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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膝蓋一個踉蹌,猛地向床下栽去——

“小心。”聞月州眼疾手快地扶住他的腰,兩人瞬間貼合在一起。

紀安洵仰著頭看聞月州,用鼻子去蹭他的下巴,若即若離地靠近他的唇。

那距離和動作都很撩人,聞月州陷入濃鬱的酒香中,他聽著紀安洵輕輕的呼吸,腿軟,心都軟了。

“又在玩什麼花樣?”聞月州用下巴抵著紀安洵的鼻尖,“穿成這樣,故意的?”

“嗯……”紀安洵賴在他身上,他喝多了,聽不懂聞月州的話,也回答不上來,隻能含糊地應著。

“算了。”聞月州不欲和醉鬼計較,也知道計較不出什麼來,他將紀安洵摁平,“好好睡,醒了再審你。”

紀安洵躺下的那一瞬間就抬.腳勾住他的.腰,耍賴似地蹭了蹭,“不……”

要命的。

聞月州這才發現紀安洵不僅沒穿褲子,還穿了條純白的中襪。他吸了口氣,握住紀安洵的腳踝,想往下掙開,但那兩條腿學了自家主人的壞德性,非要和他作對,不僅沒被掙開,還越纏越緊。

聞月州眯了眯眼,倏地俯身將紀安洵圍困在觸手可及的範圍內,迫使紀安洵在他的眼神下無處遁形,“真要鬨?”

“……”紀安洵嚇得抖了抖腿,下一秒又覺得這樣很不威風,畢竟他才是本該占據主動的那一方,於是再度恢複原狀,抵在聞月州肩膀上的手也不老實地滑下,帶著故意的挑釁。

那張染了酒香的臉比平時更漂亮,此時也跟著作怪,混著呼吸往聞月州的心裡邊蹭,勾子似的,勾住了就不肯定,勢必要一點一點地將皮刺穿。

聞月州從來就不是好人,被蹭出一身的火氣後更成了混賬,他捉住紀安洵不知躲避危險的手,偏臉擋住那始終保持微妙距離的唇,反守為攻,毫不遲疑地%e5%90%bb了上去。

帶了火氣的%e5%90%bb並不溫柔,紀安洵被咬得有些疼,嗚咽出聲也抵擋不住聞月州的入侵。互相觸碰的感覺讓兩人渾身戰栗,玫瑰白桃酒液的餘香混淆著混亂的氣息在兩人間流連。

一記%e5%90%bb持續了三分鐘。

被鬆開的那一瞬間,紀安洵偏頭咳嗽出聲,整張臉被憋得通紅,眼下的那一圈更像胭脂。聞月州看得心生歡喜,湊過去問他:“把我勾出了火,現在得意了?”

紀安洵得意不起來,他忙著呼吸,水潤的瞳光凝在聞月州臉上,帶著無法言喻的東西。

聞月州挨著他的側臉,聽他宣判自己的罪行。

“哥,你有反應了。”

那嗓音裡含著糖,又甜又軟,膩得聞月州心都酥了。

那三個字就是最直白的宣判,對於貪婪的人來說,不會覺得羞臊慚愧,反而像是聽到一種隱秘的鼓勵。

聞月州嗅著紀安洵的味道,像是豺狼盯著新鮮的血肉,啞聲說:“你勾的。瞧瞧,你隨便招招手,我就控製不住自己。”

紀安洵好像聽不懂,困惑的看著他。

“你不在的時候,我能忍,你在的時候,我也能忍,但是你隨便一招手,我就會立馬發瘋。”聞月州直勾勾地盯著他,眼神突然變得惡狠狠的,“紀安洵,我是你的狗,餓久了,你得給點骨頭吃。”

紀安洵的手被捉住了。

他在這方麵的經驗是零,全程都不敢正視聞月州,怕極了。這時候聞月州會心軟,說兩句甜蜜的話哄他。

沒有用,紀安洵連呼吸都控製不住。

房間裡的酒香漸漸地聚集在一起,空調的溫度很高,兩人一邊依偎著,一邊鬼迷心竅。

牆壁擋住了聞月州越發失控的心跳聲,合著紀安洵的呼吸一起被被困住了,他們彼此依靠才能活著。

不知過了多久,聞月州握著紀安洵的手猛地一緊。

紀安洵可憐地看著他,“手上肯定留了印子。”

“我已經很克製。”聞月州鬆開他的手,轉身去浴室拿了帕子出來替他擦手。

紀安洵乖乖地躺著,衣擺上被濺上的狼藉證明了他剛才真的和聞月州做了一半的混賬事。聞月州不敢多看,將他拉起來,半強.迫性地換上新的睡衣。

紀安洵被塞進被子裡,聽著聞月州的腳步聲踏入浴室,然後浴室的門被關上,淋浴的聲音響起。他在劈裡啪啦中咽了咽口水,覺得腦子一片暈眩。

不僅是腦子暈眩……紀安洵僵硬地綣了綣右手手指,想起剛才這隻手做了什麼壞事,他頓時更暈了。

不知過了多久,淋浴的聲音還在響,床頭櫃上的手機震動一瞬,紀安洵睜開眼睛,快速地拿過手機鑽進被子裡,動作一氣嗬成,半點沒有喝醉的樣子。

樓哥:【怎麼樣,plan A 是否成功?】

紀安洵咬著唇,慢悠悠地打字:【好像……成功了。】

樓哥:【我想想也是,不然你們現在還沒乾.完呢。】

紀安洵被這個“乾”字刺得頭皮發麻,回複道:【但是他好像很難受啊……萬一我們的小計劃被他知道了,他會不會很生氣?】

樓哥:【生氣是必須的,很生氣也是必須的,總結一下就是如果被他發現,咱倆都得完蛋,所以答應我的事情還記得吧?】

紀安洵立馬回複:【放心吧樓哥,聊完之後立馬刪除聊天記錄,但凡是出了一點意外,我一個人頂雷,絕對不連累你!】

樓哥:【好弟弟,夠種夠道義!這麼看起來,是我對不起你,現在計劃結束,咱們一起刪除聊天記錄。】

“對不起我?”紀安洵喃喃出聲,正想追問樓然是什麼意思,下一秒他感覺憋悶的空間瞬間消失,更充足的空氣湧進來,昏黃的燈光直直地打在他臉上……有人掀開了他臉上的被子!

紀安洵驚然轉頭——

聞月州正站在床邊,麵色沉鬱。

第39章 我想愛你

聞月州在洗手池壁上發現了沒被衝淨的酒液, 還有欲蓋彌彰的洗手液的味道,他幾乎在一瞬間就想到了一種可能,又在走出浴室後得到了驗證——剛才還醉醺醺的人躲在被窩裡跟人私通聯絡, 被發現後正瞪著雙眼睛, 又無辜又可恨。

他覺得這事很難辦, 因為紀安洵實在是太欠收拾。

紀安洵也覺得這件事很難辦, 因為聞月州的麵色堪稱“奇差”,他慌忙將手機屏幕摁黑, 快速坐起來,沒有底氣地開始撒謊, “我……我剛才是不是喝醉了?我一醒來發現自己躺在被子裡,就知道是你回來了,我……”

他說不下去, 聞月州滿臉寫著“繼續編”三個字。

“……”

“三個問題:誰給你出的主意?想玩什麼?想怎麼處理?”聞月州居高臨下, “開始吧。”

紀安洵說:“能緩.刑嗎?”③本③作③品③由③思③兔③在③線③閱③讀③網③友③整③理③上③傳③

“看你的表現。”聞月州說, “彆撒謊,好好爭取。”

紀安洵咬了咬嘴巴,小聲說:“我沒法爭取, 因為你誤會我了。我沒想做什麼,我承認我故意裝醉了, 我以為你要在國外陪小叔過年, 你提前回來, 我很開心, 然後……然後我又害怕你隻是回來看一眼,明天又要走,所以我就裝醉,這樣你萬一說你要走, 我就可以借酒瘋纏著你,不讓你走了。”

他說完看了聞月州一眼,被對方似笑非笑的表情震懾住,立馬又說:“我知道我裝醉騙你是不對的,但是你乘虛而入也是不對的!你看看你剛才拿我做了什麼!”

紀安洵反守為攻,氣勢越發的足了,“你這樣是不對的,雖然咱們都是男人,互相幫助一下也不算什麼,但是……但是這代表你的心很肮臟,哥,我覺得你要反省一下。”

“是嗎?”聞月州上前掀開紀安洵腿上的被子,“故意裝醉之後穿著件堪堪蓋住屁.股的睡衣,還套了雙白色中襪,你存的什麼心思?我們倆的心到底誰更臟?”

紀安洵快速將被子揪回來,氣勢瞬間消失,磕磕巴巴地說:“穿衣自由懂不懂,我在自己屋裡,我想怎麼穿就怎麼穿!你要是心思澄澈,我就算不穿,你也不會趁機對我做什麼!”

“我什麼時候說自己心思澄澈了?”聞月州又將紀安洵的被子掀開,這次還變本加厲地握住了他的右腳踝,將人拉近,威脅似的說,“我早就向你坦白,我對你彆有用心。”

紀安洵被迫縮在他的懷裡,直視那雙不甚清白的眼睛,“你還有理了……反正我解釋完了,你愛信不信。”他挺著一口氣,“感情淡了嘛,我說什麼你都不信。”

“少來這套。”聞月州將他撐著的脖子往下一按,“現在說說,想怎麼處理?”

“剛才處理過了。”紀安洵後頸貼著床麵,氣勢不洶洶地爭取道,“我把我兩隻手的第一次都奉獻給你了,你還要收拾我,哪有這麼過分的!”

聞月州抓住他推過來的手,用大拇指撐開手掌,輕輕地摩挲著,使得本就發熱的掌心輕微顫栗起來。聞月州說:“我這麼好說話?”

“那你想要怎麼樣嘛!”紀安洵一邊想掙脫自己受苦受難的手,一邊小幅度地張.腿,試圖讓雙腿離聞月州的腰部遠一些。他直覺這個姿.勢危險,他自己更處於隨時會被發難的危險境地,“你彆忘了這是大哥的地盤,待會兒大哥回來,饒不了你。”

“小可憐。”聞月州捏住他紅潤的臉,“紀淮瑉今晚不回來了。”

紀安洵瞪大眼睛,第一反應是蒼天呐!第二反應則是為什麼不回來了?他想到之前在辦公室裡看見的那個背影,難道大哥又跟那個狗男人出去廝混了?

聞月州不滿他的走神,趁機伸手去拿紀安洵的手機——

“彆彆彆!”紀安洵連忙翻身阻攔,蠻橫地將手機從虎口奪下來,護在身下。

聞月州也不跟他鬨,說:“不想讓我看,那就自己交待。”他俯下`身,“說說,想怎麼鬨我?”

紀安洵耳邊發癢,難受地挪了挪,但聞月州摁著他,他跑不動,小聲說:“我就是想知道你是單純地想睡.我,還是……”

“我想愛你。”聞月州說,“紀安洵,你腦子笨,所以我再跟你說一次。我不否認我對你有身體上的衝動,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我無時無刻不想占有你。”

紀安洵縮了縮脖子,聽見聞月州在他耳邊低聲訴說自己的欲.望,“我很在乎你,因為我們曾經陪伴彼此很多年,我把你當成親人。但是我沒你笨,我分得清除此之外我對你到底還有著怎樣的感情。”

聞月州抵著他的耳朵,認真而坦誠地蠱惑,“我曾經放手讓你和白連亂來,不是因為我忌憚他,是因為我忌憚你。”

紀安洵怔怔地看著安靜的手機,沒有接話。

“我怕我管得太多,逼得太緊,你會在恨我怨我的前提下又討厭我,徹底斷絕一切和好的可能,所以我拚命地忍,我勸說自己,你是自由的,你可以喜歡彆人,可以自由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