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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您倆那是雙向奔赴!”

取景地外的小道上,白連坐在保姆車上,還沒有離開。

十幾分鐘後,助理走到車門外,小心翼翼地說:“白哥。”

白連睜開眼睛,期待地說:“飯菜還合胃口嗎?”

助理咳了一嗓子,說:“聞老師說他下午六點之後就不吃東西了,所以——”

“借口!彆以為我不知道他在劇組天天和紀安洵吃夜宵……”白連咬牙,眼前閃過聞月州和紀安洵相處的模樣,嫉妒得心裡直發酸——為什麼紀安洵和聞老師會是舊相識?明明以前從沒聽紀安洵提過,更沒有看見兩人有任何往來!還有,聞老師為什麼對他那麼特殊,他紀安洵憑什麼?

助理看了眼他的臉色,小聲說:“還有一件事,杜導好像有點不高興。”

大半夜的來送溫暖,不僅沒有成功,還在杜導心裡留下了不好的印象,簡直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白連氣得一仰,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

半個月的時間眨眼即過,經過一段時間的磨合,劇組各部門的默契度大大提高,效率也越來越高,後期的戲份越發順利,杜自歸成功地將拍攝進度拖到最後。

紀安洵的最後一場戲也是和聞月州的最後一場對手戲,這場戲很親密,但很奇怪,他把害羞壓下,浮於上麵的全是不舍。

“《嗅月》第一百一十三場第一鏡第一次,action!”

鏡頭被拉近,聚焦在紀安洵的臉上,比起以前的幼態,此時的他溫和而寧靜,像一朵沐浴在春風中的花,由內而外的散發出舒適的味道。

他坐在秋千上,有一搭沒一搭的晃著,突然一隻手按在他背後的椅背上,讓他停止晃動。他沒有轉頭,隻是伸手一指,說:“哥,你看,那邊全是繡球,粉色藍色紫色白色……夾在一起真好看。”

風定池順著他的手指方向看過去,應道:“嗯,好看。”他從兜裡摸出顆糖,撕開糖紙,伸手遞到季洵的嘴邊。

季洵自然地張嘴含住,酸奶糖的表麵被含化,甜膩的奶味兒溢出,他眯了眯眼,仰頭和身後的人對視,好半晌才說:“哥,彎腰。”

風定池很聽話,彎腰去親%e5%90%bb他。

這次的%e5%90%bb很溫柔,更顯得小心翼翼,風定池%e5%90%bb著心尖上的花,生怕一使力就教他花瓣儘碎,一地枯萎。

季洵卻難得主動,他%e8%88%94.舐著風定池的下唇,像是小孩兒%e8%88%94.弄著快要化掉的冰淇淋,快速且帶著股堅定的渴求。但仰著頭太累,季洵喘.息一聲,趁此機會和風定池分開一瞬,而後立馬起身跪.在秋千上,再度和他接%e5%90%bb。

他的唇是酸奶味兒的,又酸又甜,濃稠而甜膩。風定池全身上下都泡在這樣的味道中,他失去了掙紮或反抗的自由,僵硬地彎著腰,任憑季洵親昵品嘗。

鏡頭拉近——

紀安洵抬眸時露出盈盈水光,就掛在睫毛上,他嘴唇很紅,嘴角微微上揚,鼻尖也因為憋氣的原因紅了一塊。

下一秒,那微紅的鼻尖陷入聞月州的側臉,他們抵著彼此的臉,眼睫毛幾乎快要挨在一起,連呼吸都在同一個節奏,近得容不下天地的呼吸。

“好,卡!”杜自歸喊了一聲,將手套戴上,走過去將兩人一抱,“殺青殺青!”

紀安洵和聞月州像兩個小孩,頓時落入爸爸寬闊的%e8%83%b8膛。

三人就著這樣凹凸的姿勢互相抱了一會兒才分開。

杜自歸抹了把臉,瞬間冷漠道:“好了,你們倆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吧。”

“找什麼找啊,還沒拍殺青照呢!”副導演抱著花在旁邊吆喝,“大家都過來,咱們跟兩位老師合個照,紀念他們殺青!”

眾人推搡著上前,在冬天呼出一大片熱氣。

紀安洵笑嗬嗬地站在原地,下一秒聞月州走過來,將一捧黑金紙袋包裝的玫瑰花塞到他懷裡,說:“殺青快樂,以後工作順利,心想事成。”

紀安洵被砸了個懵,下意識地抱緊,詫異道:“從哪裡來的?”

“早就準備好的。”聞月州說,“剛才移花接木,遞到我手上的。”

紀安洵轉頭往外麵看,果然瞧見小痣蹲在不遠處,海潮他揮了揮手。他笑了一聲,說:“怎麼會送玫瑰啊?”

“你喜歡,我就送你。”聞月州從兜裡掏出一頂毛線帽,不怎麼熟練地替紀安洵戴上,然後屈指蹭了蹭他的額頭,“沒有給我準備?”

紀安洵鬨了個心虛,連忙將他拉到身邊,將玫瑰花王旁邊一挪,說:“不要計較啦,我們一起抱著它拍吧!”

聞月州得逞,把他往身前一拉,占據c位。

杜自歸站在紀安洵旁邊,冷眼道:“看你騷的。”

“彆羨慕。”聞月州頭也不回地說,“您手裡的花也還不錯。”

杜自歸看了眼手裡那五顏六色、香味撲鼻,一看就是湊起來充數的花束,臉色更黑了。

*

三天後,聞月州乘飛機出國,紀安洵則回了宛城。

韓乘開車來接他,見他沒有瘦,這才鬆了一口氣,說:“我還怕你瘦得太厲害,紀總又要發飆。”

“我現在生活習慣可健康了。”紀安洵抿了抿嘴,“我已經快半個月沒沾酒了,如果沒有夜戲,十二點之前必睡,一天三頓按時按量,還是營養餐!”

韓乘笑了笑,說:“看來還是聞先生管教有方。”

“那是!”紀安洵嘿嘿一笑,“韓哥,我們先去打包點飯,我去找大哥一起吃晚飯。我出去這麼久了,大哥肯定想我了,我去送溫暖,順便和他培養培養感情,說不定晚上還能蹭一頓小酒喝呢!”

韓乘立馬說:“聞先生肯定和紀總通過氣了,酒就彆想了。”

紀安洵不滿道:“不讓我喝,他們也不能喝,他們要是出去浪,必須得帶上我。”

“你以前可不愛跟紀總一起出現啊,搞得紀總身邊的人都不知道他弟弟是誰?”韓乘欣慰一笑,“現在多好。”

“‘紀安洵’的大名還能有人不知道?”紀安洵說。

“同名同姓又不是沒有?何況誰敢把以前的‘紀安洵’和紀總的弟弟‘紀安洵’想成一個人?紀總的弟弟能混成那副樣子?”韓乘一語中的。

“也對哦。”紀安洵鬱悶道,“畢竟我是一個很奇葩的後台資源咖,我的資源都送給白連那狗比了。”

“現在後悔也不晚。”韓乘說,“我看網上還有人在傳那勞什子的金主料,他們要是知道你是紀總的弟弟,我看他們還敢不敢說你被包.養了!”

“愛傳傳唄,我少不了二兩肉。”紀安洵無所謂地說,“反正我也澄清過了。”

兩個小時後,紀安洵帶著飯菜到達公司,前台人員一眼就認出了他,不敢阻攔,任憑他乘總裁專屬電梯上樓。

紀安洵在辦公室外麵溜達了半分鐘,嘀咕道:“奇了怪了,怎麼沒人?王特助也不在,難道是在開會?”

“算了不管了,先進去再說。”紀安洵不拿自己當外人,當即推門而入。

就在這一秒,身後傳來一陣驚呼:“小少爺!”

辦公室的門隻來得及打開一道裂縫,裡麵的光景就這麼穿透而出。

紀淮瑉仰倒在辦公桌上,右手攥著一根領帶,左手握著一個男人的後頸,而那個男人埋頭在他頸間,像在吸.吮。

第37章 玩玩而已Θ本Θ作Θ品Θ由Θ思Θ兔Θ網Θ提Θ供Θ線Θ上Θ閱Θ讀Θ

紀安洵倒退三步, 下一秒一道身影快速衝過來將門拉上,他僵硬地抬頭,和一臉職業假笑的王特助乾瞪眼。

大概一個世紀過後, 紀安洵嗬嗬一笑, 說:“好牛啊!”

王特助也嗬嗬一笑, 一把拽住紀安洵的胳膊, 半強製性地往總助辦公室拉,邊走邊說:“小少爺, 千萬彆打擾紀總辦正事兒!”

“媽的辦正事就是搞男人?”紀安洵氣得直蹦,恨不得躥進辦公室把那狗男人踹死, “到底是誰!媽的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勾.引我哥!有本事給爺爺出來,我們大戰三百回合!”

王特助一邊摁著紀安洵的腦袋, 一邊接過飯菜, 還得用寬闊的後背阻礙紀安洵的視線, 直到身後傳來開門又關門的響聲,他才鬆了口氣,說:“您看錯了!”

紀安洵餘光瞥見一個高大的身影快步離開, 他渾身一僵,大喊道:“雜碎, 敢吃不敢認, 給爺爺站住!”

他覺得那背影好眼熟, 可一時想不起來, 急得渾身一蹦,將王特助撞開之後,撒丫子就想追過去——

“啪!”

辦公室的門打開,紀安洵衣衫不整地靠在門上, 說:“敢追,腿給你敲斷!”

紀安洵頓時怒上心頭,氣衝衝地闖入辦公室,轉頭指向紀淮瑉,說:“關門!”

“……行。”紀淮瑉挑眉,果真乖乖把門關上,走到沙發邊坐下,“要造反了?”

紀安洵在盯著他,腳下不安地走走停停,直到把自己和紀淮瑉都轉暈了,他才不死心地停下,責問道:“剛才那個……是男的?”

“是。”紀淮瑉說,“眼睛又瞎了?”

紀安洵拳頭哢哢作響,鼓著眼睛瞪他,直到眼睛發酸,他抬起雙手,僵硬地豎起大拇指,惡狠狠地說:“大哥,你真牛.逼。”

“謝謝誇獎。”紀淮瑉端起水杯抿了一口,襯著那歪歪扭扭的衣領和脖頸間的紅印,像極了放浪形骸的情場浪子。

紀安洵看得眼睛痛,嚎叫道:“不可以!”

“輪不到你操心。”紀淮瑉說,“等你能當我哥的時候再來管教我,現在去把飯菜拿進來,吃飯。”

“我不乾!”紀安洵走過去說,“那個男的跑得那麼快,他沒擔當!你不能跟他廝混,咱們什麼條件,必須得找個好的!”

紀淮瑉愣了愣,說:“我還以為你是覺得我跟男的在一塊兒,心裡不舒服。”

“不是一回事!你跟女的男的死的活的在一塊我都不管,但前提是要配得上的!”紀安洵在紀淮瑉身邊坐下,苦口婆心地道,“咱們有錢有權有勢還有顏,媽的腹肌都是極品,憑什麼要找個沒種的?必須得挑個好的!大哥,你喜歡哪個類型的,跟我說,我幫你挑,剛才那個不能要。”

紀淮瑉樂得要死,說:“就你那眼光,還是彆了。還有,不是他不敢見你,是我不想讓他見你。”

“為什麼?”紀安洵疑惑地盯著他,猜測道,“難道是因為我太好看,你怕他看上我?”

紀淮瑉翻了個白眼,推開他湊近的腦袋,無所謂地說:“隻是玩玩兒,沒必要讓你知道。”

“啊?”紀安洵呆愣了片刻,小聲質疑,“大哥,雖然我知道你是個成年人了,也知道男人一旦太有錢就容易玩得花,但是……但是我還是不敢相信,我的大哥也變成壞男人了。”

紀淮瑉在他心裡是嚴肅而冷酷的,怎麼也變成情場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