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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壞又壞不到你身上。”紀淮瑉揉了揉紀安洵的腦袋,“得了,彆嘟囔囊的,我餓了。”

紀安洵出門拿飯菜,沒忘了狠狠地瞪了眼王特助,在後者欲哭無淚的打工人微笑下無情關門。他坐在地毯上擺盒子,時不時地還抬頭瞄紀淮瑉一眼,幾眼之後還是沒忍住,說:“大哥,怎麼突然想玩男人了?”

“他糾纏我,剛開始我也不樂意,不過那狗比太瘋了,我怕他找麻煩,就索性陪他玩玩。”紀淮瑉拿起筷子,“反正我又不吃虧。”

“你怎麼不吃虧!他都壓你了!”紀安洵怒其不爭,但因為他實在不了解大哥的交際圈,所以一時真還沒有懷疑目標,但是能找他大哥的麻煩,肯定不是個簡單的家夥!

“我享樂啊。”紀淮瑉難得如此不正經,朝他挑眉道,“這種活好不纏人還乾淨的,到哪裡找去?”

紀安洵小心翼翼地質疑道:“他都活好了,還怎麼乾淨啊?”

“在我身上練的唄。”紀淮瑉說,“我這輩子沒打算結婚,他有本事跟我玩,我就陪他玩。”

紀安洵一怔,他們的父母讓他對婚姻沒有期待,隻有排斥和恐懼,他以為大哥比他懂事堅強,所以不懼童年的經曆,但是現在想想,大哥也隻比他大幾歲而已。大哥從小就承擔著重擔,比他更苦更累,隻是他矯情又幸運,遇到了聞月州。

“又眨巴著眼乾嘛?”紀淮瑉說,“吃飯。”

“哦。”紀安洵小機器似的,聽話地扒了兩口飯,過了會兒又說,“大哥,照你的說法,你是不喜歡他,隻是想跟他玩玩,對吧?”

紀淮瑉說:“對。”

“既然沒有感情基礎,那你們親熱的時候不會覺得很怪嗎?”紀安洵歪著腦袋思索,“還是說你對他有意思,就是要在我麵前裝。”

紀淮瑉握著筷子的手頓了頓,瞥他那一眼格外凶狠,“閉嘴吃飯!”

“嘴巴閉上還怎麼吃飯呀?”紀安洵慫巴巴地嘟囔,又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磨了磨指頭,“大哥,我問你一個問題,咱們男人會對不喜歡的人產生身體欲.望嗎?”

“有的會,有的不會。”紀淮瑉說,“比如聞月州那種,絕對不會。”

紀安洵一愣,下意識地追問道:“為什麼?”

“從小到大,那麼多人喜歡他,追求他,甚至有人千方百計地往他懷裡鑽,那麼多外形條件好的,他連看都不帶看一眼的,誰都進不了身。這隻有兩種原因,第一,他對這些人都沒有生理欲.望,要麼他就是一個沒有欲.望的聖人,要麼他自製力極強,至於第二嘛,”紀淮瑉嘖了一聲,“他不行。”

“他很行的!”紀安洵說。

紀淮瑉倏地抬眼,“你怎麼知道?”

“啊……”紀安洵心虛地與他對視,小聲道,“男人嘛,兄弟嘛,洗洗澡怎麼啦?看光光怎麼啦?”

“也是。”紀淮瑉被說服了。

紀安洵籲了口氣,又說:“大哥,那你說人要怎麼分辨色.欲和喜歡呢?”

“我也不知道。”紀淮瑉想了想,“不過如果你對一個人隻有欲.望,那就隻想跟他上.床,如果你還喜歡他,那除了想和他上.床,應該還想和他做其他的事情吧。”

“其他事情……”紀安洵握著筷子,腦子裡暈乎乎的——已知聞月州對他有反應,可得聞月州對他有欲.望,然後呢?然後怎麼算啊!

紀淮瑉陡然警惕,“你突然問這個做什麼?白連那賤人又勾引你了?還他媽談到上.床的事情了!”

“想什麼呢!”紀安洵無暇思考,憤憤道,“我長大了,思考一下人生不行嗎?彆提姓白的,晦氣!”

紀淮瑉冷聲說:“知道就好,敢跟他亂來,我弄死他。”

“哦!”紀安洵不敢再問了,決定換個人再作谘詢。

這個問題一提起就撓心撓肺的,紀安洵等不及,當晚就翻遍了微信好友,最後挑中了看起來最浪的樓然。他和樓然雖然認識不久,但這段時間經常聊天聯係,也混了個熟絡,再加上樓然和聞月州關係好,他也比較信任對方。

樓然收到消息的時候,正在陪他家妹妹吃夜宵,他點開微信一看,被紀安洵發的200元紅包砸了個懵。

安洵:【樓哥,快收谘詢費!】

樓然收下紅包,回複道:【您的谘詢師已上線。】

安洵:【樓哥,請問怎麼分辨是喜歡一個人還是單純的想跟他上.床呢?(哭泣泣.jpg)】

哦?

樓然挑眉,回複道:【首先,如果喜歡一個人,不想跟他上.床是不太可能的。其次,如果你喜歡他,那除了想跟他上床,還會想跟他做彆的,大到想結婚,想一輩子在一起,小到就想靜靜地跟他待在一起。然後,如果你喜歡他,你試試被他冷落,看著他對彆人好,那種滋味你嘗嘗,說不定就懂了。最後,你喜歡誰了?】

這要不是月州,可難辦呐!

安洵:【我沒有喜歡誰!谘詢師請不要多問,負責回答就好了。】

【紅包200】

樓然收下,回複道:【好的,請說。】

安洵:【那如果對方是你很親近很依賴的人,你也會想和他親近,和他待在一起,也會不喜歡他對彆人好,會有占有欲,會吃醋啊!】

“哦?”樓然嘖了一聲,回複道:【再依賴,也不能依賴到床.上去。】

安洵:【美色惑人,犯錯也很正常吧!】

樓然回複:【對待親近的人,你會心存敬畏之心,會顧慮如果發生身體關係,你們的感情會不會受到影響。】

【轉賬10000】

安洵:【樓哥,就這麼說吧,如果有個人想睡.我,但我們是好兄弟,特彆親密的那種,我要怎麼分辨他是單純地看上了我美好的肉.體,還是看上了我的肉.體加我的靈魂?】

樓然說:“哎呀,月州動作夠快的啊。”

“聞哥怎麼了?”本來還沉浸在電影中的女孩兒倏地轉頭握住他的膝蓋,“我聽見你說‘月州’了!”

“沒什麼。”樓然知道她是月州的腦殘粉,壞笑道,“你的偶像脫單有望,你要塌房了。”

“……”樓可:“what——fuck!”

樓然高深莫測地笑了笑,快速給紀安洵回複了兩條消息。

樓哥:【我有一個方法,你按照我說的去做,包管能找到答案。(壞笑.jpg)】

……

另一邊,紀安洵盯著手機屏幕,良久,他吐了口氣,將自己藏進被子下,然後點開了某網購軟件。

他一定要試出聞月州的小算盤

第38章 深夜窺視

紀安洵這幾天都賴在紀淮瑉的住所, 因為離公司近,方便他每天去公司送溫暖,和紀淮瑉培養感情。

新年將近, 他閒來無事, 網購了一大箱零碎小物件, 趕在過年之前將紀淮瑉的屋子裝扮了一番, 終於看出點喜迎新年的誠意。

“……酸死了。”紀安洵趴在桌上,打了聲嗬欠。這時微信消息的提示音響起, 他瞄了一眼,是聞月州的消息。

【在哪裡?】

紀安洵瞬間來了精神, 打字回複道:【在我哥的房子裡,就是離公司最近的那一套,你回來了?你不在國外陪小叔過年嗎?我還打算過完年再去找你!】

【嗯, 挨了頓臭罵, 成功脫身, 馬上到。】

紀安洵立馬站起來,一邊打字一邊往客臥走,【我下來接你。】

【不用, 我知道密碼,你就在家裡玩, 外麵太冷了。】

紀安洵見狀沒有強求, 他掀開窗簾往外看了一眼, 發了條語音過去, “那好哦,開車小心點,雪天路滑。”

手機那頭的聞月州勾了勾嘴角,來回奔波的疲倦感瞬間一掃而空。

“喲, 紀安洵啊?”充當司機的聞弈闌往後瞥了一眼,“他還知道說兩句關心的話呢?”

聞月州嘴角放平,頭也不抬地說:“雪天路滑,好好開車。”-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閉嘴。

聞弈闌哼了一聲,說:“剛下飛機就往紀安洵那跑,不知道的以為你們倆才是一家人,要不你以後叫紀月州,或者他叫聞安洵吧?”

“他要是叫聞安洵,你就得叫他一聲哥。”聞月州說。

聞弈闌說:“他就比我大幾天!”

“那也是比你大。”聞月州說,“以前小時候,每逢過年,阿洵都會往國外寄禮物,你不記得了?”

“……”聞弈闌總算知道什麼叫“拿人手短,吃人嘴軟”,不甘不願地說:“那是因為他想占我便宜,讓我叫他哥。”

“阿洵在家裡過得不好,那些零花錢都是他自己攢下來的,給你送的新年禮物不便宜,他卻一分錢也沒問我和紀淮瑉要。”聞月州淡聲說,“雖然他對你好是因為我,但是你也得記著。”

“我又沒說他什麼,我就是……算了!”聞弈闌氣衝衝地踩下刹車,“去跟你的阿洵過年吧!”

聞月州下車,站在車窗前等了三秒,車裡的人果然轉頭看來——

“!”

四目相對,聞弈闌窘得咬牙,聞月州笑了笑,說:“如果不想在老宅,過來找我。”

聞弈闌抬了抬下巴,說:“我怕打擾您二位,兄弟情深嘛。”

“好了。”聞月州叩了叩車窗,“彆陰陽怪氣的,回去的路上小心點。”

聞弈闌看著他走遠,猛地抬手揉了揉頭發,“啊啊啊!為什麼不現在讓我進去,過年那天再過來,多尷尬啊!我不要麵子的嗎!”

*

聞月州是這兒的老熟人了,他打開房門,直奔客臥。

客臥的門沒有關緊,聞月州伸手摁住門把,一股酒味撲麵而來,他皺了皺眉,推門而入。

“啪。”被無意踢中的酒瓶摔倒在地,暈眩地打了個轉。

聞月州俯身撿起酒瓶,盯著標簽上的酒精度數,58度。

酒瓶是空的,一滴不剩。

“啪!”

酒瓶再次落地,這次是從裡麵傳來的,隔著一層毛毯,在聞月州耳邊發出悶悶的響聲。他放下手中的酒瓶,順著聲音往裡麵走。

屋子裡沒有開全燈,唯一的光亮來自床前的壁燈,紀安洵就像貓兒似的躺在床邊。

聞月州僵住了。

他看著紀安洵,對方被優雅精致的白色綢緞睡衣裹住了上半身,袖子長且寬,將他的手包裹起來,隻能窺見指頭尖。

那睡衣是故意的,隻能遮到大腿的位置,所以兩條細長白皙的雙腿毫無遮掩的暴露在外。

昏黃的燈光灑下,紀安洵好似從粼粼波光下探出的美人魚,剛剛落地化為人形,衣衫不整,任他窺視。

醉了的人聽見動靜,輕輕地蹭過床麵,半眯著眼看向床邊的人。紀安洵覺得來人眼熟,索性晃晃悠悠地跪起身來,豈料床麵太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