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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溯那邊並沒有消息,這也讓張彥瑾有些擔心。

李郢見張彥瑾和趙將軍過來了,立馬把林行的舉動一一列舉出來。

再他看來,林行今日的處事似乎再正常不過了,除了中途見了一個人,幾乎都在賬台上算賬。

可是李郢遠遠就能瞧見,那林行撥著算盤的手確是毫無章法,似乎不是在算賬本,而是在打算盤珠子。

小時候他不學習的時候就老喜歡撥算盤珠子玩,算珠的聲音他最是熟悉不過。

一個算賬的人的算盤發出來的聲音不可能毫無規律。

“你分析的很有道理,林行今天必有行動。”張彥瑾把自己從圖恒那裡得來的消息說給李郢聽。

趙將軍在一旁忙著點頭,他算是見識到了,這虎父無犬子,雖然是個伯父,果然是物以類聚。

“趙將軍,伯父可曾說上奏的帖子什麼時候能到京城?”

張彥瑾想著若是今晚行動皇上還沒收到這邊的消息的話,到時候那些世家定是會借機起事。

大魏的鹽引一直都在世家手中,皇上要是能借此機會把鹽引拿到手中,這世家的牽製必然會少很多,朝中局勢也就不會如此多變。

“預計昨日應該到了。”趙將軍道。

夜晚,黑幕已至。

一輛一輛的馬車從城門口慢悠悠地出去,原本應該防守的士兵此刻都倒在了地上,應該關閉的城門此刻卻是敞開著。

“你們這裡的防守也太弱了。”趙將軍說道,守夜的士兵就兩個,兩棒槌就被人放倒了。

圖恒對此也深以為意的點點頭。

“人都走了,趕緊跟上。”李郢在後麵道。

果然如張彥瑾所說,這接頭的人在城外等著呢。李郢想起張彥瑾那邊不過三個人,便催促著大部隊過去接應。

而在城門外的張彥瑾,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會見到老冤家。

那人確確實實是周齊暉沒錯,那對麵的突厥大病又是誰。

“給我上。”圖恒來到張彥瑾的後麵,自是看到了張彥瑾所看到的場景,眼見著裝著那批私鹽的馬車開始加速,他立即下令。

周齊暉自然早就注意到這邊的動靜,他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仍舊沒有離開。

“當心有詐。”張彥瑾連忙喊道,那周齊暉的眼神讓他很不舒服,似乎是在嘲笑自己。

難道他就是在這裡等著自己的,張彥瑾想到這裡不禁汗毛倒豎,他想也沒想就往前衝過去。

容娘一定在他們的手上,一定是的。

“小心。”李郢看著突然發瘋的好友,見前麵有箭射過來,拚命地按住張彥瑾。

“周齊暉,是他,是他,容娘在他手上。”

趙將軍在馬車出城以後就另外帶人去阻截了,此時張彥瑾的身邊就隻有李郢,而那郡守大人,則看著麵前的突厥人怒不可遏。

突厥的二皇子和大大魏瑞國公家的公子,像是看著一場笑話,他們帶來的人手對付這些衙役,完全是綽綽有餘。

“給我上,抓到鹽販頭目賞銀千兩。”圖恒大聲喊道。

他對麵的人就是滅他家族的草原惡人,圖恒見到這惡人恨不得拔了他的皮,抽乾他的血,用這惡人的頭顱,祭奠他那可憐的伯父與亡妻。

原本衙役見對方人手比自己這邊要多,有些人已經開始做出防禦姿勢慢慢地往後退了。

可是重金之下必有勇士,圖恒這話一出,讓衙役們開始蠢蠢欲動,他們一月的俸祿不過是三兩銀子,這千兩白銀他們就是一輩子也賺不到。

“衝啊,衝啊。”人群中不知是誰先喊了起來,一時之間郡守府的衙役士氣大漲,圖恒更是帶頭衝在前麵。

張彥瑾掙開李郢的束縛,也拿起圖恒給他的長矛,往人群中衝了進去。

“嗬,匹夫之勇。”周齊暉嗤笑道。

“公子,還是先避避吧,以免傷到你。”周齊暉的隨從勸道,他此行是來保護公子的安全,若是公子出了什麼事,國公爺定是不會饒了自己。

“二皇子,馬車被漢人截住了。”來人匆匆報道。

突厥的二皇子看了一眼混亂的戰場,當機立斷道,”周公子,我要先走了,你的事情你自己解決吧。”

他此行的目的是為了那批白鹽,若是因此二耽誤了事情,怕是回去沒法交代。

“不行,我們說好了你幫我抓住那張彥瑾,這批鹽才能拉走。”周齊暉見這突厥人要反悔,臉色立馬就變了。

“是啊,周公子也知道,要是這鹽沒了,那交易也就不成立了,我得先把鹽拿到手上不是。”突厥二皇子沒什麼耐性,完全不理會周齊暉得警告,就算這周家不和他們做生意,那大魏有的就是貪財之人,有的是人主動送上門來。

“那達慕,還命來!”圖恒衝破前麵士兵得阻攔,像那達慕揮刀砍去。

“解決他。”突厥二皇子,那達慕朝手下揮了揮手,便騎上了馬往十裡坡趕去。

張彥瑾雖然用刀劍不得章法,可那股勇猛讓突厥人近不了身。

“二公子,得罪了。”周齊暉的隨從見突厥人開始慢慢撤退,便不顧周齊暉的一件,強行讓他上馬車先行離開,自己的人不多,這二公子要是在此受傷,自己怕是有九條命都不夠國公爺發怒的。

張彥瑾見周齊暉要離開,搶過旁邊衙役的弓箭,向著周齊暉的馬車放了幾箭,可是缺落空了。

“張彥瑾,冷靜點。”李郢見馬車都消失不見了,好友還在拉著弓箭,虎口都勒出了血跡。

“你說,容娘是不是在他們手上?”張彥瑾捂著頭蹲在底下。

“容娘若是在他們手上,你更不能認輸,你要打敗他們,才能讓容娘回來。”李郢頭一回見張彥瑾這模樣,也不知道怎麼安慰,隻能胡亂說道。

這時趙將軍帶著人從前麵走來,見這邊人沒大礙後,才放下了心。

“鹽呢?”

圖恒跑過來問道,讓那惡人走了實在讓他不痛快,見趙將軍的人空手回來,心口的那股氣霎時被提了起來。

“我們用暗線絆倒了一部分的馬車,可是突厥人的支援很快,大部分的鹽都被運走了。”趙將軍搖頭道。

“圖大人這邊怎麼樣?”,趙將軍問道。

“有兩個人重傷,三個輕傷。”圖恒作為一方郡守,很快就冷靜了下來,他的仇人還逍遙法外,他自然不可能因為錯過一次機會而萎靡,等了這麼多年,他自然還能接著再等,他殺不死那些草原惡人,他還有兒子,兒子還有孫子,子子孫孫,總有一天那惡人要為他們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

張彥瑾站起了身子,一言不發地往城裡走去。

他心裡明白,這是有人給他設圈套,可他寧願不明白,至少不會有無辜人因為這牽連出來。

這仇,他張彥瑾記在心裡了。

第二日一早,小六收到了張將軍的信件。

“二郎,將軍信中說要你早些日子回京,這私鹽走私他已經上奏折子給皇上了。”趙將軍猶豫道。

這二郎第二日起床就再院子裡麵開始削木頭,看著似乎實在雕刻什麼東西,他昨日聽了李公子的囑咐,都準備隨時防止這二郎做出什麼意外之事。

可眼下看起來二郎似乎正常的很。

“是不是皇上已經派欽差大人過來了,讓我回去複命。”張彥瑾吹了吹手上的木灰,淡淡地看著腳下。

似乎已經什麼東西都入不了他的眼了。

“信中是這麼說道。”趙將軍回道。

二郎精神看著不錯,哪裡會像李公子說的那麼嚴重。

賊批私鹽雖然沒留住,可把背後的人給挖出來了,也不算是一無所獲。

“我們走吧”張彥瑾看著天上,萬裡無雲,自己這一回去估計老天爺都要變色了吧。∫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現在回京城?”小六確認道。

“即刻。”

……

書房,咚咚咚的聲音在偌大的房間裡響起,越發襯出那股安靜。

太子站在左側首位,其次按順序是四皇子晉王,五皇子趙王,七皇子衛王。至於其他皇子,是透明人,並不參朝入事。

皇上看著座下的幾個兒子,年輕,有才,真性情,各有各的特點,都說生在帝王家是福氣,可若是這福氣過重,就變成了災難。

“太子身體近來恢複的怎麼樣?”皇上問道,眼神卻是落在其他幾位皇子的身上,這寧國公天天在麵前哭慘,說是朝中有人要害那可憐的侄子,皇上原本是不相信的。

可是這張彥瑾此次查出來與突厥私鹽之事,與世家有關聯在他預料之中,而這其中,似乎還有皇族的人插手,這便讓他不得不重視起來。

“咳咳,回父皇,兒臣已經好多了,張大人給的那味藥很是好用。”太子上前道。

皇上看著太子臉色似乎是比之前好多了,點了點頭,接著道,”對著私鹽牽扯道外族之事,你們有什麼看法?”

“兒臣覺得理當交友大理寺查辦相關線索,不能僅憑一人之言便斷定這事與周家公子有關。”最先上前說話的是五皇子趙王,此次張仲謙上奏的折子裡麵說此事時張彥瑾負責,趙王對張彥瑾是新仇舊怨,自然不可能替張彥瑾說話。

“趙王這話有些偏頗了,既然張大人參與了私鹽調查之事,那必然是親眼所見,不過我記得這折子上麵說官府與鹽販交手是在晚上,那麼看錯也是有可能的。”

第128章

衛王上前一步道, 他姐姐派去刺殺張彥瑾的人都死在張彥瑾手中, 此人能活著回京定然是有蹊蹺。

“兒臣讚同衛王和趙王。”晉王原本突然道。

“你們先回去吧。”皇上聽著這幾位皇子針對張彥瑾的言論, 眼神淩厲地看著折子,且不論周勤兒子是否參與此事, 可這幾位皇子的容人之量實在是讓他失望。

對於太子, 皇上隻希望他的身體能夠好起來,自然不可能把他推到封口浪尖之上。

寧國公府。

寧國公來到張彥瑾的院子裡麵,卻是撲了個空。

“人呢?”寧國公皺著眉頭看著冷寂的院子, 心裡也忍不住歎息。

“回國公爺,二郎昨夜在酒樓還未回來。”瑞福回道。

這國公爺從二郎回來後每隔一天便來這院子一趟, 確是每次都不湊巧。

瑞福可不敢說二郎從回來就在這院子待了一會兒便走了。

“算了,隨他去把。”寧國公想到什麼, 搖了搖頭。這李容娘……他歎了一口氣, 也沒想到會遇上這種事。

且說張彥瑾回來之後除了在酒樓喝酒連著晚上也沒回寧國公府,瑞福一天三趟地來酒樓找人,都被張彥瑾給趕了回去。

“酒逢千杯知己少,哈哈,我的知己, 來乾一杯。”張彥瑾舉著酒杯做出乾杯的動作。

瑞福又一次來酒樓撈人, 見二郎又在喝酒, 連忙上前告繞道,”二郎,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