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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的孫子,是我爺爺和我說你們在這裡的。”

沒想到老大夫有個這麼大的孫子,張彥瑾和李郢對視道。

從小六的口中得知,前方的戰事又有些吃緊的意味,張仲謙沒時間過來,便讓小六拿著他的手信帶著幾個他的親信來幫張彥瑾的忙。

“原來是趙將軍,失禮失禮”李郢自來熟道。

“嘿嘿,叫我小六就好了,沒事沒事,我爺爺的話你們彆放在心上哈”小六原本是張仲謙的先鋒營將軍,打仗和帶兵都有一手,這此被派回家原本是不願意的,可是小六看到爺爺的交代,加之張仲謙下了命令,便隻好回來了。

晚飯尤其熱鬨,老大夫頭一回上桌吃飯,一改之前不搭理人的樣子,不停地往小六的碗裡夾著肉菜。原來這老大夫以前在亂世的時候也是做過遊俠的,然後兒孫們學了他一身功夫,並且還從了軍,老大夫雖然不同意,可是也沒辦法。

張彥瑾鬆了一口氣,原本他覺得這個神秘的老大夫對他沒有什麼惡意,現在得知是這樣的身世,他心裡無疑更加放心了。

“爺爺我自己來就好了。”

“多吃點,你乾的可是力氣活,你看著都瘦了。”

老大夫這話傳到眾人的耳朵裡,配上小六那副威猛的身材,自然是有些不配。

“老先生,您是怎麼知道我們在城西林家的?”

張彥瑾問道,緩解了小六的壓力,這老大夫再把菜夾到小六的碗裡,其他在做來幫忙的兄弟可就不見的還有菜可以夾了。

“你們幾個天天帶回城西的點心,彆說我知道了,就算那城西的店鋪掌櫃的人都認識你們了,這邊城裡雖然人多,但要不就是過路的人,要不都是些老街坊鄰居,像你們這麼頻繁去……哎,你往那裡走。”

張彥瑾聽到老大夫的前麵的話菜發現自己和李郢可能上當了,他怎麼就沒想到這裡,這幾天以為的小心看來不過都是些笑話。

小六見張彥瑾和李郢起身跑出門,便招呼兄弟一起跟著,他此行的目的是為了保護這兩位的安全,還一個就是協助這二郎調查私鹽之事,張彥瑾既然起身,他斷然沒有坐下繼續吃飯的道理。

“爺爺,你先吃不用等我們了。”

老大夫見剩下自己一人,把碗筷一放,本來想上樓去,可見小六碗裡還有那麼多飯沒吃,其他人的碗筷也沒怎麼動,便又收拾起來。

“二郎要去哪裡‘小六不一會就趕上了張彥瑾,問道。

“你知道哪個無字的倉庫是在哪裡”

張彥瑾白天做了些記號,可晚上路上看不太清楚,便有些開始打轉。

“知道,”小六帶起張彥瑾,一路飛簷走壁,身形捉摸不定。

李郢自然也是跟在後麵的,不過慢了一步就見張彥瑾和小六不見了,不由感慨道”趙將軍真是神勇啊”

後麵跟上來的將士雖然沒有小六那般的身影,但是步子也不慢上多少。

張彥瑾站在高處,就見遠處一片火光,”那邊是什麼地方”他問道。

“那就是馬糧倉庫,怎麼著火了,”小六看著遠處道。

郡守府……

“大人不好了,不好了,倉庫起火了,”

圖恒正在吃飯,聞言把筷子一放,怒問道:”誰乾的?”

這馬糧雖然沒有口糧重要,可這張將軍交給自己看管,就必然是看的起自己,圖恒還想著能得到張仲謙的支持,對張仲謙殺死突厥大汗更是感激不已,此刻聽到這宛如噩耗一般的急報,自然是心火頓時就燒了起來。

“不知道,連帶著全部都燒了起來,”被嚇傻了士兵傻乎乎地搖了搖頭。

“還不開始去救火,”圖恒快步往外麵走去,想著下一批的馬糧預計什麼時候到。

今早剛把那批馬糧給送往軍中,這存放的倉庫就著了火,這巧合讓圖恒的眉頭不由地糾在一起。

“已經有人過去了。”

“什麼叫有人過去了?”圖恒回身怒道。

“就是,就是,原本今日執勤的人請假回家去了,最近倉庫裡麵沒有什麼東西,所以就沒人看守”來報告的衙役心裡頭有苦說不出,他不過是腿有些短了,跑不過彆人,才被落下來給大人彙報消息。

這不討好又沒用的差事怎麼老是落在自己頭上。

張彥瑾看著燒的差不多的倉庫,卻是想不通那林行為何要這麼做。

“還好這馬糧已經運出城去了,這要是被燒不知道要耽誤多少的事呢。”小六看著燒的乾淨的倉庫,瞪大眼睛道。

這林行倒是會算日子,張彥瑾可不覺得這林行敢把那些私鹽都防火燒掉,況且這倉庫不過都是些木頭搭的臨時儲物之所,自然容易著火,那幾千斤的私鹽沒有幾個時辰是可能被燒的乾乾淨淨的。

這林行究竟想乾什麼。

“來人,把這周圍都圍起來,我倒要看看是誰敢放明火。”

圖恒氣急道,這些倉庫建造起來沒有十來天是根本不可能的,以他的經驗,下一批的馬糧最快又可能五日之後就會到,可他忘了想,有誰是放了火還會待在現場不走的,就是有,也就是看熱鬨的人。

城西林府,林行看著鄧茂來了,心裡終於放下了心,他這幾日被人盯緊,根本就沒有機會去找鄧茂。這鄧茂不來他著急,來了他反倒是不急了。

“林掌櫃,明晚你讓人把私鹽送到這裡就可以了,倒是定有人來接替你。”

鄧茂把一打銀票放在林行的桌子上。意思很明顯,封口費。

“那就明晚恭候鄧大人了。”林行笑道,心裡卻是苦不堪言,誰讓他倒黴接了這個燙手山芋,這鄧茂給的銀票他不想收但是不能不收。

鄧茂和林行都明白,隻要林行收下這些銀票,他麼兩個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了,鄧茂自然是想看看林行的反應,要是林行拒絕了,明晚的今日便是他的幾日,要是林行識相收下了銀票,鄧茂的下錢便又多了一個幫手。

乾他們這行的,虎口拔牙,那是把腦袋提在褲腰帶上。

張彥瑾讓小六帶他來林府的時候剛好遇上鄧茂,他們走的後院門,鄧茂也是走的後院門。

“跟上他。”

張彥瑾簡潔道,此時他心裡想全是這私鹽的下落,說著話便也隨便了些。

“好。”小六也絲毫不在意張彥瑾的語氣,見這二郎行事似乎頗有將軍的風采,做起事來不拖泥帶水,正是他欣賞的風格。

小六小小年紀能成為先鋒營德將軍,膽子和謀略自然是都有的,他雖然不懂這前後因果,可這人半夜鬼鬼祟祟地走後門,自然不是什麼正派角色。

鄧茂一路上不知道帶著張彥瑾和小六拐了多少個彎,才進了一個小小的後院門。

城中大火突起突滅,不過是一個睡夢之間的事情。

第二日張彥瑾同小六來到昨晚的院門前,卻發現這裡麵根本就沒有住人,院子的主人也早就沒了下落。

旁人見張彥瑾問這院子的事情,都勸道:”這裡麵以前住了個府裡老爺的在外麵養的女人,後麵被正妻知道了,連鍋帶人一起給端了,後麵住在在院子裡的人也都沒什麼好運氣,這院子鬨鬼,住不得。”

張彥瑾隻是笑了笑,搖了搖頭,他並不是想要租這院子,鬼神之說不過是人在裝神,

“這院子裡晚上經常有鬼影出沒,不能住。”

旁人見張彥瑾不在意,好心勸道。

“大爺,您看到過有人晚上在這裡?”張彥瑾問道,昨夜那人進了這院子就沒了影子,他和小六裡裡外外找了個遍都沒發現那人,看來自己回去得太早了。

“是啊,昨天我起夜得時候見有人從裡麵出來,怕不是就是那鬼影。”?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謝謝大爺。”張彥瑾道,他沒多久便轉身離開了,現在與林行接觸過的人除了昨夜那位便是那郡守府的鄧茂了。

對了,鄧茂,張彥瑾猛然想起這個人,這幾日林行行動詭異,他光顧著盯著林行,倒是忘了鄧茂此人。

“趙將軍,我們手裡有多少人”現在有三個地方需要有人盯著,按照張彥瑾的推斷,這幾天林行必然會有大動作,不然他也不敢冒著風險去燒官家的倉庫。

郡守府,城西林家,和那個小院子都需要人去盯著。

“二郎,我們有六個人可以使用,若是需要的話還可以去郡守府調城中守兵。

“郡守府?你說說圖恒?”張彥瑾問道,自己要的是可以信任的人,趙將軍在此時提到郡守府,著實是讓他覺得有些奇怪。

張彥瑾到現在還懷疑,這圖恒有問題,畢竟突厥人氣勢洶洶地在找他。

“將軍給了手令,有需要隨時可以找圖大人調兵。”小六以為張彥瑾是擔心郡守不肯借人,便解釋道。

“圖大人雖是地方郡守,不受將軍管製,不過將軍與他有恩,想來這忙他不會不幫的。”

“你是說圖恒此人可信?他與我伯父有什麼交集?”張彥瑾大吃一驚。

趙將軍的話裡似乎對圖恒此人頗為熟悉,這讓張彥瑾聯想到郡守對此事的參與,若不是他帶頭突襲糧草隊伍,這私鹽說不定就借機運出去了。

可是圖恒是怎麼得知消息的,為什麼中途又被特意疏漏了城西林家,這些問題都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對於圖恒,張彥瑾是保持懷疑的。

“將軍於圖大人有救命之恩,這圖大人雖然是突厥人,可同那突厥大汗有生死之仇,自然是站在我們大魏這一邊的。”

“若真是如此,那我們的人手應該夠了,到時候麻煩趙將軍派兩個人去小院子那邊看著,城西林家那邊三個跟著李郢,趙將軍就和我去郡守府走一趟。”張彥瑾倒是沒有想道這圖恒是這樣的身世,既然是伯父說可以信任的人,倒是給張彥瑾省出了不少的人手。

“好,我這就去準備。”趙將軍是個行動派,立馬就把人手安排到位了。

郡守府內,事情到處都是一團亂七八糟,進進出出的除了府內的下人還有來彙報損失的衙役。

“鄧茂人呢”圖恒處理這手下的事情,府內的下人也什麼事情都來請示他,圖恒聽的頭疼。

他想起鄧茂,想著能幫上些什麼忙。

“大人,鄧總管今日出門還沒回來呢。”

“大人,有人找你。”

“什麼人?”圖恒問道,心裡卻是想著這鄧茂出去的可真不是時候,他正準備叫下人去把鄧茂給找回來,就聽到前麵的衙役來報。

隻得先放下手裡的事情,往前麵走去,從郡守府前門進來的不是來伸冤的便是官家之人。

“圖大人,好久不見。”小六熱情地問候,他有些日子沒回來了,不過見圖恒的模樣似乎過的不是特彆順利。

“趙將軍這麼快回來了,不知到張將軍近況如何?”圖恒見到小六回來,以為邊關已經沒什麼戰事了,便以為張將軍也班師回朝,這才有這一問。

“最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