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現在要不要用?”
趙將軍見張彥瑾不語,空氣裡開始彌漫著一股名為尷尬的氣流。
“試試吧。”
張彥瑾吧墨水均勻塗抹在白紙上,發現上麵就寫了趙和晉兩字。
公主大婚,宮中到處是喜慶一片,公主回到小時候居住的院子準備待嫁,從宮中嫁到公主府而不是瑞國公府。
這倒是給瑞國公府省了不少的事情,瑞國公隻叫下人掛上紅布紅燈籠便是,不用全部更換家具和門梁什麼的。
宮中到處都擺滿了鮮花,傳聞公主最是喜愛美麗的事物,所以大婚之日皇上便命人采了那禦花園一半的花朵鋪成了地毯,餘下的便用來裝飾。
衛王自從那日同玉陽爭吵過後便被玉陽公主軟禁了起來,直到今日早晨,玉陽公主才讓人把衛王放出房間。
衛王性子較為軟弱,什麼事情都習慣先問玉陽公主,才導致了玉陽公主對他的控製性。
“你待會可不要亂說話,若是你不想要我這個姐姐了,大可去外麵說出我的不是。”玉陽公主身穿一襲紅衣,看的好不端莊和漂亮。
衛王低頭沒有說話,既不讚同也不反對。
玉陽公主看到這裡笑了一下,她拍拍衛王的肩膀,笑道:“瞧你,姐姐不過是開個玩笑就把你嚇到了,姐姐不過是想讓你往後膽子要大些,不要這般優柔。”
玉陽公主拉著衛王坐下,順手給衛王倒了一杯酒,那酒的味道很是香甜,聞著讓人也很是舒服。
“來,喝了這杯酒,這事就算過去了,姐姐也像你賠不是。”
玉陽公主率先喝下手裡的酒,衛王見此沒有懷疑,也喝了杯中的酒。
衛王喝下酒後,原本想說他也原諒公主,卻發現自己的嗓子說不出話。
“放心,明日就好了,來人,帶王爺下去休息。”
衛王見玉陽公主說的如此輕鬆,他心中不由大駭,玉陽可是他的親姐姐都能對他做出這樣的事情,若是玉陽說的是真話,那父皇今日不久危險了?
玉陽公主安排的奴仆力氣很大,根本不是衛王可以掙脫開來的。
衛王有些苦笑,自己終究是沒看懂姐姐的心思,原本以為隻要父皇對趙王和晉王失望,姐姐便會滿足。
他直到姐姐賣了大魏的糧草和秘方都培養暗衛,他也知道姐姐是為了他能當上太子之位。
可是今日姐姐若是做了這弑君之事,如何叫他敢踏上那個位置。
張彥瑾早早地來到宮中,若他不是禮部尚書,今日是定不會來湊這個熱鬨的,公主的婚事雖然盛大,對張彥瑾來說卻是個麻煩。
“人都到齊了嗎?”張彥瑾拉住周浩問道。
“還沒呢,馬上就要行禮了,衛王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距離行禮不過半個時辰,衛王在這節骨眼上不見人了,急得周浩都忘記了尊卑。
“你彆著急,我幫忙一起找。”
此時玉陽公主的轎子已經出發到天台去了,衛王作為玉陽公主嫡親的兄弟,自然是要扶公主下轎的。
這個吉時時禮部的人算了三天才勉強圓了一個說法,若是錯過今天正午的時辰,禮部難辭其咎。
衛王怎麼會這個時候不見,張彥瑾和趙將軍找遍了衛王可能去的地方。
等等,還有一個地方沒找。那邊是玉陽公主的房間。
張彥瑾拍著腦袋,想起那玉陽公主和衛王感情甚好,若是衛王此時去看玉陽公主卻剛好錯過了轎子,想到這個可能性,張彥瑾和趙將軍便直奔玉陽公主的房間。
“大人小心。”小六眼睛看著麵前的宮人,覺得有些不對勁。
“宮中的宮女會培養身手嗎?”趙將軍問道。
“沒聽說過。”張彥瑾道。
“那大人還是在前麵等我一下為好,這些宮女走路和做事的姿勢不像是平常人。”
第140章
作者有話要說: 寫得不好,大修了
“什麼人?”
宮女錦繡警惕地看著門口。
“喵~”
“錦繡, 這會兒人都去天台看熱鬨了, 就剩下咱們幾個在這未央宮守著, 哪裡還有什麼人?估計不知是哪個宮裡跑出來的野貓呢。”
說話的是和錦繡差不多大小的丫頭,語氣裡滿是怨氣。
“青葉, 公主既然叫你我守在這院子裡就是對你我的看重, 我們且小心些,若是在這關節眼上出了什麼事,公主可饒不了你我。”
錦繡看出青葉想湊熱鬨的心思, 製止道。
“知道了,知道了。”
青葉說著話, 突然覺得後腦勺有些癢,便反手去摸。
“什麼人?”錦繡的功夫比青葉要好些, 自然是早就發現了來人。
“唉, 可惜了。”
張彥瑾看著天上爆出的煙花,正想進去看個究竟時,便發現趙將軍背著一個人飛奔出來。
發生什麼事了?張彥瑾話還沒說出口就被趙將軍拉著一起狂奔。
“皇宮哪裡最安全?”趙將軍便跑便問道。
他倒真是小看哪個宮女了,雖然功夫不怎麼樣,可是那嗅覺和狗鼻子一樣靈, 趙將軍雖然不敢說輕功有多厲害, 但是他的身手在大魏可算是排的上名次的。
“去太極殿。”張彥瑾看到趙將軍背著的居然是衛王。
衛王此時掛了一張苦瓜臉, 他被玉陽公主喂了藥,果真是應了那句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前麵右拐再左拐便是了。”
張彥瑾在後邊道,他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也儘力不落下步子。
“咳咳。”趙將軍大口呼著氣。
衛王等到落地後才把手從趙將軍的脖子上拿下來。
這一路上過來, 若不是小劉將軍氣息綿長,換作常人早就被衛王給勒暈過去了。
“衛王,發生什麼事了?您怎麼沒去天台呢?”眼看著時辰都快到了,這人倒是找到了,可這劈頭散發的模樣怕也是來不及了。
可這並不妨礙張彥瑾的質問,他昨日一大早就讓人到衛王府送消息去了,如今人不在,皇上知道後定是要責怪禮部辦事不力。
禮部那些侍郎雖然平常橫眉豎眼的,但是張彥瑾也不想他們因為此事而被責罰。
“誰?”
張彥瑾還沒等到衛王回答,太極殿的門就被推開了,準確的來說張彥瑾他們進的是太極殿的小書房,平日供大臣等候的地方,太極殿的正門常年有人把守,自然不是那麼好進去的。
“尚書大人,怎麼是你?”
李明銳奉皇上之命來太極殿取一樣東西,聽見隔壁有聲響,便疑心過來看看,他料到可能有賊人趁亂進了皇宮,確是沒有想到這人會是張彥瑾。
李明銳的眉頭皺在一起,他正待要勸說什麼時,發現衛王在張彥瑾的身後,手上拿著一張白紙。
白紙上麵的墨跡還沒有乾。
“皇上危險,玉陽行刺。”
“張大人,你們不解釋解釋嗎?”
李明銳拔出手中的刀,指著麵前這一群意圖不詳的人。
“李侍衛,我覺得我們直接到皇上那邊看看就清楚了。”
張彥瑾越過李明銳,他不擔心這人會真動手,衛王的話他不能不信,那玉陽公主的確是個野心勃勃又極度瘋狂的人,若是玉陽公主要行刺皇上的話,怕是皇上身邊的人已經都被換了。
“李侍衛,你是皇上親口叫你來的還是其他人?”張彥瑾猜想那玉陽公主莫不是特意把李明銳給支開,作為皇上身邊的第一侍衛,李明銳的本事自然不會尋常,若他在現場定會阻撓到玉陽公主,張彥瑾站在玉陽公主的角度算計,這李明銳便是皇上麵前的最大一張盾牌。!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是皇上身邊伺候的太監。”李明銳道。
“是徐公公?“
“不是。一個小太監,剛調過來沒多久。”
“我現在和趙將軍先行趕過去,你去調配宮中可信的人手,要快。”張彥瑾在對宮裡的布防最是不熟悉,隻能采用這下策。
“我知道了。”
李明銳現在了解到事情的嚴重性,張彥瑾的安排其中合理之處他自能體會,都怪他太掉以輕心了。
“趙將軍,你先趕過去保護皇上,我和衛王隨後就到。”
趙將軍功夫好,若是他過去的話還能趕到典禮開始之後,那玉陽公主定是打算在典禮開始人最為放鬆的時候動手,隻有在那個時候皇上和眾人的心思才是最放鬆的,這成功的幾率也是最大的。
“……”
張彥瑾看著張嘴想說話的衛王,他沒學過唇語,實在是不能理解。
“衛王,您要是有什麼想說的話可以等下見到皇上再說。”
張彥瑾在前麵跑著,他倒是不擔心這衛王不跟上來,衛王不能說話明顯是玉陽公主乾的好事。
對於這兩兄妹,張彥瑾向來是惟恐不及,今日衛王這般,他倒是還生出幾分同情之心來。
張彥瑾到現場的時候大禮已經開始了,他看到趙將軍已經站在皇上的身邊,微微鬆了口氣。
“衛王來了。”有眼尖的大臣看見衛王和張彥瑾走到天台的下麵,喊道。
原來是在公主扶禮,禮部的各個大臣都在爭議究竟是由趙王還是晉王來替代衛王,原先是隨便兩位王爺都可以,都是皇家血脈,可趙王臉色擺明了是不給麵子,而晉王隻是笑眯眯地看著禮部眾人,主持公主大婚的不過是一個禮部侍郎,哪裡敢得罪這兩位王爺。
這衛王已出現,頓時問題就解決了。
不過這都隻是大臣的幻想。
他那聲一喊,場上的氣氛頓時就微妙起來。
“不好,小心。”張彥瑾是最快反應過來的,這衛王原本是被玉陽公主鎖起來的,如今這麼明晃晃地出現豈不是告訴玉陽公主他們已經知道了她的計劃?
新郎官周齊暉原本見公主朝自己走來,嘴角是阻擋不住的微笑,可不過三瞬,他就臉色大變,這個嘴角微笑的女人不是玉陽公主。
皇上就坐在新人的旁邊,這個“玉陽公主”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周齊暉,便直接朝皇上撲去。
“你是誰?”周齊暉大聲嚎道。
誰把他的公主給替換了,究竟是誰,周齊暉猛地上前拉住假的玉陽公主,可那假的玉陽公主不過是一個反轉手,便把周齊暉甩到了一邊。
眼見刺客的匕首就快到皇上的跟前了,看得大臣和張彥瑾都把心提了起來。
趙將軍從皇上的身邊用劍挑開了刺客的匕首。
刺客一擊未中,便立刻釋放出信號,場麵頓時混亂起來。
“保護皇上,保護皇上。”
李明銳帶人及時趕到,刺客並沒有因此而改變方針,所有的人依舊是向皇上那個方向衝過去。
而原本假的玉陽公主也趁亂不見了蹤跡。
張彥瑾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好一個金蟬脫殼之計。
刺客不過數十餘人,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