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頁(1 / 1)

,又有些嫉妒,“花都比我會取悅你。”

“不是……”紀安洵頓了頓,“不是。”

聞月州一怔,得寸進尺地問道:“不是什麼?”

紀安洵不上鉤,“你說什麼就是什麼。”隨後往椅背一靠,小老爺似的吩咐,“回吧。”

“好。”聞月州驅車離開,“去我那看劇本?”

“為什麼要去你那裡看?我又不是不識字。”紀安洵自以為體貼周到,“而且萬一打擾你和對象約會怎麼辦?我不去。”

聞月州嘴角輕揚,故意說:“沒關係,屋子隔音不錯。”

隔音?做什麼需要隔音!

紀安洵暗罵他不知羞恥,嘴上卻說:“不了吧,我怕你對象誤會。”

“誤會?”聞月州挑眉,“有什麼好誤會的?我們之間清清白白。”

汽車駛出停車場,紀安洵懷裡的月季散發出奶白的誘人色彩,襯得他愈發白淨俊俏,他湊近了觀賞,不鹹不淡地說:“我太好看了,怕她心生警惕,跟你吵架。雖然我好看不是我的錯,但是人心就是脆弱,萬一她嫉妒我怎麼辦?”

聞月州說:“對啊,你這麼好看,我為什麼會喜歡上沒你好看的?”

難道是找了個天仙?

紀安洵下意識攥緊了手,隨即又覺得沒毛病,聞月州從小就挑剔,對事對物都挑剔,那對對象不得更挑剔嗎?他從小就對自己的臉特彆自信,現在被聞月州無情打臉,心情瞬間一落千丈,手裡的月季本就味道清淡,此時更覺索然無味。

他說:“哦,恭喜你。”

聞月州恨不得戳著他腦門罵他小笨蛋,“我的意思是,我身邊既然有你這麼好看的,彆的我就很難看上了,懂嗎?”

“你在怪我嗎?”紀安洵氣得要死,“長得好看怪我嗎!”

聞月州將車停在紅綠燈口,轉頭道:“你實話告訴我,你腦子裡到底長的是什麼?”

“世界上最帥的靈魂!”紀安洵昂首挺%e8%83%b8。

“我覺得是世界上最笨的傻子。”聞月州搖搖頭,很有耐心地解釋,“我沒有對象。”

紀安洵覺得自己血壓飆升,拿出非要爭論出個對錯的氣勢,道:“你騙鬼嘞!你和小叔說的話都被我聽見了,你還說你們已經上.床了,彆以為我眼瞎,就能當我耳聾!”

“那是我哄他的,不然他會一直煩我,再說了,”聞月州笑了笑,“你昨晚沒上我的床?”

“唰!”

這實在猝不及防,紀安洵的臉紅了個徹底,好半天才嘟囔道,“那能一個意思嗎?你不要混淆概念。”

聞月州淡然狡辯道:“我覺得差不多,是你自己心裡不清不白。”

“可是……”紀安洵使勁咄咄逼人,“可是你還說‘他不喜歡我’,這也是哄人的?”

聞月州說:“這倒不是,你確實不喜歡我,不是嗎?”

“……我沒有說。”紀安洵盯著懷裡的花,一字一句地糾正,“我隻是暫時沒原諒你,沒說不喜歡你,更沒說討厭你,你彆往我腦門上扣鍋噢。”

聞月州悶了半天才悶出一聲,又問:“你知道我喜歡什麼樣的嗎?”

“知道知道,你之前說過了嘛!”紀安洵點頭,“不過我覺得你的標準有些高,畢竟見過我這麼好看的,你很難找到比我更好看的了。”

“現在還得再加一條。”聞月州說,“喜歡心軟又嘴甜的。”

第17章 因為是你

晚間,紀安洵躺在沙發上看劇本,手裡還捏著根筆,飄乎乎地做著筆記。

聞月州拿著毯子走過來,替紀安洵蓋上的同時伸手抄起他的腰,說:“坐起來看,傷眼睛。”

紀安洵被迫靠在椅背上,不高興地嘟囔:“比彆人家爹還管得寬。”為什麼說人家爹,自然是因為他有爹相當於沒有。

聞月州就當沒聽見,坐在他旁邊看劇本,紀安洵瞥了一眼,發現上麵鋪滿了遒勁的字跡,黑乎乎的一片。他撐著下巴看,沒一會兒就走神——

在這部電影中,他飾演的季洵和聞月州飾演的風定池是在初中結識的。

季洵是富貴人家的私生子,父親風流、母親貪婪,從小被當做工具、在輕賤和有色眼光中長大;風定池是保姆的兒子,母親老實懦弱,父親好賭成性。他們一起住在一座冷冰冰的洋樓裡,這裡是風定池的庇護,季洵痛苦的根源。

季洵在母親那裡挨了打,就會偷偷躲進雜物間裡,很快,風定池就會進來,拿出冰塊和最廉價的那種水果糖,一言不發地等他哭完。等到風定池在上學下學路上被躥出來的賭鬼父親抓住,紀安洵就會顫巍地裝出小少爺的派頭,拿出手機撥打亂碼,滿嘴叫著並不存在的保鏢。

季洵在母親的尖叫和打罵下癱成死水,風定池可以將他再凝聚起來。風定池因母親的懦弱和父親的逼迫而瘋狂叫囂,季洵就是他的鎮定劑——他們無法反抗,隻熟練地給予庇護。

他們是世界上最親密的人。季洵在親密中依賴他的救世主,他不是一具屍體,但依附風定池才能鮮活。風定池的心腔在令人厭煩的敲打和擠壓下被迫上鎖,唯獨一絲能透光的縫隙,留給了他的帕倫克。

直到那年除夕夜,風定池不辭而彆,紀安洵一曲新年問候,從此兩人天涯相隔,七年之後才相逢。

電影從季洵和風定池的視角出發,圍繞他們周邊的人延伸、交織出一片社會的角落,有愛情的因素,但更多的是對某種社會、家庭現象的反映和表達,算是偏向現實題材的故事。

紀安洵呼了口氣,繼續往後翻,然後就看見了……捆.綁……捆.綁?!

什麼東西……紀安洵偷瞥了聞月州一眼,後者正認真看劇本,他忍不住摳弄著耳朵,再三確認自己看得沒錯後不禁暗自哀嚎!

媽呀,這床.戲也太太太刺激了叭!

紀安洵像個沒見過世麵的,扒著劇本紅了臉,指頭摳弄著,雙腳也不老實地蹭來蹭去,滿腦子止不住的遐想。

聞月州抬頭看見那小人兒從臉到脖子,紅了一片,眼睛慌亂懵然,從頭到腳都冒著熱氣。他瞥了眼紀安洵手裡的劇本,瞬間反應過來,這劇本他已經翻完了三次,很清楚上麵有哪幾場值得紀安洵臉紅的戲。

紀安洵還在浮想聯翩,劇本紙上突然多出一隻手,指尖正好抵在那兩個字上。

“在想什麼?”

似笑非笑的尾音拂過側臉,帶著輕薄的惡意,紀安洵唰地叩上劇本,順帶一巴掌拍在聞月州手背上。

聞月州有些委屈,“為什麼突然打我?”

紀安洵才不會承認自己心裡都在想什麼avi,“我樂意!”

“欠收拾。”聞月州說,倏地伸手將理不直氣也壯的紀安洵抗上肩,右手攬著後者掙紮的身體,左手拿起劇本,上樓。

紀安洵彈了兩下,被警告性地打了屁.股,他先是一怔,而後夢回小時候,又羞又惱,張牙舞爪地嚷了一路,恨不得從聞月州背上咬下一塊肉來!

聞月州俯身將紀安洵放下,卻沒離開,就保持那個姿勢,不遠不近地盯著。

紀安洵被盯得發虛,梗著脖子裝強硬,“乾嘛嘞,不興動手嗷!”

“誰會跟你動手?”聞月州揉亂他的頭發,“看你好看,多看兩眼。”

“煩死。”紀安洵推開他,坐起身來,腦袋上炸了一窩毛,看起來很不好惹,“今天沒下雨,沒喝酒,不需要你陪.睡,退下吧。”

“遵命。”聞月州將劇本挪到書桌上,“時間不早了,早點睡。”

“嗷。”紀安洵抬著眼皮瞅他。

聞月州走了兩步,回頭,“說晚安。”

“晚~安~”紀安洵拖著音調。

“晚安。”聞月州笑了一聲,關門離開。

紀安洵發了會兒呆,猛地一個翻身、滾到床中央,又發了會兒呆,又滾去洗漱室磨蹭了一個多小時。

再出來時已經接近淩晨,紀安洵不敢熬夜,躺入被窩開始醞釀睡意。

身邊空蕩蕩的,紀安洵有些睡不著,明明上輩子自從聞月州出國後,他都是一個人睡的,現在更不是小孩子的年紀,可就和聞月州睡.了幾次……紀安洵煩躁起身,摸出了手機。

微博上關於他和聞月州的話題無數,揣測的吃瓜的占一半,另一半都是罵他的,其中不乏有白連的粉絲趁機攪渾水。

【聞老師的粉絲要小心啦,阿%e8%88%94就是坨屎,沾上了一輩子都洗不掉哦。】

【就是就是,阿%e8%88%94現在還沒啥動靜,估計是要爆大招了,該不會明天早上他和聞老師就要傳緋聞了吧?】﹌思﹌兔﹌在﹌線﹌閱﹌讀﹌

【感謝提醒,但聞老板都沒說什麼,我們粉絲更不操心哦。】

【阿%e8%88%94明明有演技啊,為了白連搞成這樣,戀愛腦真尼瑪可怕。希望他這次是真的醒悟了,想當初偶還是他的顏粉。】

【劇組能放cut,說明有底氣啊,白家粉操.屁心?】

【正主被曾經的%e8%88%94狗吊打,受不了唄!】

【其實我到現在都沒想清楚紀為啥會喜歡白。(顏狗的惆悵)】

【白連的偶像不是聞老板嗎?小紀該不會吃醋醋吧?】

偶像?

上輩子,紀安洵也以為白連隻是拿聞月州當偶像,直到死前偷聽到白連和蘇雅說自己喜歡聞月州,還想要得到他。白連對聞月州根本不是單純的傾慕和欣賞,而是覬覦,那語氣裡的貪婪和欲.望讓他嫌惡惱怒,無法忍受!

紀安洵惡狠狠地扒住手機。

【我感覺紀安洵和聞老板完全是兩種性格啊,有點好奇他們的相處方式嚶!】

【srds阿%e8%88%94不如改%e8%88%94聞老師吧?至少不虧啊!】

【前麵的大可不必,這種話對兩位都很不尊重,聞老師不需要彆人%e8%88%94,也希望紀安洵能早點清醒,好好搞事業。】

【能把紀安洵的哭戲花絮都放出來嗎?眼淚汪汪的樣子真的很想讓人壓得他死去活來!@嗅月官方】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紀安洵瞪大了沒見過世麵的狗眼。

“……”

聞月州手指微蜷,眼前閃過紀安洵雙眼溼潤的模樣,隨手回複:【不行。】

半分鐘後。

【?????】

【聞老板……hello?】

【被被被盜號了???】

【媽的紀安洵是不是又偷偷躲在家裡下蠱了!!!】

……

虔終的電話打了過來,“老板,hello?”

聞月州跟沒事人似的,“有事?”

你說呢!虔終深吸一口氣,微笑道:“老板,您上熱搜了,工作室該如何處理,請您吩咐。”

“不用處理。”聞月州說,“沒什麼好處理的。”

虔終咬牙,“您知道吧?現在網上都猜測安洵是不是趁著跟您睡覺的時候給您下蠱了!”

聞老板很失落:還沒睡成。

虔終不死心地繼續勸說:“老板,安洵身上的金主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