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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我沒有資格剝奪你的自由,結果呢,我依舊失去了你。”聞月州沉默良久,“現在我想圈著你,禁錮你,不讓你有喜歡上其他人的機會。我知道這種想法不對,但是我無法改正。阿洵,我不能再失去你第二次。”

他聲音顫唞,沒了蠱惑,全是求饒,“我無法承受。”

紀安洵嘗到了苦澀的滋味,“你……”

“你是我弟弟,所以我關心你,愛護你,想保護你。但是阿洵,做哥哥的在得知弟弟喜歡上一個不值得的人,他會憤怒會擔心,就像紀淮瑉那樣,但是不會嫉妒。我嫉妒得發瘋,因為我喜歡你。”聞月州掰開他捏得發白的指尖,“凡人都是可以動情的,我喜歡你,有什麼不可以?”

紀安洵喃喃地道:“我和白連傳緋聞,傷透了你,是不是?”

“是。”聞月州將他翻過來,抱在懷裡,“我憤怒,傷心,擔心,嫉妒,愧疚、後悔、糾結,猶豫甚至開始痛恨……紀安洵,我很難過。”

“我沒有想過要害你傷心,我……我覺得我們倆都不聰明。”紀安洵說,“我那麼作踐自己,那麼鬨騰,是因為我想引起你的注意,想讓你心疼我,想讓你多哄哄我,跟我和好,我想告訴你,我不能沒有你。你明明心疼我,想和我和好卻保持沉默,放縱我鬨騰了那麼久,是因為怕我生氣,再也不能跟我和好。你看,我們倆就像傻.逼。”

如果他沒有重生……紀安洵新跳驟停,他不敢去想這個如果,害怕得喘不上氣,“哥……哥!”

“我在。”聞月州抱緊了他。

“哥,我分不清。”紀安洵無助地看著他,“我不喜歡你對彆人好,一想到你未來會和彆人在一起,我就難受,我想和你永遠在一起,但是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喜歡,還是因為我的占有欲,你知道的,我依賴你到了不正常的地步。”

他是個偏執的人,總是無理取鬨,把聞月州當成他的私有物。他是個壞東西,不想讓聞月州屬於彆人。

聞月州這幾天來回奔波,在國外和聞恒對峙,你來我往,還得哄著小叔放自己回國,累得夠嗆。他沒力氣和紀安洵作鬥爭,起身道:“沒關係,慢慢想,今天先早點休息。”

什麼算了?

紀安洵沒想明白,下意識地伸手拽住聞月州,說:“哥你彆——”

尾音轉成一句低呼,紀安洵被猛地壓製住。聞月州摁著他,困著他,咬牙切齒地道:“我之前暗示你,你不懂,所以我決定放慢速度,慢慢來。你又用這種方法試探我,我順著向你坦誠,你暈暈乎乎地想不明白,我也不求你現在就想明白,所以給你時間慢慢想,現在你又拽著我不讓我走。紀安洵,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紀安洵說不出來。

“我知道你又呆又笨——”

“你不能嫌棄我笨!”紀安洵忘記了是他自己先說自己笨的,紅著眼說,“我以前學習很好的,你來給我開家長會,都會受到老師的表揚。我隻是沒有這方麵的概念,我……”

“那你喜歡白連嗎?”

紀安洵搖頭說:“不喜歡!”

聞月州說:“那為什麼要和他在一起,你想達到目的,還有彆的選擇,為什麼偏偏是他?”

紀安洵腦子裡閃過很多畫麵,各種疑問和衝動在腦子裡瘋狂攪動,他含糊著回答不出,可聞月州已經不想再等,抽身要走,他慌忙抱住聞月州,“哥!”

“安洵,我強.迫自己不逼你,但這並不容易。”聞月州抽開他的手,起身時聲音都變得冷漠,“今晚暫住,明天我會回小叔那,這個新年咱們都好好過,你自己想明白。”

紀安洵紅著眼吼道:“因為他假裝對我好,因為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他穿著白襯衫,因為他喜歡穿白襯衫,因為我拿他當你的替代品!雖然是低配版的,但是我失去了你,還不能找一個替代品欺騙我自己嗎?”

【如果你喜歡他,你試試被他冷落,看著他對彆人好,那種滋味你嘗一次,說不定就懂了。】

樓然的話在耳邊響起,紀安洵惶恐地看著聞月州,“哥,你不想理我了嗎?”

聞月州不敢看他,怕自己心軟,說:“我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控製住自己,不去逼你,不去嚇你,如果還待在你身邊,我不敢保證能勉強自己多久。”

“不許走!”紀安洵爬過去拉住他,“哥你彆走,你看著我想好不好?我很聰明的,我很快就能想明白!”他在情急之下忘了分寸,故意解開手腕上的表,將那道疤痕暴露在聞月州的眼前,“哥!”

聞月州沒有掙脫,也沒有再動,紀安洵一喜,繞過去與他對視,卻張口說不出話來——

聞月州從未用如此冷漠的眼神看他。

紀安洵渾身一僵,他好像踩雷了。

“拿這個來威脅我?”聞月州說,“紀安洵,我就不該對你心軟。”

聞月州轉身就走,紀安洵慌忙跟上,一邊使勁地抓住聞月州的衣擺,一邊說:“哥,我錯了,我錯了……”

聞月州伸手觸上門把,在紀安洵惶恐的眼神下倏地一轉。

“哥?”紀安洵一怔,沒有反應過來,他哥不是要走嗎?怎麼把門反鎖了?難道是被他氣瘋——紀安洵沒來得及胡想太多,聞月州已經轉身將他抵在門邊。

四目相對,聞月州說:“我幫你想。”

房間裡的燈光全部亮起,紀安洵被粗.暴地%e5%90%bb住了。

第40章 危險試探

身後抵著門板, 無法後退。身前的空氣也被聞月州擠壓,紀安洵被壓成一塊可憐的小餅,酥皮掉落也喚不醒聞月州的絲毫憐憫。

聞月州似乎打定了主意要幫他想清楚, 紀安洵被迫勾著他, 在這一刻明白了這件過短的綢緞襯衫給他帶來了怎樣的危險。

“哥……”紀安洵揪著聞月州的衣領, 難受地看著他, 企圖獲得憐憫。

聞月州就那麼看著他,心裡軟得一塌糊塗, 但手上的力道並不輕柔,他惡狠狠地扼製住紀安洵, 或輕或重,輕而易舉地將紀安洵的情緒掌控。

紀安洵想要繼續呼救,又被聞月州堵住了呼吸。

水聲從他們的呼吸之間溢出, 在深夜的密閉空間裡躁動的響著, 它們勾著紀安洵和聞月州的情致, 讓他們更放肆,更不要命地試探對方。

聞月州從小就聰明,他學什麼都很快, 包括接%e5%90%bb。他僅有的幾次接%e5%90%bb經曆都是和紀安洵,次數不多, 但足夠他越發熟稔, 甚至可以完全掌控節奏, 讓紀安洵在他的掌控下眼神迷離, 連呼吸都變得乖巧聽話。

他在紀安洵快要溺閉時微微鬆開,側身%e5%90%bb在紀安洵的眼角,低聲道:“好漂亮。”

紀安洵無法像平日裡得到誇獎時那樣洋洋得意,他從聞月州的語氣中聽出無法估量的東西, 太明顯了,明顯到讓他可以描摹出危險的輪廓,咂摸出一點風雨欲來的滋味來。

聞月州的呼吸就灑在麵上,紀安洵暈眩無力,揪著聞月州衣領的手微微一鬆,另一隻手則鬆開聞月州的臂膀,一起搭上了他的肩膀。

這是一種尋求保護的象征,也是讓聞月州更加失控的信號。

聞月州抱著紀安洵轉身,他將人放平,用手肘支撐床麵,既沒有實實地壓住紀安洵,又足以將人圈在觸手可及的可控範圍內。

他親了親紀安洵,很難得,這次隻是輕輕的。

聞月州留在頸間的呼吸讓紀安洵無法冷靜思考,他在聞月州的注視下癱成一汪無力自我聚集的水,又在那溫熱下發抖,完全喪失了反抗的能力,無法聚攏,隻能暴曬在空氣中。

這很正常,聞月州無論何時,何地,在什麼情況下都能輕易地掌控他。

紀安洵的皮膚極白,像噴灑籠罩在山巔的霧氣,白茫茫的一片,讓人一眼無法看穿,又神秘又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上次在片場,聞月州領教過這樣的美景,這次他失去了應有的分寸,近乎貪婪地欣賞著近在咫尺的山景。

“……哥!”

紀安洵的驚慌隨之暴露在外,他想起身,被聞月州重新摁了回去。*思*兔*在*線*閱*讀*

紀安洵無法抵抗,理智都被聞月州奪走,隻能斷斷續續地表達慌亂,“彆看了,你救我呀!”

聞月州知道他為什麼難受,他抬眸和紀安洵對視,嘴唇依舊貼著紀安洵的皮膚,說話時震出危險的氣息,帶著明顯的惡意。

紀安洵在他直白的揭露下瞪大了雙眼,下一秒忍不住尖叫出聲,“不——”

……

【完整內容請見作.者專欄第一排,以下同上】

【密……碼:1111】

這很漂亮,太漂亮,聞月州癡迷。他在白皙的綢緞上作畫,看著純白被鮮豔的紅占據,又忍不住欣賞自己的作品,“怎麼這麼好看呢?”

他湊過去親紀安洵的唇,對著那雙濕透了的眼睛笑道:“長這麼漂亮,就是來勾我發瘋的,是不是?”

紀安洵無力地搖頭,委屈地說:“哥,難受!”

“哪裡難受?”聞月州明知故問,“說出來,我才能救你。”

“這裡。”紀安洵伸手指了指,又任憑那岌岌可危的衣擺在夜色下撩出驚慌的一角,“還有這。”

聞月州摁住他,製止他胡亂動彈,故意說:“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知道。但是紀安洵無法說出口,並且覺得聞月州很惡劣,但他不敢抱怨,隻能含糊地求饒:“哥,你救救我,好不好?”

他像溺水的人,晃動掙紮卻越陷越深,聞月州站在岸邊,明明可以輕易地將他救起,卻隻是冷眼旁觀,非要欣賞他狼狽姿態。

聞月州剛一伸手勾住他的衣角,紀安洵就緊張地閉起了眼。聞月州嘖聲,惡意地感受紀安洵的驚慌,直到對方輕蹭他的頭,他才終於停止。

“啊!”紀安洵倏地彈起。

聞月州看著後者因為徹底沒了依仗而驚慌的眼神,躁鬱的心情稍微得到緩解。

房間裡的燈光很刺眼,聞月州關掉了它,隻留下一盞壁燈,這很大程度地緩解了紀安洵在亮光下產生的羞.恥感,但暖黃的燈光更顯迷離且更具有壓迫感,偌大的客臥在這一瞬間變得很小,隻能容納他們兩個人。

綢緞衣擺已經被撩到腰間。

……

“阿洵,你對我產生了生理需求,現在告訴我,想不想和我做?”

“……”紀安洵委屈地看著他,“想……我想。”

“我也想,想了很多次。”……紀安洵差點叫出聲,他卻麵色淡然,像是在為紀安洵講解生理課程的老師,“告訴我,你沒有對其他人產生這種欲.求。”

“我沒有!”紀安洵揪著枕頭,“我沒有,我不會……”除了聞月州,沒有誰可以這樣對他,他不能容忍。在這個世界上,隻有聞月州可以和他如此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