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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撞上人家的攤子,連忙拉住了張彥瑾。

張彥瑾抬頭看了下周圍,發現前麵就是酒樓了,他倒是沒注意看路。

“我們去酒樓吧。”

自從上次藏紅花事件過後,張彥瑾便沒有來過酒樓了,今日剛好可以看看酒樓的情況。

“大人裡麵請。”

張彥瑾見李郢耍寶的模樣,搖頭失笑,這小子這麼熱情,想必酒樓最近的經營是沒有問題的。

科舉考試過後,張彥瑾便安排李郢來開始幫忙設立新的鄉貢書院,貢院隻是專門設為考場,並不能給考生提供一個長久的學習場所,而原本京城的書院質量都參差不齊,太學院依舊不是百姓可以隨意進入的地方,被世家壟斷的局麵並不能一時打破。

張彥瑾的設想是建立一個能與太學院匹敵的民間書院,他起名為鄉貢書院,讓李郢負責幫忙籌辦。

“你最近莫不是全泡在這酒堆裡麵了,我要你幫忙辦的正事辦的怎麼樣了?”

張彥瑾問道,李郢有時未免太過跳脫了些,難免要多問幾句。

“宅子已經托人置辦好了,開支都記在酒樓上,陳溯那小子說他也要入一股,說是也做點好事。”李郢道。

“這倒是可以,不過動靜不要鬨太大,學院的老師找到了嗎?”這個時張彥瑾最關心的,若是光有學生沒有老師的話,這學院也開不起來。

“老師的話我張榜出去,倒是有幾位老夫子來問,不過這院長確實沒有合適的人,前兩天我也問了我爹,他倒是隻說等等,也沒給個回複,我看還是得多打聽打聽些。”

張彥瑾聽到李郢這麼說,心裡也有了比較,若是要達到太學院的實力,這院長自然不是一般人可以擔當的。

“要不請褚持恭來當這書院院長,最近褚持恭不是整天說無事可做嗎,都在家好幾天沒有出門了?”李郢提出建議。

“你這主意不錯,國公最近是連朝事都告假了,怕正是由空閒,明日我去和他說上以說。”張彥瑾拍手稱讚道。

這書院院長不需要親自教學,但是一定要能震住全局,對內對外都要能帶動書院,褚持恭無疑不是最合適的人選。

“行了行了,都來了,坐下喝一杯?”

李郢說著就要去拿酒,張彥瑾這個時候哪裡還有心情喝酒,趙王的事他都沒弄明白,那些捆在一起的線頭還沒剪開。

“今日我還有事,改天吧。”張彥瑾起身道,他走出房門突然又回頭。

“怎麼改變主意了?”李郢上前喜笑道。

“我就說你自己的藥酒都沒好好嘗過味道呢,剛好可以試試。”

“這事衛王給的銀票,你要不要?”

“你真去衛王府討債了?”李郢翻著銀票發現上麵的章印還真是衛王府的,”真厲害了你。”

李郢對張彥瑾露出大拇指,這敢跟衛王要錢,倒還不是一般人敢去做的。

如今這朝中局勢不明,往後要是這衛王當了皇帝,這不是連著給自己的後路又堵上了一塊大石頭嗎。

這石頭不僅大,而且還膈應人。

李郢現在都替張彥瑾覺得有些膈應。

“這是自然,我先回去了。”張彥瑾把身上待了好幾天的銀票拿給李郢,一時之間覺得身上輕鬆了不少。

“慢走不送哈。”李郢喜滋滋地點著銀票票,這些銀票就是衛王再來吃喝上個十天半個月的,也不差多少了。

李郢原以為張彥瑾拿的就是這次的銀票,倒是沒有想到衛王後麵還隻又來了。

“大人。”趙將軍見張彥瑾進府,大步上前走來。

神色很是焦慮,連著動作都有些不協調。

“怎麼回事?”張彥瑾問道。

“將軍今天收到急招去邊關了,叫我喝大人您暫時都到寧國公府去好有個照應,將軍擔心邊關生變,到時候京城中會有人生事,寧國公府有侍衛可以調派,能保證大人和夫人公子的安全。

“邊關出了什麼事?是匈奴來襲還是其他?”

張彥瑾著急問道,這伯父一個人去了邊關卻是把前鋒留在京城照看他們,實在是讓人擔心。

“急報上是說邊關有百姓被匈奴人搶了糧食和財物,仗是還沒打起來,不過是匈奴人狐假虎威罷了,張軍此行是回去告誡和震懾匈奴等人,況且皇上沒下折子,這兩國是不肯惡搞隨便交戰的,大人不用擔心。”趙將軍見張彥瑾神色不定,便猜出了個大概。

第二日一大早朝,便有人參了張仲謙一本。

這上本的不是彆人,而是之前和張彥瑾唱反調的劉岩石。

劉岩石此人愛記仇和報複。

“回稟皇上,張仲謙此行並不是去邊關開戰,而是因為邊關有百姓蒙冤,特意回去查明情況的。”

張彥瑾自然不可能任這劉岩石青口白牙的隨便汙蔑。

“張大人,皇上並沒有點兵派將,張仲謙此舉分明就是沒有把皇上放在眼裡。”

劉岩石的話並無保留一分餘地,死死地咬住了張仲謙擅自離京的罪名。

“劉大人,事有輕重緩急,朝廷糧草被劫,邊關百姓被辱,皇上若是聽到此消息定然是心中難安,張仲謙不過是為聖上解憂,何來罪名一說,你若是可以列出張仲謙所犯何罪,也好讓皇上定奪。”

張彥瑾道,這劉岩石分明就是故意的,伯父昨日剛離京,上奏的折子按道理來說應該是今早便能到皇上的手中,莫不是期間有人在暗中動了手腳。

“劉愛卿莫爭了,張仲謙出京是經過朕的允許的,此事不得再議。”

劉岩石聽到皇上的話不服氣地道:“無國法律例不成規矩,無規矩則不成方圓,若是人人都和張大人這般行事,莫不是都要亂套起來。”

劉岩石把矛頭轉向張彥瑾,意思是說他沒有規矩,以下犯上。

“這些朕自然是知道的,劉愛卿學識如此廣博,朕想問愛卿一個問題?。”

皇上道。

“皇上請說。”劉岩石自視甚高,自然不會畏懼皇上的提問。

“請問這天底下是豬還是先有狗呢?”

張彥瑾聽到皇上的問答,心中暗笑,皇上這是在諷刺禦使大夫豬狗不如嗎。

“這兩者先後之彆在臣看來並無有所差彆。”劉岩石道。

“那想必各位愛卿心裡也是明白劉愛卿的想法了。”

朝臣在下麵聽到都忍不住憋笑,劉岩石臉色鐵青,可這取笑他的不是彆人,而是皇帝。

“今日找諸位大臣來是想商議公主的婚事。”皇上正色道。

他每天在禦書房有看不完的奏折,這些大臣卻是天天想著找彆人的岔。

“這當有禮部來主持。”

高士傑上前道,公主出嫁必定要出一大筆的銀子,如今戶部虧損,他自然是要把皮球踢得遠一些。

“皇上,禮部雖有例可查,可是這公主出家得擺設,接替等等還需要工部,禮部,吏部,刑部,兵部,戶部合心合力才是。”張彥瑾可不想把責任都攬到禮部來,這玉陽公主可不是個省心得主,萬一要是挑起刺來,禮部得那一點人可承受不住公主得怒火。

按照張彥瑾的想法,禮部最好事不要參與此事,可這無疑事天方夜談,

“好,那就六部合作,各司其職。”

一道聖旨下來,六部都開始替玉陽公主的婚事準備起來。

禮部分配到工作就是主持婚禮儀式,張彥瑾把工作指派給禮部負責禮儀的侍郎,便算是交差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瑞國公府也開始如火如荼地準備起婚事來,雖然公主不可能住在瑞國公府。可是這門麵合氣場卻不得不少。

到處張燈結彩,好不熱鬨。

“姐姐,你真要嫁給周齊暉嗎?”衛王來到公主府,他今日聽到六部接到聖旨,才發現玉陽公主病不是玩笑之語,在衛王看來,那周齊暉一無是處,根本就配不上他同胞的姐姐玉陽。

“怎麼了這是,姐姐遲早是要嫁人的,衛王該是祝福我才是。”玉陽公主挑選著案桌上的飾品,笑道。

“姐姐若是為了我,大可不必去拉攏那瑞國公府,如今趙王被父皇猜疑,晉王做的事情也傳到父皇的耳朵裡,隻要父皇的人查到他們做的事情,這太子之位自然就是我的了,到時候姐姐想挑什麼樣的如意郎君皆可。”

衛王真情實意地道。

“你倒是天真,父皇懷疑晉王和趙王,就不會懷疑你我嗎?”玉陽公主抬頭直盯盯地看著衛王。

衛王看著玉陽公主的眼神,裡麵是空的一片,似乎要把人吸進那無邊的黑洞一般。

“糧草的案子雖然懲處了陳國公,但是父皇並沒有就此停手,而是在暗中繼續調查,前些日子我的人險些被父皇抓道,無論如何,這此大婚都是一個機會,如今那張仲謙被引誘出了京城,鄭國公和榮國公年齡大了根本帶不了兵,隻要我們這次拿下,你便可以走上那個位子,何苦再這般委曲求全。”玉陽的聲音冷冰冰的,說出來的話更是能直接把人凍著。

衛王聽到這裡腳步不由地往後退。

“你退什麼,我做這一切可都是為了你。”玉陽公主扯住衛王的脖子,低聲道。

“不是為了我,你是為了你自己。”衛王向來看不懂這各姐姐,可是今日玉陽的一番話,卻讓衛王清醒過來,玉陽的野心似乎比他看到的還要大。

趙王和晉王的事情他雖然知道情況,卻並未插手,眼下看來,玉陽定是插手了。

“無論是為了誰,這帝位不還是你在坐。”

張彥瑾想到今日朝堂之事,便讓趙將軍幫忙寫一封信到軍中,好讓伯父知道情況,以免屆時沒有應對之策。

“大人,其實將軍是皇上派出京城的,不過是秘密行事,旁人不知道罷了。”趙將軍道。

“這是為何?”

如果皇上派伯父去邊關的話,那必定是會下詔的,沒有聖旨和虎符,伯父調不動那三十萬的大軍。

“是為了查案,邊關糧草被劫走,皇上的人已經查到了源頭,眼下將軍過去便是去將人捉拿歸案的。”

趙將軍道,

將軍說等他出了京城再將此事告訴大人,怕是要大人陪演這一場戲。

“那糧草案子可是同幾位皇子有關係?”張彥瑾問道。

今日皇上故意惹出那麼一出,然後又突然說要安排玉陽公主的婚事,這前後都沒什麼關係,皇上雖偶爾有突發之舉,可此類的事情確實第一次發生。

“現在還不確定,皇上上次刺殺說明有人坐不住了,皇上這才聯合將軍演了這幾處戲。”趙將軍見張彥瑾看著自己,連忙擺手道:“我也是將軍臨走之前才告訴我的。

張彥瑾倒是沒有想到皇上既然能牽扯出這麼深的問題。

他總不好對想留將軍說我都已經猜測了差不多了吧,人家是早就知道真相了,他還在自己瞎琢磨,總是落後了不止一點點。

“對了,那墨水送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