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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趙將軍和朝廷一些武將的拖延,還有最後李明銳的及時趕到,怕是今日這場喜事就變成了喪事。

好在沒有什麼人受傷,唯獨周齊暉被那女刺客劃了匕首,胳膊上流了不少的血。

“微臣該死,救駕來遲。”

李明銳上前跪在地上,請罪道。

“朕沒事,多虧了這位小將軍,玉陽人呢?”皇上問道。

他怎麼也不會相信這些人是自己的公主來刺殺他的。

“臣這就派人去找。”

張彥瑾看向趙將軍,他愈發看不懂了,難道這又是玉陽公主和衛王演的一場戲嘛,這公主居然沒在現場。”

衛王心裡即是高興又是低落,即便這些刺客和玉陽可能有什麼關係,但是隻要不在現場,父皇就沒有足夠的證據,衛王既不希望皇帝被刺殺也不希望玉陽出什麼事。可衛王沒有想到的時,人的容忍度時有限的,尤其是作為一個帝王,根本容不得半分的背叛。

張彥瑾看著衛王似乎是鬆了一口氣,頓時覺得不妙,這玉陽公主難道跑了。

這衛王看樣子還是和那玉陽公主站在一邊的,現在他隻希望這趙將軍來得及說明這些事情的原委。

趙將軍如張彥瑾所願,將在太極殿和未央宮發生的事情一一道明。

至於皇上心中如何判斷,那便不是旁人可以左右的事情。

皇上在眾人的保護下回到了太極殿,這個時候玉陽公主也被李明銳找到了。

“父皇,您沒事吧?”玉陽公主跌跌撞撞地撲進皇帝的懷裡,看著像是一個被欺負的小女孩。

“皇上,臣等在未央宮的床底下找到了公主。”

李明銳帶人搜查玉陽公主的房間時,不僅發現了兩個被趙將軍打暈的侍女,還有跑回去來不及躲藏的玉陽公主。。

原來玉陽公主發現東窗事發,意圖逃跑出宮時,正好李明銳半路截到。

李明銳把見到的情況實實在在地和皇上描述。

“都是兒臣沒用,才讓賊人鑽了空子。”玉陽公主摸著眼淚,好不傷心地道。

皇上心裡怒不可遏,他的公主,他的女兒,竟然要刺殺他,現在竟然還在演戲給他看。

“來人,拿下玉陽公主。”皇上淩厲地看著玉陽公主,臉上沒有了往日的柔情。

“父皇,兒臣是冤枉的,兒臣是冤枉的,都是衛王,是他,是他在誣陷我。”

皇上原本手裡還拿著那張紙條,眼下那紙條被捏成了碎片掉落在地上,就像是春日裡的一場小雪。

“拿下公主,來人,聽不懂朕的話嗎。”

李明銳不僅帶回了公主,還在公主的隨身包裹裡麵找到了公主與外族通敵的證據,當皇上把這些丟到地上時。

玉陽公主整個人都像瘋了一般,喃喃道,“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

她明明將這些東西都命人燒毀了的,是誰,究竟是誰在害她。

“父皇,我知道,這一定是有人在害我,在害你的公主啊。”玉陽公主聲嘶力竭地喊道。

“玉陽公主意圖謀反,證據確鑿,其心可誅殺,即日處以鴆邢,來人,送公主上路。”

玉陽公主看著皇帝,眼裡滿是不甘和屈辱,她一直在拖延時間,,等她的人來救她,可是玉陽公主沒有想到的是,她的人早就死在了天台上,餘下的也都另投他主。

玉陽公主被人押下去的時候,張彥瑾看見玉陽公主臨走前的茫然和絕望,隻覺得有一絲絲的不對勁。

“張愛卿,不如你和大家來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皇上吩咐道,玉陽公主的行為卻是耗費了他全部的心力,讓他心痛不已,可是作為一個帝王,有時候最不需要的就是仁慈。

“皇上,這紙條然是衛王所給,不如請太醫替衛王開開嗓子,好好說明白些。”張彥瑾神色不變道,玉陽公主被處以死刑是他沒有料到的,不過看衛王的神情,似乎這一切都湊巧了些,可偏偏這事卻最大的受益者就是衛王。

“父皇,諸位大臣。”衛王發現自己的嗓子好了,便道,“這字條確是我給,因為我在未央宮被人算計,嗓子發不出聲音,才推測可能會有人借玉陽大婚進行刺殺”

衛王道,說到這裡,神情似乎頗為傷感,頓了一頓,“隻事兒臣沒想到,沒想到,“

衛王說到這裡整個人變得頗為頹靡,他和玉陽公主一脈同生,感情自然深厚。

“既然如此,那就請太醫幫衛王看看吧。”皇上看了一眼,沒有多說什麼,他不可能盼望自己得孩子無情無義,即便那個人要害他的人是他的兒女。衛王沒有說完的話皇上也沒有繼續追究,反而是關心起衛王的身體來了。

張彥瑾見皇上不再詢問,想著這衛王欲言又止,神情悲涼的樣子,倒像是真不知情。

這衛王當時的神情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明明就是惶恐和不安,他是告密者,自然不會因此而惶恐,那就隻能是因為這事很有可能衛王也有參與,如今衛王一下反轉,倒是出乎張彥瑾的意料。

太醫上前替衛王仔細把了脈搏,上前道,“衛王的確是被人下了藥,眼下脈搏還有些異動,需時開兩幅藥清理一下毒素便是。”

皇上見李禦醫這麼說,才相信了衛王的話,今日為衛王救駕有功,也讓皇上對衛王刮目相看起來。

趙王在旁邊感覺氣氛不對,上前道,“父皇,這刺客下落不明,相關人員怕是調查清楚,以免養虎為患。”

晉王也上前道,“是啊,父皇,您聖體要緊,還是早些休息罷。”

皇上原本要誇獎衛王的話似乎被兩位關心則亂的皇子給打斷了,久立不語。

似乎是順從了兩位皇子的孝心。

他今日的確是受驚了,皇上覺得這天底下真是越來越不太平了,如今因為太子一位空缺,便是連公主都有謀反的心思,竟然有人膽敢因為此事而來行刺,這太子之位一日不定,這天下便一日難平。

皇上看著坐下的三位皇子,今日衛王因他而中毒,趙王為救他而受傷,若是立太子的話怕是要從中選擇一位。皇上看著三位皇子,眼神裡滿是打量。

這讓趙王,晉王和衛王三人不由地緊張,三人同時地挺直了背,像是待檢閱的士兵一般。

皇上先把目光放在晉王身上,他成天在府中逍遙,這點皇上也是有所耳聞,晉王向來不理朝中之事,一副好友遊玩的閒散王爺模樣,這讓皇上對他沒有什麼信心。

晉王若是知道皇上心中所想,隻怕後悔不已,原先他以為皇上是不喜爭權之人,才故意偽裝,自己造出來的流言卻是斷送了晉王的前途。

如今是二選一,皇上想了一下,若是今日衛王沒來,那女刺客的匕首怕是已經刺到自己的%e8%83%b8口了。

而趙王雖勇氣可嘉,可是論才能論品性,都不及衛王。

“自古帝王繼天立極、撫禦寰區,必建立元儲、懋隆國本,以綿宗社無疆之休。七皇子衛王、日表英奇。天資粹美。載稽典禮。俯順輿情。謹告天地、宗廟、社稷。授以冊寶。立為太子。正位東宮、以重萬年之統、以係四海之心。”

皇上口述聖旨,這已經是十幾年之前的事情了,尤其這聖旨是冊封太子之位,更是讓大臣反應不及。

衛王,就這麼成了太子?

所有的人都有些目瞪口呆,這似乎太簡單了些。

張彥瑾去看衛王的反應,發現他先是震驚,然後是激動,再是歡喜。

“兒臣接旨,謝聖恩。”衛王上前跪拜,手掌虛空呈接旨狀。

趙王和晉王的臉色不用看張彥瑾也知道肯定比墨水還要黑,皇上這舉動無疑是沒有把這兩位皇子放在眼裡,尤其是趙王,整個人像是不會動了。

瑞國公等人見衛王被封為太子,紛紛上前稱讚皇上聖明,而那些聲音較小或者是如同張彥瑾一般沒有動的官員則是沒反應過來或者是趙王和晉王等派係的人。

皇上此舉分明是突發毫無征兆的,衛王不過是做了應該做的事情就得到了皇上的認同?

如果是這樣的話,趙王也有權利和衛王一同競爭,皇上的舉動,大臣們吃驚多過於驚喜。

張彥瑾在一旁低頭不語,自古帝王心思難猜。

但是張彥瑾明白一點,那就是皇上不可能把太子之位看得這麼輕鬆隨便,若是僅僅為了阻止這奪位的爭鬥,這樣的做法毫無益處,反而是激化了各方的矛盾。

張彥瑾想起前些日子和今日的刺殺,雖然刺客都抓到了,但是無一都沒有留下活口,似乎同樣的事情總是在重複。?思?兔?網?

那他是不是可以假設,這些刺殺不過是一個信號,一個奪位大戰的預警。

皇上莫不是知道什麼?想借機讓差異擴大,找出背後的凶手。

張彥瑾把事情連接起來,總感覺少了點什麼東西。

“皇上,那駙馬爺?“

周浩上前問道,這禮部的事情大人不問,隻能他上前提醒了。

雖然這樣可能會讓皇上惱怒。

“那周齊暉不是受傷了嗎,待他養好傷再說吧再行處理“

這是不追究了的意思?周浩在心裡想道。不過大禮未成,這周齊暉雖然隻是半個駙馬爺,可按道理來說也和公主脫不了關係,按照律法,這謀反可是要誅九族的,不過公主若是株連九族的話,駙馬爺的罪確實是不算大,最大的是麵前的這位。

這些周浩隻能在心中想想,他雖然熟知禮法,但是還沒有愚蠢到當麵說出來。

皇上今日的行為反常不已,讓大臣們都摸不著頭緒。

“你們先退下罷,朕有些累了。”

“是,臣等告退。”

大臣們出了太極殿,成群結隊地離開了皇宮,他們定是要乘著路上這段時間好好商議今日之事的。

而張彥瑾告辭了趙國公等人,則是準備一個人回到府中去。

玉陽公主的事情絕對沒那麼簡單,她不可能是像外表那麼柔弱。

不過今日這場戲,還真是讓張彥瑾長見識了,這刺殺還能自演自導,而且還演的入木三分,著實是讓他難以忘懷。

“張大人慢走,皇上有請。”張彥瑾之所以在宮中耽誤這些時間不過是在等趙將軍,他正當出宮門的時候便見徐公公在不遠處喊道。

“皇上召見您,趕緊跟咱家走一趟吧。”

徐公公拂塵一甩,在前麵快步走道。

皇上找自己?

張彥瑾倒是心裡有些準備,不過沒想到皇上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召見他。

“皇上,張大人來了。”

徐公公推開太極殿的門,輕聲道。

張彥瑾進來的時候發現皇上正在練字。

這皇上經曆了刺殺,竟然還有力氣寫字,這點倒是讓張彥瑾佩服不已。

這練字最是要專注和精力,稍微分心,那字就沒了形和神。

“張卿看我這字怎麼樣?”

皇上放下筆,徐公公將皇上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