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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恒有些失望,原本他懷疑衙門裡麵有內鬼,才讓鄧茂去幫忙打聽打聽。現在這事情越來越亂了,本來接著這此機會,可以向上稟告私鹽走私,讓上麵對自己可以另眼相待。到時候他才有機會調職。

現在這私鹽從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了,事情就有些麻煩了,還好他沒有像上麵報告,眼下隻要抓緊時間把那批私鹽找到。

圖恒在心裡想著,抬頭見鄧茂看著自己,便道:”還有其他事?”

“沒有,您早些休息。”

鄧茂臉色不變地走了出來,心裡卻事對圖恒有些呲之以鼻。

自己妹妹嫁給這麼個二手貨,還真是瞎了眼了。

鄧茂看不慣圖恒的外人模樣,一臉的絡腮胡子,圖恒倒是看著夫人的麵子上對鄧茂還算禮遇,雖說是個總管,但大小的事情幾乎都是他自己做。

就是因為這樣,鄧茂才越發和圖恒不對付。

……

老大夫家中,張彥瑾和李郢商量著怎麼才能找道那批私鹽。

“這城中有多少倉庫?”張彥瑾問道。

從衛千口中他們知道私鹽是在進城以後被郡守帶兵突查的,而這邊城離大魏的邊關軍隊的駐紮之所不過是兩日的距離,這裡自然就成為了大魏糧草的重要儲存之地。

張彥瑾原本想到這些私鹽進城之後定然是沒有機會再運出城了,這幾日私鹽抽查,他和李郢打聽道根本就沒有大批的糧草進城,自然林行也沒有機會運輸。

而且林行的話裡似乎也隱射了這私鹽就在這邊城中。

“這些恐怕隻有你伯父才知道,這些都是軍隊直接管理的,統計造冊自然不可能流傳出來。”李郢想起他父親和他說過張伯父的行事風格,搖了搖頭。

“這個沒事,我修書一封給伯父。”張彥瑾算著日子,心裡想著應該是差不多了。

“快馬加鞭應該差不多一日可以到達,隻是這送信的人?”

“我去。”陳溯在一旁聽著兩人的話,感覺自己好像都幫不上忙,見張彥瑾說要送信,他立馬舉手。

這回應該可以幫上忙了,陳溯想道,自從在這老大夫家中住下,他每日在茶水裡都是能發現不一樣的東西,還是出去跑腿好。

“你去?”李郢似笑非笑地看著陳溯。這小子有多不靠譜還沒點自知之明,也不知道是誰給他的自信。

“陳溯去吧!”,張彥瑾看著一臉期待的陳溯,同意了陳溯的毛遂自薦。

他自然也知道李郢是什麼意思,可自己這邊就隻有三個人,陳溯若是不去的話就是李郢去,他自己是不可能去的,那些追殺的刺客雖然不知為何沒了影子,但是眼下這城裡的事情透著詭異,張彥瑾自然放心不下。

“好,什麼時候出發?”陳溯得意地看來李郢這個狗頭軍師,怎麼了就你有本事,還不許彆人發揮發揮?

“此次事關重大,我會在信裡說明情況,切記此信必須要親手交到我伯父手中。”,張彥瑾從懷裡拿出一個玉佩遞給陳溯。

“你把這個帶過去,我伯父看到這個就明白了。”張彥瑾看著手裡的兔子玉佩,感受著玉佩給他帶來的溫暖,這個是伯父送給他的生辰禮物,雖然張彥瑾知道這個他不是他,但是家人的溫暖還是讓他有些留戀。

“嗯,好,我會把信帶到,你們就放心吧!”陳溯拍著%e8%83%b8脯保證道,那感覺似乎是信在人在。

張彥瑾回到房中像來老大夫借了筆墨,腦子裡回想起這幾日經曆的事情,隻覺得心絞疼的不行,那筆的手都有些發抖。

好一會兒功夫,他才把這封信寫好。

書房就是老大夫的藥房,老大夫見陳溯手上拿著的玉佩,便順了過去。

“唉,你乾嘛呢?”老大夫這一氣嗬成的動作讓陳溯毫無防備也沒有機會去反抗,這玉佩剛到手就被彆人從眼皮子底下順走了,這不是在啪啪地打他的臉嗎。

“這玉佩誰的?”老大夫問道。

“誰的也不是誰的”陳溯是真生氣了。

“是我的,老先生,有什麼問題嗎?”張彥瑾上前按住陳溯的將要動粗的手,上前詢問。

這老大夫於他們有收留和救命之恩,而且有些神秘,張彥瑾自然不可能因為這事就和老大夫不對付。

“看著有些眼熟,你們和張仲謙什麼關係?”

“您說的張仲謙可是京城人士?”張彥瑾看著眼前的老大夫,有些疑惑,這天底下同名同姓的人何其之多,這老先生莫不是認錯人了。

“是不是京城人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他是大魏的將軍,你們不是不認識吧,大魏鼎鼎有名的大將軍。”老大夫嘲笑道。

張彥瑾看著老大夫眼裡一閃而過的憤怒,更是疑惑不已,大伯平常為人處事都很公道,定是這老大夫有些什麼誤解。

“老先生所說的張仲謙正是在下的伯父,不知道與老先生是什麼關係?”

張彥瑾想著替伯父解釋解釋,萬一有什麼誤會也不能讓老先生一直誤會下去。

“哈哈,好啊,既然你是他侄子,那你趕緊讓你伯父把我兒子送回來,”老大夫抓著張彥瑾的衣領,模樣似乎很是生氣。

張彥瑾被老大夫的樣子嚇了一跳,等他把事情原委了解之後才知道這老大夫有一個二十多歲的兒子在從軍,已經有大半年沒有回家了。

“老先生您彆著急,前方剛大敗突厥,過些日子你孫子定是會回來探親的。”張彥瑾也不知道怎麼安慰,老人家的心思他自然是可以理解,可這軍中之事他不清不楚,自然也不可能替老大夫保證些什麼。

“要不這樣,我幫您在信中問問您兒子的情況怎麼樣?”

這老大夫一人獨居,留張彥瑾幾人住下不過是圖個熱鬨,眼前張彥瑾遇到此類情形,自然不能推脫,不過他能做的也就是如此了。

“那你趕緊寫。”老大夫盯著張彥瑾的眼睛道,似乎是在說你要是糊弄我就彆想要這眼睛了。

等到陳溯拿著信出發的時候已經是快關城門了。張彥瑾原本想讓陳溯明早再出發,可陳溯看著老大夫的眼神,硬是說今晚就走。

張彥瑾算是把信給送了出去,經過老大夫的打岔,下午基本上也沒有打探到什麼消息。

京城,周勤收到消息臉色臭的不行,他就說著此的賬本怎麼來的這麼晚。

“父親,這邊城郡守是什麼人?”周齊燁見老父神情嚴峻,不由道。

這上報的賬本裡麵一而再再而三弟提到此人,實在是不得不讓他注意。

“此人名為圖恒,然是突厥一個小部落的首領,後來投靠大魏才當了這郡守,怎麼?”

周勤原本還在為這次消息走漏憂心,不過是大兒子問話,他語氣稍稍放緩了些。

“此人本事如何?”

“才能一般,不然也不會被突厥大汗滅了一家子的人,不過此人勇氣倒是不小,行事向來無所顧忌,這邊城鹽引原本是在他的手上,是為父我好不容易從皇上那裡爭取過來的。”周勤道。

“鹽引丟失,也不全是二弟的過錯,不過好在賬本是平了,父親也不必太過擔心。”

“希望如此吧,你好生看管好齊暉。”周勤交代到,見今日隻有周齊曄一人,皺著眉頭問道”他又去哪裡了?”

“回伯父,二弟知道自己闖了禍,自然是不敢來見伯父的,伯父不必著急,我稍後和二弟單獨說便是。”

周齊曄沒告訴瑞國公的是周齊暉今早收到消息便除了京城,不過他料想著二弟為人處事雖然是莽撞了些,有些疏漏,出去多曆練曆練也是好的。

周勤也沒想到長子會同次子一同欺騙自己,原本他引以為豪的兄弟和睦卻是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第126章

林行這幾日一直在等鄧茂的消息, 原本他以為鄧茂會不日就來取走這批私鹽, 心裡都已經算計好了怎麼交易才能讓自己脫身, 雖然私鹽的藏身之處就隻有老夥計老周和自己知道,可眼下時間拖得越久, 他心裡就越難受。

著急不隻有林行, 張彥瑾和李郢日日守在這林府,沒見到林行任何動靜,心裡不禁有些疑惑, 難道這私鹽和他想得不同,根本就不在這城中, 正在張彥瑾準備和李郢再取郡守府探一探情況時,林行得異動讓他們注意起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哎, 張彥瑾, 這就是你說得瞎貓撞上死耗子?”李郢碰了碰身邊的張彥瑾,

兩人跟著林行一路過來,沒有地方躲,隻能撿著旁邊的廢棄簍子蓋在頭上。

“咱們這個叫守住得寂寞就看的住私鹽,噓, 彆說話了。”張彥瑾見林行回頭看向這邊, 連忙壓低了聲音道。

林行看的不是張彥瑾和李郢, 而是身後的那條守門狗,隻要有人靠近這門口三尺之內,這大狗必然會汪汪大叫。

林行取得地方不是彆處,正是軍中存放糧食的倉庫聚集地之一。

軍糧分為口糧和馬糧, 口糧那塊是軍隊負責,可馬糧這邊卻是由郡守府負責。

張彥瑾和李郢原本怕林行發現,就沒敢跟太近,倒是無巧不成書,因此而免了一災。

圖恒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幸幸苦苦要找的私鹽竟然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等到林行出來的時候依舊是一個人,張彥瑾和李郢看著林行走後,試圖走進那些大門。

“汪汪汪”

大狗的吠聲不止,張彥瑾沒辦法靠近,看著麵前的無字之門,隻能記住這個地方的記號。

城中酒樓某處,鄧茂討好地看著眼前的金主,一個黑衣黑帽打扮的男人正在喝茶。

這茶水似乎不合胃口,神情非常嫌棄,不過似乎是沒有選擇,猶豫再三還是把手裡的那杯茶喝了下去。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黑衣人問道。

“您要得東西就在我手裡,不知道您要什麼時候交貨?”

鄧茂等黑衣人已經好幾日了,他琢磨著這批貨後,主子應該不會怪他之前的失職。畢竟這回可是筆大買賣。

“明天晚上,城西,你把貨運到城西門口,自然有人來接應。”

“是!”

鄧茂想著乾完這票,今年的目標也就差不多了,他終歸不會比那些掌櫃差多少,這圖恒不給他事情做是看不起他,自然有眼光的人能發現他這快璞玉。

鄧茂自然有經商之才,隻是奈何沒有什麼好的機會,這幾次的交易讓他知道,什麼才是真正有本事的人。

“大人可要續茶?”小兒的聲音打破了鄧茂的沉思,

“不用了。”鄧茂看著已經沒人的桌子,擺手道,果然是神出鬼沒,他也得好好準備取了。

張彥瑾和李郢準備再去城西林家看看有什麼其他得消息的時候就被人攔住了路。

“請問二位是張公子和李公子嗎?”

“你是?”張彥瑾看著眼前的男人,人高馬大的,看著不像是一般的百姓。

“我叫小六,是老