過人群,精準落在了白珍珍的身上。

第230章 第 230 章

◎沒有第三條路◎

走在最前麵的白珍珍一直都沒有回頭, 像是不知道有人在看著她一般,而賀朝宴的眼神變得越來越灼熱,呼吸也隨之變得急促了起來。

就在他臨近失控的時候,手背上的刺痛感將賀朝宴給拉了回來, 他嘶了一聲, 低頭看向了自己的手背。

其實剛剛白珍珍也不算多麼用力, 就是在他的手背上留下了一些紅痕, 滲出來的那些血跡被擦乾淨了之後,傷口看起來有那麼一點點的紅腫。

不愧是她留下來的痕跡, 形狀都不一樣, 瞧著還挺賞心悅目的。

白珍珍對他顯然是不一樣的。

賀朝宴因為低頭看手上的傷口, 倒是沒及時跟上去,最後還是翁晉華喊了他一聲,才將他的注意力喚了回去。

“賀先生, 你快些跟上。”

賀朝宴回神,立馬加快腳步跟了上去。

之前他綴在最後麵, 倒是也不那麼著急,但是這一次,賀朝宴卻穿過那群人, 跟在了白珍珍的身邊。

那隻精致的紙鶴扇動著翅膀, 金色光芒紛紛揚揚灑落,隨著它的飛行, 在空中留下了一道短短的金色痕跡。

走廊裡的燈光昏暗,但是白珍珍那瑩白如玉的麵龐在黑暗之中似乎都閃爍著瑩瑩光芒, 她太過吸引人, 賀朝宴的注意力都控製不住地放在了她的臉上。

由於太過專注, 賀朝宴甚至都沒有注意到腳下的東西, 他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絆了住了,身體不由得踉蹌了一下,還是白珍珍及時伸手抓住了他,才沒讓他摔在地上。

“小心一些,住在這裡的人為了省空間,會將家裡的東西放在外麵,你注意著點兒,摔倒了可就麻煩了。”

白珍珍溫聲叮囑了賀朝宴一番,怕這個有錢人家的小少爺不知道公屋的情況,白珍珍特意解釋了一下。

然而賀朝宴卻沒將白珍珍的話聽進去,他微笑著看著白珍珍,滿眼都是她的身影。

“有你在,不是嗎?我不會有危險的,你會保護我對不對?”

白珍珍:“……”

看著賀朝宴那透著傻氣的樣子,白珍珍認命地伸出手去,牽住了他的手:“行了行了,我拉著你吧,免得你這個小少爺再把自己給絆倒了。”

不過因為走廊的光線太暗,白珍珍看東西都不太清楚,她抓著賀朝宴手的時候用的力氣有些大了,長長地指甲再次劃過了賀朝宴的手背。

賀朝宴疼得嘶了一聲,白珍珍立馬開口說道:“阿朝,我是不是傷到你了?對不起啊,我還是鬆開你吧。”①思①兔①網①

說著,白珍珍就想鬆開賀朝宴,不過對方卻反手將白珍珍的手給握緊了。

“珍珍,沒關係,我不要緊的,都是小傷,不礙事兒的。”

白珍珍的指甲又不是刀子,就算是劃過他的手背,頂多也就蹭破皮,流一點點的血,並不會有什麼大礙的。

她的手心熱烘烘的,比自己的手可暖和多了,握著她的手,自己安心。

兩人的交談浪費的時間並不多,紙鶴飛出去一段距離後,停在了不遠處,就那麼安安靜靜盤旋了起來。

白珍珍見狀,立馬拉著賀朝宴跑了過去。

等到了地方之後,白珍珍下意識地將自己的手從賀朝宴的手中抽了出來,然後朝著那盤旋飛著的紙鶴伸了過去。

紙鶴落在了白珍珍的手心之中,身上的金色光芒散去,隨即化作齏粉,消失不見了蹤跡。

白珍珍拍了拍手,指著麵前的這間屋子說道:“銀蟲的飼主應該在這間屋子裡。”

那四個死者的身體之中都有銀蟲,而他們也是被銀蟲害死的,找到了銀蟲的飼主,也就找到了殺人凶手。

白珍珍看了一下門牌號,1818,她的眉頭皺了皺,側頭看向了不知何時來到她身側的徐峰和翁晉華。

“你們兩個有沒有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那股味道有點兒像是福爾馬林,但是在福爾馬林的味道遮掩下,似乎還散發著一股淡淡的屍臭味兒。

情況不太對。

白珍珍阻止了徐峰和翁晉華兩人暴力破門的舉動,自己從頭上拆下一個黑色的小夾子,動作嫻熟地開始撬鎖。

徐峰看到這一幕後,沒忍住說了一句:“白小姐,這門手藝你怎麼會的?”

看她這熟練程度,應該是專門練過的,要不然還真不可能這麼嫻熟。

白珍珍頭也不抬地說道:“我出門經常忘帶鑰匙,找開鎖匠花錢太多了,就乾脆自己學了。”

“這種機械鎖開起來並不難,多練練就回了。”

話音未落,隻聽見哢噠一聲響,門鎖就被白珍珍用這麼一個小卡子給打開了。

徐峰:“……”

果然是熟能生巧,這前後有一分鐘麼?

白珍珍沒說什麼,示意所有人都退後,她從包中拿出兩張符夾在手指中,然後飛速地將房門打開,快如閃電地將那兩張符扔了進去。

兩張攻擊符暢通無阻地進了房間,但是符紙卻未曾被觸發,攻擊符輕飄飄地落在了地上。

白珍珍的眼力極好,抬手就將屋子裡的電燈給打開了。

明亮的燈光驅散了屋中的黑暗,白珍珍清楚看到了屋子裡的情形。

公屋的麵積並不大,二十平的屋子並未做隔間,裡麵的情形一覽無餘,因為並未放置多少東西,所以屋子看起來並不顯得狹小。

白珍珍一眼就看到了房間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