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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厥死了大汗後又有些異動,將軍已經上書準備前去邊關,在這之前我這次回來是幫將軍辦事的。”小六道。

圖恒自動忽略了趙小六旁邊的張彥瑾,他以為不過是一個小兵,對張彥瑾點了個頭便拉著小六詢問起邊關的戰事來。

“圖大人,現在邊關隻是進入常規備戰狀態,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國公大人身邊的謀士張寧,張大人。”

張彥瑾還是留了個心眼,然後隱瞞了自己真正的身份,加上有這麵具,假扮另外一個人也沒什麼壓力。

“圖大人,我們想請您幫忙調查私鹽之事。”張彥瑾開門見山道,他想看看著圖恒的反應幾何。

原本他在調查在私鹽之事有些名不正言不順。可伯父作為鎮守邊關的將領,自然對地方有督導之權,現在他手上有伯父的手令,相比朝廷那邊應該也快收到消息了。

他倒不是不怕這圖恒隱瞞什麼事情,隻不過他擔心時間拖久了容易勝出什麼變故。

圖恒聽到私鹽二字,臉色一變,搖了搖頭,示意這大廳不是說話之處,帶著張彥瑾和小六二人進了他後院的書房。

“你們是怎麼知道私鹽走私的事情的?”圖恒看著張彥瑾,心裡明白這事定是被這個年輕人發現的。

“我想聽聽圖大人是怎麼發現私鹽走私的事的。”張彥瑾自然不會把自己被追殺到此的事情說出來,這圖恒雖然眼前與這私鹽沒有關係,可張彥瑾卻不得不防。

最近突厥動作這麼大,意圖究竟是單單隻為了那烈酒提純還是由其他,這對張彥瑾來說至關重要。

圖恒抿嘴不語,他同樣也不相信這突然冒出來的二郎的話,即便他是張將軍的謀士,此時牽連重大,他是不可能僅憑張彥瑾的隻言片語就把自己收集到的消息給他。

“圖大人,你的糧倉被燒,私鹽被劫,這些事情就沒有想過有什麼關係嗎?”張彥瑾淡淡道。

這圖恒如此掩飾,絕不可能一點私心都沒有。

“你是說私鹽藏在糧倉裡麵?”圖恒瞪大了眼,心裡確是有些明白,難怪他叫人翻遍了所有的庫房都沒招到,那麼大批的鹽由七大車運輸,絕不可能被人藏著沒有一點消息。

“不過我估計昨晚上之前私鹽就被運走了。”張彥瑾道,一半真一半假道。

這私鹽從郡守大人的口袋裡被運走,若是被上頭知道了,這圖大人就是查到私鹽功再大也大不過這失職。

“圖大人若是不把這私鹽的來龍去脈說清楚,估計過不了明天,那些人就能把那批私鹽憑空運出這邊城。”

圖恒聽到張彥瑾的話,他心裡並不是害怕,而是憤怒,若是這批私鹽被運道草原上,那豈不是給了那些人喘熄的機會。

“這私鹽走私是我從一個突厥故人那裡打聽到的消息,那故人原本是每月要來這城中買進官鹽,大概是去年年末,他突然來和我道彆,說是以後都不用長途跋涉來買鹽了,草原上有足夠的鹽量給他們用。”

第127章

張彥瑾聽著圖恒的話, 問道:”突厥之前的用鹽都是從大魏買進的嗎?是不是他們一次性買了大量的鹽所以不用再來這裡買呢?”

“你不知道草原上的鹽是很精貴的, 大魏賣給突厥人的鹽兩幾乎是黃金的價格, 突厥人根本不可能大量進購,一般的草原百姓就隻能隔斷時間乘著馬匹, 帶著布袋來著邊城購買, 這裡的價格比邊關那邊要便宜不少,所以突厥商人來此居多,不過路途遙遠, 自然是要不少花費,我以前也隻是想給一些族人方便, 沒想到成為了互市。”

“由此你便斷定有人向突厥走私私鹽?”張彥瑾若有所思說道,這人是好還是壞。作為一個郡守, 對自己的下轄的地方竟然沒有完全掌控。

“沒有, 我親自去突厥的草原的集市,發現那裡的鹽實則並沒有比邊城便宜多少,對於草原的百姓不過是省了不少的腳力,我是在發現這買鹽之人與突厥部落首領有關係,才知道這突厥因為戰爭, 國力吃緊, 靠著倒賣私鹽來謀取草原百姓的利益。”

沒想到在圖恒是身在大魏心係草原。

張彥瑾也不糾結, 隻是這圖恒話裡似乎對突厥王室頗有淵源。

“我與那突厥大汗有深仇大恨,自然不可能回去草原生活,這次私鹽原本是想像上頭彙報,可是若是中途除了紕漏, 這後麵的人恐怕還沒等我動手就先把我解決了。”

圖恒說到此處,不由苦笑,他雖然不是特彆明白大魏的官級製度,可是這鹽引掌握在世家手上,這消息自然不是那麼好傳送的,加之他確實有些私心,不過不便說明就是。

張彥瑾來郡守府不過是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和藥人手,眼下他已經知道在私鹽是送往何處,便道:“我希望圖大人能全力配合我,到時候私鹽之事由圖大人全權上奏,我隻要那背後的突厥人,如何?”

小六聽到張彥瑾這麼說,想拿出將軍的手令,張彥瑾卻伸手擋住了他,

伯父手令固然好用,可萬一這圖恒不儘心配合,屆時定會一團散沙,那麼多的私鹽,想要成功地運輸出去,定然是不可能沒有人接應的。

張彥瑾現在不確定對方由多少人,自然想儘可能地圖恒能把身邊頂力的人分配給自己。

空口白話自然不可能讓圖恒鼎力相助,可若是自己把這大餅完整地還給圖恒,效果就天差地彆了。

圖恒聽了張彥瑾的話,並沒有立馬同意。他原本不過也是不像讓仇人快活,就算是張彥瑾不這麼說,他也會派人幫忙,隻不過他有些懷疑而已。

張彥瑾見圖恒沒有回答,猜測著圖恒是對自己沒有自信,畢竟他花了一年的時間才查到私鹽走私的消息,便又道:”那批私鹽現在在城東林家手上,有兩批人現在在和林行接觸,我估計差不多這兩天他門就要行動了。”

這林行的舉動打破了張彥瑾原來的看法,他原以為這林行是被迫拉扯入局,原本他還想讓圖恒去當說客,讓那林行配他們演這一出戲。

可林行放火的動作卻是把自己推向了深淵。張彥瑾料到林行已經和私鹽的後手有所接觸,卻沒想到他以為的兩撥人確是隻有一個人。

那個人便是此刻在城東林家和林行密謀的鄧茂。

“大人那邊有多少人接應?”

林行問道,私鹽要暈倒城外的大路上,若是沒有人來接應他,他定然是不可能去冒險的。

“你放心,我昨天已經見過上麵的人了,他說一切自會安排好,上頭的實力你擔心什麼,不是跟你說過是大人物嗎?”鄧茂心裡想的全是這筆買賣到手的利潤,有了這筆錢,到時候他也可以去捐個小官,不用多大,筆他那個橫眉豎眼的妹夫強些就行。

“這上麵是什麼人?”林行小心地問道,他為人處世謹慎,不得到確切的消息他不放心。

這把腦袋放在彆人的手裡,實在是讓他夜夜都難以入眠,這些天那次不是半夜驚醒。

他隻求趕緊把這些要命的東西送走,然後就南下回老家。他的夫人和孩子早就已經在路上了。

“哼,你怕什麼,說了主子是不會虧待你的”鄧茂道,”你的夫人和孩子已經被主子的人護送南下了。”

南下路途遙遠,其中多山匪,鄧茂自然覺得主子是好意。

可林行聽到卻是如驚天霹靂,他呆呆道:”好,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今晚會有人陪著你去,記住,不要帶不相乾的人去。”

鄧茂交代好事情便從後院去了城外。

張彥瑾聽到趙將軍的消息時人還在郡守府。

“李郢說那人是那日進了郡守府的人?”張彥瑾反複確認道,等到送信將士的肯定,他不由地看向圖恒。

“圖大人,今日你府中可有什麼人不在這院子裡。”張彥瑾無從得知那人的姓名,希望圖恒能有什麼好的建議。

“府中每日來往人倒是不少,今日部分衙役被我派往了糧倉去收尾,剩下的都在府裡麵。

圖恒以為張彥瑾問的是衙役和辦事的人員,他雖然夜懷疑有內鬼,倒是沒想到此人連著這事都知道,讓他越發好奇起來。

“府中家眷和下人可都在?”

那人那日明明進了郡守府的門,他和李郢不可能看錯。°思°兔°網°

“家眷?倒是有一人,我府中總管鄧茂今日有事出門了?”

“這鄧茂是什麼人?”

“他是我夫人的兄弟,不過平日裡不喜管事。”圖恒見張彥瑾問起,便實實在在地把鄧茂的來曆說清楚。

他覺得鄧茂沒有那個本事,平日裡連點小事都極少插手,怎麼可能有那個膽量去販賣私鹽。

人脈和錢財他都沒有,怎麼可能。

不肯惡搞,圖恒在心裡想道,可張彥瑾的話讓他不得不會想起這幾日鄧茂做了什麼事。

可是卻沒有什麼頭緒,平日裡他就極少關注鄧茂,權當是府中養了個閒人。

張彥瑾從圖恒的話裡提取到的信息就是這鄧茂似乎是個不顯山露水的人,難道還有其他人?

“不知道圖大人能不能幫忙找到鄧茂?萬一就是有什麼誤會,我們夜好當麵說清楚。”

張彥瑾想著親眼看上一眼這人便知分曉了。

那裡知道鄧茂早就不在城內了。

城外十裡坡,顧名思義,十裡陡坡,從出了城門便都是十裡坡的範圍,十裡坡雖然有很多的陡坡,但是形成極為有規律,上下分布均與,中間還空出一條大道來供行人使用。

這裡夜晚隻能看到兩邊陡坡上的樹木,道路上按下樹木的投影,斑斑駁駁。

鄧茂白天出城,沿著這十裡坡逛了一大圈,不得不在心裡暗暗稱讚,這私鹽隻要一出城門便能直接沿著這大路一路北行,直接穿過十裡坡進到那山林小路,屆時,就算是官府派人來追,也是難以辨彆那山林的方向。

“回大人,鄧茂似乎是去了城東林家之後就不見人影了。”

張彥瑾一直等在郡守府,聽到衙役來報,心裡頓感不妙,看來其中一人定是鄧茂無疑了。

“圖大人,你能不能把府衙的人都集中到這裡?”張彥瑾起身道,

“我現在去城東林家那邊看看,屆時希望大人的兵馬已就緒了。”

圖恒自然知道事情沒有那麼湊巧,這鄧茂今日無故出城門去乾什麼,他夫人家裡並無其他親戚,因此對張彥瑾的做法並無異議。

隻不過夫人那邊,倒是恐怕要費一些功夫,原本這半路冒出來的小舅子不過是多了雙碗筷,可眼下竟然和販賣私鹽扯上了關係,那就不能再姑息下去了。

“我這就讓人去把人叫回來。”

“有勞大人。”張彥瑾拱手謝道。

便立刻離開了郡守府,去了城東的林家。

如果他猜的不錯,那林行怕是今晚還要搞出點什麼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