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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取,聽懂了嗎?”

阮輕輕不服氣地踩她的鞋,同她辯論:“不要小紅不要小紅就是不要!既然是給朕的馬!那就應該由朕來賜名!”

兩個人吵得臉紅脖子粗,最後決定由小馬自己決定要什麼名。

阮輕輕自信滿滿地走過去,對著小馬駒叫自己選好的名字,可那小馬駒都沒有反應,倒是卓伊往旁邊一去,喊了聲小紅,它才仰著馬頭發出了嘶嘶噅噅的叫喚。

阮輕輕落敗了。

她隻能認命地讓那匹小馬定下小紅的名字,然後又因為氣憤不甘,趁著卓伊午睡的時候,從她的黑白相間的頭發裡拔出了兩根黑發。

當天正午,皇宮中心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咆哮,卓伊撕心裂肺地喊道:“我的頭發!我的黑頭發!”

後來,小紅吃好喝好,每天接受專業訓練,跟著她一起慢慢長大了。

可直到自己被卷入時空亂流的時候,小紅還是活蹦亂跳的蠢傻樣,和剛剛戰場上所見的感覺完全不同。

氣質有所改變,年齡也不太對勁。

阮輕輕能夠肯定,如果小紅長成戰場上的樣子,一定是在她19歲的後幾年。

為什麼那些夢境都和她19歲之後相關?

這到底地是因為什麼?

阮輕輕閉上眼靠在椅背上休息,卻忍不住想那些夢的由來和關聯。

到底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

因為阮輕輕說想去見卓伊,傅葉秋就開車帶她去了天橋附近,車子停下以後,阮輕輕看清了自己師父那張返老還童的臉,心裡忽然浮現出一種可能。

有沒有可能,是時光倒流了呢?

就像卓伊可以由年邁變回年輕,她也可以由悲劇發生後回到最始之初。

阮輕輕驟然坐直了身體,打斷了傅葉秋要不要下車的詢問,說自己需要靜一靜。

按照剛才的假設,如果她沒有在19歲那年離開,卷入時空亂流,後又穿來這個世界,那麼正常的發展就是江璃離開去閉關,三月未回,直到宮中發生巨變。

再然後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被迫上了戰場,如卓伊給她算的那樣,家人儘逝,屠戮近百萬,最後死於庚子年冬,於漫天飄雪時消逝,不得善終?

這是最壞的打算。

也就是說,所有的事情都發生了,悲劇也已經上演,隻是由於不知名的原因,時光驟然倒流,一切都回到了她19歲那年,江璃尚未離開,悲劇也未曾上演的時候。

再後來,她被送離了那個時代。

是誰讓時光倒流?又是誰把她送走?

答案似乎已經呼之欲出了。

放妻妾書,是江璃寫的,皇位禪讓,也是江璃的手筆,她消失後江璃沒有尋找,而是有條不紊的做著這些事,足以說明這一切都是她的算計。

當然,這是最壞的可能。

或許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平行時空。

倘若事件以她十九那年、江璃說要閉關之後為分界點,可能發生的情況的有兩種。

一種就是她被卷入時空亂流,和後宮眾人一起穿來這個世界,另一種才是夢境裡那些。

可如果是平行時空,為什麼她會清晰感知?

阮輕輕不願意去想。

她沒法接受自己真的經曆過切切實實的慘痛,沒辦法接受後宮眾人真的早逝離去。

可就算她不想麵對,也不願意接受,她也得把過去弄懂。

她不能稀裡糊塗的活著。

想到這裡,阮輕輕又忍不住想責怪江璃了。

為什麼她要全忘了?

是真的不想記得她,還是說,忘記她還失去一身修為,就是把她送來這個世界的代價?

“呼。”阮輕輕長長地舒出一口氣,看著旁邊傅葉秋擔心的視線,才勉強笑笑,道:“姐姐,你放心,我沒有事。”

她扯了個慌:“我就是看到師父返老還童了有些唏噓,順便還想到了一切過去的事。”

看傅葉秋臉上嚴肅不減,阮輕輕就握著她的手臂,明%e5%aa%9a笑道:“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有匹叫小紅的汗血寶馬,那就是我師父送的,當時我好嫌棄小紅這個名字啊,可是師父非要取,氣的我拔了她兩根頭發。”

說一些輕鬆的事就能讓秋秋心情變好吧?

傅葉秋笑不出來,隻是捧著她的臉,低聲問:“你真沒事?”

“真沒事!”阮輕輕回答的篤定,還彎了彎眉眼,對傅葉秋笑的天真又燦爛。

她曾經很沒用的,離開江璃就不知道該如何,可是這一次她想勇敢一點。

過去的那些事她必須要弄懂,但關於這些慘痛經曆,就讓她自己來麵對好了,真的沒必要跟傅葉秋等人說的。

曾經或許她沒保護好這些珍視的家人,可是從今往後,她得努力將她們保護好。

等等,也不對。

阮輕輕轉念一想,保護傅葉秋等人是沒錯,但她也不應該一個人麵對,還得讓江璃跟她一起。

憑什麼江璃說也不說就把她搞到這個地方?江璃又到底為什麼閉關三月不回來?江璃就是有問題,所以她理所應當該跟自己承受這一切。

阮輕輕把思路理順以後,就開開心心地下了車。

不管過去怎麼樣,至少現在傅葉秋她們都好好的,她也好好的,現在是法治社會,世界和平,這裡沒有戰爭,以她現在的手段完全可以避免悲劇。

卓伊還在那裡擺攤,看到她那圓臉姑娘眼睛一亮,朝她招手:“在這兒!”

阮輕輕拉著傅葉秋就過去了。

傅葉秋看著卓伊,不由自主地擰起了眉:“你師父竟然這麼年輕?”

剛才阮輕輕說她師父返老還童傅葉秋還沒注意,直到現在年輕的卓伊就站在了她麵前。

說實話,傅葉秋認不出來,畢竟她沒見過卓伊幾次,在僅有的幾次照麵裡,卓伊也都是以年老的樣貌出現。

但她本能地有些不虞。

年輕就意味著有和她競爭阮輕輕的可能,哪怕卓伊的相貌有些平平,和後宮眾人有天差地彆。

卓伊也注意到了阮輕輕身邊的傅葉秋,和傅葉秋隱約的敵意不同,她單純是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是傅總吧?”卓伊把阮輕輕扒拉到一邊,把沾著汗的手往衣服上抹了抹,就朝著傅葉秋伸手:“傅總您好啊,我早就聽聞過你的大名的,可崇拜你了。”

傅葉秋也朝她伸出手,不動聲色地打招呼,又用言語把阮輕輕劃到自己的地盤:“聽我們家輕輕說見到卓小姐很開心,我想卓小姐一定是個有趣的人,如今一見,果然如此。”

傅葉秋都這樣說了卓伊還有什麼不懂的,她拿眼神揶揄地掃過傅葉秋和阮輕輕,笑的比花還要燦爛:“原來是輕輕的家屬啊,幸會幸會。”

傅葉秋的工作電話恰好在這個時候響起,她跟卓伊點頭示意,又摟過阮輕輕靠近她耳邊交代了以後,就去旁邊接電話了。

傅葉秋離開以後,卓伊圍著阮輕輕轉來轉去,不住咂舌:“看不出來啊,輕輕,你竟然能釣到傅葉秋這隻大魚,傳聞她很難搞的,誰都攀不上。”

阮輕輕露出不解的表情:“?”

卓伊滿臉興奮:“說說吧,你們是哪種愛情故事啊?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我看你這模樣氣派,肯定也是富貴人家養出來的嬌小姐,或者,你們是門當戶對父母撮合?該不會更刺激,你們已經隱婚了,走的是先婚後愛的劇情吧?”

阮輕輕麵無表情地打斷她:“你想多了。”

卓伊摸著下巴,了然道:“我懂了,你不是有錢人家的大小姐,而是出身不太好的小可憐,漂亮灰姑娘誰不憐愛,你長的這麼水靈,就是霸道總裁文裡的傻白甜小可愛啊!你跟傅總其實是俗套的霸道總裁愛上我對吧?或者陰差陽錯,你成了她的契約情人?”

阮輕輕忍無可忍地打斷她:“你是不是受網絡文學荼毒太深了?我跟秋秋根本不是戀愛關係,我們是家人。”

卓伊好奇:“什麼家人?”

阮輕輕說: “她是我的好姐姐。”

“哦~”卓伊拉長語調,揚眉道:“我又猜到了,你是傅總後媽或者後爸帶來的女兒吧?繼姐妹日久生情?這……更帶感了啊,我隻能說一句,磕到了。”

阮輕輕:“???”

她這師父怎麼還是那麼煩人啊? 思 兔 在 線 閱 讀

阮輕輕咬著牙,再次解釋:“我跟秋秋就是親若家人的關係,根本沒有你說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故事!”

阮輕輕有些惱了,傅葉秋正好打完電話回來,就把明顯生氣的女孩攬過去,揉著腦袋哄了哄。

卓伊在旁邊捧著腮。

好奇怪啊,也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這副場景,她竟然有種嫁女兒的複雜心情。

怎麼一回事?

傅葉秋哄完阮輕輕,餘光就瞥見了卓伊牌子上寫的,今日隻算桃花運。

傅葉秋視線斂了斂,狀似隨意地問了句:“既然卓小姐會算命,不如給我也算算?”

卓伊當然沒拒絕。

她也想知道傅葉秋和阮輕輕這兩個登對的美人會有著什麼樣的結局。

第39章

在沒見到阮輕輕以前, 卓伊給人算命向來時準時不準,且不準的時候居多,可自打見了阮輕輕以後,卓伊就感覺被打通了靈竅, 對天地間的感知愈發清明了。

今天剛起床的時候, 她就有預感, 今天適合算愛情運勢,因而她就掛了牌子,說隻算桃花。

傅葉秋端坐在卓伊對麵,表情溫和,阮輕輕也從旁邊借來一個小板凳,兩手托腮認真看著。

卓伊不敢鬆懈,全程專注推算,可最後得到結果的時候她卻一怔。

不會吧?

怎麼會是這樣的結果?

卓伊看了看傅葉秋,又看向阮輕輕,想到這女孩剛才說的話,才頓覺明悟。

看來阮輕輕沒有騙人, 她對傅葉秋, 真的隻是親若的家人的感情。

傅葉秋注意到了卓伊的表情變化, 眯了下眼, 她問:“卦象顯示如何?”

傅葉秋表情如常, 看起來平平淡淡,可卓伊卻沒由來的感覺到了一股威懾。

她清了清嗓子, 把發緊的領口拽了拽,咧唇笑道:“要不然傅總,我再給你算一遍?”

傅葉秋說可以。

她配合著卓伊,重新又算了一遍, 可得到的結果彆無二差。

卓伊艱難開口:“縱觀一生,你的感情隻能用八個字描述。”

傅葉秋已經隱約感覺到卓伊不會說什麼好話,但她還是問了出來:“哪八個字?”

阮輕輕也有些好奇,就靠過來問:“哪八個字?”

看著她天真無辜的樣子,卓伊在心裡暗道作孽啊作孽。

然後卓伊開了口:“是‘縱然情深,奈何緣淺’這八個字。”

傅葉秋正好握著卓伊卜卦用的竹簽,聽到這話,她手上一用力,那竹簽驟然折斷,露出參差不齊的截麵。

傅葉秋眼底晦暗,笑得有些森然:“奈何緣淺?大師,這話何解?”

卓伊被嚇得吞咽口水,又往阮輕輕身邊蹭了蹭,才說:“意思就是,對於可望而不可得的人,你還是儘早放下執念為好,因為不管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